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情绪很稳定——2月28日
时间:2021-01-31 09:52:17

  第二,传得比较广的,很多人记得国外某政要在狱中死亡而现实上对方直到近年才去世,这件事,也只是误传。
  甚至包括更多,更广泛的例子。都是流言加上记忆偏差。
  可‘平城实验中心秋千意外案’,是谣言导致大家错识认知的可能性非常低。
  调查人说:“因为记得这个案件的人太多了,并且细节都非常清楚。从现在的线索看,外界并没有任何误导性的报道。信息的源头,就是平城实中学,很多记得这件事的人,甚至是在现场亲眼目睹,也不存在,某一个人编造、流传,导致大家记忆偏差的可能。不过,现在只是阶段性的汇报。最早的可以确认的这种事件是在什么时候,还没有结果。需要更多时间”
  “知道了。”孟夜回复完,放下手机。揉揉额角。
  不论是秦皮的死,以及他死后有人穿着他的皮,去给渊宅送东西这件事。
  还是平城实验中学秋千意外案。
  都让他觉得,有什么事正在暗处进行。
  甚至都不是最近才发生的。而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吹干头发,他开车在外面随便逛,心里的事太纷乱,吹着冷风穿梭在城市中时,心情到是会平静一些。
  最后下意识地停在了双巷渊宅门口。
  坐在车中,看着那扇红门,一只接一只的抽烟。心里烦躁。
  过了一会儿,扭头看到又有几个摆摊的人,开门下车,倚着车门看着他们抽了几口烟后,转身把车里放的指虎揣口袋里,向他们走过去。
  “随便看看。”对方招呼他。
  他有些痞气地叼着烟,歪头看这些人:“你们干嘛的呀?”
  “卖东西呀。”对方梗着脖子:“你是干嘛的呀?”
  另一个到是认出孟夜来:“呀,呀呀呀呀!孟公子!!!唉呀唉呀,我们这是今天走的什么运,有福气遇到孟公子呀。”连忙站起来。
  “你们在这儿干嘛?”孟夜上下打量他,问。
  “就,就……”对方鬼鬼祟祟地看看渊宅,对着孟夜嬉皮笑脸:“孟公子到这儿来,是……算卦来了?”说着一幅都同道中人的样子:“孟公子真的是神通广大,这里都知道呀。”
  “问你干嘛的。”
  “孟公子,敝姓周。”对方说着,连忙掏出一张名片来。
  上写风水命批。
  孟夜笑了笑。
  在这个世界上,处理神仆的,不只有孟家。
  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杂家。孟家把他们叫游士。
  游士,要么是自行摸索入行,收钱帮人除所谓‘鬼怪’。
  要么是早些年,曾经服侍过孟家的外姓,对祟有一些了解,后来改换门庭自立门户。
  游士们,主要接一些,帮着事主改运、除祟、看风水的活。
  不过,前一种人,因为不会颂文,多是些神棍,知道的事也很有限,神仆在他们眼中,就是鬼怪这么简单。解决事情也看运气,多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后者则更灵验。他们从孟家离开,学过的颂文没有丢,会写符文,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灵力,但有些符文,不需要灵力就有用。虽然功效不大。但小事足够了。
  遇到再大一些的事,则会孟家帮忙。
  孟家乐得有这些人帮着除去边边角角的东西。所以很乐见其成。
  而渊宅么。
  存在这么多年,有些姑姑除了入魇,还很灵性的,老早时指点过一些搞风水算命驱鬼的游士。
  一来二去地,一代代下来,这样的事情多了,这里在游士眼中的地位就不太一般。
  只要是入了行,哪怕是完全边缘的、不入流、啥也不知道完全靠骗的神棍,也都知道这个地方。
  孟夜读了读递到自己手上的名片上:“刘贯仲。”
  没听说过,那就是不入流的神棍了。
  也是,连孟家是什么人家都不知道,能是什么行内人。跟一般的民众也没什么差别。
  伸手将名片丢在他脸上:“赶紧收拾滚蛋。”
  一开始就比较刚的那个,很烦他:“凭什么呀?”
  “凭这是我的地方。”
  “你什么地方呀?有钱了不起呀,我站在大马路上,你管得着吗?还说什么这是你的地方,怎么的?这大马路也是你家的?”
  “对。”孟夜说:“不止你踩的这条路是我家的,这条路向东一个街区范围,千百年来,也全是我家的。这是我家的祖地。”说着冷笑,伸手大力拍打他的脸:“听得懂吗?不服啊?”
  对方听愣了。
  还有这样的?
  这合法吗?
  不合法吧。
  私人怎么能拥有道路呢?
  疑惑。
  可你要说,人家有一块地任意使用权,他就愿意在上面搞条路,似乎也不违法吧?
  违法吗?
  不知道。
  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算了算了。”叫刘贯仲的那个连忙拉他,扭头给孟夜陪小心:“唉呀,孟公子别生气。他年轻不懂事。”
  麻利收拾东西。
  不过边收拾边劝孟夜:“我来是因为,我跟一同行的哥们儿喝酒,他说这里灵得很,住这里面的人在风水驱邪界的地位很高。所以我就想嘛,过来向高人求教。那万一高人要收徒弟呢对吧。不过我来几天了,都没人。真的。您也别等了。可能出门了。”
  说着腆着脸过来:“您要想算卦问事呢,敝人勉强可以帮您卜一卦。”
  “你不是刚才还说来拜师的吗?”孟夜乜他。
  “我这是来进修。进修不一样,是本来有基础,只是来拓宽知识面。与一无所知的新人是两回事嘛。孟公子,我真的很准呀,避凶趋吉。还可以改命、添寿。试试吧!收费很低了,虽然一次折我十年阳寿,只要你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孟夜‘嗤’了一声,当他傻子呢?赞赏了刘贯仲一句:“鳖孙。”转身往自己车去,没回头,高声说:“赶紧的,别让我在这儿再看到你们。”
  才刚回到车上坐下,车子还没发动,手机就响起来。
  “哥,张笑好像出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暖心小贴士:张笑,是跟宋小乔、宋分时一起出发,去查宋分时过去二十几年生活轨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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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吃完晚饭歪了一会儿,结果一觉睡到凌晨三四点。所以更新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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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次探望
  申姜心情非常不好, 跟在孟观鲸身后,顺着石阶向上走。
  两个人行至牌坊时,大概因为这次申姜没有浪费时间, 所以比先前略早了一些, 过了牌坊一直走到了吊桥中心才遇到那队匆匆向外去的子弟。
  这几个自然还是对申姜十分不屑,但孟观鲸面前不敢放肆。
  退站到两侧, 低眉敛眸地让两人过去。
  申姜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到中间就不走了。
  故意对孟观鲸说:“师父, 我脾气可真好。如果性格差一点, 想着平常他们老欺负我,现在一伸手就把他们全推下去了。”
  那几个弟子从孟观鲸看不到的角度, 狠狠地瞪眼。
  其中有一个只是笑着说:“赵师妹说笑。师兄弟们顽皮一些, 对你是没有恶意的。只是你入门晚年纪又最小,大家喜欢逗你。却不知道师妹介意。以后师妹不高兴了,当场说出来便是了。”
  申姜不咸不淡地说:“师兄,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你看你。”心里嘀咕, 原来四喜姓赵。
  赵家在灵界应该算是大姓吧。
  因为她听那个割麦子的人说过, ‘赵钱孙李’是入魇的世家, 其它入魇的,只能被称为杂家。至于乌台, 自然是不在被评价之列。
  就像讨论一个国家有哪些世家时, 不会把皇帝本家算在里面一样。
  “原来师妹是说笑。”那个孟家子弟边说, 边向其它的人看,交换眼色对申姜的态度有些轻蔑。
  “当然是说笑,我怎么会真的推你们下去呢,你们肯定会飞的呀, 又摔不死。”申姜阴阳怪气。
  这些人,平常不知道怎么跟风欺负赵四喜呢。
  这一行人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不过这时候,前面的孟观鲸顿步回头,他们立刻又垂下了头。
  “还不走?站在那里胡言乱语。”孟观鲸说了这一句,就继续往前去了。
  申姜对那些弟子笑笑,并不热切地应了一声:“哎。来了。”慢腾腾地跟上。
  心里在想的是,记忆一般是以事件为中心的,因为某件事而让某年、某月的某日,从众多面目模糊的时光中变得特别,被记住。
  那么,现在可以梳理一下,从这个时间点,到次日的日落这段时间内,一共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已知的有三件。
  第一件,当然是孟观鲸亲自‘迎接’青玉琵琶。
  第二件,玲先生跑来跟他吵架,两人不欢而散。
  第三件,家里的长辈叫他去谈大祭的事。
  申姜更倾向于,这是一个完整的事件。
  所有的事其实都是围绕着大祭发生的。
  比如,孟观鲸明明喜欢玲先生,但叫四喜这个不被重视的人拿琵琶去修来掩饰自己的感情,随后跟玲先生吵架的时候说自己有喜欢的人,把人气得和他决裂,都是因为大祭。之后则去和长辈商讨了大祭相关事宜。
  之所以是落日时,整个记忆结束。
  会不会是因为,在日落时分,关于大祭,发生了决定性的事件。
  申姜停下步子来。
  如果要调查事情,回了孟观鲸的庭院就会很麻烦。那里侍人管东管西,太烦人了。
  不如在外面,随便找个大殿或者什么杂役房苟一晚上,总归这山上到处都是房子。这样一来,安安心心睡个觉,不受管束,也方便之后去打探他被长辈叫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孟观鲸走了一段,大概是没有听见她的腿步声,回头皱眉看她。
  雨淅沥沥地下,申姜说:“师父,我心中沉郁,想在这里吹吹风。”
  孟观鲸在细雨蒙蒙中看着她,突地说:“我看你刚才,顽劣且精神,实在看不出心情不好的样子。”
  淡淡地上下扫了她一眼:“走快些。”并盯着她,直到她乖乖迈步跟上。才转身继续向前。
  申姜揣摩,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表情太不和谐,不够真情实感,他看出自己不是真心伤感,只是想在外面野了?
  显然,这并不是因为,孟观鲸真的对一个他并不在意的徒弟上心。
  很大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戏太差,侮辱了他的智商。
  申姜觉得反正要回去,是不是可以避免去下仆房里睡觉呢?她今天不想打架了。要不先套套近乎。只要给她床被子,她可以在小楼打地铺,小楼暖和。
  于是没话找话:“师父,我什么时候能用法术避雨?”
  “你一辈子都不行。”孟观鲸说:“虽然说是四海之中,人人皆有修灵的资质,其实偶尔也会因为其它事端而存有异数。比如你,固然出生赵家,但胎里受过伤,修不得灵。”说着扭头看她:“你自己不知道吗?”
  果然是排名第一的赵家。
  也难怪小姑娘虽然在山上不受待见,可用的东西看上去都很值钱。
  没想到自己开张不吉的申姜说:“我知道是知道,我的意思是,还有没有一点可能呢?毕竟师父本领通天,天下怎么会师父办不到的事?”一脸诚恳地圆回来。
  以前她在教练面前也是这么‘乖巧’,后来名气上去了,教练也退休了,才渐渐对人端着一些。
  孟观鲸沉吟看她:“我没有听说你这样油滑。”
  申姜拿出老一套来:“我原本是想,要是装得柔弱一些,说不定师父心疼我呢,现在看来不是,就算了。”
  孟观鲸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师父?”申姜试探着问。
  “没什么。总感觉有些奇怪。一切好像很熟悉。”孟观鲸也没有再多想,迈步继续向前去。
  可不熟悉吗?这话我之前说过呀。申姜默默叹气。
  但没有再引导他往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上多想,反正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真的,就会像触动某种保护机制似的,立刻忘记。
  两人一路回去,到了地方申姜也没能成功拉到什么好感。
  接下来,再次经历的铃先生的上门大骂。不过这次她到是找机会走得近些,多听了几句。
  孟观鲸也是蛮狠的。句句戳心肝。
  “那个时候,我并无它意,先生自重。”
  “若是我使先生误解,那到是我的不对。不过先生既然已知我的心意,就当自重一些。”
  句句不离自重。
  铃先生实在是个性情中人,骂人不用脏字。
  不过说的,都是没什么意义的情绪发泄。
  除了坐实她是真的喜欢孟观鲸之外,并没有有用的信息。
  因为角度不好,这次申姜也没能看到铃先生长什么样子,只看到个侧影,面目模糊了一些。想偷看一眼陈三七也没能赶上。
  铃先生走后,申姜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想等孟观鲸回小楼之后,偷摸离开。避免一场恶架,好好找个地方睡觉。
  但这次不知道怎么的,铃先生走后,孟观鲸却没立刻回小楼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直到守门的侍童返来,关上大门,再目送她讪讪地转身往东面去。
  是因为自己刚才非常不真诚地要求吹吹风,导致孟观鲸后面行为的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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