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提前黑化了——道_非
时间:2022-01-03 17:02:14

  魏幼安:!!!
  #你疯么?我比你更疯#
  #你逃我追,两个疯批的修罗场#
  喜新厌旧渣女小表妹VS端方君子说疯就疯的病娇表哥
 
 
第56章 
  像是在验证自己的话,谢年舟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拉在她头顶,另一只便扼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抬起头躲不开他的吻,束缚感让她莫名烦躁,但男女之间体力天然悬殊,她的挣扎显然是徒劳无功,雨点似的吻落在她身上。
  谢年舟的动作大胆又直白,甚至还有粗暴,她偶尔还能感觉到他的牙齿,蹭到她肩头的时候有点疼。
  “谢年舟,你就是个疯子!”
  祝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作为看过无数强取豪夺小说加提前梦中预知剧情的人,祝仪太清楚后面会发生什么,左不过是她在遇到谢年舟之前梦到的事情,小黑屋,强制爱。
  唯一不同的是梦境中的自己穿戴都在,有金簪可以保命,在谢年舟把自己抵在墙上时可以拔出金簪狠狠刺在谢年舟身上,而现在的她没有婚服,没有金簪,身上的衣服没剩几件,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就能剥完。
  现在的她,就是一块砧板上的鱼,想怎么吃,要看谢年舟的心情。
  谢年舟的吻落在她脖颈,她能感觉到他微凉却也柔软的唇,呼吸间的热气,以及攥着她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抬手一拉,便把她抵在墙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祝仪被他弄得有些喘不过气,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她闭了闭眼,努力调整着气息,但环境与面前的人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侧脸躲避他的动作的空档,肩头的衣服已经被扯了下来,圆润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冷,她被冷气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谢年舟的吻紧随而至,落在她肩头。
  “对,我是疯子。”
  谢年舟伏在祝仪肩头低低笑出声,“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谢年舟!你不得好死!”
  祝仪张嘴便骂,话刚出口,脸便被谢年舟掰了过来,四目相对,她看到一双阴鸷又疯狂的眼,她心中一寒,噩梦的恐惧瞬间将她支配。
  “我纵然死了,也要与阿姐在一起。”
  谢年舟森然一笑,掐着祝仪下巴重重吻上祝仪的唇。
  这完全不是电视中或蜻蜓点水或缠绵的吻,他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侵略性极强,带着淡淡的酒气,让祝仪有些喘不过气。
  毕竟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祝仪睁大了眼,身子一僵,下意识去咬他,然而牙齿尚未落下,已被他掐住了脸颊,不上不下张着嘴,正中他的圈套,他肆无忌惮闯进来,祝仪几乎窒息。
  属于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
  祝仪无处可躲,呼吸越发急促。
  这种时候的时间总是格外难熬。
  难熬到祝仪觉得自己在面对丧心病狂的谢年舟时只有死路一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年舟终于松开了她,久违的空气充斥胸腔,窒息感慢慢消失,但长时间的缺氧让她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胃里也在翻腾,她垂着头不住干呕着,唾/液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
  低低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跟我在一起阿姐觉得恶心?”
  谢年舟的手落在她脸上,稍稍用力,她的脸再度被抬起来,小黑屋里的光线很暗,她缺氧后遗症让她眼前发着黑,她有些看不清谢年舟的脸,只看到那双凤目里令人心惊的疯狂,像是带着地狱的鬼火而来,顷刻间便能将她焚为灰烬。
  “很抱歉,我让阿姐不舒服了。”
  谢年舟指腹在她脸上游走,最后滑到她嘴角,敲开她的牙齿搅弄着她舌尖,“阿姐会习惯的,不是么?”
  祝仪只想咬断他手指。
  但男女之间的力气天然悬殊,更何况谢年舟还防备着她去咬她,掐着她的脸,撑着她的牙齿,她的嘴无力张着,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反应似乎让谢年舟极为满意,男人眸色深了深,探进她嘴里的手指终于收回,而后曲起手指,把手指上沾的水一点一点在她脸上蹭着。
  祝仪战栗不止,“谢年舟,我要杀了你——”
  “我知道。”
  谢年舟点点头,刻意放缓的动作极致的轻浮。
  最后一点水在她脸上蹭干净,谢年舟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像是被取悦后的奖赏一般,动作温柔又暧昧,“阿姐现在的模样真好看。”
  “只能我一个人看。”
  “谢年舟!”
  祝仪胸口剧烈起伏着。
  缺氧后的红晕尚未从她脸上褪去,她本就生得白,面颊泛红便如朝霞映雪,而现在,脸上因为涂了一层水的缘故,于烛火月光之下微微泛着水光,莫名可怜又莫名勾人。
  谢年舟比祝仪高,是把她抵在墙上也比她高很多,从低处往高出看,眼睛就要往上瞟,脸上泛着红,眼尾再拖出一抹红,颇有些婉转郎膝邀君采撷的味道,谢年舟看了一会儿,有些情动。
  可偏偏,那双眼睛却是森然带着杀意的,像极了天山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没由来的,谢年舟眸色沉了沉。
  “谢年舟,你杀了我吧。”
  祝仪不住咳嗽着,声音有些哑。
  谢年舟瞳孔微缩。
  祝仪抬头倔强看着谢年舟,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杀了我吧。”
  谢年舟呼吸静了一瞬,仿佛大梦初醒,又像是再度陷入迷途。
  他想象中的绝望哀求没有出现,祝仪的脸依旧娇艳明媚,哪怕遭遇了这种事,她的眼睛也是晴空一片,只是看他的目光不似旧时温柔,憎恶悔恨在她眼底蔓延着,像是在憎恶他,更像是在憎恶自己。
  她宁愿死,也不想与他在一起。
  这个事实让谢年舟有些喘不过气,他看又看面前一心求死的祝仪,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他眼底的阴鸷疯狂褪得一干二净,攥着祝仪脖颈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
  谢年舟恍惚着,无声笑着,“原来阿姐这般讨厌我。”
  “宁愿死,也不想与我在一起。”
  身体终于恢复自由,祝仪瞬间缩到墙角与谢年舟保持安全距离,此时左肩仍暴露在空气中,她扒拉了下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等谢年舟回神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祝仪紧紧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缩在墙角一脸警惕看着他,他心口一紧,下意识想伸手安抚祝仪,“阿姐——”
  “别过来!”
  祝仪厉声尖叫。
  谢年舟的手僵在空中。
  他想起自己刚才对祝仪做过的事情,轻浮,羞辱,如同禽兽,他眼底的光彩一点一点暗淡下去,最后没敢走向祝仪,只是默默收回手,轻轻叹了一声。
  “阿姐,为什么我们走到现在这一步?”
  谢年舟轻声问祝仪,“我对阿姐的心,阿姐难道一点感觉不到吗?”
  脸上谢年舟蹭的水渍仍在,口腔里他的气息也在,一遍一遍无声提醒着祝仪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险些被谢年舟这个疯子拖进地狱。
  面对这样一个人,祝仪怎么可能有好脸色?
  祝仪怒目看向谢年舟,冷冷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仿佛多说一个字,便是脏了她的嘴。
  谢年舟身体明显一僵。
  昏黄烛火无声而燃。
  清冷月色探出一点点银色,与摇曳烛火融在一起,像是秋夜染的霜。
  谢年舟整个人沐浴在霜色中,浅金色圆领袍上的团花纹遇到霜色微微泛着光,光影盈在他眼底,他落寞得像是终年不化的积雪等暖阳。
  “好,我滚。”
  谢年舟平静道,“但是阿姐,我是真的喜欢你......”
  回答他的是祝仪狠狠将枕头砸在他身上。
  枕头砸在他脸上,并不算疼,只是在他脸上弹了弹便落在地上,他垂眸看着枕头,枕头是他亲自挑的,要柔软,要好看,连上面的花纹选的都是祝仪最喜欢的缠枝瑞锦纹,枕头是个好枕头,可惜被祝仪用来砸他。
  谢年舟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谢年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祝仪提着的心这才落下,像是浑身没了力气般,她慢慢从墙角滑下来,贴着墙角瘫坐着。
  为什么走到这一步?
  她也想问谢年舟。
  但是谢年舟对她做的那些事,叫她如何开得了口?
  祝仪重重擦了擦自己的脸,脸上的水渍已经干了,但那种感觉还在,令人窒息的挑逗,令人心惊的控制感,方才的谢年舟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祝仪背靠着墙屈膝而坐,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在双膝间。
  这一切究竟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书中结局不可更改?
  时间悄然而走。
  走廊处传来脚步声。
  祝仪心头一惊,以为谢年舟又回来了,条件反射般抱紧自己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幸好,来的人并不是谢年舟,而是一个小宫人。
  小宫人提着黑檀木的食盒,低头垂眸把食盒提到她面前,一声不发把打开食盒,把里面装着的饭菜端出来一一摆在案几上。
  祝仪侧目瞧去,都是一些她所熟悉的吃食,小点心,胭脂鸭,还有洛京的特产燕菜,若不是此时她被谢年舟关在小黑屋,她简直怀疑这是自己府上的厨子做出来的饭菜。
  宫人摆完饭菜,又把祝仪不曾动过的清粥小菜收在食盒里,全程一言不发,像是在刻意避讳着什么。
  祝仪真实的性格与圣母白莲花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容易上头,也很情绪化,被谢年舟搞了这么一波,她心态完全崩了,根本没心情吃饭,但她的的确确很久没吃饭了,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大徽朝的婚礼在晚上,她一整天没怎么吃饭,只吃了一点点心垫肚子,能撑到现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一直在睡觉,刚睡醒的人根本没有食欲。
  可睡醒这么久了,又跟谢年舟消耗了一波体力,哪怕没胃口吃饭,她现在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是饿着的。
  祝仪伸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看了看案几上的饭菜。
  很显然,这些都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东西,色香味俱全不说,又出现在她最饿的时候,满满一桌摆在案几上,像是在无声勾引她。
  祝仪是个没定性的人,纠结没多久,她默默挪到案几前——人是铁,饭是钢,先填饱肚子再跟谢年舟闹。
  祝仪捡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洛京以面食为主,宫人送来的自然是馒头,虽然有些饿,但她胃口并不好,她没有拿起一个馒头直接啃着吃,而是从上面掰下来一小块往嘴里送。
  然而刚吃一口,她便觉得有些不对——馒头里好像有东西。
  祝仪攥了攥馒头,看了看周围,四周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小黑屋里只有她自己,但她知道这只是表象,小黑屋里肯定有藏在暗处的暗卫在监视着她,她不敢大幅度去掰馒头,只是掰一点一点小口往嘴里塞,掰到一半时,她终于找到里藏在馒头里的绢纸,她小心翼翼打开绢纸,上面是一行陌生的娟秀小楷,说她家人平安建在,要她保重身体以图来日,他们必会将她救出来。
  看到绢纸上的小字,祝仪的眼泪几乎落下来——不幸中的万幸,她的家人没有被谢年舟一锅端,他们还活着。
  这个事实让祝仪几乎喜极而涕,但怕暗卫发现自己的异常,她连忙闭了闭眼止住泪,把绢纸团吧团吧藏在掌心,装作不经意去剪烛花,把绢纸丢在烛火上,火光瞬间把绢纸舔着,顷刻间便烧得一干二净,只余点点绢纸烧过的灰烬堆在烛火旁。
  迷信被销毁,祝仪松了一口气,她的家人活着,活着便不会放弃她,她的未来还有救,而不是被谢年舟关一辈子的小黑屋。
  只是不知道传密信的人是谁。
  想了想,祝仪觉得大抵是林家——她家在洛京的势力基本为零,除了与林家有些交情外,与世家只能说是礼节性的点头之交,而林家也的确擅长见风使舵顺势而为,能在这种王朝更迭中存活下来,能在谢年舟肃清皇城之后把消息送给她,更有能力配合家人把她救出来。
  想到这,祝仪轻轻松了一口气。
  心情好,祝仪的胃口也跟着好起来,一日没吃饭,她着实有些饿,吃了大半馒头,又吃了许多菜,吃饱喝足后,她满意打了个饱嗝儿,捧着肚子躺在床榻上睡觉。
  谢年舟刚刚入主洛京,想来要忙的事情一大堆,应该不会时不时过来逼她一把,她得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免得以后谢年舟忙完了,折腾得她连觉都睡不好。
  然而让祝仪没有想到的是,在她被关进小黑屋的第三天,谢年舟又过来。
  祝仪:“......”
  狗比事业批这么闲的吗?
  洛京的世家太费了,为什么不多给谢年舟添点乱子?
  祝仪心里嫌弃着洛京的世家,提起精神应对谢年舟,只是得知家人平安后心境到底不同,对谢年舟没了刻骨的恨意,现在面对他,就像面对一个被疯狗咬了的疯狗。
  “你来做什么?”
  祝仪瞥了一眼谢年舟。
  “来看阿姐。”
  谢年舟面对祝仪屈膝而坐。
  谢年舟本就是极其敏锐的人,祝仪的态度变化他看在眼里,有些缓和,但也不是最初的温和,他眉头蹙了一下,锐利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小黑屋。
  “怎么,想看看我有没有在你的地方挖个地洞逃出去?”
  祝仪怕他察觉出异样,讥讽出声。
  谢年舟眉头微动,收回视线,看了又看试图吸引自己注意力的祝仪,眉梢一挑,温和出声,“阿姐是我的人,怎舍得弃我而去?”
  宣告主权的话让祝仪听得眼皮直跳。
  大抵是看出祝仪眼底的不耐,谢年舟换了个说辞,“阿姐早晚是我的人,又何必如此呢?”
  “尽管阿姐再三拒绝我,拒绝我之后又去嫁李盛,可我心里依旧是喜欢阿姐的。”
  奇奇怪怪的话让祝仪看了一眼谢年舟,心里莫名疑惑。
  ——什么玩意儿?
  她什么时候拒绝过谢年舟了?
  谢年舟除了干那种事情的时候对她表白过,剩下根本不曾向她表白过,她哪来的机会去拒绝谢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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