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北海而就
时间:2022-01-03 17:21:45

  珂儿竟抬眸睨了落昭阳一眼,支支吾吾道:“主子...主子午时胃口不佳,只食了...食了几块落良娣赠的酥糕。”
  落昭阳面上僵住,这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防不胜防地就往她头上扣。
  她提声道:“我何曾赠过酥糕给温良娣,你休要胡说。”
  珂儿闻言,眼眶内竟蓄起了泪花,“落良娣这会不承认了,这可是你身边的青袖姑娘亲手给我的,我就是瞎了眼睛,也记得!”
  她望向贺帝,叩首道:“陛下...酥糕主子只用了几块,余下的还在,陛下命人去取来一验便知,求陛下给我家主子一个公道。”
  落昭阳脸色微沉,这是早就挖好了坑,等着给她跳吗?
  青袖被带了上来,她哑着声辩驳道:“陛下...是今日珂儿姐姐说温良娣胃口不佳,想尝尝我家姑娘平日里吃的酥糕,我这才给了,可这糕是殿下买的,我家姑娘也吃过,绝不可能有毒的。”
  沈碧渠不动声色道:“殿下买回的酥糕必定是没有问题,只是....”
  她停顿了会,声音略拔高,“就怕中间有人动了手脚。”
  这话将矛头直接指向落昭阳。
  片刻后,宫女们取来酥糕呈上,太医放置鼻间一闻,回答:“陛下...此糕确实含有少量巴豆。”
  贺帝气急,“落昭阳...你还有什么话说?”
  落昭阳现在是百口莫辩,她淡淡道:“我没有。”
  幕泽玺斜眼冷冷地扫了正跪倒在地的珂儿,清道:“父皇,方才婢女已经说了,是珂儿管她要的酥糕,落良娣并不知情,再者就算落良娣知情,她又如何能未卜先知提前往糕中下毒。”
  他一番话听起来有理有据,怼得珂儿无言以对,落昭阳直想拍手叫好。
  沈碧渠轻笑着,面上闪过肆意,“都说太子殿下宠爱落良娣,看来所言不假,可殿下再宠爱,也需得明事理,落良娣犯了错,总得给温良娣一个交代。”
  贺承衡脸上不悦,却未出口制止沈碧渠。落昭阳冷道:“沈侧妃这是一口咬定毒是我下的,是你亲眼见到了,还是沈侧妃觉得我落昭阳蠢到会把毒下在自己的糕中送给温良娣,这种一旦事发,第一个问责的便是自己的蠢事。”
  沈碧渠辩无可辩,怒眸看着她,“你...”殿中起了两人的争辩声。
  皇后一掌击案,“都给我停下!把这当成了什么地方!”
  洪大人双手抱拳,“陛下此事需派人细查,给温良娣一个交代,但...”他斟字酌句道:“但也不能错怪无关的人。”
  贺帝面上不喜,又是落家,前些日子落尧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惹得他十分不快,太子却执意要纳他的女儿,如今看来这个落昭阳也是个不安生的。
  “洪大人说的在理,既是如此,先押送入狱,待事情查明再做处置。”
  幕泽玺手背上青筋暴起,未置一词。
  寝殿内,温芷苏已经苏醒,见沈碧渠入了里屋,她忙快步拉起她的手,“如何了?落昭阳可被发落了。”
  沈碧渠见她活蹦乱跳,皱眉道:“良娣如今可是病人,是不是该注意下仪态。”
  她装模作样地扶了扶额角,“我是一时着急。”
  沈碧渠悄声将落昭阳下狱之事道出,温芷苏眉梢眼角得意,“这下我看她怎么爬爷的床!”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太子一定会想法子救她的,此事你记得把痕迹抹干净,别叫人发现了。”
  温芷苏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吧,绝对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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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阴暗湿冷的牢狱内,落昭阳不由双肩抖瑟,她将地上的干稻草拢成了一垛,躺在上面,直叹气。“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落昭阳在牢中待了一日一夜都没有任何的消息,狱卒拿着饭食搁到地上,语气散漫道:“吃饭了。”
  落昭阳拧眉,这饭食实在不太好,可她早已饿得顾不上了,挑了几样生生咽下。
  “砰!”的一声。
  窗口处传来石子击打声,她眼珠子转了转,掂起脚尖抬手勾住窗棂。
  段雨殇靠至墙上轻唤,“落姑娘....”落昭阳眉间一挑,“你怎么来了。”段雨殇从怀中掏出从绢帛包好的糯米甜枣糕,伸长手臂递给她,“姑娘,饿坏了吧。”
  落昭阳忙接过,低声道:“你怎么进来的,这可是皇宫!”
  虽段雨殇是杀手出身,功夫了得,可这皇宫大院守卫森严,绝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进来的。
  他忙道:“是太子爷送我进来的,爷让我带话,一定会想法子救姑娘出去的。”
  骤然外头传来脚步声,段雨殇忙跳了下去,隔着墙慌忙道:“落姑娘,有人来了,爷还在外面周旋,我得先走了,你一人小心些。”
  他递过一把小巧的匕首,“这个...爷说给姑娘防身。”
  下一秒,两声脚步声落地后恢复了静谧。
  落昭阳忙将怀里的甜糕和匕首藏在了草垛中。
  沈碧渠作宫娥装扮抬步而来,“快开门...”
  立即有狱卒替她开了牢门,沈碧渠面上带着胜利的笑,“落良娣怎的脸色憔悴,可是这牢里的日子不好过?”
  落昭阳垂眸无言,知道她此时定是来落井下石的,干脆懒得与她费口舌。
  沈碧渠凝目望着她,眼底的憎意毫不掩饰展开,她讽道:“你以为你嫁给了太子,他就能保你吗?落昭阳你如今是罪臣之女,又毒害了温芷苏,我若想要你的命,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落昭阳回眸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我父亲是否有罪,我有没有毒害温芷苏,沈侧妃心知肚明,就不必拿出来说了,我都替你感到不耻。”
  沈碧渠怒火中烧,“都成了阶下囚了,还这么牙尖嘴利。”
  她喝道:“来人,用刑!”
  话落竟有狱卒动人捆住了她,落昭阳慌了神,“此案还未结,沈侧妃好大的的胆子,想动私刑!”
  沈碧渠笑道:“你以为你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她双手被捆住,绑在了架上,她还未反应过来,沈碧渠手持一条长鞭狠狠落在她肩上至胸前各处。
  她倒吸了一口凉起,身上隐有鲜血从伤口处渗出。
  她脸色煞白,大脑里飞速地想着对策,半晌后,咬着唇畔昏了过去。一旁的狱卒见状,忙阻道:“沈侧妃...她好歹也是太子爷的人,若再打下去出了事,我们也不好交代,您还是停下吧。”
  沈碧渠丢了长鞭,拢了拢衣裳,“把嘴守住了,不许说出去我来过,若外头听见了一点风声,这狱卒长你就别当了。”
  落昭阳让人抬着丢回了牢房,身上痛意不断,得亏她装晕,否则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她一手从草垛中翻出了甜糕,咬了两口。
  黑夜缱绻,她望着透过窗棂照进牢房内的银辉般月光,嘴里呢喃道:“幕泽玺...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救我,你再不来,我就要歇菜了。”
  又过了一日,身上的伤势严重了些,寒风呼呼地灌进她的身体,她只觉得时间过得漫长,牢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烛火,就在快要熬不下去之际。
  视线处竟出现了一双熟悉温热急切的眼眸,她晃了下脑袋,对面的朦胧人影也跟着摆动,她提唇哑语着,“幕泽玺....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幕泽玺拳头攥紧了,“是我...昭儿,我来了。”
  落昭阳闻言,泪盈于睫,有气无力地抬手打了他两下,“你怎么才来。”
  幕泽玺揉了揉她的发,打横将她抱回了东宫。
  清苑内,温芷苏跪在屋外泣涕阵阵。
  幕泽玺将落昭阳放置床榻上,才察觉她面上绯红,唇色发白,身子却异常的滚烫。
  他抬手拽下了腰间的令牌,提声道:“来人...快拿着的令牌去请太医。”
  福喜忙不迭跑了出去。
  未几,又匆忙的奔回了东宫复命,“爷....太医院此时当值的太医去了陛下宫中请平安脉,余下的都让衡王府请了去,说是沈侧妃抱恙。”
  幕泽玺一双眸子阴鸷无比,怒目道:“都去了衡王府,就让人去回来!”
  福喜应下忙跑出去,幕泽玺喊住他,道:“再让人去盛家,把盛暖请过来。”
  “良娣如今这般,这...请盛姑娘做什么?”福喜摸不着头脑。
  幕泽玺喝道:“让你去就去....”
  落昭阳已经失了意识,嘴里隐约蹦出一个字,“渴....渴....”
  清婉在一旁泪眼婆娑,一听忙捧着水杯,“爷...我来照顾姑娘吧。”
  幕泽玺接过水杯,“不必,我来就好。”
  他喂着落昭阳喝下,刚入口她却重重地咳了出来。
  他慌了神,重新喂下,可落昭阳喂了又吐,他只得自己饮下,附唇喂下。
  温芷苏在外喊着的声音传来,“爷...这次芷苏绝不知情,全是那丫头一人所为,求爷原谅啊!”
  青袖进屋禀道:“殿下,温良娣已经在外跪了许久,这...”
  幕泽玺气得面上铁青,“她要跪便由着她,让她去别处跪着,不许她在清苑跪。”
  青袖出去,垂眸望着温芷苏,冷语,“太子爷说了,温良娣要跪就去别去跪,别扰了我家姑娘休息。”
  温芷苏下颌崩紧,抬起手来,一旁的丫鬟扶着她起身,她扯着哭嗓道:“殿下,妾身知道落妹妹危在旦夕,这就去佛堂中为妹妹祈福。”
  她抹了抹泪,正踏着微步出去。
  温竹沥拎着药箱子急急而来,两人在院外相遇。
  温芷苏面上诧异道:“父亲....”
  温竹沥见她双眼通红,眼底乌青,原本堆积的气一下子倒也发不出来,“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温芷苏一下子急了,出事后她一早通知了沈碧渠,沈碧渠为了帮她调走宫中的太医,就是为了拖死落昭阳,现下自己的父亲竟亲自来医治她,那她定无性命之忧。
  她拉扯住温竹沥的袖口,“父亲...您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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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生病
  温竹沥见她满眼的怨恨,血气涌动,一把扯下自己的袖口,“胡闹!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问温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温芷苏泣声道:“父亲!她就是个狐媚子!”
  “啪”的一声,温竹沥抬掌朝温芷苏面上而落,“旁的人那些话你当真,落尧滐教出来的女儿我信得过,倒是我的女儿,让我纵得不知天高地厚。”
  温芷苏面颊上起了掌印,她愕然地看着温竹沥,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父亲对她向来有求必应,从小到大连句重话都未对她说过,现下竟为了落昭阳打了自己。
  温竹沥心里抽疼,抬手抚了抚眉心,对着一旁的丫鬟道:“还不带着你家姑娘下去。”
  落昭阳已经烧得说起了胡话,“幕泽玺...快走!”
  她做着噩梦,话里皆是让他快走。
  幕泽玺在一旁紧握她的手守着,急得失了控,“人请来了没有!”
  清婉领着温竹沥进屋,“殿下,温太医来了。”
  幕泽玺抬眸看他,眼眸中一片冷意,重声道:“温太医。”
  温竹沥行了一礼,“臣的女儿不懂事,受人蛊惑,臣深知现下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殿下若信臣,还是快些让人替落良娣医治吧。”
  幕泽玺将落昭阳的手轻回被褥中,掷地有声道:“你过来!你最好保证落良娣无事,否则查下去就不止是手下人所为了。”
  温竹沥忙打开药箱子,取出了银针,替落昭阳施针。
  痛意猛地袭上,她闷叫了一声。
  幕泽玺心都颤了颤,“你轻些...”
  良久,温竹沥收了针,“落良娣挨了刑,又受了寒才如此,好生将养着,过些日子便能好。”
  幕泽玺听完他说的话,才堪堪松了口气,低道:“多谢。”
  温竹沥起身道:“殿下可以容臣说两句话吗?”
  幕泽玺眼眸里全是担忧,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朝外而去。
  温竹沥看着幕泽玺的这模样,都说太子心冷内敛,可对落昭阳却完全相反,她那个女儿是一腔热情都投了空。
  幕泽玺轻道:“温太医若是为温良娣求情,倒也不必,此时珂儿已经认下,是她一人所为。”
  温竹沥知道这是太子给他面子。
  他拱手,“殿下,臣的女儿确有害人之心,臣...实在难安,臣只求殿下,日后若她再生出了什么事,只求殿下饶她一命。”
  幕泽玺抬眸看他,眼底满是萧瑟之意,“这我恐怕不能答应,因为...落昭阳就是我逆鳞,谁也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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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昭阳整整睡了两日,才醒来。
  她刚一睁开眼睛,所在视线之处就是幕泽玺的脸,他靠在她的床榻边睡着了,眼底一片倦怠之意。
  她抬手抚了抚他紧蹙着的眉心,若有所思。
  清婉捧着食盒入屋,“殿下...用些东西吧。”
  他动了动眉,落昭阳吓得连忙缩回了手。
  幕泽玺见她已经醒来,眼眸灼热,眼眶处竟温热了起来。
  落昭阳愣了愣,“你怎么这样憔悴。”
  幕泽玺扶着她起身,“你若再不醒来,只怕我都要疯了。”
  清婉笑道:“姑娘总算醒了,我让人再去多准备一些羹粥。”
  幕泽玺摆手,“不必了,你把我那碗拿来。”
  清婉眸色不明,将热腾腾的羹粥递了过去。
  幕泽玺拿起汤勺舀了一口尝了尝味,“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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