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恶毒女配——甜心菜
时间:2021-01-31 09:53:31

  冯岁岁一怔,垂下了风雨欲来的眸子。
  这女子一看便是装的,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要陷害南风,想将南风拉下马?
  据她所知,原本中的南风虽然提得不多,但他从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从未听说过还有什么妻儿。文中到最后,也没给南风安排一个妻子,只是潦草的写过几笔南风心中爱慕冯云云那个女主。她想着作者那么安排,估计是想衬托出冯云云的女主光环,不过冯云云现在已经了嗝屁了,以后也不会存在这个问题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相信,以南风的心性,怎么也做不出来抛妻弃子的事情。
  定然是有人看南风当了新科状元郎,心有不满,想要借此报复。
  冯岁岁推开众人,走上前去,对着地上那女子说道:“这位夫人,地上凉,不如起来说一说你的委屈。”
  女子一见冯岁岁这娇美动人的脸蛋,便知晓她应是哪家的大户小姐,而此刻站出来,想必是看不下去新科状元郎的所作所为,想要逞英雄来了。
  女子心中不屑,面上却表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哭的泪眼汪汪的被冯岁岁身后的映月和翠荷扶了起来。
  南风虽然没认出她的模样,在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却是眼睛一亮,立马知晓了她的身份。他刚想出声,冯岁岁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制止了他开口。
  南风黯然的闭上了嘴,心中惶惶的想着,他的再生恩人不会也信了那女子的陈词了吧?可他根本都没见过那女子......
  女子被扶了起来,冯岁岁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速速说来,你究竟受了什么委屈?”
  女子擦了擦泪水,红着眼眶怯懦的点了点头:“奴家侍奉相公三载有余,相公前段时日说是要带着母亲上京赶考,奴家很是高兴,便在家中带着两岁的稚子等待......”
  “谁知,等了许久,相公都不见回来寻奴家母子,奴家再三打听才知道,相公中了举,成了状元郎。奴家将家中稚子托付给乡亲们,连忙不日夜里的赶来寻夫。谁知,谁知相公见了奴家,竟如同陌不相识一般......”说着,女子便又小声的啜泣了起来,引得众人的议论更大声了。
  女子心中想道,任他如何解释,也推辞不了此事了。若是他一直拒绝认她,那她便按计划毁了他。若是他圆润一些,将她当场认下,那她往后便是一只眼睛,留在他身边监视。
  冯岁岁摇了摇头,对着马上的南风投去一个失望的眼神,温柔的安慰着女子:“我认识这新科状元郎,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女子在听到她说自己认识南风时,神情明显的一怔,而后才继续啜泣。
  女子想道,既然她说对状元郎失望,想必两人应是在京城相识的,那倒不必担心被戳破了。
  冯岁岁挑了挑眉,温和的笑着问道:“此事我会按实情禀告给陛下,你莫要难过。”
  女子点点头,面上带着感激之意。
  南风苦笑一声,想要出声解释,却又想起之前她那一记让他闭嘴的眼神,他呐呐的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
  “对了,不知他家中那老父亲可还安好?”冯岁岁状似随意的一问。
  女子听闻她愿意将此事禀告皇上,认为自己的任务已经是完成的差不多了,于是神色也放松了些,听到她问话,便也随口的答道:“自然安好,奴家安顿好父亲与稚子才敢上京。”
  女子自认这个回答没错,她对状元郎唯一的所知便是,他家中穷苦,带着老母上京赶考。而那穿着华丽高贵的女子先是说与状元郎相识,又问她家中老父亲是否安好,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定是把父亲留在了家中,这才有了这个答复。
  冯岁岁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了,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带着冷意的讥讽:“哦?是吗?”
  “据我所知,新科状元郎的父亲早就驾鹤西去,不知你是如何安顿的他父亲?”她慢里斯条的说着,表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女子本来挂上了一丝笑容的脸,瞬间僵住。
  众百姓听了冯岁岁的话,也都抱着狐疑的眼神望着那女子。
  冯岁岁见众人的神色间还有些不信,于是抬起明媚的眸子,对着南风一笑:“南风,我说的可对?”
  南风被她那清澈的眸子一望,脸一下就红了个透,再看到她慵懒娇媚的笑容后,他白皙的脖颈也腾的一下红了。
  见南风怔怔的看她,她挑了挑眉,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我说的可对?”
  南风这次被她的声音激的猛地醒了,他冷冷的望了一眼忘记表情的满面泪痕的女子,声音坚定的答道:“我的父亲,早在四年前逝世。你说你侍奉我三载,那时我还在守丧期,如何会娶妻生子?你这女子满口胡言,信口开河,该当何罪?!”
  冯岁岁接话道:“污蔑朝廷官员,按律应乱棍打死。”
  这话自然是她胡乱编的,她才不知道北魏国的那些官员的规规条条。而这些百姓对这些权贵官员的事也是不懂,听到她这般说,便也就信了。
  南风本有一丝犹豫,这女子虽然胡言乱语,却也罪不至死。在他扫到冯岁岁冷冽的眼神时,他一个激灵,对着身后的仆人吩咐:“将她按住,当街乱棍打死!”
  冯岁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补充了一句:“把她的嘴堵上。”
  说实话,她并不想打打杀杀的,但这女子背后定然有人指示。若是如此,有一次陷害便有第二次陷害。
  今日她凭靠的是攻心之计,她其实也不知这女子是否知晓南风家中的事,她靠着自己的猜测,大胆的搏了搏。
  她先是摆出要多管闲事的态度,神色怜惜的去安慰她,令女子误以为她是站在那女子那边的。而后又说出自己与南风相识,进一步从女子的表情中确定这女子是在心虚,同时也让女子产生一种猜测,她到底和南风熟不熟。紧接着她提出要将此事禀告给皇上,趁着女子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似是随口一问一样提起南风的父亲。
  这种事,就是要出其不意,若是下次再有来陷害南风的,她就不一定能救得了他了。
  所以,这个女子必杀不可,她要杀鸡儆猴,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告诉众人,南风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被冯岁岁震慑到的不止是百姓,还有南风。他对上她那美丽的眸子,心中苦笑自己实在是不配为丈夫,竟然还比不得一个小小的女子神情自若,游刃有余。
  百姓都被那女子的闷声惨嚎所惊吓到,霎时间众人如避蛇蝎,纷纷的逃离散开。
  冯岁岁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南风,冷声道:“今日她若不死,你就得死。”
  南风抿了抿唇,他知道她说的话并不是恐吓他的。他现在是众矢之的,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这件事若是真被捅到了皇上那里,只怕会被小题大做,将此事升级到他这个的人品问题,责令皇上不用像他这样的人。
  顿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小姐的再生之恩,南风永不敢相忘,此生愿为小姐奔波效劳。”
  冯岁岁点点头,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第一次见你,便知你是可造之材。但,从今以后,你的心肠必须硬下来,切忌勿要优柔寡断。不要让我看走了眼!”
  南风沉沉应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纳闷的问道:“小姐您的脸?”
  冯岁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歪了歪头,声音懒懒道:“你在京城住了这一月左右,想必也听过关于我的传闻。”
  “是。”
  “我与离王退婚后,心情大好,解开心中郁结,自然容色也越发的好。”她解释道。
  南风瞪大了眼睛来回看了看,脸庞红着低下头:“是。”
  冯岁岁也不管他信不信这个说辞,反正她解释了。
  “对了,还未恭喜你呢!恭喜南风你成了新科状元郎!”她笑吟吟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俏皮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南风虽然抬起的眸子正好对上了她那可爱的小动作,当即将她方才所做的事都忘了干净,扬起了嘴角温柔的一笑。
  “南风有今日,多亏了小姐,若不是小姐相助,恐怕我已经错过了春闱会考,陪母回了老家。”他缓缓说道,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柔情。
  冯岁岁摇摇头,笑着说道:“不,若不是你真有这才实学,我便是相助十人,也成不了气候。”
  这话很重,已然是在不加掩饰的称赞他了。
  南风的脸又是一红,微微垂下头,心中想道,小姐莫不是喜欢他的?所以当日才会那样资助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南风【对手指】:大小姐是不是看上我了......
  东方岭【微笑】:你喜欢什么死法?
 
 
第77章 昊王请婚
  想着, 他抬起头瞄了一眼冯岁岁,不知怎地,他的眼前却突然浮现了一张冷冽绝世的美颜。他打了个寒颤, 立马将心中的那个想法压了下去。
  “南风不敢当。”他福了福身子, 谦逊的说道。
  冯岁岁勾了勾唇, 说出了自己的终极目的:“我便也不多说了, 如今你已经成了状元郎, 古人有云:吃水不忘挖井人。那日我便说过, 我助你备考, 你中举后再回报我。”
  南风点了点头, 沉声应道:“小姐开口便是,南风定当竭尽全力。”
  “你相助安平郡王,投靠他, 成为他的背后暗处的幕僚。”她温声开口。
  南风一惊,他只当她想用他职责之便,拉拢他。却没想到, 她的本意是令他去相助安平郡王, 成为安平郡王的人。
  他咬着牙思索片刻,安平郡王虽受皇上宠爱,却已然是个残疾, 而且安平郡王表现的对皇权势力完全没有一点欲望一般。便不提这个, 便是安平郡王对皇位有兴趣, 但身有残疾的人, 必定不能成为君王。
  若是他跟着安平郡王, 只怕便是再也不能大展宏图......
  “好,谨遵小姐之言。”南风恭敬道。
  不管如何说,他有今日都是托了小姐之福, 他和老母的条命都是小姐救下的,不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已然算是救命之恩了!
  冯岁岁满意的笑了笑,低声嘱咐道:“一定要小心一些,明面上还是与他保持距离便是。”
  南风应下,见她要走,扬声喊道:“小姐......”
  她转头一笑:“嗯?”
  “明日太后诞辰,小姐可会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冯岁岁眨了眨眼,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南风应该是怕她不在,认为他自己一个人搞不定吧?
  “我在。”她温和的答道,而后挥了挥手离去。
  *
  时间过得很快,冯岁岁又是睡了一觉好眠,翌日被映月喊醒。
  “小姐,今日太后诞辰,您要穿哪套衣裙?”她一手翻开柜子,一边问道。
  冯岁岁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脑子还不甚清醒,她含糊的答道:“随意,寻个喜庆的吧。”
  映月闻言,从柜子中翻出一套娇嫩的粉裳,还有一套雍容大气的暗红裳裙,取出来拎到自家小姐的面前,让她挑选。
  冯岁岁眯着眼睛随意的指了指,声音沙哑道:“暗红色的吧。”
  虽然她如今是十八的少女,但她的心理年龄却是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所以她不喜欢那些粉嫩的衣裳,倒是偏爱些大气的黑色,红色之类的衣裙。
  冯岁岁在映月的侍候下套上了那一身衣裙,翠荷手脚麻利的给她挽了一个凌云髻,又给她白皙的脸上稍稍的上了一个淡妆。
  这一次她没有特意丑化自己的容颜,为了表示对宴会的尊重,她还化了个淡妆。
  “小姐,您好美啊......”翠荷放下手中的胭脂,惊叹出声。
  就连不爱说话的映月,眸子中都全是震撼。
  冯岁岁心中一乐,至于吗?
  她转头看向镜子,只见那模糊的镜子中,映出了她瓷白.精致如白脂玉一般的肌肤,她的眉眼如画,樱唇半启,三千墨发被挽成了凌云髻,那发髻挽的极为高明,看起来松松散散的,将她身上的慵懒之美衬到了极致。她身穿云蚕丝水纹暗红锦裳,身上披着流光溢彩的七彩薄纱,她娇媚的眸子懒懒的望着镜子,头微微一歪,发髻上的金珰边叮当作响。
  她怔怔的愣了许久,才堪堪的收回了目光。
  没有想到,这个身子在她这段日子的娇养下,倒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不过是稍稍的化了个淡妆,便将她的容色衬出了十成的娇媚。
  “走罢。”她淡淡出声,提醒身旁两个呆若木鸡的丫头。
  “是。”两人相视而笑,面色开心。
  冯岁岁出府的时候,遇见了正要上马车的镇国公,镇国公无意间扫了她一眼,谁知便是这一眼,便再也挪不开了视线。
  冯岁岁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对着镇国公稍稍的福了福身子:“父亲。”
  就是这一声呼唤,将镇国公丢到九霄云外的思绪又唤了回来。他神色莫名的凝视了她一眼,低声自言自语道:“越发的像了,不,这容貌比她娘还要胜过几分......”
  他的声音很低,但冯岁岁还是听到了,她莞尔一笑,对着镇国公笑道:“女儿上马车了。”
  镇国公恍然不知的点了点头,一直到她上了马车,他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知是该喜悦还是该难过。
  一路上,翠荷叽叽喳喳的说着,映月偶尔的应上几句,而冯岁岁则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许是过了小半个时辰,那马车才摇摇晃晃的到了皇宫。
  冯岁岁脸色有些发白的被翠荷扶下了马车,她的眸中有些晶莹,倒不是她哭了,而是她刚刚睡醒打了个哈欠。
  还没刚下车,便遇见了同样下马车的离王。
  离王背对着她的身子,因此他并不知晓身后还有个冯岁岁。
  冯岁岁对映月和翠荷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小声一些,千万不要惊动了离王。
  她还没刚走出几步,便听到离王惊诧的声音:“是岁岁吗?是你吗?”
  冯岁岁有些无奈,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此刻聋了!
  她微微不情愿的转过身子,对着离王福了福身子:“见过离王殿下。”
  离王本来只是觉得身影像,待到她转过身后,见到那绝美的脸蛋时,又有些不确定了。而她对着他说‘见过离王殿下’,这说明他没有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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