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把反派脸打肿了——麦苏
时间:2022-01-01 14:04:48

  却始终不知,一切始作俑者是谁。
  只能呆在这座毫无生气的王府之内,耗尽一日又一日。
  “别分心。”段小白的呵斥声,自耳边响起。
  几乎是与此同时的一瞬间,他那一掌错开了她的发丝,劈落到身后。
  原本,应是直接击中她的头部吧。
  只不过,是段小白见势不妙,招式用老了以后,还强行转了方向,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你找死吗?”
  撕扯的嗓音,比往日更加尖利,他冲着她怒吼。
  顾惜年调整了呼吸,眼中有寒芒一闪,“再来。”
  她挥掌,飞身欺上前,冲着段小白继续开打。
  可这一次,段小白却不肯接招了。
  他连连后退,一直摇头,“今日,你休息吧。”
  一直心不在焉,还要进行如此程度的对战,随时可能发生不测。
  他要的是一个势均力敌、心怀默契的伙伴,而且最重要的,得是活的。
  可不想培养了这么久,再看她自杀一般,死在自己的手上。
  但顾惜年却并不领情段小白这难得一见的温柔。
  “休息?为什么要休息?”她的攻势,比之前快了一倍,抽空说出口的话,已是气喘吁吁,“你平时,不是最讨厌时间不到,就提前结束吗?”
  “你,不适宜。”
  火力全开的顾惜年,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
  段小白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当面来袭,他若是只守不攻,委实要耗费极大的气力。
  “每一天都有每一天要承担起的责任,没有哪天是真的适宜的,瞧,我们这一场切磋,不也是强挤着时间出来的吗?”顾惜年冷淡的撇了撇嘴,又是一掌劈了出去。
  落霞院内,才清扫干净的场地,很快被飞雪再次覆盖。
  可这二人,将小院内当做了战场,那雪花根本存不住,被迅速炸飞的干干净净。
  有碧落的示意,浅梨等人早就全躲进了屋子里,不允许围观。
  落霞院内,令行禁止。
  即使小院之外,各种清脆作响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摔破了这个,砸碎了那个,却依然无人好奇的敢去偷看。
  足有一个时辰,声音终于停了。
  顾惜年呼唤着碧落的名字。
  碧落赶紧来到跟前,却见顾惜年浑身上下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浸透,就连长发也变的湿漉漉的。
  这么冷的天,得是斗的多激烈,才会达到此种程度。
  她冲着段小白怒目而视,又一次因为他的手不留情,而感到愤怒。
  “大姑娘……”
  “后院的场地,准备妥当了吗?”顾惜年系紧了绷着手腕的带子,冷声发问。
  “早已妥当了,按照昨日段侍卫的要求,加了高低木桩,以及几种常见的暗器。可是,天色这么晚了,视线极其不好,还是不要练这些了吧,未免太危险了些。。”
  碧落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把担忧讲了出来。
  “把你的人叫过来,可以开始了。”
  顾惜年像是根本没听到碧落的话,只是对段小白吩咐。
  此举,再惹的碧落动怒,狠狠的剜了一眼段小白。心说全都是这人不讲情面,害的她的主子连拒绝都懒得说了,反正段小白总是会想尽办法的开启缠斗,是绝对不会允许主子退却的。
  段小白今天倒是冤枉的,因为他已经喊停过了,是顾惜年执意不肯,非得要斗到底不可。
  当然,他是不会对碧落解释这种事。
  离开前院之前,他与碧落擦肩而过,脚步停下来,他就用那双冷的骇人的眼睛瞪视着她。
  “看什么看?你是为了你的主子在拼,我也要为了我的主子去拼,大家各为其主,我的做法没有错。”碧落冷着脸,心中想着,若是段小白想吵,她必回不顾他的身份,好好的与他吵一场,把这些日子以来积攒在心里的愤怒,全都抛回去给他。
  若是段小白恼羞成怒,直接跟她动手。那也不错,她知道这个段小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哪怕打不过,也得用尽手段,给他留个教训,让他不敢再欺落霞院内无人,便肆无忌惮的欺负她的主子。
  却不想,段小白既未争吵,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他停在碧落面前,嗓音粗嘎,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顾惜年嫁给了唐王,便该称之为王妃。”
  “王……王妃?你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她是王妃,这个不用你来提醒。”碧落被弄懵了。
  段小白眯了眯眼:“以后喊她王妃,不准再唤大姑娘。”
  这是命令。
  不可违逆的命令。
  碧落不服气,当然是要反驳的。
  可不知怎的,她与段小白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时,立即便仿佛被强行拉扯到了死伤无数的战场之中,周围全都是刺鼻的血腥味,那是死亡的味道。
  段小白,竟然让她瞬间窒息,联想到了死亡的感觉。
  他根本不等她回答,便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碧落过了好久,终于稍稍缓过神儿。
  “什么嘛,我喊我主子是什么,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边总是回想起的是段小白的那个杀气腾腾的眼神。
  心说这个段侍卫竟对主子忠心到了如此程度?
  连一句有损主子利益的话都听不得?
  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顾惜年可是没管此时发生的琐事。
  她回王府时,心情极差。
  明日,她就要跟随家人一起,出城去将父亲和五位哥哥迎回家中。
  更别提,她早一步得到了消息,知道了迎回来的灵柩,大概是个什么模样。
  心脏就像是被一把利剑刺进去,旋转个几圈,搅的血肉模糊。
  在顾家的时候,她不敢表现出分毫,生怕会让身体孱弱却仍是故作坚强的祖母伤心,更会让那五位承受着丧夫之痛的嫂嫂们,心头再填心伤。
  自己来承受锥心之痛,最多也只是强忍着出了顾府。
  她坐在马车上时,便已是烦躁郁结,难以忍受。
  这才会提出来,要求提早下车,步行一段,以此来缓解那随时会散溢开来的戾气。
  然而,吹了风,受了冷,用处并不是很大。
  直到她在门前见到了被大雪和冷风塑成了雪人的段小白,心里边便有了念头。
  一战之后。
  郁色稍缓。
  顾惜年的表情之中,再次多了些神采奕奕。
  “段侍卫,把你的人唤出来,可以开始了。”
  连稍微歇一歇都不肯,到了后院场地,顾惜年只是用干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宣布开始。
  这一举动,再次惹的段小白皱起了眉。
  究竟,发生了什么。
  竟让顾惜年的心,乱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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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深夜。
  顾惜年沐浴更衣之后,一边喝粥,一边让碧落给自己上药酒。
  白皙细嫩的肌肤,在药浴之中浸泡了半个时辰之后,整个呈现出了一种可怖的紫红色,一片接着一片,手臂、肩部和后背的最为严重,虽不是明伤,但一看也知道很痛。
  可顾惜年根本没什么表情,她专心致志的吃着眼前的清粥和小菜,仿佛那一身伤的人并不是自己。
  碧落心疼的不行了,碍于顾惜年早下了严令,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更不敢埋怨段小白。
  涂完了药,鼻子里还能闻到那一屋子的药味。
  她咬了下嘴唇,开始告状:“段侍卫听见属下喊您大姑娘,可不乐意了,还特意警告属下,说您已经出嫁,现在是王妃,不能称您为大姑娘了。”
  顿了顿,她纠正自己的口误:“不对,他是命令属下,不准再称呼您为大姑娘,否则,下次再给他听到,一定是要对属下不客气的。”
  顾惜年难得惊讶,抬眸望了过来。
  浅梨快言快语:“段侍卫说话那么难,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蹦,他还能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来?”
  说起这个,碧落也觉得奇怪。
  “属下同样是很纳闷的呢,段侍卫今天的确是一口气讲了不少话,属下当时都听呆了。”
  她抠了抠耳朵下边的软肉,很是不舒服的喃喃:“段侍卫的嗓子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边遭遇过了什么,真的是粗粝的令人感到难受,怪不得他总是惜字如金,不爱多讲话呢。不过,养成话少的习惯也很好,听他说话实在是既难听,又折磨,讲的人不舒服,听的人更加难受。”
  一提及此,不见顾惜年制止,碧落便忍不住滔滔不绝了起来。
  直到,顾惜年越听越是不像话,递了一个眼神过来。
  她立即止住,眼观鼻鼻观心,撑出了若无其事
  的模样。
  浅梨在一旁看着,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还说什么了?”顾惜年也累了,今晚懒得再在这些小事上跟她们多说,只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后,便问了下去。
  “别的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了,这个段侍卫啊,对他们主子是真的忠心。”碧落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依旧下个不停的大雪,语气是不解的。
  顾惜年的心里,泛起了一丝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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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大雪,亲自去接灵柩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
  清晨时,只是稍微转小些,却不见停。
  顾惜年起身后,便听浅梨来报,说是段侍卫很早就来过了,说是王妃娘家今日有丧事,需要早早的回去帮忙处置,因此今日一整天的切磋比试暂停,但错过的时间会从以后的时间里补回来。
  “段小白又是一口气讲了很多话?”
  顾惜年的关注点,落在了其他地方。
  浅梨一愣,抿着嘴唇摇摇头:“段侍卫是与程管家一同来的,是程管家负责解释,段侍卫在一旁点头,表示同意。”
  “好吧。”
  顾惜年弯唇,笑的轻灵,却如门外的大雪一般,冰冷没有温度。
  天才蒙蒙亮。
  因为那铺天盖地的雪,天与地明亮的闪着光泽。
  她身上穿着的是战时的戎装,将一头墨发束起,以金冠扣之。
  骑马车不要,跨上了白马,一骑绝尘,出府而去。
  这般英姿飒爽,竟是看呆了无数双眼。
  顾惜年并没有回顾家,她直奔城南,快马而行,不多时,已到了城门处。
  守门的将军,正是那一日顾惜年返京时,堵在城门口,不允她进城门的那一位。
  今日再见顾惜年,难免想起了当日。
  才想解释,顾惜年却是面带寒霜,纵马走远了。
  “顾家的这一位的气性实在是大,怕不是还在记恨那天的事呢,刚才见到了咱们大人,居然也不下马见礼。”
  才说完,脑袋上便重重的挨了一下。
  “你不知道,那一位如今嫁入了唐王府,如此贵为王妃,她若下马,得是咱们大人去拜见才对。”
  “她不是指婚给了七皇子,怎的又嫁入唐王府了?唐王,那是七皇子的亲叔叔吧?”
  这边的议论声未止,又有人出手,重重的抽了过去。
  “全都管着点嘴巴,少胡说八道的说些废话。你们早晨没听到消息吗?今天,可是顾家的灵柩运送回府的日子,那位唐王妃本就是顾家嫡女,她这么早出了城,必是为了接丧之事。”
  “顾家一门,成年的男儿全都战死在了边关,连个出来撑门面的男人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说一句都不行了?”
  “可不就是嘛,他们的嫡长女嫁的又是唐王,哈哈,我听说啊,唐王的那条命可是靠着皇上给的药给吊着,说不上哪天就……但那时候也不是顾家办丧事,而是轮到唐王府来办了。”
  “嗨嗨,真是晦气,真像个灾星似的,谁娶了她,谁就……”
  话未出口,前方有什么东西,横扫而来。
  那嘴碎的守城兵一个躲闪不及,直接被砸中面门,人倒是没晕,嘴上却是剧痛,他捂住,发现嘴里全都是血。
  面前站着的是个打扮非常怪异的男人,一袭暗色锦衣,领口跟袖口皆有云纹图腾,他披着黑色的披风,怀里抱着一把重剑,看上去便是分量极重。
  最怪的还是他脸上倒扣着一张玄金面具,遮住了大半面容,只能看得见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以及殷红胜血的薄唇。
  虽未骑马,也未乘车,但步行起来,速度竟也不慢分毫。
  刚刚打中了守城兵的,正是他手上的重剑,未出鞘,只挥了一挥,守城兵便满脸血,惨叫的蹲在了地上。
  守城副将急匆匆的跑过来,才要呵斥。
  忽见到了他腰间悬挂的乌金令牌,便想到了什么。
  来到跟前,只扫了一眼,连详细确认都不敢,便恭敬的让出路,请这怪人过去。
  其他守城兵满脸不服,还想要过问。
  副将气的一人踹了一脚,不忘在满脸血的那个守城兵身上多踹两下,这才恨恨的说道:“从军者,为兵为将,却哪个不是九死一生,唯独你们这些守城兵,领的是一样的军饷,却吃的饱穿的暖,也不必日日担心会没了脑袋;怎么,好日子过多了,就想换种活法,没事玩玩命?”
  几个守城兵高呼着不敢,其实挨了副将的揍,他们心中也觉得不服,更是冤枉。
  不就是议论几句嘛,上次守城的几位将军都在,就不让那顾家嫡女进城,城外开战,都见血了,事后还不是不了了之,没个人替顾家嫡女撑腰的。
  今日忽然因此挨了排头,副将不帮忙他们出气,竟然反过来帮外人揍他们。
  副将见他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到此刻还不知道差点惹了大祸,便左右看看,确定无人监看后。
  才压低了声音斥责道:“你们也不想想她现在可是唐王妃,她出门,身后能没有唐王府的人跟着吗?刚才那位出手的,便是王府内的暗卫,还是最顶尖最厉害的那种,我也是因缘巧合见过一次这种人,那真是杀人不眨眼,武功极其厉害。你们嘲讽他在守护的王妃,他就算拧下你们的脑袋,也自有唐王来承担,到那时,说道哪里也是你们冒犯在先。你们死了不要紧,千万别连累到咱们将军跟这一班无辜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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