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天色不早了,依我看主子许是不会来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听闻阿木劝诫声响,刘江源厉声道,“你怎么就知道沈兄不会来了呢?沈兄这人素来一言九鼎,我这会要回去歇息,等会他来了可怎么办?”
刘江源义正言辞的反驳了阿木的话。
被反驳得有点哑口无言的阿木,看他那认真的眼神,内心小声说了句,“就是知道主子不会来了,才委婉的提醒你可以先歇息的,若主子会来,我干嘛劝你!”
说完这话,阿木也叹口气,哎,算了既然,这刘江源不愿意先去歇息,那他也不好强迫他什么。
暂且先这样吧,他看刘江源也很困了,他是撑不了多久的,等他撑不住倒下时,他再将他搬回床榻上。
阿木内心想到这,没再纠缠刘江源,陪着他坐在窗户旁,等待沈亦舟。
等待过程中,阿木打了好几个瞌睡,最后被刘江源一头倒下睡着的巨响声吵清醒。
睁眼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人,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的神情,早些听从他的话,回去休息不好吗?非要在这等,这下好了吧,撑不住摔了吧,还是正脸朝地的,要是毁容了可不能怪他啊。
这是阿木将地上人搬运起来时,内心所想的想法。
将刘江源搬运到床榻上后,阿木头也不回的朝另外的房间走去,时间不早了,他可得趁这个能睡床榻上的机会好好补下眠。
阿木离开时,他可是将屋内一切有可能进贼的地方锁好。
在门上锁那一刻,躺在床榻上的刘江源忽然睁开自己的眸子,他看着四周景象,再回想今日发生的事,只感自己捉摸不透沈亦舟。
如果,他是防他或度他下手的话,那他也不必这么大动干戈,直接手起刀落将他咔嚓就好,可是他没这么做,还将他带到这地方。
刘江源同沈亦舟人是这么久,他是知道他的性格,可两人如今身份不同,这所想的事自也是不同的。
沈亦舟以后是要成为真命天子的人,而他不过是家里有点臭钱,什么都不会的世家公子,这两人交好,自是得小心为上,免得自己被卖了还开开心心的帮人数钱。
确认阿木对自就是友好的,没有对自己下手的想法,刘江源倒也陷入了无尽纳闷中。
亦舟,带他到这地方到底是想干嘛呢?虽然,他有种被他故意支开的感觉,可是他也没妨碍到他什么事,总不能是他想同林姑娘独处,嫌弃他了吧?
等会,想同林姑娘独处这事有可能!
刘江源想着沈亦舟近期的反应,再回想现在林家的情况,觉得沈亦舟是为了同她独处才支开他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不会吧,亦舟他居然这么......”在刘江源认定沈亦舟这么做的原因时,他脸上浮现的神情舞比诡异,这事他接受不了,等明日回去,他定要好好问下亦舟。
毕竟,这种事他是可以直接说的,他说了,他肯定会照着他的说法做,他总不能不识相的去当他们的电灯泡吧!
对于自己当过几次电灯泡,内心没点数的刘江源认真想着这事。
事情理清楚,刘江源脸上浮现的表情也是放松不少。
既然事情梳理清楚了,那他现在自是得好好休息了,为了这事,他可是装睡好久,方才装睡着摔下也是无奈之策。
他真的困了,也不想阿木在自己身旁看着自己才那么做。
想到自己为了独处而摔了的事,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疼死我了,好在没毁容,要毁容了,这辈子可就赖着亦舟不走了。”
刘江源带着自己的想法进入睡乡内。
这晚,他们几个人做了同个梦。
梦见的事情,都很玄乎,特别是林稚一。
林稚一梦见自己喝醉了,然后赖在沈亦舟身上不肯离开,缠了他一整晚。
隔天,刚睡醒的林稚一在迷糊间,翻了个身子,在她摸索到自己身旁有异物时,她以为是白狐倒朝着那异物蹭了好几下,再低声呓语,“白狐,你怎么变了,一点也不毛茸茸了。”
低声说出这一句话时,她也适当的睁开自己的眼眸,刚睁开眼睛时,眼睛有些不适应光,柳眉皱得贼紧。
在适应光线时,她也发现,这在自己身旁的不是白狐,而是魁梧的沈亦舟。
看到躺在自己身侧的沈亦舟,林稚一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为何,她会抱着沈亦舟睡?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自己以八爪鱼的姿态黏着沈亦舟,林稚一也被自己的动作吓唬到,迅速松手,刚想退身离开他,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可那不知什么时候苏醒的沈亦舟,动作却比她还要快,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肢,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
无法逃离的林稚一,抬头看了看那正笑着看她的沈亦舟,那双漂亮漆黑的眼睛巴眨了好几下。
小脸涨红着,不知自己能说什么,盯着眼前沈亦舟支支吾吾道,“你,我.......”最后在沈亦舟笑意下努力憋了一句,“这是意外,你听我狡辩!”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像是背着他干什么了
憋出这么一句话时,林稚一只想找块豆腐撞死,她说的都是什么啊,这也太尴尬了吧?
在她这么想时,她脸上浮现的表情异常难看,她望向沈亦舟那,轻声说了句,“不是,不是听我狡辩,你要无视我方才的话......”知道眼前人紧张得胡言乱语,沈亦舟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笑着看向眼前人,反声问了句,“不是狡辩是什么?”
问完,沈亦舟那双漂亮的凤眸落在林稚一身上,看着她,嘴角挂着好看的笑容,瞧见这抹笑容,林稚一脑子乱得很,总觉得有什么在自己脑子内叫唤似的。
她想,就算她现在解释,眼前人也未必会听从她所说的话。
因为,在沈亦舟看来,她说的话都是掩饰她对他有意思的无稽之谈。
在有这个感觉后,她也秉着清者自清的态度,不再做任何的解释。
沈亦舟见林稚一脸上浮现的表情,忍不住靠近她,刻意压低嗓音,用鼻音反问了句,“嗯?”
“稚一,怎么不说话?”沈亦舟反问时,那还环在林稚一腰间上的手,忽然收拢,将她带到自己身旁。
猝不及防被抱紧的林稚一,明显受到了惊吓,眼神瞪大后,低声惊呼一声,“啊!”
“你干嘛呢你。”不小心被吓唬到,林稚一自是不满的,直接伸手锤打他胸膛。
可惜,沈亦舟的胸肌意外的好,这么一锤,她倒感受到他那隐藏在衣料下面的力量了。
有胸肌是挺好的,可是她这个捶打的人可就不好了。
太过用力,这手还疼......手微疼,她低声抱怨句后,再用手撑在她和沈亦舟之间,虽说,她是把他当成‘儿子’养了,但这不代表他们能睡在一张床榻和有过于亲密的动作。
她可是黄花大闺女哇!
被吃了豆腐吃亏的人可是她呢!
林稚一可不是傻子,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的事,她还是会做好的。
沈亦舟看林稚一那将他们两人距离撑开的手,凤眼闪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林稚一这个动作,直接伸手将她的手拿开,不让她的手将他们两人的距离撑开。
林稚一看沈亦舟将她手挪开的模样,脑袋缓缓打了个问号,这沈亦舟是干啥呢?
他是不喜欢她和他有什么距离?
两人四目相交,互相试探时,门外也传出了一阵轻快的敲门声。
叩叩叩。
来人并未说出自己是谁,单纯敲门。
敲门声让林稚一猛的打了个激灵,要不是她定力好,她现在已经窜起来,下床了。
看着自己眼前人这紧张模样,沈亦舟心底多少是有点不悦的,她同他独处一块,就真那么让她感到不舒服?
看她眼睛转动,一副思考着自己要怎么答应的模样,沈亦舟也准备帮她询问是谁。
岂料,他朱唇刚动了下,就被林稚一给捂住。
说真的,林稚一没想到这沈亦舟会想帮她出声询问。
不管来敲门的人是谁,沈亦舟帮她出声询问这种事可是不行的,等会可就误会大发了。
虽然,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可是,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昨晚同沈亦舟和衣而眠的事。
这种和衣而眠的事,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毕竟,哪有一男一女睡在一起会没发生什么事呢?
被捂住嘴巴的沈亦舟,皱着眉头看向林稚一那,他想将她的手挪开。
门外人像是知道屋内有人似的,仍站在门外,喋喋不休的敲打着门。
听到敲门声,林稚一也是不满的,她不知道是谁站在门外,喋喋不休的敲门。
知道自己不出去开门,门外人是不会离开的,她也想了一个法子,让沈亦舟暂时躲在她屋内别出来,等她办好事后再出来。
在她小声同沈亦舟说出自己的盘算时,沈亦舟的脸色要多臭就有多臭,他没想到,稚一竟会让他先在屋子内躲着。
并不想在寝室内躲的沈亦舟,看向林稚一,那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是在同她诉说,他并不想躲在屋内的事。
林稚一看沈亦舟那抗拒的神情,像哄骗小孩似的哄骗他道,“乖,我知道你不愿意,但也就这次,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有,晚点我补偿你可以吗?”
晚点补偿他?
那倒要看看是什么补偿了。
沈亦舟刚答应林稚一的话,门外就响起了傅太承的嗓音,“稚一,你在屋内吗?我方才听到一些动静声,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傅太承的嗓音像是别什么炙烧过般,无比的低哑。
听到屋外人是傅太承,林稚一不知为何,总有种自己背着沈亦舟去见其他男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可不怎么好。
真是奇奇怪怪的感觉......在她这么想时,她也不再思考其他事,而是整理好自己衣裳好,朝屋外走去。
到达屋外时,她还特意回头看了眼沈亦舟,确认他是否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确认沈亦舟有按照自己的话,老实的呆着在屋内,她那提起来的心才算放下。
嗯,可以开门了。
林稚一将门打开,看着那面色苍白还强忍着来找她的傅太承,内心的感触挺大的。
看眼前傅太承,忍不住道,“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在房间内休养着,别乱跑,等会伤口又拉伤了怎么办?”
林稚一看傅太承这模样,忍不住埋汰了一声。
在她埋汰傅太承时,那躲在被褥内的沈亦舟可就不满了,来的人既是傅太承,那他也没必要躲着了。
趁着林稚一还未将门关上,直接将自己脑袋探出来,看向那正站在林稚一面前的傅太承,朝他嘚瑟的挤眉弄眼后,再将自己视线挪走。
原本就注意到屋内床榻上异处的傅太承,这会,正看到沈亦舟从林稚一床榻上探出自己脑袋,同自己得意挑衅的模样。
瞧见这,傅太承倒不淡定了,他刚想问林稚一昨晚可是同沈亦舟一块睡,林稚一便将门关上,边关门边询问他道,“怎么了?”
意识到,林稚一不想他知道沈亦舟在她屋内,傅太承也没再询问心底所好奇的事,笑着朝她摇摇脑袋,“没。”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她怎么像渣女海王了?
察觉傅太承的笑并不是发真心的,林稚一倒以为他是身体不适,主动上前搀扶着他,同他柔声道,“要不舒服就别强撑着,我扶着你吧。”
被林稚一搀扶着的傅太承,此时,内心所想的事是,趁着林稚一关心自己的时间,打开那木么,让沈亦舟看看。
沈亦舟瞧见了,他就不会老同他做出那种挑衅的神情了,明明林稚一并没特别关照他。
内心想这事时,傅太承脑海内倒浮现着沈亦舟从林稚一床榻探出小脑袋的模样。
回想到那一幕,内心就很不是滋味,甚至想问问她,他们昨晚究竟是干什么了,如若是合衣而眠的话,那她可愿意也同他合衣而眠一次?
傅太承内心想法万千,可惜都是不能实现也不敢做的。
搀扶傅太承的林稚一,只想快速离开这地方,毕竟,她怕沈亦舟听闻傅太承的话后,会想出来,至于,沈亦舟听闻傅太承嗓音就会出来的凭借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心里直觉告诉他,肯定会的。
只顾着快速离开的她,倒也没在意身旁人脸上浮现的表情变化。
傅太承看向林稚一那边,嗓音内夹杂着一丝丝探究,“稚一,你昨晚可是有同谁一起......”后面的话,他问不出来,可话已说出,只能等待林稚一回答自己的话。
被问到的林稚一,内心警钟敲响,紧张的反问句,“同谁一起?”
反问后,忽然想到,今日刘温灵没在傅太承身边伺候着,再由这联想起,自己昨晚同刘温灵在刘江源寝室内喝酒的事。
昨晚,沈亦舟是有事找寻她,然后找到她后将她送回寝室吗?
如若,他将她送回寝室的话,那刘温灵呢?
难道,她昨晚一整晚都趴在桌子上?
这事,让她不由得担心刘温灵的颈椎问题。
“我昨晚同温灵一块喝了点小酒,然后两人酒力不胜醉倒了。”她说到这话时,语气明显夹杂着担忧的语意。
听闻林稚一的话,傅太承也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他侧畔看向林稚一那,神情稍微舒展了下,“原来是这样。”
本想询问林稚一昨晚是怎么回到寝室捏的,但想到沈亦舟那挑衅的神情,他也不想问了,有些自欺欺人的转移了话题,“既是这样,那稚一今日可得好好休息。”
林稚一可没傅太承所说的那么娇柔,听闻他的话后,她也像在保证什么似的同他开口,“要是温灵今日无法照料你,我会帮她照顾你的,毕竟,昨晚是我拉着她一块喝酒的。”
得知身边人要亲自照顾自己,傅太承眼睛亮了亮,心情显然愉悦了不少。
他像是怕林稚一食言,听闻她话后,像是在求证什么似的反问了句,“稚一说的可是真的?”
林稚一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那神情愉悦的傅太承,再答应他道,“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话,她经常同沈亦舟说,所以很顺口就说出来,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将平时同沈亦舟所说的话同傅太承说了。
意识到这点,她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为何,总感觉,有点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