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社畜不配拥有爱情——归途何在
时间:2021-01-31 09:56:54

  海水被激起数米,化作倾盆大雨兜头淋下。
  太宰不知从哪儿抽出事先准备好的雨伞张开,推着我向侧面防波堤走:“看来今天不能和吹雪酱殉情了。遗憾归遗憾……不过敦君一定期待得到来自长辈的赞扬吧?”
  翻过高高低低的水泥石柱,早就等在这里的社长看到我们后轻轻颔首。
  就在我们遥望的方向,阿敦和另外一个黑衣青年互相嫌弃又扶持着狼狈不堪涉水而来。主要是后者看上去不太像会游泳的样子,好心的阿敦没有扔下他游走。
  “阿敦!快点上来。”我喊了一声,白发少年瞪大眼睛后满脸惊喜与无措,时不时踢打过来的攻击也顾不上还手,推开刚才还通力合作的芥川龙之介冲上防波堤:“吹雪姐!”
  “嗯嗯!我们敦敦棒棒哒!”冲他比起大拇指,少年松了口气伸手扣着脸颊傻笑:“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吹雪姐你没事了吗?”
  “早就没事了,你竟然都没来看过我,好伤心啊!”我假惺惺的低头做拭泪状,阿敦哭笑不得:“因为觉得很抱歉,如果不能做得更多,怎么还有面目去见你……”
  “不要放在心上嘛,”这孩子个子已经快比我高出一个头了,想要rua他的头发我不得不踮起脚尖:“好了好了,不要见到责任就迫不及待往自己肩膀上扛。这一点我们都要像太宰前辈学习,是吧,太……”
  “……”
  数步之外,太宰治松开搭在芥川龙之介肩膀上的手,传说中不吠的狂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挺挺仰倒在地。
  “哎呀呀,我就小小夸了他一句,就这样了!”
  太宰急忙冲我摊开手掌以示清白:“我什么都没对他做,社长可以作证!”
  社长默默扭开脸,假装没看见躺在地上的Port Mafia。
  “怎么办?就把他扔在这里?”我松开阿敦同情的看着芥川龙之介,想也知道太宰绝对不会善心发作送他回去。就这么把一个昏倒的人扔给出租车……这种事我们也办不出来。好在很快有过一面之缘的几个Port Mafia成员及时出现,竟然非常礼貌的冲社长鞠躬,小心翼翼绕过太宰治抬起芥川一溜烟就跑了。
  真的!有人甚至不时偷看太宰脸色!
  ——你看他干嘛,还嫌工作内容不够刺激么?
  “那个,既然芥川被接走,咱们也撤?社长,阿敦借我用一下,报告明天早上就能放在您桌子上。”
  被遣散的民众纷纷涌到岸边围观翻肚皮的白鲸,再待下去就要引起注意。
  衣服裤子都破破烂烂的阿敦也不合适继续站在这儿,万一有特别较真的警察把他抓走可怎么办!
  “走了走了,话说回来,吹雪酱~报告的事~就拜托你了哦~”太宰推着阿敦向防波堤上行进,社长默默示意我先走,他跟在最后面看着我们都安全了才有动作。
  走上栈道,只见眼镜子正坐在长椅旁笑眯眯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交谈。我没见过他如此腹黑的表情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长椅上的两位察觉到视线一起扭过来看,老者眯眼,眼镜子起身:“吹雪,还有侦探社诸位。”
  冲他们扯扯嘴角,我走在社长身边转身离去。
  “那位聪敏的女士将白鲸炸了个大洞,真是人不可貌相。”赫尔曼·梅尔维尔看着侦探社一行离开的方向莫名叹息:“我听说她是你的前妻?”
  坂口安吾收回和板夹放在一起的手铐:“是的,她是我心爱的妻子。我是个幸运却又不幸的男人,不过在这件事上却幸运到没边儿。”
  “……”梅尔维尔顿了顿:“就按你说的,先离开这里。”
  他站起身,一只调皮可爱的幼鲸幻影从还泡在海里的庞然大物身上分离出来,一头扎进主人背后欢心愉悦。
  “只要能按照承诺尽快找回菲茨杰拉德先生,我们组合自会在某些方面站在支持你的立场上。”组合前首领翻出衣袋里的烟斗含在嘴里,走在他旁边的黑发青年目光沉稳:“那可真是太好了。一个想要挽回妻子的男人难免会做傻事,我也不例外。”
  “祝你好运。”梅尔维尔想想白鲸肚子上的洞就胃疼。
  病到脑袋都直不起来的人质也能成功逃跑,这件事简直就是组合之耻,再想想这个同样很会审时度势将水搅浑趁机攫取利益的年轻官员……看来坂口先生确实是个幸运的男人。
  和幸运的人做生意,多半不会亏。
  作者有话要说:    写写删删、删删写写……
  卡文啦,正番删了好几回。
  等下放两章番外,就是雪姐一周目去世后的发展。感谢在2020-12-11  09:00:00~2020-12-12  20:35: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艳若桃李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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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番外·一周目
  “安吾?安吾你醒醒, 做噩梦了么?”
  温柔的声音唤醒惶恐无助,坂口安吾猛然睁开眼睛起身张望。
  ——还好,她还在……
  粗重呼吸逐渐平缓, 酸涩眼角慢慢恢复。他握住妻子替自己披上衣物的手靠近她, 香甜柑橘味幽幽散发着:“抱歉,做了个噩梦, 梦见你离开。无论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你, 这让我感到很绝望。”
  她的手……有些凉。
  “只不过是个梦而已……”她微笑垂眸替他理平衣角:“今天想写些什么东西?”
  “什么也不写, 陪你做家务好吗?”坂口安吾想起那个模模糊糊的梦境忍不住又对妻子道:“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去做个体检吧?”
  走到卧室壁橱旁整个人都快钻进去的女人嗡嗡笑着回答:“我好好的, 为什么要做体检?不想去。要是没事就陪我一起去买食材,家务都已经做完了。”
  略带薄嗔的小小抱怨就像是在撒娇一样,白皙细长的手指拂过深色布料,似乎轻易就能折断的手腕露出一节绵软青筋。
  吹雪怎么瘦成这样了?
  怔愣中她已将叠整齐的薄毯收拾好走出房间,没过一会儿端着杯子回来:“不要喝冷水,也别要求咖啡,你得好好休息。”
  “快点起来把药喝了, 喝完可以再睡一会儿。”
  这样的对话似乎曾经发生过, 但他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时候。
  接过药水乖乖喝光再将杯子还给她,坂口安吾的目光追着妻子不肯移动,仿佛稍不注意就会失去她的踪迹。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有哪里不合适吗?”她果然察觉到了丈夫奇怪的视线, 一边忙着手头的家务一边背对着他询问。坂口安吾迅速移开目光, 坚持了三秒钟又转回去:“没有,只是想多看你一会儿。”
  ——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青年愕然于脑海中突然涌现的嘶吼, 整个人都显得柔软了几分:“吹雪?”
  “嗯?”她有在回应。
  所以那就只是个梦而已,对吧?
  他低下头想要撑着自己站起来,忘记自己没戴眼镜的结果就是对距离识别出现误差,想要撑在矮桌上的手扑空, 整个人翻到在地顺带撞飞了满是文件的小桌子。
  “啊……”不算大的卧室里四处散落着纸团、纸片、和纸堆,钢笔与墨水在榻榻米上染了个很圆的图案。
  笨拙的丈夫好不容易让自己翻过来重新坐好,看着满地狼藉不知所措:“抱歉,我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噗——!”她侧过脸去低头笑了一声,再转回来敛裙蹲下一页一页整理起他制造的混乱:“真是的,都叫你不要熬夜工作,生病休养还不听话,下次再也不给你收拾!”
  嘴上这么说,捡拾纸张的动作轻缓柔和,生怕弄坏了哪里似的。
  “抱歉抱歉,我自己其实也可……”话还没有说完,急于挽救的他踩在墨水上再次滑到,垂头丧气趴在榻榻米上恨不得一动不动。
  就……实在是太!丢!脸!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出手佯怒道:“干脆就让你躺在这里,越帮越忙……”
  坂口安吾被她拉起来,绕开满地报告安放在客厅沙发里,抱着热水盖着另一张薄被。
  他想起自己大白天呆在家里没去上班的原因似乎是……谁生病了?
  哦,对,我生病了。
  妻子坂口吹雪刚整理过厨房与客厅,原本可以休息,却因为他临时制造的麻烦不得安生。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
  窝在沙发里的男人沮丧的不得了,就像个被现实毒打了的可怜社畜。
  “你可以帮我想一下晚上吃什么,这样我们去市场就知道该买些什么。”她的声音有点远,坂口安吾急忙从蜷缩的姿势坐直伸着脖子向卧室里看……还好,还在。
  “唔……”他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因为噩梦而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才慢慢放缓速度。
  噩梦中的紫色小罐子,就只是个噩梦而已。
  “晚上吃炖鱼,可以么?”他这才想起造成刚才那一幕的原因:“吹雪,你看到我的眼镜了没有?”
  “昨天你在洗手间洗脸时撞到地上踩碎了,忘记啦?”她抱着两叠纸从房间里走出来:“以后不许把工作带进卧室,书房还不够你折腾。”
  “但是书房里没有你,看不到的话会觉得很寂寞。”他像只犯了错的狸猫那样将杯子举过头顶道歉:“对不起,可以留在书房里陪着我吗?”
  她无奈的叹气笑起来:“我可不去你的书房,万一有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呢!”
  “没有,”坂口安吾急急忙忙放下杯子坐直了辩解:“没有什么不可以让你知道,关于我和家里的一切,无论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说着他起身上前拉住妻子的手走向书房,门后是高大的书架与浩如烟海的智慧结晶。
  黑发青年带着几丝狂热拉紧妻子一一摸过书脊:“这本是……”
  他的妻子满脸纵容的微笑跟在旁边认真听他倾诉。就像是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笑容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
  ——像张面具戴在脸上那般。
  “这本是你毕业时买的,对吧?”坂口安吾低头看了眼坂口吹雪:“我记得在学校门口的书店里。”
  正说着话他愣了一下:“吹雪?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听你说。”她立刻温柔回应,没有任何迟疑。
  异能特务科的年轻辅佐官忽略掉心头浮起的诧异,继续话题。
  一个小时后坂口先生连自己的私房钱藏在哪里都如数招认出来,自觉已经获得妻子原谅。
  等等,为什么会觉得愧疚?为什么无论做什么都有种‘来不及了’的紧迫感?
  “安吾?”她的呼唤再次打断思索,坂口安吾收回即将发散出去的思维:“我在,是要出去了吗?我去拿购物袋。”
  “我在门口等你。”
  她单脚站在玄关跳来跳去,手指勾着鞋跟提了提,换好鞋后轻轻磕了下鞋尖才走向前拉开门安静等待。
  这是秋季普普通通的一天,阳光带着夏末余威照射在身上,风却已经带来寒凉的气息。提着购物袋慢吞吞走在路边这样的事遥远得可怕,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坂口安吾心满意足的和妻子并肩走在前往市场的社区道路上,午后行人稀少,也没有车辆驶过,仿佛空旷的城市里只有他们两个。
  “哦!坂口太太,有段时间没见,总算从医院回来了吗?”邻居见了他们就热情的打招呼,女主人拉着丈夫的袖子向人点头示意:“是的,刚回来没多久。”
  坂口安吾全当她是在说自己,走出社区后才小声抱怨:“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不会堵车了。”他想起生病休养前每天早上赶往办公室的囧况,忍不住苦笑着摇头。
  ——好像不太对,他真有早上往办公室赶的时候吗?
  袖子被人轻轻拉动,青年再次放弃思考专心看着抬起头呼唤自己的妻子:“你在发什么呆呀,向左转。”
  市场位于一处商店街内,不少商家经历了一上午的忙碌后选择关门休息——下一个人流高峰期是黄昏前,距离现在还有好几个小时。
  “晚上吃炖鱼?”坂口吹雪探身看了眼水泥池子里游动的新鲜食材侧眼确认食谱,她的丈夫跟上来用力点头:“嗯,我可以帮忙的!”
  “那就买条鱼,麻烦您处理干净。”
  她指着“幸运儿”朝鱼贩微笑,热心老板长长应了声,踩着黑胶筒靴一网将鱼捞上来,另一只手里的木棒“咚”的砸在后脑上。
  就好像自己的后脑勺也被砸了似的,坂口安吾向后退了一步,不忘拉着妻子:“看上去好疼啊……”
  “要不,带回去你清理?”明显的揶揄几乎快从笑意中溢出来,浑身难受的坂口先生转过身去不再看鱼贩用铁针破坏神经管:“我怕弄破胆……”
  那样就只能吃一锅苦肉了。虽然有些牵强,这个理由总算能让这份拒绝显得体面些。
  摧毁鱼的神经,再将血放干净,然后划开肚子取出内脏,鱼身与鱼首斩断分离,以脊骨为界平剖为三份,就可以带回家清洗干净用于烹饪。
  明明无力倒伏任人宰割的只是条鱼而已,他却像是头一次见凶案现场似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盛惠!太太这是您的找零,慢走!”
  鱼贩手法娴熟,很快递来一只黑色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凸起出来的部分充满想象空间——被斩断的骨头,还是尾巴?或许是鱼头,当然更可能是分割好的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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