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北海而就
时间:2022-01-03 17:21:45

  她挑笑一声,缓缓走近,“我当是谁在这里嚼舌根,原来是沈家夫人和月家姑娘...”
  月疏浅闻言吓了一跳,说别人坏话,还被抓了个正着。
  沈诗笙见落昭阳走近,面上一僵,一时间竟忘了行礼。
  落昭阳瞥了沈诗笙一眼,捧着帕子轻笑一声,“沈夫人实在有失礼数...不知这就沈家的大家闺秀之风吗?传出去实在要惹人笑话...”
  沈诗笙一听,捏着帕子嘤嘤低泣,闪着委屈地眸子望了月疏浅一眼。
  月疏浅见状,指着落昭阳道:“你一个罪臣的女儿...仗着肚子能生,有什么好神气。”
  落昭阳顿了顿,这月家姑娘竟是个白目的,上赶着被人当枪杆子。
  她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人,“既然两位...看不上我落昭阳,自然也看不上我儿子,这小皇孙百日宴也容下两位,两位请打道回府。”
  话落,她不想与人纠缠,转身正欲走。
  月疏浅闻言,顿时急了,她是和母亲一块来的,若现在灰溜溜地走了,旁的人怎么看她。
  她剁了剁脚,打量了落昭阳一眼,“这东宫太子妃的位子悬空,你也不过只是个妾室罢了,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赶我们走!”
  落昭阳按了按眉心,眼眸子一冷,转身缓道:“怎么...月姑娘有意见...”
  “还是月姑娘觉得...自己能后来者居上...”
  月疏浅抿唇,“得者居上...未尝不可。”
  落昭阳低低笑了笑,这小丫头片子倒是不仅是个白目的,还是爱做白日梦的。
  月疏影见她捧着帕子掩面而笑,面上挂不住,急急匆匆地上前两步。
  “你笑什么?你虽生了皇长孙,可以你的身份,太子爷这么可能抬你为正室,这皇长孙只有得了个尊贵的母族才不会让人耻笑....”
  落昭阳又是无奈一笑,顿下的脚步正想抬出。
  “哀家的第一个曾孙子怎么就受人耻笑了?”淳厚的声音从外而出。
  贺允妩扶着太后从院子外缓步而入,紧跟着而来的是一众女眷。
  沈诗笙吓懵了,忙跪下,月疏浅后知后觉也忙跟着行礼。
  落昭阳回眸望见贺允妩扶着太后,正冲她递眼色。
  她忙上前行了礼,“太后安好,外头的奴才好不懂事,太后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太后抬手示意她起身,落昭阳点首这才扶起了身子。
  “若我不是想趁着晚宴开始来瞧瞧哀家的曾孙子...哀家还不知道这沈夫人和月姑娘胆子竟大了这个地步,敢对当今的皇长孙指手画脚。”
  “怎么...哀家来了,倒是不敢说了,哀家倒是想听听,皇长孙如何便受人耻笑了!”
  沈诗笙吓得说话一通断断续续,“太后...臣妇绝非这个意思...”
  月疏浅颤颤巍巍,“是臣女失礼...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冷哼一声,“落昭阳是皇长孙的生母,是太子的良娣...她的身份也是由得你们来置喙的。”
  后头的月夫人越过人群望见是自家的姑娘惹了祸事,忙上前拉着月疏浅跪下,“是臣妇教女无方...请太后和良娣恕罪。”
  “月阁老家...确实家教不严....”
  她摆了摆手,一脸的冷意,“罢了...我瞧着沈夫人和月姑娘身子有恙,别将病气过给了哀家的孙子,让人领回府吧...”
  话罢,郝嬷嬷和文嬷嬷上前将她们两位拉了下去。
  众女眷簇拥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落昭阳微垂着头,实在丢人,自己第一回 办席,竟让人拆台成这样,“让太后见娘娘笑了...”
  太后慈爱一笑,方才身上的冷冽全然消失不见,上前紧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绕腕上的玉跳脱套至她凝白如脂的手腕上。
  落昭阳垂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玉镯子,细睫微眨。
  “哀家的这位孙儿媳温和良善...不与人计较,可不代表哀家就不计较....若今后再有人乱嚼舌根,落到了哀家耳朵里头,你们该知道后果。”
  这话一出,众女眷纷纷应声。
  太后按了按额间,“昭阳...你先扶我回屋...大家都散了吧。”
  落昭阳忙上前搀扶住太后。
  奶娘将小望舒抱了出来,它今儿裹着红色锦被,头上带着一方软棉的小帽子。
  落昭阳戳了戳白嫩的脸庞,“太后瞧瞧...这些天又胖了不少。”
  太后抱着小望舒逗弄得不亦乐乎。
  落昭阳拉着贺允妩寻了个理头出去,落昭阳忙问道:“太后怎么突然回来了?”
  贺允妩笑道:“还不是你突然定在今日办百日宴,太后知道了,定是要从行宫赶来的,你如今娘家失势,若没人在这给你撑着,还指不定得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一说起这,她就想起方才的事情,“刚刚你不就受了两位小人的气,那月姑娘仗着自己是阁老的孙儿便不把放在眼里,今个这回便宜她了...”
  落昭阳却眉心紧拢,太后一来,会不会看穿她的把戏,毕竟上一届宫斗冠军看事情要比寻常人要清醒多了。
  贺允妩见她面色不好起来,忙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落昭阳回了回神,勉强地提起一个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无事....”
  事已至此,她已经没得回头了。
  待吉日已到,众人上花厅入席。
  皇后娘娘晚些时也来了东宫,赏不少的东西。
  这各家女眷心里皆掂量着,原本以为落昭阳不过是个受宠的良娣,这下子一看太后和皇后皆对她看重,如今又得了皇长孙,太子妃的位子迟早是她。
  对她一个劲夸赞,落昭阳听得都些乏味,见贺帝迟迟不来,她心急如焚。
  幸而她一早便让人吩咐了送药的太监,贺帝今日会来参加宴席,一并将丹药送到东宫来。
  她正想着,下人便通报贺帝来了的消息。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落昭阳起身下跪行了请安礼。
  贺帝摆了摆手让她起来,“免礼吧!今日是皇长孙百日宴,你操办得很好。”
  落昭阳泄了一气,起身回了席。
  菜上至一半,送药的小太监如期而至,落昭阳捏紧了帕子。
  皇后见状,“陛下可要晚一些再用药?”
  贺帝摆了摆手,“不必了,现在便服吧,我近来总觉得身子不够爽利...”
  皇后面上一忧,“要不还是唤太医来瞧瞧...”
  贺帝鄙夷着,“太医院那群狗奴才有什么本身,还是服了这丹药些许能好些。”
  皇后只得抬手为贺帝倒了被人温茶,贺帝和水服下丹药。
  落昭阳亲眼见着贺帝将丹药付服下,心里重重地泄了一口气。
  贺帝忽地觉得头上眩晕,看不清任何的东西,胸口一阵发闷,喘不上气来。
  皇后察觉贺帝的异样,“陛下...可是身子不适?”
  贺帝额间密汗,捂着绞痛的胸口,骤然吐出了血。
  席上的奏乐戛然而止。
  太后忙喊着,“来人...来人...快传太医。”
  落昭阳神色如常,命人将贺帝扶至内殿休息,又让人将贺帝吃过的东西一并留下。
  很快,殿内站满了太医。
  太后坐在殿上面色着急,贺允妩抚着太后的背脊。
  温竹沥面色忧忧,“陛下这是中了毒...”
  皇后面上大怒,“这好好端端的如何会中毒...来人!”
  落昭阳忙上前,“母后别急,我已让人将父皇用过的食物一并留下,留待太医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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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险计
  皇后瞥了她一眼,点了点首。
  太后端坐着提声道:“如今最要紧的是陛下的身子。”
  贺帝正摊在床榻上,双唇紧抿,忽然面上抽搐,再次呕出了血。
  太后顿时拍案起身,急急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尽力救治皇帝!”
  众太医面色慌惧,围在一块商议用药。
  “陛下是偏寒体质,这性寒之药若是用量多了,会不会引发其他的症状?”
  温竹沥眼眸晦暗,“若是能寻得一位体质偏寒之人来试药,这解毒的几率才高。”
  贺帝在太医施针后醒来,听见这句话后,倚靠在床栏上,无力喝声道:“一群废物...还不快些去找人来试药。”
  话落,屋子内焦头烂额的太医们齐齐跪下。
  贺帝身上疼得死去活来,他一手撑着床面,“传朕的口谕,若有人愿意以身试药,朕许他要求...许他加官进爵、大富大贵。”
  落昭阳面色如常,唯掌心冒出了密汗。
  富贵险中求,屋内已有人跃跃欲试。
  太监和宫娥中站出了两人,落昭阳随后上前,恭敬地朝贺帝行了礼,“父皇儿臣向来体质偏寒,向来是适合试药的人选,如今太子爷不在,儿臣理应为太子尽孝,儿臣愿意为父皇试药。”
  温竹沥逐一把脉,查探是否谁为试药的最佳人选。
  落昭阳伸出手臂时,不经意挽开袖口,将手腕上戴着的红珊瑚珠串露了出来。
  温竹沥心中一惊,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珠串去了温府,点明归回温芷苏所赐旧物,自家女儿那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更别提这珠串上的麝香,他一猜便可知。
  他慌了神,抬眸看向落昭阳,她眸色尖锐,微低了低身子,缓道:“昭阳求温太医成全...”
  温竹沥默然,落昭阳确实为寒性体质,却也并非为最适宜的试药人选,可用归是差不了多少,若自己此次帮了她一把,她也能放温芷苏一马。
  同时,一旁查验吃食的太医禀道:“东宫的吃食没有问题,但陛下长期的服用的丹药中掺和了毒药。”
  太后震怒,“原来是那道士,来人将那道士抓起来严刑拷打,务必要审问出是受何人指示!”
  贺允妩扶着太后,“皇祖母您...您别急,先消消气。”
  “温太医可有结果了?”皇后开口问道。温竹沥上前,躬身后方道:“照脉象来看,良娣的身子性寒,最为合适试药,可是...”
  贺帝吊着气,全然没了耐性,“你快说!”
  太后抬手,“你且说无妨。”
  温竹沥缓道:“若要试药,必先服毒,且陛下先前所食积攒着,良娣得服用更多,这样一来恐有性命之忧。”
  太后面色一僵,“重新去找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人为皇帝试药。”
  皇后也点头,“良娣到底还是皇长孙的生母,还是小心为好。”
  落昭阳一掀裙摆,跪落在地。
  “儿臣愿意试药,只是儿臣尚有一事,一直牵挂在怀,若能父皇能答应儿臣,儿臣再无其他后顾之忧,”她泪盈于睫地缓缓而说。
  这招对贺帝十分受用,他摆手,“快将良娣扶起来...”
  身边的宫娥连忙将落昭阳扶起身来。
  “你既有这样的孝心,朕很欣慰,你有什么心愿便说吧...朕依了你。”
  落昭阳抿唇,睫毛一颤,一颗晶莹的泪珠从鼻翼间滑落,每走一步,她都在赌。
  “儿臣父亲在朝为官几十载,不曾有过半点鱼肉百姓之事,落家贩私盐一事实在是受人所害,儿臣恳求父皇能下令将此案交由大理寺重新审查,还落家一个公道。”
  贺帝闻言,摆了摆手,“好...朕答应你,若能试药成功,朕便命人翻查你父亲的案子。”
  落昭阳闻言,再次跪下叩头谢恩。
  落昭阳在众人的面前服下同样的丹药。
  药效很快便发作了,她开始不停地咳血。
  捏着帕子放置在唇上,转眼上方一片红花绽放。
  她浑身都提不起力气,安置在床榻上,额间布满了汗水。
  只微听得见贺允妩的喝骂声,“一群没用的东西,嫂嫂都疼成这样了,药呢?怎么还没送来....”
  约莫过了盏茶时分,开始有人往她嘴里灌药。
  她半昏着半清醒着,唇上是半点血色都没。
  药如何也喂不进去,她有意识地逼迫自己喝下。
  温竹沥查看她的脉相,“不成...量多了,这味少放些。”
  “少放了...这味得增多。”
  耳畔旁全是嗡嗡地蚊子声,落昭阳不知自己置身何处,仿佛在睡梦中,又仿佛在现实中,只知道身上的痛楚涌遍全身。
  一碗碗药送至她唇边,她喝了又吐,吐了又喝
  根据落昭阳每回试药的份量,得出了最宜的药量。
  贺帝服下后十分见效,已经停了咳血的症状。
  太后见贺帝已经安然睡下,忙问道:“皇帝如何了?”
  温竹沥面色微缓,“已无性命之忧,只是此毒实在有损身子,还需好生将养着。”
  太后神情这才一泄下,继而问道:“太子良娣的如何了?”
  温竹沥叹了叹气,“药已经服用了,但良娣先前多次反复试药,如今一直昏厥无法苏醒,只怕...”
  太**着拐杖的手攥紧,“无论用什么法子也得尽全力保住良娣!”
  温竹沥躬身答着,“臣自当竭尽全力。”
  皇后面上凝重,太子和衡王正在亓山行祭祀大礼,若此事传到太子耳朵里,指不定太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太后也想到了这点,她低道:“如今良娣危在旦夕,东宫没了主事的人,皇后该吩咐下去,让宫里人把嘴巴都闭严实了,免得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乱嚼舌根。”
  皇后忙点首应下。
  太后面色倦倦,垂眸道:“哀家累了,这儿就交给皇后了。”
  她本想唤贺允妩一同离开,转身一望,贺允妩正蹲在落昭阳的床榻边,紧紧拽着落昭阳的手,带着乞求的神情看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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