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真千金每天都轰动京城——恰恰亮
时间:2022-01-03 16:25:32

  素梅搀了言婷婷回了丽人苑。
  言婷婷朝离去的一众人,轻轻的哼了声:“一个泥腿子能有什么章程?说出来全是笑话,我们言府可不能纵容这等偷窃的毛病,小偷小窃,天长日久的就成了惯偷,这整个言家还能落下好?明日我就去找大伯母来主持公道。”
  “葛嫲嫲,那二黄去的方向是哪里?”丁婆子常在厨房里,跟着葛嫲嫲,很少进后院,二黄跑的这一路,跟在它后面的人越来越沉默。
  “那不是下人房的方向吗?”一个丫鬟和另一个丫鬟嘀咕起来。
  每个人看葛嫲嫲,蒋嫲嫲,丁婆子的眼神却甚是古怪。
  这下人房里,也分三六九等,一等管事的房是单人单间的,三等丫鬟婆子杂役都是整间的大通铺。
  二黄一边跑,一边伸着鼻子嗅着。
  竟是在其中一间管事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蒋嫲嫲的脸色倏地变了:“三小姐,您这狗子是不是疯了?这里怎可能有咸肉?果然狗子不靠谱,都是随主人。”
  “蒋嫲嫲,指桑骂槐是没有用的。二黄疯没疯,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二黄绝不会乱跑,平日里我都是放开它在院里撒欢,谁见过它出过院子?”言蓁蓁脸上浮起了嘲弄之色:“蒋嫲嫲,你莫不是心虚?”
  “我心虚什么?我又没吃那咸肉粽。”蒋嫲嫲拦在房门前,看着一众神色各异的人:“怎么?你们是怀疑起我来了?”
  二黄在房门外,一会嗅着地面,一会回头望望言蓁蓁。
  葛嫲嫲冷着脸,伸手拨弄开蒋嫲嫲,一把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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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拔出萝卜
  房门一开,二黄蹭的一下窜进了屋里。
  “这……”蒋嫲嫲拦都没拦住。
  言蓁蓁站在房门口,冷眼瞧着,二黄在房里嗅了一圈,最终绕着木床不停的打转。
  葛嫲嫲几步迈进去,低头在床板下看了一圈,从床板下提出一个油纸包。
  “这不是我的。”蒋嫲嫲连忙解释:“我今天一天都在大夫人身旁当差。”
  跟着来看热闹的丫鬟婆子们顿时一片哗然:“那是蒋嫲嫲的屋子啊!”
  “咸肉在她自个儿的床板下面。”
  “刚刚咄咄逼人的样子,俨然就把三小姐当成了小贼呢。”
  言蓁蓁耳力极好,她在人群里,听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声音:“我来府里的时间比较早,我记得二小姐是喝过蒋嫲嫲的奶水的。”
  “那不是说蒋嫲嫲是二小姐的乳母?怪不得和三小姐这么不对付。”
  “蒋嫲嫲,跟我回夫人面前交差。”葛嫲嫲托着咸肉,打开纸包略瞧了瞧,交给丁婆子拿着。
  “葛姐姐,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蒋嫲嫲越说越是慌张,额头竟是冒出了汗珠,细细密密的。
  她想说,这块肉不该是在三小姐的西偏房里发现的吗?怎么会在她自己的屋里?
  可这话,决计不能说。
  蒋嫲嫲身子都软了:“葛家老姐姐,我把肉还回去不就行了?反正府里没什么损失。”
  这就想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她想如意,言蓁蓁还不许呢,言蓁蓁提醒葛嫲嫲:“嫲嫲,你看看二黄怎地不出来啊?你帮我把它弄出来。”
  “三小姐稍等。”咸肉跟三小姐无关,葛嫲嫲的语气和缓了许多,说完,转身进屋。
  那二黄钻进了床底,死活不出来。
  葛嫲嫲觉得奇怪,伸手在床下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尚带着油指印的漆木盒。
  蒋嫲嫲看见葛嫲嫲手里的东西,身子软绵绵的瘫在地上:“这人啊,果然是不能做坏事的,老奴在夫人面前克己守礼,兢兢业业一辈子……”
  “葛嫲嫲,没我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折腾了大日,我也累了。明日我去仓房跟嫲嫲学习。”言蓁蓁喊了声:“二黄!”
  二黄闪电似得从屋里钻出来,跟着言蓁蓁身后,四云赶紧跟上。
  丫鬟婆子们围着葛嫲嫲和蒋嫲嫲:“嫲嫲,这盒子能有什么说道?”
  这些丫鬟婆子多是丽人苑的,有人瞧着那漆木盒子眼熟,叫了出来。“嫲嫲,这盒子我见过的。”
  “丽人苑的陈嫲嫲有一个装首饰的盒子,好几日没见过了。”
  言夫人正等着听葛嫲嫲的回报,眼见葛嫲嫲去的时候,三两个人,回来时呼啦啦的一群。
  几个粗使婆子扭着蒋嫲嫲和陈嫲嫲,推推搡搡的进来。
  “蓁蓁怎么没过来?”言夫人朝人群里瞅去,此时既然和言蓁蓁相关,这丫头怎么不来?
  “夫人,三小姐是被您身边的蒋嫲嫲和丽人苑的陈嫲嫲诬栽的,老奴是不知道她们有了什么首尾,反正在蒋嫲嫲的床板下面,搜出了咸肉,陈嫲嫲的首饰盒子。”葛嫲嫲一板一眼的,语气僵硬:“三小姐看着这两人恼的很,直接回屋了,她相信夫人自会还她一个公道。”
  回院子的路上,言蓁蓁问春云:“这咸肉既然是别人窃了要陷害我的,怎么会出现在蒋嫲嫲的床下呢?你的轻功好,是不是你?”
  “小姐,奴婢四个可是跟小姐贴身不离呢。”春云笑道:“可不是奴婢呢。”
  “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些的人——”言蓁蓁眼神一凛:“四云,你们在外院陪着墨伯和车伯说话儿,我不喊你们,你们不许进内院。”
  四云齐齐应了。
  言蓁蓁牵着二黄进了内院,她疾步走进房间,看见屋里的人,顿时惊喜万分:“五师兄?”
  容五朝言蓁蓁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想通了关键了?”
  “是你帮我的对不对?”言蓁蓁拉着容五的手臂,雀跃万分:“你是怎么知道言府丢了肉,别人又想诬栽到我头上的?快说!”
  容五温和的望着言蓁蓁:“是你写信给三师兄说有人推你落水,我是来查此事的,结果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在你院外丢东西,顺水推舟罢了。”
  “还是师兄们心疼我。”言蓁蓁晃着容五的手臂,口中忍不住抱怨:“你们什么时候接我出去玩?言府太无聊了,每天不是看他们勾心斗角,就是演戏。反正不只是无聊,简直无趣透顶,当初你们说京城里有很多好吃的,有很多好玩的,五师兄,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小师妹!”容五轻轻抽回手,眼里透着宠溺和无奈:“你知道的,那个下毒的人还没找到,三师兄和他娘亲身上的毒就没法完全解了,三师兄那身子骨,你打小就看着他一步步到现在的,他几乎是泡在药罐子里,才活到了现在的。”
  “行啦!我不是没闹着回乾坤派吗?我知道轻重的,那个推我入水的人,不用师兄们费心,我自己能找出来。”言蓁蓁推着容五朝房外走:“你赶紧回去吧,告诉我其他师兄们,我很好,就是很无聊。”
  随后,她突然想起来,补充了一句:“六月十九和九月十九,我可能会去华清寺上香,希望能去那里见见师兄们。”
  容五再次露出了无奈的神情:“那里都是尼姑,师兄们不可能扮成尼姑与你相见的。你且先忍忍,没多久,我们就能光明正大见面了。”
  “反正我知道又是糊弄我,你赶紧走吧,我那四个丫头不可能总在院外跟 两老头子聊天。”言蓁蓁把容五推了出去。
  “那四个丫头都是太师的人,很可靠,你要办什么事情,只管使唤她们。”容五纵身一跃,跃上屋顶,很快就不见了。
  “我哪里不知道她们可靠,要你啰嗦?”言蓁蓁跺跺脚,扭身朝屋里走了两步:“春云,秋云,你们四个回来吧。明早我还要去跟葛嫲嫲学习管理厨房。”
  四云鱼贯而入,春云服侍着言蓁蓁洗漱睡下了,才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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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如此处理
  言夫人扭着帕子,看着蒋嫲嫲和陈嫲嫲。
  两个人跪在言夫人面前。
  “蒋嫲嫲,你是我从娘家陪嫁来的嫲嫲,别人不知道我,难道你还不知道?蓁蓁可是我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丢了十六年,吃了十六年的苦,我都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去弥补她,你这是为何?”言夫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蒋嫲嫲,蓁蓁拗着气呢,要我给她一个公道,你说说我该拿你如何?”
  蒋嫲嫲跪伏在地上,同样流着眼泪:“老奴任凭夫人处理,只求不要赶出言家,老奴只希望三不五时还能看到夫人和小姐。”
  言夫人擦拭了一下眼角:“你就是我陪嫁的庄子上做管事嫲嫲吧,没有我的召唤,你不许踏足言府一步!”
  蒋嫲嫲伏在地上,含泪应了一声是。
  那陈嫲嫲浑身抖如筛糠:“求夫人绕过,老奴只是,只是太馋了,所以没忍住,想着夫人罪疼爱三小姐,应该不会拿小姐的错处。”
  “你以为我是好糊弄的?府上上下如何对蓁蓁的,我能不知道?”言夫人收了泪,冷声道:“别人糊弄夫人,小姐,因为别人是个不知事的,陈嫲嫲,你可是府里的老人,你的女儿也是府里的一等大丫头,你说我要是把你逐出去,你那女儿今后还能抬起头来?”
  “夫人,是老奴的错,老奴愿意接受惩罚!只求不要牵累到老奴的女儿。”陈嫲嫲把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决定:“夫人把老奴逐出府也好,发卖了也好,听凭夫人处置。”
  “如果只是犯了一个小错,我就把你逐出去,或是发卖了,岂不是我这个夫人要落下一个不近人情的口实?浣衣坊的管事嫲嫲路嫲嫲,前日请了辞,你就去顶替她吧。”言夫人起身进了内堂,对另一个嫲嫲道:“林嫲嫲,你说说,蒋嫲嫲这是图了什么?左右不过是斋戒几日,她就那么等不及?”
  林嫲嫲帮言夫人拆了发髻首饰:“夫人想听,老奴就说几句,不想听,老奴就不说了。”
  “林嫲嫲,瞧你说的,你和蒋嫲嫲是跟我陪嫁过来的四个丫鬟里的两个,那两个嫁了,你们两个愿意不嫁人守着我,我很感激,眼看你们都到了荣养的年纪,蒋嫲嫲这事,我倒是瞧不明白了。”
  “蒋嫲嫲她对夫人您是非常忠心的,只不过是二小姐和三小姐里,她选了二小姐,夫人您兴许是忘了,老奴是没嫁过,丽珍是嫁过的,只不过她命不好,丈夫遇到了山匪,没活下来,她那时怀着身孕,孩子也没保住,恰逢夫人您那时没有奶水,丽珍把二小姐奶了小半年的,虽然二小姐不是夫人生的,但谁奶了的孩儿谁疼。”
  “其实我也没恼怒她,就是怕蓁蓁觉得不平忿。”言夫人叹了口气:“过几日,蓁蓁不恼火了,就叫蒋嫲嫲回来,你们可是我身边最最得力的人。”
  林嫲嫲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见言夫人说完,就闭了眼睛不想说话了,她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林嫲嫲赶在蒋嫲嫲出府前,去见了她,把用手帕裹了的一包银两塞给她:“夫人终还是念着你的,你在庄子里冷静些时日。”
  “我不在,你替我多看顾些嘉嘉小姐。”蒋嫲嫲出门前,不忘叮嘱一句。
  “老姐妹,你自保重吧。”林嫲嫲没接蒋嫲嫲的话,蒋嫲嫲已经失了本分,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走蒋嫲嫲的老路的:“夫人的庄子偏远些,你不要亏着自己。”
  蒋嫲嫲拢了拢手上挎着的包袱,融进夜色,渐渐走远了。
  “糊涂啊。”林嫲嫲叨念了几遍,摇着头回到夫人房里。
  言夫人身边几个丫头守在外间,一见林嫲嫲回来,几个丫头围过来,小声跟林嫲嫲打听:“嫲嫲,蒋嫲嫲怎地被夫人发落到庄子里去了?”
  “嫲嫲,婢子不信蒋嫲嫲会偷肉,夫人屋里那么多贵重首饰,她看了几十年了,夫人都没少一样,她怎会偷肉?是不是别人诬栽她啊?”
  “各自的活计都做完了?这么想去庄子上,我现在就能叫你们去,都不用禀报夫人。”林嫲嫲轻声呵斥几个丫头,顺口点拨了一句:“你们只消伺候好夫人,守住了各人的本分就好。”
  锣鼓听响,说话听音,她已经点拨过这些丫头了,若是她们不灵透,走上歪路也不怪她。
  于此同时,丽人苑的陈嫲嫲也在收拾着包裹,在她屋里围着几个丫鬟帮她收拾:“嫲嫲,您好生生的怎么去做了浣衣坊的管事?”
  “要不要我申请调过去,在那边帮衬着您?”
  “你们各自回去,不要叫小姐们知道你们擅自离了岗,我不过是去浣衣坊待几日,有合适和嫲嫲了,夫人自然把我调回来。”陈嫲嫲有条不紊的吩咐那几个姑娘:“浣衣坊不过就是在言府偏门的小杂院里,又不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
  其中一个轻声道:“娘,你且在那里待着,我想法子求小姐早早调你回来。”
  另外几个有叫姑姑的,嫲嫲,婶子的,纷纷跟陈嫲嫲保证会跟各自的主子求情。
  “夫人是念旧的人,我不消几日就能回来。”陈嫲嫲把几个姑表姨侄女赶出去,只留下一个,她把角门的钥匙塞给了剩下的那个手里:“青竹,仔细拿着,以备不时之需到时候,我就浑说是丢了,你拿着,谁也不许告诉,记住我的话,是谁也不告诉。”
  青竹攥了那角门钥匙放在了手心,眼里含着泪:“娘,女儿省得,都是女儿害了娘。”
  陈嫲嫲握了握青竹的手,背着包袱走了,通往偏院的小门掩着一道缝隙,陈嫲嫲推开那门走了进去,守门的婆子嘀咕道:“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陈嫲嫲掏出一个自己珍藏的银锞子塞给那守门婆子:“辛苦老姐姐,拿去吃点淡酒也是相宜的。”
  婆子接过银锞子,在嘴里咬了一下:“老妹子,你也真是,那里不去,偏来这没什么油水的浣衣坊,府里除了倒夜香的,送泔水的,就属这浣衣坊最腌臜,又没劳什子的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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