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北海而就
时间:2022-01-03 17:21:45

  清婉手里捧着个食盒,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傻?哪有这个时候还在屋里伺候的,真是个呆子!”
  话说完,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红透了半边脸,自打落昭阳嫁进东宫,太子爷对姑娘干的那些个行径,那大抵也知道了不少。
  丁茂嘿笑,挠了挠脑袋,“那倒也是。”
  清婉走了两步坐在廊沿上,将几碟点心取出来,“过来吃点东西。”
  丁茂一听有东西吃,忙挨近了脑袋过去。
  清婉拿了个酥糕递给他。
  丁茂捧着酥饼咬上一口,“真好吃...”
  清婉睨了他一眼,神气道:“我最拿手的,这可姑娘最喜欢吃。”
  丁茂乐呵着,皎月当空,望着她的笑颜,一时间竟红了脸。
  解决一大心头事,落昭阳食欲大增,捧着碗吃了不少。
  幕泽玺忙劝下,“一会就歇了,你别吃太多。”
  落昭阳撅着嘴,这才将筷子放下。
  幕泽玺笑了笑,让人将东西撤下。
  落昭阳净了脸,两人上榻相拥。
  落昭阳枕着他的手臂,好半晌才开口,“幕泽玺....”
  幕泽玺腻在她耳畔轻轻应了一声。
  落昭阳声音微柔,带着不确定和试探,轻声开口,“幕泽玺...你会不会怪我。”
  幕泽玺轻吻着她的发丝,这样的甜腻让她心中的不确定烟消云散。
  她从昨天就想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坦白,可她又很害怕。
  如今的幕泽玺没了其他旁的记忆,在他的思维中他就是真真正正的燁朝太子。
  可她设局谋害的是当今的皇帝,是他的父亲,若是有一点行差踏错,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决定要好好走下去,无论如何自己都该向他坦白,不该心存隐瞒。
  她缓缓开口,“是我...那道士不过是下了毒,但是毒确实不足以使得发作。”
  她翻侧过身,目光坦诚地看着他,“你还得养的那些白鸽,我便是用那些白鸽下的手,故意引得那道士手抖,炼丹时多下了几分药,因此我才得机会可以试药,温竹沥之所以为选我试药,也是因为我拿温芷苏赠我的添了麝香的珠子以此危险...这一切都是有心策划的。”
  她一口气说完后,竟有些不敢抬眸去看他。
  为了落家,自己步步为营,连环设计。
  她害怕着抬手去抓了抓他的衣袍子。
  幕泽玺听完她的话后,全身霍然僵住,他不是没有怀疑过。
  可是当她将这惊心动魄的一切摊开让他知晓时,他还是惊悸得全身发冷。
  落昭阳见他好半晌没有动静,害怕地侧眸盯着他,已经青筋直冒的手背。
  她眼眸泛泪,确实是她的错,她缓缓抓住了他的手,声音柔若无声,“对...对不起...”
  幕泽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垂眸吻干了她面庞的那挂着的泪滴。
  “我是很生气...”
  他声音低哑,带着以往的清冷,在落昭阳耳朵里听来甚至染上了几抹不近人情。
  落昭阳心中一刺。
  须臾,他轻叹息一声,将她环紧了,“昭阳....我生气的是你为这些事,竟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可知若是那药的毒性再多一些...”
  他顿了顿,语气中满是惧怕,“...又或是温竹沥的医术再差一些...那后果...”
  幕泽玺一时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他就想发疯!
  他抬手狠狠地朝榻上用力一砸,眼眸中满是伤痛。
  落昭阳吸了吸鼻子,倾身送上了自己的双唇。
  抬手褪下自己里衣,幕泽玺回应她的吻,却迟迟未进下一步。
  吻已止下,落昭阳埋在他胸膛内,明明他已经...
  为何要忍着,她不老实地蹭了蹭。
  “幕泽玺...”
  “嗯~”他轻应下,扣住她的脑袋,环在自己怀中。
  落昭阳忍着面上的燥热,白皙的面上悄然爬上一层粉嫩,眸光似水地望着他,“你...你难道不想要吗?”
  幕泽玺双唇牵动,“昭阳...这次的我真的生气了。”
  落昭阳一只手搭着他的腰,湿漉漉的眸子带着几分委屈,“这样也不成吗?”
  他低喃,兀自腻在她脖颈下,“当然不成...你想我发泄在你身上,对不对?”
  落昭阳身子一颤,她确实想过,若是幕泽玺真的生她的气了,便在床榻上由着他出气,也好过他一直记着刺藏在心里,两人生了隔阂就不好了。
  落昭阳喉咙微动,那殷红饱满的双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心里忽地起了想法,既然被拆穿,那她就索性来真的好了。
  她眼尾泛红,搂紧了他的腰,试图将自己的炙热传递给他,一脸正色,软软糯糯道:“真的不可以吗?”
  幕泽玺抿了抿唇,轻叹了一口气,颇费了定力,才肃穆道:“不成,我就想冷着你一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话落,幕泽玺随即摁住她扭动的身子,拍了拍她的后!臀,将被子盖好,“睡觉...”
  落昭阳撅了撅小嘴,心中暗暗叹着,美色也有失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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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落昭阳翻个身,手往身侧一摸,枕边的人已经不在。
  她轻唤了一声,“清婉...”
  清婉端着盆水进屋而来,“姑娘醒了。”
  落昭阳伸了个懒腰,“太子爷去上早朝了?”
  清婉点了点首,“姑娘早膳要用些什么?”
  落昭阳望了望窗外,凛冬已至,小雪初霁,今年的燁朝竟不似往年那般冷。
  初晨的太阳下懒洋洋的,叫人格外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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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生辰
  落昭阳摆手,“先梳洗了,同我去看看小皇孙。”
  短短数月,贺望舒的变化倒是极大。
  落昭阳手中持着一个拨浪鼓摇晃着,小舒望睁着透亮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
  贺允妩从宁和殿而来,到处找落昭阳。
  “嫂嫂...”
  落昭阳忙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吵着了孩子。”
  贺允妩拉着她的衣摆出了寝殿。
  “嫂嫂...你还不知道呢?那道士自尽了...”
  落昭阳闻言,手上的拨浪鼓闻声落地。
  这样一来,岂不是死无对证。
  贺允妩叹了一口气,“父皇很是生气,静和寺内所有修行的人都下了狱,静和寺也叫命人一把烧了。”
  落昭阳略一思忖,“静和寺...”
  那得多少无辜的人受牵连,双手紧攥着衣物。
  贺允妩忙道:“嫂嫂还记得棠梦莱吗?她被太子哥哥赶到了静和寺,如今就在牢狱中。”
  “棠家和衡王正一齐上书求奏陛下,将她放出来,太子哥哥倒是不曾说过什么,我总觉得这事实在蹊跷,这才特地来跟你说。”
  落昭阳思量片刻,棠梦莱倒是无妨,只是这事多半贺承衡逃不了干系,这样一来,就再难扳倒贺承衡了。
  两人正窃窃私语着,幕泽玺回来寻不见落昭阳,一路寻到了皇长孙的寝殿。
  “贺允妩!”幕泽玺喝声。
  贺允妩吓了全身发颤,忙行了一个礼。
  幕泽玺抬眸瞪了她一眼,“你又多生话,来这烦你嫂嫂...你不知她身子刚刚好吗?”
  贺允妩得了消息就心急如焚地想通知落昭阳,倒是忘了自家哥哥是宠妻无度的。
  “太子哥哥教训得是,皇祖母这会才睡醒了,我还是先回轩华殿了。”
  落昭阳见他黑着张脸,笑道:“她不过与我闲话几句,你用得着板着一张脸,将她吓成这样吗?”
  幕泽玺搂着她的腰回了揽月堂。
  “不是我吓她,她总是这般一惊一乍的,早晚惹出什么祸事来。”
  落昭阳心中腹诽,难道还有比贺舒望更大祸来。
  她抓紧了他衣袍,“到底是什么事,大白天的你突然回来一趟。”
  幕泽玺笑了笑,“带你出宫玩...好不好。”
  落昭阳茫然看他,一双黝黑的眸子转了转,“为什么?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不成?”
  幕泽玺面上无奈,“你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
  落昭阳眸光微亮,回忆起初来之时,在顾府偷取庚贴时瞥了的那一眼。
  她自己都不记得,幕泽玺竟还记得,她暖暖一笑,“你如何记得...”
  幕泽玺抬手轻刮了刮她的鼻翼,“想记得自然就记得了。”
  话落,他从自己贴身的荷包中取出了一张红笺纸,落昭阳目光一顿。
  这不是她的庚贴吗?
  她抬手正欲去抢,幕泽玺举高了手,吊着她,“夫人别急。”
  落昭阳满腹不解,“你不是什么都忘记了吗?这你还能知道...”
  幕泽玺似乎想到什么,清浅一笑,“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一直放在我贴身的荷包内,我偶然打开才发现的。”
  落昭阳媚眼一笑,泛动着水灵,“原来太子爷一直都心心念念妾,我竟不知道,你还贴身藏着我的庚贴。”
  他那时一打开,就什么都明白了,自己会心悦她是必然,无论是从前,还是失了记忆之后。
  除了她,再没有谁。
  他一把将落昭阳捧住,手环紧她的腰肢,“你个没良心的,以后还敢不敢瞒着我做险事。”
  一听她翻旧账,落昭阳就头疼,“好了...不是要出门吗?我这就去换身衣裳,”
  幕泽玺挑笑,这一招倒是挺管用的。
  两人换了一身便服出去,落昭阳身穿了一袭流彩月纹锦裙,外披了一件藕粉色大氅。
  马车一路出了宫,落昭阳好奇要去哪,抬手掀开了车幔。
  幕泽玺一手握住她的手,“就快到了,等会就知道了,别掀开,一会儿风灌进来。”
  落昭阳眸色不解,也任由着他。
  马车缓缓停下,幕泽玺下了车,伸去手扶着她下马车。
  落昭阳抬眸一望,那匾额上方高挂着落国公府。
  她讶然回眸看他,“这...怎么会?”
  街道上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以及络绎不绝的行人脚踏声。
  落昭阳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她还在国公府中当姑娘的时候。
  幕泽玺走上前去,拉紧了她的手,朝正门而去。
  开门的是从前国公府的管家,他看见幕泽玺和落昭阳牵着手进屋。
  眼眶微红,笑着抬手用袖口抹了抹眼尾的泪,“大姑娘和姑爷回府了!”
  落昭阳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竟生出了些物是人非的感叹。
  她眼眸一湿,低低落泪。
  幕泽玺一下子慌了,他将落府重新布置成从前的模样,是想搏她欢心的,这下倒好,她非旦不开心,反而吧嗒吧嗒的直掉眼泪。
  “怎么了?是哪儿做得不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着。
  落昭阳摆了摆手,“没有...我很开心,真的....”
  话落,她朝他勉强地扯了一个笑颜。
  幕泽玺愈发地心疼,顺了顺她的背脊,“不难过了,我在这...”
  落昭阳钻进了他怀里,府上下人不多,皆是从前国公府里的老人。
  幕泽玺解释,“我想着将从前那些落府的人寻回来,只是有的离了京,有的又被发卖到别处,只能寻回来这些人了。”
  落昭阳知道当时落家被抄家,必定牵连了不少人,父亲临走之前疏通了所有的关系,能保住的都保住了。
  两人回了落昭阳的院子。
  落昭阳抬步一进,她眼眸一亮,满院内馨香盈盈,映入眼帘的是枝头开满了一簇簇的寒梅,在凛冬下傲然挺立。
  “这...这哪来的?”她低低问。
  她院中何时种了这样多的红梅。
  原本悲意的眸子此时流光溢彩,诧异下带着欢喜。
  “喜欢吗?”幕泽玺眉眼中藏着的笑意此时暗暗倾了出来。
  落昭阳站在红艳的梅花下,朝他灿笑。
  “喜欢....你种的?”
  他轻点了点首,从前的事情,他确实不记得了。
  可偶然间脑海中总会掠过她一袭红衣眼若秋波,狡黠灵动的模样。
  他便想到了红梅,立凛冬中翩翩起舞,可以清幽淡雅,也可以媚而红艳。
  她就是冬日里那一轮悄然爬上心头的暖阳。
  落昭阳抬手触了触火红的梅,唇上抿了一丝笑,回眸望他,
  “我很喜欢....”
  他忽地心间一动,上前单手揽起她的细腰,在红梅下飞跃打转。
  落昭阳急了,拍了拍他的肩头,愉悦地笑着,“晕了晕了...快些放我下来。”
  幕泽玺这才停下,却仍将她的身子举高。
  落昭阳被晃得鼻尖微红,圆眸染上一层雾气,好似揉碎了暖光藏进眼里,能不动声色地勾住人的心。
  幕泽玺微微放低了她的身子,两人鼻尖一触,一下子就乱了呼吸。
  势必而来的是灼热的吻,良久后,院外传来一声呼声。
  管家冒出个头,轻声问道:“大姑娘...要用午膳吗?”
  两人身子皆是一顿,落昭阳忙推开他,虚虚喊了声,“不吃...”
  心口怦怦直跳,她怎么觉得有点做贼的既视感。
  幕泽玺被打断后,十分不悦,眉间一皱,语气淬冰,“管家...没有吩咐,不许靠近这院子打扰。”
  管家连忙应声后退下。
  落昭阳瞪了他一眼,面上羞赧,“你说出这样话,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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