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都盼我登基[星际]——装盘烤鱼
时间:2022-01-03 16:56:55

  于是在星际时代早起,这些机器人大多被用来当做保安。
  后来由于机甲的普及,这种机器人才渐渐用得少了,现在被用得多的,还是送餐送货这种服务型机器人。
  因为学院有自己完备的监控系统,这些战斗机器人一般不会轻易露面,就像之前在测验中,任听霄才第一次知道学院里也有这个东西。
  但是现在,这些机器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校园中,并且没有特定的目标,就是在来回巡视。
  这让任听霄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还是先不要和龚莉说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任听霄在心中画了个重点符号,继续赶向教室。
  这一堂课是安浚的作战理论基础课。
  安浚站在讲台上,表情一如既往地温和,只是通过任听霄对他的了解,发现他温润的眉目间有一丝极不明显的焦灼。
  他不断看向窗外,也偶尔会打开光脑看几眼,似乎在等待什么消息。
  在安浚看向窗外时,任听霄也跟着看过去,但是除了帝星受到操控的清朗蓝天,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堂课安安稳稳地过去,在临近下课前,安浚突然语带严肃地开口。
  “根据军部的要求,最近学院会在校园里进行一些保密测试,一些平时喜欢闲逛的同学,这几天尽量不要到处乱跑了。”
  他说着,格外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任听霄。
  任听霄莫名其妙,她除了自己的教室,就是四年级的实战课教室,平时哪有时间去别的地方?
  “安教官,这测试会持续多长时间?”有学生问。
  “这是机密。”安教官扫过所有学生,“让我再提醒大家一下,这场测试有一定的危险性,不止是我们专业,整个学院都受到了警告,大家老老实实地度过这几天,直到解封的通知下达,明白吗?”
  “明——白——了——”
  学生们明显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没有违反教官的话。
  毕竟这是教官,以后进入军团,这说不定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一入这个专业,可能终身都逃不出教官的魔爪,谁有胆子得罪教官。
  任听霄没有应声,她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
  安浚低头望着她,动了动嘴唇,似乎要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
  下课之后,任听霄特意留到最后。
  在安浚要离开教室的时候,她开口叫住他:“安教官。”
  安浚身形微微一僵,转过身看向她,脸上有几分无奈:“殿下,就像我在课上说的,这是机密行动,我不能告诉您是什么测试。”
  任听霄乐了:“我还没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您不是想问这个吗?”安浚反问。
  “是也不是。”任听霄碧金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阴霾,映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温和地看着安浚,“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些设定了自动战斗模式的机器人,就是这场测试的一环吗?”
  安浚瞳孔收缩一下:“您怎么知道……”
  一般的学生不了解这种机器人,毕竟是主用机甲的时代,他们大概已经分不清战斗机器人和服务型机器人的区别了。
  所以任听霄突然不但点出来机器人的种类,甚至看出来了它们设定的模式,着实震惊了安浚一把。
  “刚才从宿舍到教室的路上,我就遇见了四个机器人,虽然它们因为设置应该不会攻击学生,但是任由它们在校园里徘徊,无法彻底阻绝发生意外的可能性。”任听霄平静地说,“我不问具体的,你就告诉我,现在的学院里,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我就知道,这事瞒不过您。”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安浚也知道无法再瞒着任听霄,他叹了口气,“其实我在刚收到命令的时候,向元帅大人提出建议,将您也纳入教官的队伍,有您在,我们也会更放心一些。”
  任听霄心口一跳:“元帅大人没有同意?”
  安浚摇摇头,又补充说:“元帅大人大概只是认为您还是学生,还是安心享受校园生活为好。”
  “那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任听霄说,“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安浚眼睛亮了亮,笑容分外真心:“我会的,谢谢您。”
  任听霄离开了教室。
  最近她在忙着两头上课,越舒在为测验做准备,而蓝漾漾也因为去参加那个什么古文化交流会,三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凑在一起吃过午餐了。
  她想了想,拿出光脑,在置顶的位置点开一个名为“今天吃什么”的群。
  群里只有三个人。
  【不要怂就是干:你们最近都还在学院里么?】
  回复很快就来了。
  【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昨天晚上刚回来,怎么怎么,晚上有趴体吗?】
  【越舒:在的,殿下。】
  三个人,就只有越舒规规矩矩在用自己的名字网聊。
  【不要怂就是干:收到一点内部消息,这几天你们除了上课和教室哪里都不要去,尽量扎堆行动,明白吗?】
  【西湖的水我的泪:咦?我昨天回来也被舍友告诉说,这几天学院在举行什么测试,让我们尽量不要乱跑,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吗?】
  【越舒:收到。】
  蓝漾漾这个好奇宝宝。
  【不要怂就是干:是机密。你们就当在进行什么测试就行了,反正这几天千万不要乱跑,也别散播恐慌,有人要出门就找理由拉回来。】
  【西湖的水我的泪:知道了,帝后殿下。】
  【越舒:是,殿下。】
  告诉了这两个人一番,任听霄暂且放下了一部分心。
  连几乎人手一架机甲的机甲单兵作战系学生都被如此告诫,想必发生的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又有一个战斗机器人缓慢地从任听霄身旁滑过,它那双无机质的红色眼睛定定地扫描过任听霄的全身。
  任听霄动也不动,和它对视。
  几秒钟之后,机器人大概是确认眼前人的身份是学院的学生,没有发动攻击,而是再次缓慢地滑走了。
  任听霄皱起眉。
  正要关掉光脑,她突然看到又积累了一堆的未读消息中,有几封封面特别漂亮的邮件。
  在她的几个日常联络人中,只有凌卓的消息一直这么金光闪闪,但是不会这么花里胡哨。
  任听霄好奇地点开一封。
  【尊敬的帝后殿下敬启:
  鄙人两小女有幸得殿下青睐,得以侍奉殿下身边,鄙人不胜惶恐和感激,特设所能之宴会,还望殿下能够赏光。
  如果可以,请殿下告知鄙人您合适的时间,鄙人将派专车接送殿下。
  越元良子爵
  敬上。】
  越元良。
  谁?
  任听霄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放着邮件在一旁,顺手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
  这才发现,这居然是越舒的父亲。
  任听霄眯了眯眼,再看向这封邮件,就有种不同的感觉了。
  很明显,这是一封邀请函。
  她又点开剩下的几封同样包装的邮件,果然都是这个越子爵发来的,只是措辞有些不同。
  见她不回复还要不停地发,看来这个越子爵,很确定任听霄一定会同意赴宴?
  任听霄怎么看这些邮件怎么不顺眼。
  “两小女幸得殿下青睐”,她明明只认识越舒一个。
  对于不喜欢的东西,任听霄一向不会惯着,她光明正大地将回执标志为“已读”,然后堂而皇之地把几封邮件都关掉了。
  至于那位越子爵看到已读不回之后会怎么想,那就不是任听霄的考虑范围了。
  任听霄按照课程表,给大四的学生们上完了下午的课。
  到了晚上,她因为惦记着学院新下的禁令,没有在训练场待很长的时间。
  这才不到八点,整个学院里就一片寂静,偶尔有路过的学生,也形色匆匆。
  只剩战斗机器人在满校园巡视,红色的眼睛毫无感情地审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任听霄回到宿舍楼下,刚打算进门,伸出去的手又停了下来。
  她正想问“谁?”,一道人影忽然从旁边的树丛中扑出,目标直冲她而来。
  如果不是千钧一发之际认出了来人的脸,任听霄这一脚就已经踢出去了。
  对方可没有洛佩兹S级的体魄,如果承受住她这一脚,恐怕不死也要残半边身子。
  “殿下,求您救救我!”
  越姣扑跪在任听霄的脚下,双臂抱住她的大腿,哭得泣不成声。
  任听霄缓了口气,她想要将越姣拉起来:“你怎么了?”
  然而越姣一扭身,仍然跪在地上,她用力抱着任听霄的腿,仰头用婆娑的泪眼望着她。
  “殿下,求您,求求您发发慈悲,以前我不懂事,对您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错了,请您原谅我,我真的知错了,您不要……”
  任听霄越来越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起来说话。”
  她这次准确地抓住了越姣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将她拽了起来,让越姣分毫反抗不得。
  越姣虽然站起了身,神色却明显畏缩着,她弓着身子,看起来唯唯诺诺。
  丝毫不见平时的骄傲,看上去倒时有几分像……从前的越舒。
  越姣也不敢违抗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任听霄:“殿下……”
  “别再说求求我。”任听霄提前打断她的话,“你想让我做什么?”
  越姣被噎住,她似乎哭了很久,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子更有些懵了,她嗓子动了动,嗫喏着说:“您,您是不是看到家父给您发的邀请函了?”
  任听霄点头:“看到了。”
  越姣看着她平静的脸庞,嘴角一撇,又要哭出来,但这次她控制住了自己。
  “家父一直以为,我和您走得很近。”越姣艰难地说着这句话,没说一个词,就战战兢兢地抬起眼,观察着任听霄的表情,“他见您不回应他的邀请函,一直在问我和您之间的关系出了什么问题……”
  任听霄露出一点疑惑的神色。
  “我们之间……有关系吗?”
  越姣颤抖了一下,发出可怜的啜泣。
  “殿下您原谅我——”她得声音断断续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您一定是受到了越,越舒的什么蛊惑,所以对我有了什么误会……我,我比她强,比她身份高,您怎么就不看看我,我一定会比越舒做得更好……”
  任听霄皱了下眉。
  越姣委屈和困惑并存,看上去是真心实意地提出疑问。
  她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怨愤:“那个家伙,居然还学殿下您要转系,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做只会给您丢脸!”
  “你来找我,就是来说越舒坏话的吗?”任听霄问,“如果是的话,我就走了。”
  越姣又抖了一下,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想要抓住任听霄的袖子,却抓了个空。
  “我不和没有理智的人说话。”任听霄有点不耐烦了,“等你确定你脑子清楚的话,再过来找我吧,现在先回寝室,记得别再出来了。”
  她说着,转身就要进宿舍楼。
  军事系和古文化系的宿舍楼距离不算近,越姣大晚上的一个人过来也不安全。
  越姣挂着眼泪的脸愣了愣:“您明明这么关心我……”
  任听霄不管她,就在身份识别成功,宿舍楼的门刚刚开启时,越姣的声音再次怯怯地响起。
  “殿下,您能不能,能不能答应家父的设宴?他很有诚心的。”
  原来这就是越姣的目的。
  任听霄站在台阶上转过身,望着越姣的眼神十分平静,却又没有什么情绪。
  “我为什么要去?”她问。
  越姣眼神不敢看她:“您,您明明很担心我……”
  “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你,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同学,我都会这么劝她。”任听霄说,“但如果这时站在这里的是小舒,我则会亲自送她回去,看着她进门我才会放心。这才是我的担心,你明白吗?”
  越姣猛地看向她,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的神色:“那个贱种到底给您下了什么蛊……”
  “小舒是你们越家的人,你叫她贱种,那你又是什么?”任听霄语气倏然凌厉起来,“越姣,你可以自视甚高,但是不能口不择言!”
  任听霄的话破开了越姣最后的防御。
  她哭着说出了真正的理由。
  “殿下,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越舒她只是个私生子,原本绝对没有和我竞争的资格,但是,但是最近她风头太剩了,不但和您走得近,入了我父亲的眼,甚至还提出转到机甲专业……”她打了个冷颤,“一旦她真的进了机甲专业,父亲大概就要重新考虑继承人的人选了,她凭什么?她一个私生女,凭什么要来抢我的东西!”
  她眼里和声音里的怨毒让人心惊。
  她将这段时间受到的全部委屈和质疑,都算在了越舒头上。
  想到那些昔日亲亲热热的小姐妹,在知道她家这些变故之后,一个个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她心中更加恐慌。
  任听霄皱着眉听着。
  “所以殿下,您行行好,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我父亲的设宴好不好?”越姣哀求地说,“就当帮我一个忙……”
  “你大概搞错了什么。”任听霄说,“你有什么面子可让我看的?”
  越姣愣住了。
  “越姣,你在自己的圈子里生活太久了,那些虚假的虚荣和赞美迷惑了你的眼,你已经看不清真实的世界了。”任听霄语气中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那种将对方视若死物的平静,令人更加不寒而栗,“如果你的家族是能者居上,那在你父亲承认小舒身份的那一刻,小舒就和你相享有同等的竞争关系,你应该怪的是你父亲,而不是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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