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北海而就
时间:2022-01-03 17:21:45

  自己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贺承衡抬手抵额,“你退下...命人来收拾吧。”
  她起身应下,刚刚走出去,微微动了动念头,吩咐道:“叫小厮套马,我要去趟长公主府。”
  自打沈大人帮了长公主,长公主对沈碧渠脸色也好了不少。
  这日听说她来,也欢欢喜喜地接待。
  沈碧渠勾了勾唇角,“公主...如今虽说私盐之事一过,可落昭阳转身竟被赐婚给了太子。”
  长公主一听,知道她是记恨衡王惦记着落昭阳的事,她笑道:“我知道衡儿去下聘礼一事,让你难过了,可事已至此,圣旨都下了,你狠毒了她,也是无济于事。”
  沈碧渠一手搁在桌上,将身子朝长公主一倾,压低着声音道:“公主你可想过,落昭阳好本事,又生得一副狐媚的皮相,若是她进了东宫,哄得太子听信了她的话,为他父亲翻案,又再者将来若她生了子嗣,成了太子妃,那....对殿下对公主你...都是后患无穷,那可是梗心尖上的刺。”
  长公主略一思忖,不禁点头,“你说得没错,那丫头确实机灵,如今又进了东宫,实在是一大隐患....不得不防。”
  她睨了沈碧渠一眼,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来你有好主意?”
  沈碧渠挑眉,“公主可还记得太医院院使温竹沥的掌上明珠?”
  谁人不知温竹沥爱女如命,可偏偏她这个女儿调皮,曾和温竹沥一起入宫,在御花园的假山上玩闹时,失足掉了下来,被路过的太子爷一把接住。
  都是十岁以下的孩童,按道理肌肤相亲也不必忌讳,可这温芷苏却因此喜欢上了太子,更扬言非太子不嫁。
  听说她至今死活不肯亲事议亲,又比太子还大上二岁,今年好像已经二十一岁有余了。
  长公主沉吟道:“自然记得....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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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哭嫁
  沈碧渠唇角一挑,双眸染上猩红,低声道:“长公主前些日子才说太医院没有咱们的人,行事诸多不便,若帮了温芷苏心愿得偿,那太医院还不是尽在掌握之中。”
  国公出发去承州上任定在了五日后,同样落昭阳嫁进东宫的日子也定在五日后。
  落夫人早早就替她备好了嫁妆,清婉和青袖从小伺候惯她的,便做陪嫁丫头一起入东宫。
  落昭阳坐在妆奁前,心头微揪紧,“父亲明日就走吗?”
  落夫人正在替她整理着嫁衣,闻言手上一顿,“是...我同你父亲商量过了,等你一上花桥,我们就启程。”
  落昭阳眸光一闪,“我们?”
  落夫人怕她担忧,笑道:“我左右是闲不下的,你父亲自己孤身去承州我实在是不放心的,便决定随他一起,你弟弟一听,也闹着要去。”
  落昭阳顿了顿,叹了一气,“倒也好,承州离京中远,父亲手上无权势,总归是比留在京中安全。”
  “可....”
  她鼻尖微酸涩,“我要见你们便难了。”
  她在国公府里的日子,落国公、落夫人和总爱笑话她的落宏日待她都是极好,这会要分离,难免是要伤心的。
  落夫人听见她说的这句话,继而潸然泪下,“昭儿...是我和父亲对不住你,你往后一定要好好的。”
  落夫人忽地哭了起来,双肩微颤,捧着帕子急急拭泪。
  落夫人诧然,起身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叫你这样伤心。”
  落夫人想着落昭阳早晚会知道,也无需再瞒了,“前些日子,长公主进宫看望咳疾方好的陛下,说起太医院温竹沥妙手回春,这一说便说到了他家那个的女儿温芷苏。”
  落昭阳转了转眼珠,自己好似上回在太后的寿诞上见过那姑娘一回。
  她还感叹那姑娘生得端庄秀丽,为何看不开,看上太子爷。
  落夫人平复了哭腔,这才续道:“长公主舌灿莲花,说温芷苏才貌双全,把她连连夸上了天,又说她钟情太子多年,不如叫陛下一同赐婚。”
  “不过...好在是赐的良娣之位,与你平起平坐,不然...你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落昭阳心里直犯嘀咕,她是不得以嫁给太子为妾,这好好的太医院医使之女,完全犯不着嘛。
  可她如今娘家无势,温芷苏可不一样,温竹沥正颇受皇上器重,温芷苏有娘家撑腰,多少会给她些脸色看。
  她淡淡一笑,“母亲...你放心吧,我不惹她就好了。”
  落夫人摆首,“深宫中,哪有这么简单,你心眼实,可怎么办。”
  话刚落,外头便有小厮在通报,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
  贺允妩一脸喜气洋洋地进屋,“这里我都熟门熟路的,用不着带路。”
  她朝落昭阳一笑,“昭阳...过了明日,你就是我嫂子了。”
  落昭阳行礼问安一一做完,才道:“你怎么来了。”
  贺允妩拍了拍掌,公公们抬着几箱东西送进了屋内,“皇祖母让我来给她的孙媳妇送东西,你瞧瞧....”
  落昭阳没心思看这些东西,只同公公恭敬道:“替我向太后谢恩。”
  贺允妩见她面上丝毫不露喜色,“昭阳...你不开心吗?”
  落昭阳勉强一笑,“倒也称不上开不开心...左右是盲婚哑嫁,嫁给谁大抵都是一样”
  贺允妩心想,莫不是太子哥哥至今还未跟落昭阳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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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东宫里里外外有条不紊地忙腾着,四处张灯结彩,匾额两旁高挂喜字,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福喜公公喝道:“今日可有两位主子进宫,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当差。”
  一早,天刚刚蒙蒙亮,落昭阳便被清婉喊起身来打扮,直到沐浴、挽面、梳头、穿喜服等一系列流程完毕,她才稍稍醒了醒睡眼。
  她坐在梳妆台上,清婉还在替她描眉。
  手一抖,竟画歪了几许。
  清婉“哎呀”了一声,忙替她擦干净,重新画上。
  落昭阳忙抬手制止,淡道:“已经够了,不必再画了。”
  轻声问道:“我父亲、母亲呢?”
  清婉神色黯淡,“在花厅里等着姑娘,待姑娘敬完茶,就得出发去承州了。”
  她正叹了一息,外头忽地传来噼里啪啦炮竹声。
  她问道:“可是有迎亲队伍上门了。”
  青袖出去探了探,回来道:“是的姑娘...是卫将军代太子殿下来的。”
  她心里狐疑,太子娶妾,娶的又是被贬官之女,按道理是不成上门迎亲的,一乘矮轿抬进东宫便罢了,怎的还如此费周折。
  她刚一起身,盛暖不知怎的跑进了屋。
  落昭阳见她急红了眼,抬手扶了扶的身子,“怎么了...是不是盛夫人又不许你来找我。”
  她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昭阳...你真的要嫁给太子吗?”
  她笑了笑,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你看我这样....像是在玩过家家吗?”
  落昭阳双手叉腰,气道:“方才进来的时候瞧见卫已了,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我还当他是个好人!竟然和太子同流合污!”
  “你若真的不想嫁,我就拿着他的剑将打出国公府。”
  落昭阳嘴角抽搐,拢了拢她的衣襟,“你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今天不许闹了,我上了轿后,替我送送我父亲、母亲,晓得吗?”
  盛暖乖觉地点了点头,“你放心...”
  原本该冷清的国公府此时不知为何竟热闹了起来,外头甚至还响起了催妆诗。
  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
  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自有夭桃花菡面,不须脂粉污容颜。
  清婉见状,扶着她的手臂,“姑娘,得出门了,不然就错过吉时了。”
  她扶了扶发髻,点首。
  待敬完了茶,拜别了落国公与落夫人,她强大的共情能力,引得她胸腔内一阵酸涩,眼眶中的泪珠不断坠落。
  清婉看得心疼,“姑娘,快别哭了,妆都花了。”
  落昭阳捏着帕子轻轻拭了拭,淡道:“都说哭嫁...哭嫁,自然得哭的。”
  出了府,她正欲上花轿。
  落宏日忽地从屋内走了出来红了眼眸道:“长姐...我背你上花轿吧。”
  落昭阳盖着绣纹红盖头,此时看不见落宏日的脸,却觉得他声音沙哑哽咽。
  她轻点了头,落宏日蹲下身将她背起送上了花轿。
  到底是碍于脸面,去东宫这一路上静悄悄,并无响彻礼乐。
  等快要入了东宫时,轿子忽地停了下来,她听见轿子外头有争吵时,她轻声问跟在一旁的清婉,“外面在吵什么?”
  清婉酸了酸鼻腔,“姑娘...没事,你再等等就好了。”
  同样有一顶花轿在同样的时间点到达了东宫。
  只是那顶花轿豪华气派,绣着牡丹花卉,外头缀金描彩,珠翠装饰。
  同她的一比,尽显得落昭阳的寒酸。
  见清婉支支吾吾,她自顾自掀了盖头,刚提手别开红色车幔。
  对面花轿内的视线也朝她袭来,两人四目相对,温芷苏面色冷凝地望着她。
  让落昭阳心中一凛,这就是非太子不嫁的温芷苏,那她得多恨自己。
  “是我们先到!”
  青袖正同温芷苏的丫鬟争论。
  她轻道:“清婉...让对面轿子先行吧。”
  清婉着急提声道:“姑娘!”
  她眼角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发生,实在不想再惹事,抬手抵了抵眼角,“听我的。”
  对面轿子毫不客气进了东宫,清婉实在气不过,挨进轿子,低道:“姑娘是我们先到,为何要让给她,这入府第一日,难不成就要低了她几分。”
  话刚刚说完,方才那花轿边上的侍女,退了出来,手里捧着一袋银子,竟发了赏钱给替落昭阳抬轿辇的小厮。
  那侍女刚刚塞了一锭银子给清婉。
  清婉抬手扔回给她,气道:“姑娘的赏银,我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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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摊牌
  落昭阳喝道:“清婉,不能无礼。”
  那侍女歪着脑袋,趾高气昂道:“我家姑娘这是在感谢落姑娘让我们的花轿先进了东宫,也是在怜姑娘,这才叫我出来表示一番,姑娘怎么还不领情。”
  落昭阳一脸黑线,妥妥的白莲花和绿茶的十大用语。
  听见底下的清婉已经气得磨牙霍霍,她一时没忍住,笑道:“客气了,我知道温姑娘今日与我一同嫁进东宫,也知道温姑娘比我稍年长几岁,我年轻自然该让着姐姐不是吗?什么赏银不赏银的,倒是生分了。”
  这话一出,那侍女脸色难堪了起来,匆匆寻了借口离去。
  待花轿进了府,她原本以为直接就进偏院,不用行礼拜堂。
  东宫的掌事公公忙迎上来,“落良娣...太子吩咐了,良娣先进大堂。”
  就这样,她被嬷嬷牵进了正堂。
  垂头透着红盖头,她只能瞥见自己花色嫁衣和鞋面。
  嬷嬷朝她递了一小段红绸子,她迷糊地一手抓着。
  忽地,喜乐响彻东宫内,唢呐声一阵高过一阵。
  等着礼事扯着嗓子,高声喊着拜堂时,她才明白过来。
  “一拜天地!”
  她看不见来人,只得一脸迷糊地在嬷嬷的牵引下稀里糊涂拜了堂。
  待这一套拜堂的流程完毕,她便被人背进了东宫清苑。
  她趴在那人的背上,只觉得他的背宽大坚挺,这熟悉感让她一时间说不上来。
  等坐在床榻上,房内只有她一人时,她才微松了一口气,
  今日好歹一同嫁过来的还有太医院院使的爱女,她和温芷苏谁孰轻孰重,太子自然心里清楚,今夜定不会丢下温芷苏一人独守空房,这样想来,她心定下了几分。
  清婉正想着去给落昭阳寻些吃食来,刚走下廊沿,幕泽玺身着新郎官的服饰而来。
  清婉吓了一跳,手上捧着的果匣子掉落地上。
  幕泽玺作了个噤声动作,“别吵着你家姑娘,今晚不必守夜了,去库房领赏吧。”
  清婉这才反应过来,忙行了一个礼,退下去。
  屋内,落昭阳刚抬手一把揭开红盖头,屋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她吓了一跳,忙将红盖头重新覆上。
  幕泽玺提步而进,落昭阳透过红盖头感受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自己靠近,笼罩在她身上。
  她吓得呛了呛!声,起身直接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妾前几日着了凉,伤风未愈,怕...怕传染给太子,不如太子移驾...去别处?”
  她心里发怵,云穿系统在上演非限制级和谐画面,都是拉下床幔后就没了后续,员工一般也在这时就完成了任务就到现实中去。
  可这个新系统是固定场,她回不去。
  不过她进云穿的时候可是在合同里规定了裸露条款的,最大的尺度就露胸前一丢丢,这新系统要是真要她和人洞房!那...这可是另外的价钱!不!给多少钱,她都不干!
  幕泽玺看她吓得不轻,唇角一扬,上前将她扶起身来。
  他故意压制着嗓子,低声道:“那可看大夫了,可吃药了?”
  落昭阳忙装样子咳了两声,“未曾,药苦喝不下,便更严重了,所以实在怕,殿下还是是去别处吧。”
  幕泽玺忍不住扬笑,起了逗趣她的想法,“那也好...今晚我们便多多努力一些,你染给我,我陪你一齐喝药,你也就不觉得药苦了。”
  落昭阳从背脊一直凉到了脚根,满脑子除了想对策就骂他,太子这个色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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