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假千金轰动全京城——麦田里的麦子
时间:2022-01-01 14:30:18

  还不待傅博开口过问,平一一双探索的目光望着傅博,额头上开始有豆大的汗珠滚落。昏暗的小屋里,能感受到紧张的氛围。
  百灵双手不知如何安放,只悄悄往平一身边挨了挨,仿佛在寻求他的依靠般,同样失了往日的神韵。
  傅博锐利的眼眸,直视着面前这俩人,终是开口道,“你俩人如实交待…指使你俩偷拿贾公子折扇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因菊香窗外只听了贾公子的名,并不了解平一还偷拿了万贵的折扇,故而傅博此问只提及了贾公子。
  百灵听这含威严的问声,她只是个一无所知的帮手,未曾见过蒙面人。迷迷然然的拿胳膊肘撞平一,示意要他回答。
  “回,回大人,事情是这么回事。”平一擦着满脸的汗珠,结结巴巴慢慢的叙述起来,“那,那日博坊博了一把…输了钱在郊外散心…遇,遇上了一蒙面人…此人黑衣黑面巾未露相。他要小的把贾公子和万贵身上的折扇全窃了…说是事成之后给大笔的赏银…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并应了此事。”
  百灵一听还有万贵折扇的事,不由转头拿眼盯他,那眼神是有不满。平一与她目光相接,不觉心虚低了头。
  傅博听了叙述,顺着脑中的思路接着问,“原来万贵的折扇,也是你所为…那这蒙面人哪方的口音,又有何特征?”
  “回大人,那人口音好似江南一带…特征的话…眼角处似有一记小小的刀疤…”平一回忆着那日遇上蒙面人的情景,将所知的全盘托出。
  虽然蒙面人万事全备,可惜还是百密一疏,让平一发现了这特征。
  傅博听完后,沉思了有半晌,又看向百灵道,“你将所知的,补充一下。”
  百灵抬眼看了看傅博,一脸无辜的样,老实将知的道了出来,“大人,我可是啥也不知。只一日,平一来了青楼苑,他私下告知有好的买卖…我并按平一的传意,待那贾公子来青楼苑玩,姑娘们围绕着他,哄着灌了他不少酒…支走那几个姑娘后,我从醉熏的贾公子身上取了折扇,后又交予了平一…事情就是这么个事。”
  平一和百灵俩人的供口,为贾公子和万贵洗脱了不在案发地的嫌疑。而眼下,只有一个如迷一般的花公子了。
  傅博听了一切事发来由,心中了然一切。他想了想,对平一和百灵厉色道,“你俩说出的一切,不允告知任何人。否则,拿你俩人试问!”
  平一和百灵听言,连连答应着,“大人请放心,大人请放心,我俩人断不敢造次。”
  待平一和百灵离开,傅博对柳相安排起重要事,道“你好好的查看花府所有人…看看可否有江南口音,眼处有伤疤之人。这人若不在花府,并是外来人。全京城的查找,不可打草惊蛇。”
  “是,大人!”柳相朝着傅博拱手,响亮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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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树下的对话
  窗外的光色映在一张秀面上,屋内的她双眸痴呆望外,空洞无神的模样令人一丝疼痛。
  “小姐,吃点儿东西吧?”邱小姐的丫头站立那里,端着一碗凉了的红枣羮,怕吓着邱小姐似的,声音轻得像风吹过。
  邱小姐站立在窗前,像是一座冰山未动。
  自从经历了那场林中雨,那恶梦般的白衣蒙面男子,如魔在心头。她的身心受了极度的创伤。
  一个花样的年华,再无笑面绽放。有的只是神志不清,混混然然的渡日。
  秦府因内疚留下了她,只为好好抚平她的心伤。
  邱小姐的爹娘来秦府看望过女儿,因家中有事又伤痛着回了县城。每日里,只谷氏常来这屋中陪陪她。
  谷氏由白荷挽抚着进来时,邱小姐未回头。望着那孤苦怜人的背身,谷氏不觉叹了气。
  “想你爹娘了么?”谷氏推开丫头白荷,上前轻手握住邱小姐的手,将她牵至床榻边双双坐下,一边轻摸她的头,一边轻声问着。
  邱小姐望着地面不答,只木头人般呆然坐在那里,任由谷氏自说自话。
  谷氏当了亲女儿似的,对她语重心长道“你爹要处理公事,你娘办了事,并会再回来这里住着陪你。直到你哪日开心了…大家心里并是放心了。”
  府里的人都得了令,不可提那发生事。谷氏与邱小姐谈心,也只话着其它的事。
  傅博曾亲来过秦府,探了下邱小姐的状况,旁敲侧击问她一些事,因她错乱痛苦的神情,不得不放弃了过问。
  邱小姐这边应问不出什么来,傅博一心从它处着手查案。
  花府这方如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的。
  柳相精心乔装改面后,每日来此转悠。花府里进进出出的人,对他熟视无睹。
  因花府这方,与往街市的一条道相通。常有各色人从门前经过,故而府里的人见了改头换面的柳相,也不会起疑心。
  柳相来花府这,皆是花无痕不在府内时。自是不能惊扰,以免破坏了暗中打探的目的。
  这日,花府俩个买粮的下人出了府门,往街市一家粮店而入。柳相一路尾随着躲在暗处。
  那花府的下人细心挑着粮,买好了粮食装上了推车,往花府的方向一路赶回。
  半路之上,有一人闪着了腰身,俩人商量着,坐在了一棵大树下歇息。
  俩人坐在那里,往四下张望了望,见无一人出现。一人对另一人小声道,“在花府里做活,工钱勉强管够。但看眼色行事的日子,着实令人难安呐。”
  “可不是。若不然,那给花公子勤跑腿的家伙,一声不吭并回了江南老家,再也不回了…”另一人附和着,脸面上是难解。
  那先开腔的人,不满之色又道,“这花公子的脾性难琢磨…贴身用的几人,更是每日里来无影去无踪,供着公子使唤。咱们干体力活的,还没那几人拿的工钱高…想想心里就憋屈。”
  “你别存有不满。那几人准是干的高一等的事,公子才每月多给些…咱不敢问,更不敢跟人比。”接话头的人,白了身旁的人一眼,道,“管吃管住管穿,就知足吧。”
  那被抢白的人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回道,“得勒,别歇了,快回府吧…再是不回,可要挨训了。”
  俩人聊话了会儿,又一前一后推着装粮的车,往花府急急的回。
  待俩人离开多时,与这棵树相距不远的另一棵树后,闪出了一个身影来。
  柳相站立在树下,望着不见人影的方向,斗笠下的面上现出了笑。这是有所收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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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花贼本尊现身
  回到江南家乡花府的家丁,还没能享受几日清闲,并被柳相请到了刑部审询屋。
  那家丁垂眉低眼的,战战兢兢站立堂下,额面上渐冒了冷汗。
  被请进刑部来,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谁人都知,只要入了这里,凡事皆能审查出来。
  许是做贼心虚,家丁的表现异常,傅博是尽收眼底。
  傅博目光凛冽盯着他,未言却自带了威严。空气在静中凝结,给人一丝难熬之感。
  家丁的身材壮实,五大三粗的一个人。眼角一道小小的刀疤,不细看则不显眼。
  那贾公子倒是细心,连这不易察觉的小特征,记在了心里且描述相近。
  “平一什么都招了。老实说,安排平一偷拿贾公子和万贵折扇的人,可是你?”傅博单刀直入,语气不容驳述。
  柳相在案桌的正前方,手中的刑鞭在掌心中拍了拍,给了家丁狠狠的颜色看。
  那家丁听这一问,又看了看柳相手中的刑鞭,双腿不自觉得抖动起来,面相一时变了样,嗑嗑巴巴回道,“大,大大人…是,是小的…安排的。”
  “你为何有此一举?是何目的?背后指使的主是谁人?”一连串的发问,傅博加重了语气。
  家丁终是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伸手自抽着脸面道,“大,大人…是,是小的一时糊涂…看中了那折扇的价值…都是小的一手安排…与,与他人无关。”
  “啪”的一声案木拍桌响亮声,傅博恼怒厉喝道,“休要满口胡言!一个小小的下人,平日本分安守,未曾有过劣迹。怎有此胆做出这事来?!快快从实招来!”
  柳相树下偷听了对话,又让人花府江南等处好好打探了此人。知这人平日老实本分,只受花公子一人差遣。
  想来这家丁有苦说不出,不敢得罪背后的主,只好将罪责揽上自己身。
  家丁听这厉喝,吓得脸色苍白,内心溃散殆尽,未发出一声来。
  柳相手上的刑鞭扬得高高,‘’啪啪”几声巨响,用力抽打在地砖之上,家丁抱着身子扯抖不停。
  过了一阵之后,家丁在这气势下,趴在地面有气无力道,“大,大人,小的招,小的全招…这一切…都是我家主子的安排…”
  原来,背后的主是花无痕。事实上,傅博早就料到了几分。
  从柳相树下偷听来的内容,并知花府有几个供花公子专用,工钱比别的下人多出许多。贴身做事的,定是做的秘密事。若无花公子发令,谁人敢乱来?
  家丁在威逼之下,将花公子背后安排事,全招供了出来。目的不言则明,是为了给傅博设烟雾。
  “花案不用说,定是花公子所为了。”傅博这一定论,吓得家丁浑身如筛。
  家丁瘫在地面上,口齿不清连声道,“这,这这这…这小的不知。小,小的只奉公子令,要那平一取了贾公子和万贵的折扇…花,花案的事,小的啥也不知啊…还请大人明查。”
  傅博思着家丁之言,半晌未语。他脑中已生了思路,花无痕不简单。
  一夜未眠,事情经缜密的盘旋,大致有了结果。
  花无痕蒙面去了案发地,不小心遗落了折扇。为了让傅博查不出真相。他要这家丁找上了缺钱的平一,策出了这乱人心的折扇丢失事。
  未曾想到,皇亲国戚的花无痕,并是花贼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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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花案牵出的过往
  京城一家僻静酒楼,阁楼间传来悠扬绵薄的琴音,令人听了如醉如痴,昏昏欲睡。
  一位红裳女子端坐着怀抱琵琶,指尖拨动流淌出的琴声,似从万里之外的塞境传来,沉淀了酒楼这方。
  花无痕听得摇头摆脑,桌面上的酒水饮了才半盏,双眸却早已微眯起来,陶醉在其中。
  一曲终,人沉醉。
  “好好好,海棠姑娘的琴艺,今时无人能比。”好久好久,花无痕似从睡梦中醉来,不禁拍掌叫好。
  红裳女子正是青竹茶馆的琴师,海棠。至于说,她为何在另一酒楼单独为花无痕弹曲,这一切的安排都是受傅博所托。
  花案的黑手是花无痕。傅博早已心知。
  有此一举,只是希望通过海棠设宴,让花无痕自己道出背后发生事。毕竟这位花府公子,是皇亲国戚。由他亲口招认,总比自己查问来得更好。
  海棠依行事,放下怀中的琵琶,站立起身给花无痕斟酒,一改往日的冷度。
  花无痕边尽情饮酒,边可惜道,“你若能开口相谈几句,那是更有情趣。”
  众所周知,海棠是哑巴。
  花无痕独自饮酒,醉感袭来,腿脚发软,话都道不太利嗦了,“海,海,海棠姑娘…再来一杯……”
  这时候,在他醉眼朦胧间,有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入门来,海棠似认识来人,默不作声退到了一边。
  男子走上前,赶紧为花无痕斟了一杯酒,“花公子,好好的喝,喝个尽兴。”
  花无痕仰躺在椅子上,手里杯中的酒倒入口中时,酒水洒得满嘴满身。
  “你,你…你是何人?”他舌头似打了结,问着来人。
  戴斗笠的男子见问,镇静回道,“我是给您倒酒的啊。”
  花无痕闭着双眼,面上已是通红通红,笑着断断续续道,“呵呵呵…好,来,来得好…倒,倒酒……”
  “花公子,可还记得,小树林,大雨日…县令的美千金,可是公子抱得美人归?”见时机成熟,男子并未再上酒,只是提问起来。
  “小,小树林?…大,大雨日?美,美千金?……”花无痕听问,似在寻找记忆,忽然自笑了起来,“呵呵呵……”
  等待漫长,半晌过后,花无痕才道出,“是,是是是本公子,抱,抱得了美人。那小娘子,长,长得太俊…与那海棠姑娘一般 美。”
  男子听到海棠两字,迷然眼看向一旁的海棠,那海棠双眸可见,同样是一脸的不明白。
  “哪个海棠姑娘?”抓着这一迷点,男子追问其。
  花无痕意识半数,咧嘴笑道,“多,多多多年前,青,青竹茶馆掌柜的养女,海,海棠姑娘…跳,跳河自尽了。”
  只是过问花案,竟是牵出了过往。
  “慢慢的说,我听着。花公子,好好想想…当初发生了什么?海棠姑娘为何要自尽?”男子在问这些的时候,明显发现一旁的海棠似有些站立不稳,有心事一般。
  男子还不及关心海棠,只听花无痕慢慢的道,“那,那日我去破屋…想,想听海棠弹琴…只海棠一人在家…听见了她的哭声…入内后,发,发现了,秦,秦府的奴婢锦娘也在…原,原来是海棠与秦公子相爱…锦娘受大夫人之令,劝,劝说海棠离开京城,离开,秦公子…海棠不愿。”
  只见一旁的海棠眼色不对,已是浑身发抖。但男子却顾不上,只以为这海棠是为那个海棠心疼。
  花无痕头昏脑涨着歇了口,男子不由轻推了他一把,“后来呢?”
  “后,后,后来,我见色起心,锦娘怂恿我采海棠这朵花…海棠趁我,我和锦娘谈话时分,夺门而出…我和锦娘追,追了出门…那,那海棠到了破屋附近竹林的河边,纵,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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