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北海而就
时间:2022-01-03 17:21:45

  棠梦莱面上掠过一丝冷意,轻轻扫了福喜一眼。
  福喜不由全身打了个哆嗦。
  幕泽玺眼眸一暗,“竟然是她找来的。”
  福喜硬着头皮道:“可不是,良娣还因而受了伤,病了好些日子。”
  幕泽玺闻言,胸口不知一酸涩,头疼欲裂。
  棠梦莱见他蹙了蹙眉,忙贴上前扶着他,“爷,你没事吧。”
  她侧眸瞪了福喜一眼,“爷如今不舒服,落良娣也刚病好,我觉得不适宜相见,且去叫落良娣改日再来吧。”
  福喜擦了擦汗,唯有退下传话。
  落昭阳看得分明,幕泽玺整个身子都挨在棠梦莱身上,棠梦莱还捏着绣帕为他拭汗。
  她气得咬着唇的一角,口中渗出铁锈般的血味。
  福喜战战兢兢,“良娣...爷的病又复发了,这会怕是不得受刺激,这棠良媛说现下爷要休息。”
  后面的落昭阳并没听清,她视线集中在略敞开的门内,棠梦莱扶着幕泽玺往床榻而去,棠梦莱微一斜眸,两人视线交汇。
  棠梦莱闪着颇为无辜的双眸,刻意朝她唇角一勾,那一笑隐约带着胜利的意味。
  落昭阳双拳紧拧,指甲镶进了掌心。
  福喜见状,忙陪笑着,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太子爷从前可是最宠落良娣的,可现下又喜欢棠良媛,得罪谁不好使。
  少顷,落昭阳哼笑一声,眼角泛红,赌气道:“太子爷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见他还要等他翻我的牌子吗?”
  福喜一听,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主子哟....这些个话可不能乱说。”
  太子爷从前确实把落昭阳捧在手心中小心呵护着,可如今他失了记忆,变了喜恶,那一切都得从新来算。
  福喜打小便在宫中,从前伺候皇上,这几年才调来东宫,这宫中的事他可见多了,喜欢你的时候,百般讨好;厌恶你的时候,那便是千般刁难。
  这落良娣心善,待下人也宽厚从不苛责,福喜总是希望她能好的。
  清婉看着落昭阳愈发沉下去的脸色,忙道:“姑娘...你也站了好一会了,我们先回去吧。”
  她心中一抽痛,看着已经阖上的房门,被清婉和青袖搀扶着回了揽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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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内戏
  又过了两日,她一直在屋内养伤,未出过揽月堂半步,她细细地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发现自己是早已入了局。
  棠梦莱在幕泽玺出征时,提议要住进清苑,在她昏迷后马上将她送出了清苑,幕泽玺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棠梦莱。
  燁朝自古太子都是住在清苑的,唯有太子宠爱的嫔妃才能住在清苑偏殿。
  东宫中除了福喜,原本太子身边侍候的人皆换了一批,就连丁茂、丁勇也被支走了。
  可是她不明白,她和棠梦莱好歹也算同事,从前两家粉丝因颜值榜单的事掐过架,但到底两人主场的频道不同,不能作比较。
  两人没有交情,更没有什么天大什么过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清婉见她终日发愣,低道:“姑娘...万别想太多,太子爷那日许是真的身子不适。”
  她忽然道:“我要起身,你替我去寻太子爷出征时让人做的衣服来。”
  清婉不解,“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落昭阳嫣然一笑,之前是她一时糊涂了,现在自己悟过来,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幕泽玺把一切都忘,忘了也不要紧,那就再制造些回忆不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她得搞清楚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婉见她精神奕奕,没在多问,赶忙去给她找衣裳。
  清婉挑了件清雾玉兰白氅衣,里头是暗花蓝锦裹胸,头上简单地用素银簪盘了髻。
  清婉笑道:“姑娘还在病中,这样素净的打扮,爷瞧了,才晓得心疼。”
  落昭阳对这方面倒是没什么讲究。
  收拾后,主仆两人便朝清苑去了。
  好巧不巧,棠梦莱从厨房端着果匣子也往正殿而去。
  两人竟撞到了一起,棠梦莱位分比她低自然是还行礼的。
  她微微屈膝,轻声道:“落良娣....安...”
  落昭阳眸光扫了她一眼,出口冷冷道:“托你的福...安不了。”
  棠梦莱不恼,笑了笑,低道:“想来...良娣是来算账的。”
  她睨了一旁的清婉一眼,缓道:“有些事,落良娣若想知道为什么,得私下里才能说。”
  落昭阳俏眸一沉,棠梦莱可跟她在系统遇到的人都不一样,她是可实实在在的人,不是系统人物。
  若真的要对付她,可比其他人要难得多。
  她朝清婉吩咐道:“你先回揽月堂。”
  清婉面上忧道:“姑娘....”
  落昭阳朝她递个安抚的眼神,她才不情不愿退下。
  院内只剩她们两人,棠梦莱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我抢了你的东西?对吗?”
  落昭阳轻轻颦眉,“东西?我不明白?”
  棠梦莱一手捻着手腕上的珠串,审视她,她不再刻意温声,“你除了脸,样样都比不上我,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弃我吗?”
  落昭阳恍然,“你喜欢幕泽玺?”
  棠梦莱噙起一抹讥笑,“我不止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要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甘心在这个系统里做你的女配?”
  落昭阳诧然,细长的睫毛下眸光轻颤。
  棠梦莱忽地拉起了她的手,风轻云淡道:“他原来是我系统维护员,同我闹了场别扭,便说要去给你做系统维护员,我原以为他同我开玩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还和你假戏真做。”
  她握紧了落昭阳的手腕,朝她靠近,声音冷冽道:“你真以为...他和你认真的吗?”
  落昭阳一下子慌了神,棠梦莱拽着她的手的力度逐渐加重,她顿时觉得喘不过气。
  她一把挣开了棠梦莱的手,“我不信!”
  棠梦莱唇上一翘,适时栽到地面上,闪着泪眼,喊声道:“请良娣责罚!”
  幕泽玺刚从书房出来,正好撞见了落昭阳推倒棠梦莱一幕。
  他拧眉走近,“这是在做什么?”
  一旁的福喜忙上前将棠梦莱扶起身,“棠良媛,可摔疼了。”
  棠梦莱捻着帕子啜泣,落昭阳仍处于吃惊中,她抬眸,两人视线对上。
  幕泽玺清晰地看见了眸光里的悲意和慌乱,以为她是在为不小心推了棠梦莱而害怕受到处罚。
  落昭阳这边却瞧见了他眼底的不信任与冷漠,她苦笑,原来自己不过是他们两人中间硬生生夹着的那个人。
  幕泽玺望着她的侧脸,有些失神,她脸上带着几分病色,冰肌玉骨,姣花照水。
  明明是她推了棠梦莱,不知怎的他却觉得她才是无辜的那一个。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落良娣,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落良娣....
  落昭阳心中绞痛,一时竟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她颔首低道:“妾没有什么好说的,若太子爷觉得妾教训良媛不对,尽管罚就是了。”
  幕泽玺垂眸瞧见她手腕上的深红色的指印,心中生疑。
  “良娣却有教导良媛的权力,但是动手毕竟不好看,落良娣就同良媛道个歉,此事也就罢了。”
  落昭阳轻笑,“殿下还是罚吧,妾不会低声下气地给人道歉。”
  这话一出,幕泽玺面色也难看了起来,他本就觉得此时有隐情,可这落昭阳不辩驳一味承下,他怜她仍在病中,想大事化小,他竟半点脸面都不给她。
  他气极,挥袖道:“既然良娣好大的架子,那就回你揽月堂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去。”
  落昭阳凄凄一笑,朝幕泽玺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她甩脸色走后,幕泽玺竟胸口犯堵,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
  落昭阳气呼呼地跑回了揽月堂,将自己关在寝宫中不出去。
  清婉摸门不着,早上姑娘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准备和棠良媛对抗到底,这才一个早上....
  她叩了叩门,低声道:“姑娘...奴婢做了甜枣糕,给姑娘端些进去好不好。”
  落昭阳声音沙哑,“我不吃,你不许进来,否则我罚你。”
  清婉低低叹息,自家姑娘她还是了解的,这藏着掖着的模样,定然是哭鼻子了。
  她胆大得直接推门而入,落昭阳整颗头都埋在被子里,似鸵鸟般。
  清婉将她头上的被子扯下,努嘴道:“姑娘...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才第一个回合,你就让那棠良媛败下阵来吗?”
  落昭阳心里一跳,她光顾着生幕泽玺的气,这样一想,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棠梦莱是用言语激怒她,就是为了让她不解释,被幕泽玺误会。
  可倘若她说的全是真的,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清婉见她面上呆滞,劝道:“姑娘...太子爷从前待姑娘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棠良媛说什么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
  落昭阳突然一顿,眼眸前飘散迷雾顿时散开。
  若真的如棠梦莱所说,那为何在她进了系统后,幕泽玺放着她这个正宫不管,跑来撩自己,还将她晾在东宫这么些日子不管不问,任由棠梦莱同自己亲近,不怕她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又为什么要早不说,玩不说,偏偏等到幕泽玺失忆了才说。
  她琢磨着,心里建设起了无数念头,最终最让她信服的是,莫不是实情是他们两人早已分开,棠梦莱是来求复合,所以才趁着他失忆上赶着。
  理由虽有待考证,不过落昭阳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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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吵架
  幕泽玺这边,他刚打发了棠梦莱在案前批连日堆积的公文时。
  黑团子竖起爪子,从架上跳跃至他案前,翘两撮胡须看着他。
  幕泽玺眸光一柔,刚抬手摩挲了它毛茸茸的头发。
  它霍然“喵”了一声,从他手中挣开,闪着金瞳仿佛在瞪着他。
  幕泽玺蹙了蹙眉峰,问一旁的福喜道:“这是我养的猫?”
  福喜忙道:“自然是爷养的...”
  幕泽玺纳闷道:“那它为何同我不亲?”
  他刚伸去手去想逗逗黑团子,黑团子却傲娇的别过脸,纵身一跃,又跳到房梁上去。
  福喜挠了挠头,“这黑团子大部分时间都落良娣在养着,久而久之,难免和良娣熟悉些。”
  幕泽玺懵然,“黑团子?”
  福喜害了害声,笑着道:“奴是跟着落良娣一块叫的,良娣特喜欢它一身毛绒黑毛。”
  幕泽玺放下手中的狼毫,“她从前...”
  他想起她今天那副模样,心里不知怎的又烦躁起来,改口道:“我从前待她如何?”
  福喜一下心里没底,爷这是喜欢自己说好还是不好?
  略一思考,他如实道:“爷从前对落良娣那是真的好。”
  幕泽玺不解,反问,“有多好?”
  福喜小声嘀咕,“好到清苑主殿都是给良娣住的,爷自个倒是整日窝在偏殿中凑合。”虽声若蚊蝇,幕泽玺也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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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落昭阳身子渐好,被禁着足不能出揽月堂,她实在闷得慌,让人搬了躺椅,懒洋洋地躺在院子内晒太阳。
  旭日当空,暖阳沐浴下,盖在身上的话本子忽地掉落地上,取而代之的是毛茸茸触感。
  她睁开迷茫的双眸,黑团子圆溜溜瞳仁瞅着她,低低嚎了一声。
  “哼!居然抛下本喵跑到这儿乐哉,你不是一个合格的铲屎官!”
  落昭阳甜笑漾开,将黑团子抱进怀里,“你知道我受委屈了,特地来陪我了是吧。”
  黑团子躲在她怀中“喵喵”了好几声。
  福喜一早起来就发现爷的黑团子不见了,愣着将清苑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都没找到。
  太子爷最近每日都要逗弄黑团子,一会回来没瞧见猫,那该如何是好。
  一直到响午,才有下人来报,在揽月堂看见落良娣抱着猫。
  福喜思前想后,命人去揽月堂讨猫的同时也将此事同幕泽玺提了一嘴。
  幕泽玺正在用膳,闻言面上并无波澜。
  宫娥讨猫无果,回来禀告。
  幕泽玺这才蹙眉,“不肯?”
  宫娥支吾着,不敢说出口。
  幕泽玺放下手中的筷子,黑眸深邃,“她说什么了?你尽管说。”
  宫娥这才硬着头皮道:“落良娣说这猫是爷送给她的,既送了,断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若爷要....便自己亲自己上门来取。”
  幕泽玺神色古井无波,唯有眉心微微挑了挑。
  揽月堂内,落昭阳正在大快朵颐。
  幕泽玺毫无预兆地进了殿中。
  主仆三人围着锅子吃得正欢乐,抬眸一瞧见进屋的幕泽玺。
  清婉青袖忙起身行礼,退至一旁,“太子爷...”
  落昭阳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头,面上呆滞,唇角油光,更显珠圆饱满。
  幕泽玺心想,主仆一桌而食实在不合规矩,堂堂太子良娣竟用手抓食,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一旁的清婉忙朝她使眼色,她才记起来自己是该行礼的。
  她看了眼手上还在举着猪肘子,略咳了咳,重新放回盘子中,用帕子快速擦了擦手,行了一个福礼。
  幕泽玺摆了摆手,瞧着热气腾腾的锅子与她那娇憨可人的模样,心里那点烦躁立即烟消云散。
  “既然良娣再用饭,那便再加个碗筷吧。”
  落昭阳一愣,小声嘟囔:“这是专门来蹭饭了。”揽月堂的饭香味也没道理飘到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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