第9章 吃法不同
阿斯莫德·艾丽娅的意思其实是如果你让我吃我就吃你的学生了啊——字面意思的吃。
五条悟也是那么理解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吃。
那就不太行了。
所以五条悟拎着人走了，并且还对着自己的两个学生摆摆手：“我等一下还有事，你们先去吧。”
然后他也没有等自己的学生们回答，直接拉着艾丽娅走了。
独留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两人在这荒郊野岭发呆。
“刚刚那个……是老师的女朋友么？”
“呃……”伏黑惠想起之前的情景，再联想到女方的身份，觉得应该不是。但是刚刚的那种情况，感觉如果说不是的话，也不对劲……
“应该不是。”伏黑惠冷静道，“总之我们先走吧。”
反正就目前来看这里是没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需要看的地方了……说起来刚刚那个真的是特级咒灵么？
伏黑惠带着满肚子的疑问、领着自己的新同学走了。
而另一头，那个前来攻击的特级咒灵回去了，并且开始陷入自闭。
他一开始还自告奋勇说要去杀了五条悟呢，然后被拦住了，自己这边的头头说他杀不掉、所以退而求次去抓那个小女孩……因为他们的消息也不是那么不灵通的，已经得知那个小女孩不是人类了。
但同时也不是恶灵。
这个世界无论是人类还是咒灵都不了解恶魔。毕竟隔着一个世界呢。
其实恶魔也不了解人类，虽然校歌天天唱着要吃人，但是都没见过人类的。甚至之后铃木入间这个真人类进去上学了都没发现还被追捧来着。
艾丽娅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就认识铃木入间，后来又在人类之中生活了那么段时间，估计认知也好不到哪里去。
总之，他们一开始的想法，是想把恶魔拉到他们那边来的——毕竟恶魔一听就是反派！站在人类的对立面的嘛！
他们现在正想办法怎么阻碍五条悟呢，当然是有战斗力就尽量拉过来。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也要试探一下对方的战斗力才行。
而这位名叫漏瑚的特级咒灵……他一开始还是信心满满要杀五条悟的，觉得安排他去会会恶魔都是屈才了。
然后，他就因为破坏了游戏人的NDS存档而被进入恶周期的暴怒恶魔阿斯莫德·艾丽娅给打爆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恶周期的艾丽娅能力是直接越级到了8，甚至是接近触碰到9等级的边缘的，还因为身为恶魔对恶势力的掌握和压制。
她不会拔除，但是会魔法啊。
再接着，他趁着五条悟他们出现的机会空档逃跑，又在五条悟追上来的时候，觉得刚刚那是因为自己大意了、然后对方是恶魔自己不了解的问题，他可以打五条悟。
然后他就被单方面血虐了。
好不容易升起的自信心在这个时候彻底地粉碎了。
当然，他不知道，在他身体和心灵双重受伤的这个晚上，虐他的两个人不仅完全没有在意他，而且在一起干点别的事情。
而这一伙人也不知道，他们就此错过了五条悟彻底被绊住无法抽身的黄金三小时。
阿斯莫德·艾丽娅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醒过来之后就那么坐在床上静静地发呆，脑子里回放着昨天晚上的片段，陷入了沉思——咦？怎么回事？
倒不是说恶周期会失忆……除非特殊情况，恶魔在恶周期时期自己做的事情还是会保留的，她也很清楚自己之前做了什么。
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说好的进食忽然会变成这种……虽然说的确有吃到，也的确算是在吃人……但是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感觉吃的都是别的东西啊！
而且……自己之前学的那几个魔法原来还能那么用么？感觉自己都是第一次知道……
——虽然身为魅魔但是之前所呆的魔界过于单纯、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甚至包括很色气的东西但是没有正经使用过、昨天晚上算是第一次正式开荤的阿斯莫德·艾丽娅有那么一瞬间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醒了么？”
听到声音，艾丽娅看了过去，直接穿着黑T恤、放下头发的五条悟站在那里。这次他没有带着眼罩了，只是带着墨镜，看起来整个人的气质和之前都有些不太一样，显得随意了不少。
……不，仔细一想，似乎之前这人的态度也是十分随意的。
“恢复正常了吧？”五条悟走过去在对方边上坐下。
“嗯……那是恶魔的恶周期。”艾丽娅显得有些伤感，不过开始很快速地解释了一下何为恶周期，还特意加上注解，“一般不常出现，最主要昨天我太生气了。”
她为期一周的游戏存档啊，全部都毁于一旦了！
“你认识昨天的那个特级咒灵么？”五条悟又问道。
“唔……没见过呢。应该不是为了之前我和龙套解决掉的咒灵来报仇的吧？”艾丽娅猜测着，“我还要回去问问我师父……啊，昨天都没回去呢，师父一定会担心的。”
艾丽娅说着起身站了起来，跑去收拾自己了。
而在镜子前打理自己的时候，她还在继续和五条悟的对话。
“不过我没想到是这种吃法呢……这就是恶魔和人类的文化差异么？”艾丽娅的语气变得有些纳闷，“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哎——”五条悟的理解能力不弱，不如说还挺强的，他一下子听懂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说实话，如果是其他人发现自己理解错了，可能还会有点小尴尬一类的。
但是他，丝毫没有动摇。
最多就是也跟着惊奇了一下——明明是身为魅魔而且昨晚那么熟练还有那么多花样，居然是第一次么？这难道是种族天赋？
“你说的吃，是指吃食物的吃一口么？”
“是呀！我能那样子吃么？”
“不行。”
“……”有那么一瞬间，艾丽娅觉得自己体会到了自己师父接委托没拿到钱时说的那句“被白嫖了”的意思。
不过打击之后，她就忽然发现了盲点——等等？今天一大早她就脱离恶周期了？难道昨晚那种事情也是解压方式之一么？
一瞬间，艾丽娅看向坐在那里的银发青年，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第10章 报销一下
对方的眼神过于明显，五条悟自然感受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你的眼神有些可怕呢。”
“哎呀，是么。”艾丽娅笑眯眯的，显然没有把这件事当一回事，而是在整理完毕之后变回了小只的人类形态，还记得挥手告别，“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啦……啊对了，五条君你有什么喜欢的食物么？”
又变回五条君这样子的称呼了啊……五条悟感叹着，回答倒是不落的：“甜食吧。”
“这样子啊……”艾丽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她就啪地一下关门，利索离开，没有丝毫留恋的样子。
“昨天没有回家，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担心呢……有可能会挨骂吧。”艾丽娅在小跑回家的过程中，还有些担心。
如果不是因为感觉昨天的恶周期爆发导致魔力有些耗尽了，她都想直接先恶魔形态飞回家了。
不过等她到了家的时候，发现灵幻新隆不仅没有骂她，而且似乎她还可以反杀骂对方一顿。
因为灵幻新隆明显是宿醉的状态趴在沙发上。而且还不止他一人，在旁边还有个眼熟的人……
“啊，这不是七海先生么？”艾丽娅眨了眨眼，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
时间倒回到昨天晚上。
刚刚采购结束回家的灵幻新隆发现艾丽娅不在的时候，一开始是并没有在意的。
毕竟那也是个大孩子了，一般人遇上她还是对方比较危险。
但是等到11点之后发现孩子还没回来，这就需要担心一下了。
因为他了解艾丽娅，如果不是遇上特殊情况的话，她肯定会回家，就算不回家也肯定会打个电话通知。
在这点上，这个恶魔比大部分青春期的人类小孩要乖巧太多了。如果恶魔都是这个样子的，那估计大部分的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向恶魔看齐。
“应该不是恶周期爆发了吧……”灵幻新隆一下子就猜到了几种可能性，有些慌，“我该不会在明天报纸头条新闻中看到那丫头的吃人消息吧……”
而且还不知道是哪种吃……也不对，既然是压力积攒要解压的话，恐怕是电视台遇袭，或者是游戏机店被打劫之类的……毕竟他昨天还听着艾丽娅被一部连续剧的结局气到，说是要去电视台投诉。至于游戏么……因为这段时间资金紧张，他这周都没有给对方买新游戏，而是哄着对方先把那几个买了的游戏通关。
当然，他也不知道，游戏还真是恶周期爆发的□□。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方此刻真的在“吃人”。
“也不能放着不管……”灵幻新隆拿出手机，拨通了之前记下的号码。
总之他先试探一下，看看对方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他就要去找龙套一起去找他的师姐回家了。
其实他比较希望对方不知道。五条悟背后的是一整个机构，哪怕他毫无了解，也能根据自己的社会阅历大概想象到那背后所盘踞的各种势力和关系。
一个恶魔，还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只恶魔，真的做出了什么大事的话，之后多方势力都会有反应的。
这么一打过去……这个电话还是响了很久，灵幻新隆都准备要挂电话了的时候，对方才接起来的。
然后他就从电话那头听到了一些专属于深夜档的声音。
懂了，在吃人。——灵幻新隆挂掉了电话，不知道自己该放心还是该操心。
总之，那一瞬间，他心情复杂。
因为总的来说，似乎也不能说是自己家白菜被猪拱了……但是说白菜拱了猪好像也不对……
不过总觉得这样子一来，他要操心的事情更多了。
“希望只是炮\\友……”灵幻新隆喃喃道。
如果是谈恋爱的话，那麻烦就大了……哎？等等，话说回来……人类和恶魔有生殖隔离么？为什么他才二十多岁还没到三十岁就要开始担心孩子的性\\教育问题？
头秃之下，灵幻新隆还是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七海么，我是灵幻……不，这不是上班族应酬，是真的有事……还是有关人命的大事！”
然后他就和七海建人一起出现在了居酒屋。
“哟！七海！在这边！”先到一步的灵幻新隆找人招呼人。
七海建人走了过去，在对方面前坐下：“你在电话里说的生死攸关的事情是什么事？”
“没说生死，就说人命。”灵幻新隆给对方面前的杯子满上了酒，“你见过艾丽娅了对吧？”
“嗯，是啊。”七海建人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个粉发小萝莉，“她真的是那方面的恶魔么？”
“我知道！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对不对？其实性格也是……总的来说是很乖巧的……”灵幻新隆说着都变得有些惆怅起来。
七海建人当然没有和对方一起回忆的爱好，直接打断他：“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啊，我是想问……你对五条悟这个人比较熟悉对吧？”灵幻新隆摆正了表情，“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记得之前回答过你这个问题。”
“你说对方很强这点我记得……我是想问他的人品一类的……”灵幻新隆一脸纠结，“就好比日常作风一类的……”
七海建人保持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是为了你的侄女？”
灵幻新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给艾丽娅的造假身份是自己的侄女，他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她今天没有回来嘛。”
“她的身份来说，失踪的话会有点麻烦吧？找过了么？”
“嗯……是五条悟接的电话。”
七海建人：“……”
灵幻新隆：“……”
都是大人了，这话有什么听不懂的。
就是真的说出来，这个场面容易变得很尴尬。
七海建人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侄女几岁？”
灵幻新隆：“……十四。”反正不能让这位前同事知道自己办了假\\证。
七海建人：“……！”
这天晚上，两人畅谈了一番并且回想了一下往昔，不知不觉喝高了。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不工作！”
“没错！工作什么的都去死吧！啊对了，咒术师的福利如何？”
“对比工作强度来说就是狗屎。”
“你也很不容易啊……”
“你不是在除灵么？”
“是啊……为了把那群傻蛋糊弄过去也是很累的……”
开头还是正常的交谈，后面就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