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只想赚钱[快穿]——欲雪天
时间:2022-01-03 17:08:29

  管事嬷嬷不再多说,自从夫人醒来后,就时常平静的微笑——从前夫人也爱笑,贞德贤淑,盈盈有礼,她大概知道夫人笑容的意味,但是却搞不懂现在夫人的想法。
  这是夫人越来越有主子的派头了,是件好事。嬷嬷想到。
  林姝戈其实是无意间被小丫鬟所说的话吸引,进而想到了原主。
  原主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长大,和张氏这种人的想法思维眼界天差地别。
  她交往的都是京都贵女,诰命夫人,根本不擅长和张氏这类人打交道。
  有句话叫小人畏威不威德。
  张氏或许会怕那些咋咋呼呼的混子,会怕那些夸夸其谈的衙役,却绝不会怕原主这种温和有礼的人。
  礼仪与谦让或许是原主圈中的规则,在张氏的眼中却是过于老实窝囊,容易欺负。
  原主本是太傅的女儿,天然的居高临下,却想着恭敬孝顺,一心亲近张氏,把这差距拉没了,反倒让张氏小瞧。
  要是一开始,她就把官家女儿的脾气气派架起来,张氏又哪里敢轻慢她?
  林姝戈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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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县城的秋氏也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在镜中显得略微圆润的脸庞。
  “我是不是又胖了些?”她问旁边的丫头。
  “没有没有,夫人这样好看着呢,之前您太憔悴了,现在这样正好。”小丫头春鹃快人快语道。
  秋氏笑了笑,“都说了几次了,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就好。”倒是不再提有没有发福的事了。
  她这段时间在三皇子府中过得很是痛快,县城虽然是小地方,但毕竟府中的主子是尊贵的三皇子,吃喝供应自然都很讲究,不比在白府中差。
  只是秋氏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最开始被三皇子带回府中时,她以为三皇子是看中了自己,对自己有意思。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三皇子客气有余,亲密不足,让秋氏也看清了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但不为着男女的那点事,三皇子为什么对自己这般好?难道就因为自己之前帮他的那点忙吗?还是真如三皇子所说,三皇子就是对她一见如故?
  秋氏嗤笑了一声,心里是不大信的。她不是毫无心眼的人,在察觉到有些奇怪之后,她就暗暗笼络了现在身边伺候自己的小丫头春鹃。
  这小丫头很伶俐,但是年纪轻阅历浅,对人不那么设防。这么几天下来,她虽然依旧守着规矩不肯叫自己姐姐,但是心理和言语上都对自己亲近了许多。
  这就算初步成了,秋氏想。她总要想办法搞清楚三皇子想做什么,才好知道要怎么做呀。
 
 
第49章 4.8话说这日午后,便是春鹃面带喜
  话说这日午后,便是春鹃面带喜色的进了门,偷偷告知了秋氏一个“好消息”。
  “那白府来信了,恐怕是要接夫人回去的,夫人总算等到这一日了!”
  “白府的信?你可确定了?”秋氏心间一颤,但是面上倒稳得住,细细的问了春鹃。
  春鹃一一都答了,秋氏也不疑有他,为了笼络这个小丫头,她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悲情的故事——与白安真心相爱,却不被大妇所容,因此才离家出逃被三皇子收留。
  确认了三皇子与白府在往来,白府往府中送了信,秋氏的心中便充满了不详的预感,思量片刻,她打发了春鹃,开始梳妆打扮,不一会儿便收拾妥当的从三皇子府中叫了辆马车,声称要去寺庙还愿。
  三皇子原本意图笼络秋氏,自然不会做囚禁这样得罪人的事。秋氏往日也出过几回门,因此府中的门房并没有怎么犹豫,便将秋氏放出了府中。
  结果半柱香的时间不到,就有三皇子身边的侍卫匆匆的领了快马,从府中追了出去。
  原来看完信的三皇子也决心杀了秋氏,却迟了一步,让秋氏逃出了府中。
  “这个贱人,把她给我杀了,首级送到白府去。”三皇子冷冷地说道。心中怪道那秋氏一提起白府总是语焉不详,或者另寻了话头,原来不是感情不顺,而根本是结了仇。
  而那秋氏呢,要了马车出了城之后,半道上便寻了个借口打发走了马夫,然后自己驾车离开了。
  她本打算驾车离开,却高估了自己,驾车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很需要巧劲,秋氏颇折腾了一番,才终于驱使马儿走上了道。
  而这时,三皇子府中的侍卫也正巧追了上来,秋氏激烈挣扎间,狠狠刺了马儿一刀,马儿惊慌失措的奔跑,秋氏便扯着绳索半坠在马后。
  一顿慌不择路的逃路,最后秋氏掉在了密林中,人事不知。
  秋氏再次醒来时,已是月夜,马儿早已不知道跑到了哪儿,追杀的侍卫也不见踪影,秋氏松了口气,浑身剧痛,才惊觉在搏斗之中不止身上受了伤,面庞也被一刀划过,右眼已经无法视物。
  秋氏动了动,又发现左腿无法使力,估计是从马匹上摔下时折断。
  秋氏带着伤,自个在黑黝黝的密林里摸索,无声的痛哭,心中满是绝望,但她不敢在这里久留,于是挣扎着匍匐,往别处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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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白府这边也是愁云惨淡,白安在寄出信后,便想着要哄好林氏,只是林姝戈怎么可能让他近身?冷着脸就让嬷嬷把人拒之门外。
  白安自己有错,又被太傅府压着,此时更不敢强迫,只能唉声叹气的离开。
  张氏那边,自从知道了白安停职,便不敢对林氏有什么想法,但她的忧虑倒也没有保持很久,因为很快林氏那边就遣人将白府管家的对牌以及库房的钥匙、清单等物通通交还给了张氏,表明不再管家。
  张氏心里怨林氏气性大,但是表面上不敢再说些什么,等到清点了库房,更不知该喜该忧。
  张氏虽然有个争气的儿子,但白安刚入仕时俸禄不高,后来娶了林氏一路高升,库房渐渐丰盈了,却掌握在林氏手中,所以张氏乍然得见那么多钱财,一时倒也舍不得还回去。
  张氏就这么顺水推舟的管起了家来,但是她很快发现,这与她从前在村子里管那仨瓜俩枣的很是不同,白府在原先林氏的操持下蒸蒸日上,资产有店面,田地。因此她除了管理内务之外,还要管那几个生钱财的铺子庄子以及田地。
  张氏哪里做得来这些?她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是出了许多纰漏,不由得日日发愁。
  而林姝戈这边则完全清闲下来,她趁此机会将自己的嫁妆清点完毕,一笔笔送回了太傅府中。之后更是随着嫁妆一起回了林府,只送了一份和离书到白府。
 
 
第50章 4.9这封休书可谓是将白府这潭好不
  这封休书可谓是将白府这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湖水再次炸翻了浪潮,白安与张氏乍听都是不敢置信,只以为是弄错了!
  在白安的心里,林姝戈只不过是因为失去了孩子而与他别扭,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们夫妻两个又能继续从前琴瑟和鸣的日子。
  他们仍是一对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孩子还会再有,他的仕途也依旧是一片光明。
  可是林氏怎么就说要和离了?这怎么可以?!白安绝不能接受!
  张氏当然也不能接受,虽说之前林氏的举动让她惊觉这京城里大官女儿行事是和山野村姑不同,受到了委屈会狠狠的报复。但在她的心里,这件事再严重也有个度,安儿已经停职了,难道还不够吗?!
  这件事绝不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村里田间哪家的夫妻不吵架打架的?可是吵过闹过之后还不是在一起过日子?那林氏怎么就至于要和离了?
  张氏想不到和离之后会不会影响白安仕途这等更长远的事情,她只是觉得林氏要是和离了,他们白府该有多么的丢脸啊?!
  张氏急急忙忙的找到了白安,颇为生气:“林氏是疯了吗?她闹来闹去的到底想怎么样?哪有女子要和离的?她没想过往后怎么办吗?难道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张氏以己度人,觉得林氏是不想也不能和离的,这么做估计是要拿捏白府。气急败坏的说这次一定要好好教导林氏,让她明白错误。
  白安一听便知道他娘想错了,林氏不是那种目光短浅一时意气的女子,怎么也不至于去做姑子。
  白安苦笑一声,“娘,此处不比田里村间,林氏贤良淑德,家世清华,从前配我便是绰绰有余,是我走运才娶到这样好的媳妇,她便是离了我也能找到更好的。”
  话一出口,他忽然就一阵酸楚,往日里的那些夫妻恩爱好像又浮上了眼前。林氏好不好?那自然是好的。林氏在整个大轩朝都有美名,他们夫妻刚成婚时,也有一段花前月下,如胶似漆的美好日子。
  初成婚那一年他甚至还日日觉得不真实,只觉得能娶到这样的天之娇女,过上红袖添香的日子仿如梦境一般。
  她曾是多么耀眼的一个人呐,虽然白安对自己也极有自信,可是林姝戈本该是那种日日养在闺阁,偶尔玉壶光转,宝马雕车间惊鸿一瞥就成为无数才子梦里佳人的贵女,若不是折枝愿嫁,是轮不到他的。
  白安深深的后悔了。
  张氏听了却难以置信,大轩朝男尊女卑,她一直生活的乡间更是如此,历来都是女子不贤淑被夫家休弃,从此潦倒的过了一生。哪有女子提出和离的?
  张氏实在无法接受这完全违背了她纲常观念的事情,不过此时她却也顾不得这个了。
  她心惊胆战的看着白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想明白了什么的白安脸色就灰败下去,人也摇摇欲坠,仿佛被重大打击了一般。
  “安儿,你别吓娘。”张氏看着白安,实实在在的害怕了。这一刻孙子什么的都被丢到了脑后,若是儿子出了事,她当初为了孙子大力接纳秋氏是图个什么劲啊?
  这秋氏,虽说生了孙儿,可真是个搅家精!没有她的话,哪来的这些破事啊?张氏跺了跺脚。
  片刻后,白安先镇定了些,不知是安慰张氏还是安慰自己:“娘,您先别急。这件事并不是毫无圆转余地。林氏她她与我是有情的,这件事一开始是我做错了,伤了她的心,我去太傅府向她以及岳丈大人请罪,我任打任罚,只要她能与我回家。”
  白安这一刻是情真意切的,什么三皇子,什么秋氏,他此时是完完全全想不起来了,只是懊恼的无以复加。
  到底是朝堂历练过的人,一时急乱之后,白安逐渐有了想法与章程,原本阴翳笼罩的心情一下也舒展了些。
  “这份和离书我绝不认,世间说到底还是男子为尊。一般只有男子休弃妻子,我若不同意,姝戈一人如何和离?”这是法理。
  “姝戈她最是心软,我不信她就真的不再原谅我了,岳丈如何罚我都是应该的,但父母只要为子女好,便不该拆散一桩姻缘。”这是情理。
  思来想去,白安都觉得自己有挽回的机会,他定了定心神,想起从前林氏最爱的书画,便去书房寻了来。
  但就在白安启程要去太傅府的时候,一份官府认证的和离书就送到了白府上。
  上面的文书和官印明明白白的申明了林氏与白安已经和离。
  也就是说,林氏如今确实已不再是他的妻,白安也再不是太傅府的女婿了。
  白安看着那和离文书上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只觉得晴天霹雳。
  “这不可能!”他惊叫道。
  白安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京师府中,他倒还有一分理智,整了整衣冠拿出他朝堂新秀的架子一路而进,倒是没有受到阻拦。
  直到见了那京兆尹,白安才忍不住,直问他为何罔顾自己的意愿,拆散自己与妻子?又言明自己绝不承认这份和离书,若是官府欺人太甚,他便是告到御前也不会罢休。
  京兆尹好奇的打量了眼白安,他对白安的事倒也有所耳闻,毕竟是太傅女婿,官场上炙手可热的红人,看着白安一表人才衣冠楚楚,京兆尹还有些同情,直到听到白安说出告御状这话,才有些惊讶。
  “这正是圣上的旨意。”他说道。
  白安完全呆住了,圣上的旨意?怎么可能?圣上何时会理会臣子家事了?
  不,也不一定,太傅简在帝心,也许是他求了皇上。
  其实却是他误会了,皇上之所以管这一家事倒不是因为太傅,而是因为林姝戈。
  话要从几日前说起,林姝戈想到剧情里皇帝病重,大权旁落被三皇子一行得了便宜,最后太傅府失势的事,便从储物戒里取了一滴灵髓液,兑水后与面粉团和成了丹丸送入宫中。
  皇帝近年来本就沉迷于寻仙问道之事,热衷于开炉炼丹,只是每每炼药的效果不尽人意。对这太傅之女所献上的丹药也是半信半疑,可是在找人试药之后,所见效果与之前那种暂时催人潜力的劣药完全不同,那种
  半百老人焕发的健康的,勃勃的生机,让老皇帝一下子就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激动。
  在真正服药之后,老皇帝更是确信这是神药无疑,他龙颜大悦,把林姝戈当做了有奇遇的仙子,连夜就要召见,传旨的小太监到了太傅府,林姝戈才听见他口里尊称的是仙姑。
  林姝戈本来无此意,但这时也是顺水推舟了。和离后她是没有心思在嫁的,只想要积攒更多的财富值。
  在封建王朝里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又不引人觊觎的积攒财富?除了这太傅之女的身份,她还需要更可靠更硬实的倚仗。
  原主气质高华,容貌清丽,林姝戈穿上素衣,拆了佩簪,描了淡妆,便有了几分九天仙子下凡尘的仙风道骨之意。
  她这副装扮入宫,比那些神神叨叨的野道人更有说服力,再借着储物戒这种神器稍微展示一二“法术”,皇帝便对她梦中奇遇的故事深信不疑,直把林姝戈当做了下凡的仙子。
  太傅并不知道林姝戈这么大胆,他听说这件事时,已是册封国师圣旨下达,木已成舟的时候。
  太傅十分生气,他是不信这等神鬼之事的,自然觉得林姝戈欺君。林姝戈也不拿搪塞皇帝那套糊弄太傅,只说近年来皇帝求寿入魔,与其胡乱吃丹药坏了身子,还不如信了她,以后保养身子,勤于政事。
  这番歪理有没说服太傅不清楚,可事已至此,太傅也不可能押着林姝戈去认了欺君之罪,他生气又无奈,更多是担心女儿:“世无不透风之事,只怕到时悔之晚矣。”
  林姝戈又拿灵髓液兑水哄了太傅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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