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恶毒女配——甜心菜
时间:2021-01-31 09:53:31

  “我......你......我去还不成!”冯岁岁无奈的给她擦着眼泪,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
  “那小姐把药喝了,咱们赶紧去后花园里挑选布料,去晚了就没有好看的了。”翠荷用帕子擦干净眼泪,冷静分析道。
  冯岁岁:“......”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小妮子刚才还哭的肝肠寸断,现在一秒钟就止住了眼泪,简直比她这个专业的演员还收放自如。
  嘤嘤嘤,女人好可怕!
  在翠荷的轰炸下,冯岁岁还是将那碗比黄连还苦的药汁喝完了。然后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化了一个丑了吧唧的妆容,被翠荷拉出了门。
  一路上,翠荷喋喋不休道:“小姐您要有上进心!”
  “小姐,您不能老是把自己整得这么丑。”
  “小姐,您要勇敢的面对三小姐的挑衅,将离王殿下夺回来!”
  ......
  “小姐,您怎么不说话呀,小姐?”
  冯岁岁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现在真想学鸵鸟一样,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样就不用听翠荷的碎碎念了。
  翠荷不跟着孙悟空去西天取经真是可惜了,这张小嘴用来念紧箍咒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翠荷,你听说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吗?”冯岁岁打断她,问道。
  “没有。”翠荷道。
  “从前,有一个叫孔融的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有一天,他家人给他洗了一盆梨,他从盆里挑选了一只最小的梨,将大的梨让给了自己的哥哥......”她声情并茂的讲着。
  “小姐的意思是,要向孔融学习这种让梨的精神?”翠荷恍然大悟。
  “不,我是想说,孔融最后死于话多。”冯岁岁微笑道。
  翠荷:“......”
  翠荷张了半天的嘴,终于闭上了。
  世界一片安静,冯岁岁不由的松了口气。
  翠荷这唠叨人的功夫,和她七大姨八大姑过年过节催婚时的动作神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冯岁岁还没刚安静一会,就听见不远处的一阵喧闹。
  一群女人的说笑交杂在了一起,编织成了一个紧箍咒,往她脑袋上毫不留情的套去。
  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袖子,整天面对这些心口不一的女人,虚伪满面的女人们,真的让人很是抓狂。
  冯岁岁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气,等到再次抬头时,她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笑意。
  “哟,今个几位妹妹看着真是喜庆,不知道的倒以为咱们国公府里有什么喜事。”
  人未来,声先到,几个小姐的脸上神态各异。
  要说最诡异的,最数冯云云。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朱唇下的牙龈险些咬碎,一双纤纤玉指在宽大的袖摆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这小贱人害得娘亲差点被打死,娘亲如今还被打的昏迷在床,时而醒来,时而晕去。
  以前倒是她小瞧了这女人,没想到这女人竟是在蓄力待发,上一次可真是将她害惨了。
  虽然府中无人敢提昨日的事情,但现在就连个倒夜香的下人都用另样的眼神看着她,将她长久以来建立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毁了个干净。
  好几次,她都隐约听到几个丫鬟在窃窃私语,说什么“没想到”,什么“真是太坏了”。气的她直接将陶瓷釉绣花瓶砸了个稀巴烂,又将其中带头说她坏话的丫鬟叫进屋里,用烧红了的针活活将那丫鬟扎死,这才解了气。
  就因为她昨夜里扎死了个丫鬟,沐管家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她训斥了一顿。要不是因为还用得到他,她早就将他弄死扔进乱葬岗了,不过是个奴才,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顺杆爬到她头顶上作威作福去了。
  “大姐姐,我们在谈论用什么布料做新衣裳好看。”冯云云面上不露声色的笑道。
  小八也点头,道:“姐姐,你快来看看,哪匹布料比较好看?”
  小五面上带了一丝不屑,冷哼了一声,别开了脑袋。
  冯岁岁却丝毫不在意,顺着小八的话,走到了木桌旁。
  那桌子上摆了许多花里胡哨的布料,有柳州的云锦,扬州的素纱,蜀州的软烟罗,青州的云绫丝......
  看起来,镇国公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在春宴上出头,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她随手指了一匹素净的布料,道:“这个看起来还不错......”
  还未说完,小五就已经将布料从她手中抢走,怒气冲冲道:“这是三姐姐看中的鲛人纱,你休想抢。”
  冯云云见此,不禁高兴了起来,她正愁没地方挽回自己的形象呢。
  冯云云将布料拿回,眼神楚楚可怜,将鲛人纱双手递给冯岁岁,咬着下唇轻声道:“若是大姐姐喜欢,便给姐姐吧,妹妹再挑一匹便是。”
  她虽然说着将鲛人纱让出的话,面上的不舍任谁都能看得出。
  本来是她自己非要让出布匹,现在让她几句话一说,再配上她那绿茶专用装可怜的表情,就成了冯岁岁臭不要脸强人所难的去抢自己妹妹选中的东西,妹妹弱小又无助,只好重新再选。
  冯岁岁蹙起眉头,淡淡道:“我何时道要选这匹布料?五妹妹便出言不逊,还敢挑拨我与三妹妹的情谊,看起来五妹妹被关了两日,也还是不大长记性。”
 
 
第22章 庆祝搬迁
  此言一出,小五的脸上像是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
  被关禁闭的这两天,她天天在院子里咒冯岁岁,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才舒服。要不是因为冯岁岁,三姐肯定就能顺利的嫁给离王,届时有自己从中助力,李姨娘也会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再过一年,她也该及笄,她不得不巴结好三姐,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嫁个好人家。
  冯岁岁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垫脚石。
  若说现在的冯岁岁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现在的冯岁岁是块不听话的垫脚石。
  她必须要除掉冯岁岁!
  小五咬着牙,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且让冯岁岁得意吧,看她过几日还能笑得出来!
  “姐姐说的是,是妹妹理解错了,还望姐姐不要见怪。”小五的眼珠紧紧的盯着冯岁岁的脸蛋,笑嘻嘻的说道。
  冯岁岁被她盯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撇了撇嘴,也不想再和这一群人争这些没用的东西。
  春宴上,她能多低调就要多低调,打扮的能多丑就要多丑。
  她应付道:“五妹妹能诚心改错,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多看看《女戒》学习学习,这般莽撞要是嫁出去,那可是丢了咱们国公府的面子。”
  说罢,冯岁岁从桌子上,随手拿了一匹大红色绸缎的布料,这颜色要多艳俗就多艳俗,看起来就像是妓院里的妓子穿的颜色。
  小五被她一句话噎的半死,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冯岁岁笑了笑:“我就不打扰你们选布料了,走了。”
  几人看着她渐渐远去,每个人脸上的颜色皆是五彩缤纷。
  走出好远,翠荷才纳闷的问:“小姐,您拿的这颜色也太艳了,春宴上众位小姐们穿的都是越素净越招人喜欢。”
  “本小姐鹤立鸡群。”冯岁岁撇了撇嘴。
  “小姐,我看您就是不愿意参加春宴罢了。”翠荷惆怅道。
  冯岁岁打了个哈欠,笑眯眯道:“哎唷,我们家小翠荷真聪明。”
  进了院子,冯岁岁就爬回了床上睡回笼觉,翠荷眼瞅着自家小姐的生活习惯越发的向一只猪靠拢,急的直跺脚。
  冯岁岁许是太过疲惫,刚一沾床就睡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衣裳。
  她猛地张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在红药居里,而是在一个黑通通的屋子里,她透过烛光,看到了几个张牙舞爪的男人正在拉扯她。
  “你们是谁?”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踹向男人的腿间。
  其中一个男人被踹中了,脸色狰狞道:“我们是五小姐雇来玷污你的。”
  冯岁岁大惊,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而且小五也没有这个胆子,雇人上国公府明目张胆的抢人。
  她猛地一挣扎,滚下了床榻。
  一个男人丑陋的脸逐渐靠近她的朱唇,她绝望的想,难道老天让她穿书就是为了让她来体验生活了?这么快就要被打的嗝屁了?
  突然,屋子被人一脚踹开,屋外明晃晃的阳光照进屋子,耀眼到刺眼,冯岁岁被光照的下意识捂住眼睛。
  等她再张开眼睛时,几个大汉已经全都趴在了地上。
  一个笑的欠揍的男人,露出白晃晃的两排牙齿,道:“离开本王这么会儿,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快到本王的怀抱里来!”
  冯岁岁咬着牙看着眼前的男人,赫然就是令人厌烦的安平郡王,让人奇怪的是,他竟然是站着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腿怎么突然好了?你双腿残疾是装的?”冯岁岁像是炮弹一样,连发三问。
  东方岭一把将躺在地上的冯岁岁捞了起来,笑的像只老狐狸,耐心的回答:“你在哪里,本王就在哪里。本王的腿一直都是好的,从未残疾。”
  “你......你就不怕我说出去?你这是欺君之罪!要砍头的!”冯岁岁被他搂在怀里,红着脸问道。
  “哦?”东方岭垂下眸子,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娶了你,欺君之罪要诛九族,你便陪着本王一起下地狱吧。”
  “什么——”冯岁岁瞪大眼睛。
  还未反应过来,她感觉到耳畔响起呼啸的声音,大风吹来,她猛地闭上眼睛。
  冯岁岁紧闭双眼,一直到声音消失,她才敢睁开眼睛。
  不知道是何时,她已经不在东方岭的怀里,而是坐在了床榻上。
  她四处打量,触目之下,皆是一片大红色,就连她屁股下坐的床榻,都是红色的喜被。
  她垂头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了喜服。
  来不及惊讶,门外响起了刺耳的鞭炮声。
  冯岁岁迷茫了,她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穿着成亲的喜服?
  大门被打开,嘈杂声骤然响起,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男人,一脸喜庆的笑容,进了屋子。他的身后,还跟着许多官员,祝贺声此起彼伏。
  “安平郡王?!我怎么会在这里?”冯岁岁站起身,质问道。
  东方岭迈着大步,向她走去,笑眯眯道:“夫人都与本王成亲了,还如此生分。快叫声夫君来听一听。”
  冯岁岁捂着脑袋,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都什么事啊,怎么会突然被人绑架,又突然嫁给安平郡王?!
  东方岭一张一合的嘴,门外越发刺耳的鞭炮声,众人虚伪的祝贺......
  冯岁岁一声尖叫,猛地从床榻上跃起。
  “呼——”她粗喘着大气,迷茫的听着耳畔还在噼里啪啦作响的鞭炮声,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是在做梦?
  好真实的梦。
  好可怕的梦。
  冯岁岁的心剧烈的跳动着,额头上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
  缓了好一会,她才从刚才只是做个梦的事实中走出来。
  “小姐,您叫我?”翠荷从门口走了进来。
  冯岁岁皱着眉看向她,问:“谁在放鞭炮?”
  “好像是旁边的府邸被人买了,今日新主人入住,放些炮竹庆祝搬迁。”翠荷答道。
  冯岁岁愣了愣,旁边的府邸被人买了?
  听说这府邸的前主人是一个官员,因为太过耿直,得罪了朝中不少人。后来他被人举报,说他有谋反之心,与前朝的废太子有所联系。
  皇上下令搜查他的府邸,从他书房中搜出与废太子的来往书信,直接定了他的罪,将他判了斩刑。而他的孩子和家人也被流放到了边关,有不少女眷家属因路途苦寒,还未到边关便死了大半。
  直到很久之后,才有人替他洗清了冤屈。
  因为是枉死的原因,有人道他的灵魂宿在了这府邸,不愿散去。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这府邸都被空置了下来,没人敢买,也没人敢住。
  冯岁岁有些苦恼,这种鬼宅,按理来说不好卖才对,怎么她才穿过来几天,就被卖出去了。
  她要是想偷跑出去,就得爬狗洞,而爬狗洞就得经过隔壁府邸,万一隔壁把狗洞给堵了,她想出去也没辙了。
  冯岁岁苦着脸,差点哭出声来。
  谁家穿越的女主会爬狗洞,人家都会飞檐走壁,轻轻一跳就上了房顶。而她爬狗洞就爬了,没有银子,尊严什么的都可以先靠边站站。
  现在连狗洞都给她堵上......
  EXM,让她怎么出去???
  冯岁岁叹了口气,看来这几天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吧,等过几天晚上她把脑袋钻进狗洞里试探一下,看看隔壁新主人有没有把狗洞堵上。
  她只能祈祷隔壁新来的养狗,最好还是养大型狗,那样没准顺便还能把狗洞给她砸的大一点。
  抱着这种思想,冯岁岁又睡了过去。
  翠荷无语的摇了摇头,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小姐真是一点都不上进。
  冯岁岁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躺尸了三天,国公府风平浪静,像是暴风雨袭来的前兆。
  府里安安静静,什么大事也没有发生,要非说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镇国公生病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冯岁岁软绵绵的躺尸在床榻上,翠荷摇晃着她的胳膊,无奈道:“小姐,三小姐和五小姐都给老爷送这个参汤,那个燕窝的,您好歹意思一下也行啊!”
  冯岁岁像是咸鱼一样翻了下身子,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我没有银子,人参燕窝买不起。”
  翠荷更无奈了,自家主子真是实在,这理由太过充分,她实在是反驳不了。
  “那您......您要不然自己去厨房做个什么补汤,也算尽了孝心。”翠荷冥思苦想道。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菜?”冯岁岁翻了个白眼。
  她真懒得搭理镇国公,这个父亲从未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甚至在原书里还推动加速了原主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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