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泽玺见她一脸财迷相,伸手往她头上敲了一记暴栗,她连东宫日常的开销都没搞明白,还惦记着他的俸禄。他低道:“财政大权暂时还不能归你管。”
落昭阳泄气,大方地指着摊面上的东西,“那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了。”
幕泽玺宠溺地轻“嗯”了一声。
店家笑嘻嘻道:“公子对心上人真体贴。”
她一愣,幕泽玺揽过她的肩,轻道:“是夫人....”
店家喲了一声,落昭阳略不好意思地拉着他的袖口往前面走。
忽地,远处锣鼓喧天。
一位老翁被关进了笼子中游街,四处有不少看热闹的民众往他身上丢菜叶子。
落昭阳好奇踮起脚尖探过去,只觉得那老翁生得眼熟。
她霍然想起,那不是当初断言她凤星临世的伽陀大师吗?
她忙拉着一旁的妇人,问询道:“这位老人家是犯了什么事吗?”
妇人害了害声,“哪是犯事啊!这老人家给贾富商那独苗看相,你猜他说了什么?”
“他竟然说富不过三代!这可贾老爷给气疯了,一气之下,便让知县随便安了行骗之罪。”
落昭阳低声道:“原来又是说瞎话引来的祸。”
幕泽玺笑道:“我瞧着他说的话,未必是胡话。”
伽陀正捂着脑袋躲避百姓扔过来的东西,骤然余光瞥见了落昭阳。
他大叫道:“落姑娘救我!”
落昭阳懵然,指了指自己,问了问幕泽玺,道:“他这是在向我求救?”
幕泽玺点首,落昭阳思了思,“你贾富商随便就能给人安个罪名,想必这知县手里也不干净,你这个太子爷是不是该为民除害。”
幕泽玺微微一笑,“一切都听夫人的。”
她买了一堆东西,满载而归的回了驿馆。
刚一脚踏进去,丁茂便急急地跃步而来,“殿下...京中八百里加急,要殿下务必回京。”
幕泽玺面上一沉,“出什么事了?”
丁茂焦急道:“卫将军领着兵还未至左西,途中中了埋伏,大军均困在了山谷下,陛下的意思是让殿下回京商议此事。”
落昭阳讶然,忙道:“卫已出事了,那盛暖必定得担心坏了,这里离奉京也不算远,快马加鞭共两日就到了,我们这就启程回去。”
说着,她便要起身收拾东西。
幕泽玺一把将她拉住,“你伤还没好,不能连夜奔波的,这样...我同丁茂先回去,你坐着车辇慢些走,好不好?”
落昭阳哪能说不好,忙应下。
第二日,落昭阳坐在马车上准备回京,而幕泽玺早在昨天就启程回了奉京。
马车行至中途,段雨殇隐隐察觉不对劲,命人拐了小路。
小路狭长,崎岖不平。
落昭阳被颠得头晕,拎起帘幔,轻道:“怎么走这条路?”
段雨殇驾马跟在马车后头,见她发问,忙驾马靠近道:“夫人...后面一直有一人一马跟着,我不放心,便想着甩开。”
落昭阳闻言,蹙了蹙眉,“那甩开了吗?”
段雨殇挠头,“这人不知哪来的本事,我挑什么路,他都能追上。”
落昭阳睑了睑眼眸,半晌道:“既然他爱跟着,便让他跟。”
伽陀眺望前方,这马车怎的忽然听了下来。
他心里狐疑不由催马靠近,骤然,段雨殇从树上飞了下来,跨坐在他马上,一把利剑对准了他的喉咙。
“啊!”伽陀喊叫道。
“小兄弟!你有话好好说,先把剑放下。”
段雨殇厉道:“说!你为什么跟踪夫人。”
伽陀一听,忙喊道:“落姑娘,是我啊!落昭阳快救救我?”
落昭阳坐在轿辇隐约听见有人搞她的名字,她转身下了马车。
瞧见段雨殇生擒的人后,诧然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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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回去
伽陀一脸焦急,“落姑娘...快让你护卫把剑放下。”
落昭阳规着脸道:“你跟了我一路,我很难不怀疑你别有居心。”
伽陀忙道:“落姑娘...我绝没有别的意思,你救了我,我感激你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害你。”
落昭阳瞧他那样子倒不像会做些不利于她的事,摆了摆手示意段雨殇把剑放下。
落昭阳提声道:“我瞧你年纪也不小,别整日干些招摇撞骗的活计,小心哪天惹人,连命都没了。”
伽陀捂着胸口,笑道:“我可没说错,太子爷让人审了县太爷,那贾富商的条条罪状全被招了出来,花了整副家当才换了条性命,真真叫富不过三代。”
落昭阳轻哼道:“那是你运气好,遇上了我。”
“姑娘当初不信我的话,如今也该信了,你嫁给了当朝太子,确实有入主中宫的命。”
落昭阳竖眉,娇喝道:“你快住嘴吧,这种话也是可以胡乱说出口的。”
伽陀笑了笑,抬眸看了她一圈,忽地面色一变,用食指掂了掂各指指尖,一脸糟糕的表情,“落姑娘...你面相不佳,最近恐有大难。”
落昭阳一脸不信,笑道:“你莫不是要说我印堂发黑、两眼无神必有凶兆。”
伽陀点头如捣蒜,“正是,难道姑娘也有看相的潜质,要不同我学几招?”
落昭阳没理他,转身进了轿辇。
伽陀忙跑上前去,却被段雨殇一把拦下,他努道:“落姑娘你一定要信我,万事当心啊!”
落昭阳坐在轿子中开口,“多谢先生,若无事我们还赶着回京。”
段雨殇念着她的身子,原先一众人行路缓慢,落昭阳却屡次命他加快速度,他无奈只好听命。
行了三日,郊外胡树林落昭阳瞧着原来越近的城墙门松了一口气,段雨殇跑至胡树林打了水递给她。
“夫人...那老头子这一路上可一直跟着。”
落昭阳转身眺了一眼,“由着他吧,反正他也没法子跟进东宫里。”
正巧,正遇见有进城樵夫也同样停在这儿歇息。
落昭阳见状,让段雨殇取了水囊和干饼分食。
樵夫接过道谢后,问道:“姑娘...你们这是从西面来,准备进城去。”
落昭阳淡笑,点了点头。
樵夫又叹了叹气,抬起袖口擦了擦泪,“这好好又要打起来了,我那小儿子随着卫将军去出征了,也不晓得何事能回来,近个又听说太子爷也要去了。”
落昭阳听他说到太子,讶然道:“老伯,你说太子爷也要去是何意思?”
樵夫喝了一口水,轻道:“我也不清楚,只是京中这是传得沸沸扬扬,好像就在这两日。”
落昭阳蓦地站起身,面色闪过焦急,喊道:“段雨殇...不歇了,我们立刻进城,今天一定要到。”
等她入了东宫,残阳羁绊,薄暮而生。
福喜正忙吩咐手底下的人准备行军物件,见落昭阳回来,忙出去迎道:“落良娣回来了,要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落昭阳月眉拧紧,着急一问:“太子爷呢?”
福喜颔首答道:“殿下这会还在议事了,估摸着明日天蒙黑,便得出征了。”
落昭阳惘然,吩咐道:“你让人去传话,就说我回来了。”
他若知道自己回来了,无论多忙也必定来见自己一面。
清婉、青袖涩哭着奔出来,齐齐跪在地上,“姑娘...你总算回来了,若你出了什么事,我们两个怎么活得下去。”
落昭阳起先颇为动容,忙用帕子揩去她们面上的泪,好言好语地劝她们两起身,她们两个倒好,连日的担忧一下子全化成了泪,如断了线的玉珠子般怎么掉也掉不完。
她抬手无奈撑了撑额间,朱唇微动,“像什么话,都不许再哭了。”
“我身子乏得很,想沐浴,快让人去准备。”
须臾,屏风内,落昭阳褪下衣裳,整个莹白的身子躺至热气氤氲的浴汤中,神色恍惚。
清婉在伸手探了探水温,轻问道:“姑娘可觉得水烫了。”
落昭阳拿起架上的猪苓,抹在丝滑的肌肤上,摆了摆首。
她忽地想起上回同幕泽玺出去,他买了不少房事的画册子,红着一张脸道:“你去把我房中书架上方摆着的小册子取来。”
清婉不明,“姑娘这个时候要看书吗?”
落昭阳双颊嫣红,语气不自然道:“你去取就是了。”
清婉应下,怀中抱了整整一大沓。
“这些册子也太多了,姑娘要看哪本。”
落昭阳香肩一抖,声音不自然了几分,“你...你先放下出去吧。”
清婉点头,她家姑娘沐浴时确是不喜有人在一旁,但是边沐浴边看书倒是头一遭。
落昭阳引手随意抽了一本册子,刚一摊开,脸上粉颊生辉。
她耐着性子看了几本,水温渐渐凉却。
清婉在屏风外喊道:“姑娘...还泡吗?若再不兑些热水,该着凉了。”
落昭阳这才忙阖上册子,赶紧道:“不泡了,你取那件藕粉色锦绣月裙来替我穿衣。”
她面上颇有几分做贼的心虚之感。
待她收拾完,夜色早就厚重如墨,屏风一撤。
幕泽玺正好匆匆而回,他柔声道:“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路上可累坏了。”
落昭阳明晃晃笑道:“是有些饿了。”
他让人准备了几样她爱食的佳肴,烛火摇曳,他就坐在她身旁替她布菜。
落昭阳吃了几口便了搁下筷子,幕泽玺知道她一向看中口腹之欲,这动了几下筷子竟不吃了还真是少见。
他宠溺道:“可是不好吃,还是没胃口。”
落昭阳板起脸,准备算账,蠕着唇,“说吧...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幕泽玺笑了笑,替她乘汤,“方才你回来,福喜不是同你交代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落昭阳就堵气,她抬眸望了望窗外的夜色,“若是我没回来呢,在过几个时辰,你可就要走了,连同我报备都不用了是吗?”
幕泽玺眸色带笑,“报备...你从前可没说过。”
落昭阳颦眉叉腰,歪了歪松松垮垮的发髻,娇媚道:“如今我可说了,你不依吗?”
她领如蝤蛴,樱唇皓齿,俏眸清澈,虽一副要同他算账的模样,实则是变着法子的撒娇。
让他顿时觉得眼眸一暗,喉间干涩,一时没忍住俯身吻了上去。
落昭阳面潮红润,双眸剪水,抬手解了自己外衫的扣子,红着脸将雪白修长的胳膊抬上缠绕在他的腰侧,胸口不安分地蹭了蹭他的怀。
幕泽玺不由身子一顿,怀中的人儿娇柔美好,他如何能不心生旖旎之念。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出,“你今儿怎么了,这样主动。”
落昭阳微微半咬住红唇,起身反客为主,将他拉坐在椅子上,自己跨坐在他腿上。
幕泽玺顿时下身一阵燥热难挡,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腰间,凑进主动吻上他的唇。
原本搂着硬朗腰板的手往下寻着他的那处灼热引逗。
幕泽玺眼眸一睁,抬手握紧了她的玲珑楚腰,几乎同时,她解了扣子的外衫滑落香肩,露出光滑的裸背。
她的手隔着衣料准确地攀上了那团硬物
幕泽玺幽黑深眸中立即沾染几波欲|浪,低沉磁性的声音道:“你就是故意的.....”
落昭阳凑进他怀中,软软糯糯笑道:“我就是故意的,你要还是不要。”
幕泽玺无奈笑了笑,伸手将她的外衫穿好,声音略哑,“昭阳....现在不适宜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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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勾引
他起身将她抱起来放置在床上,温声道:“你今天奔波一天赶回来,得早些休息,我在过几个时辰也得出发了。”
见他要走,落昭阳急了,她方才坐在他身上时,明显感受他下身的胀大坚硬,早就箭在弦上。
此时情火未灭,他怎么能说走就走。
她半跪坐在榻上扯住他衣裳的一角,一手不依不饶地勾上他的脖颈,香软温热的身躯贴上,殷切的声音染上了魅惑,道:“幕泽玺...这几个时辰够你办事了,你是给还是不给....”
幕泽玺一垂眸,眸色深不见底,她香靥深深,双眸潋滟水光,唇珠饱满红润,姿姿媚媚。
那一截光滑细白的脖颈,若是能一亲芳泽,必定几经销魂。
若再往下望,那若隐若现的身姿已经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绮丽媚色。
饶是他自制力再好,也经不起她这番挑逗,既然她想要,那没什么是他不能给的。
他躬下身子一把埋进她的脖颈,啃咬吮动,落昭阳身子一颤,紧张得双手攥紧被子。
“这话可是你说的,一会可不许哭鼻子同我求饶。”
她娇哼一声,双腿自觉缠绕上,一点点地将他整个身子都勾上了床榻,身子轻栗道:“我才不会。”
她在激他,幕泽玺眼神湛湛,翘唇一笑,嘶哑道:“谁教你的?”
落昭阳妩媚玉颜立即羞赧绯红,略泛梨窝腆着笑,声音勾人心弦,“你不是买了许多册子吗?我....我今天现学的。”
幕泽玺顿了一瞬,眸色幽沉,“学得好。”欲潮不受控制涌上,急不可耐地一把褪下她的薄衫,“那我多买些,下回我们一起看。”
她头一回青涩配合着他,任由着他换了好几轮的别样姿势,两人各方皆宜,水乳滚烫交融,一旦放纵起来,简直勾魂摄魄,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