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娇反派的心尖上撒糖——倦龄
时间:2022-01-03 17:31:21

  沈初初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了以上的话。
  宋北执看着她略微有些失神的样子,带着病态颜色的手指抚摸上她的眉宇间。
  他该怎么办?
  那个人为了初初,放弃了魔君的身份,最后变成了一缕残魂,而他身为他衍生出来的灵魂,按理说,应该同舟共济,趁着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为他们两个寻得一个好结局。
  可他在的时候,自己就掌握不到身体的掌控权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如今他陷入沉睡,自己这才能出来,重新跟初初在一起。
  他很自私,他只想自己与她在一起!
  “初初,你帮我安上魔格吧。”
  宋北执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让那人醒过来,他们始终为一体,他死了,他也得跟着死。
  “宋北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初初皱着眉看他,如果给他安上了魔格,宋北执或许会消失。
  “初初,为了他,也为了我,安上魔格吧。”宋北执当然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我们身为一体,他死了,我也得死。”
  他顿了顿:“但安上魔格,尚有一线生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你,但我不行,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看着沈初初还在沉默,少年压抑着声音:“对不起,我知道,我很自私,你夹在中间也不好受,毕竟你是神族”
  “我答应你!”沈初初脑子一抽,听到宋北执说出的话,开口答应了宋北执的请求。
  她承认,自己被他说动了,神族跟渊北,她还是选择了渊北。
  神族有哥哥了,不需要她,也能强盛,可渊北只有她了。
  他们一做完决定,就开始准备仪式。
  魔格就跟她体内的神格是一样的,她自然是知道怎么放进魔族的身体。
  准备好一切后,宋北执躺在法阵中央,精致漂亮的少年,阖眼,长长的羽睫搁置在脸颊上。
  屋内灯光温柔,洒在了他略微病态的脸颊上,带着某种不知名的美感。
  沈初初释放神力穿过魔格,一阵阵浓郁的魔气从魔格中释放,直蹿宋北执的身体。
  这种过程十分痛苦,宋北执的灵魂掌管着身体,所以魔气会顺着他的灵魂冲进渊北的魔魂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魔格渐渐地变得只有指甲盖大小。
  而仪式中间的宋北执,面如纸色,苍白着脸,一滴汗滴自额角落下。
  他本身是不爱出汗的体质,如今疼得他直冒汗,痛意涌入四肢百骸,他只能压抑着喉咙,死死的咬着唇瓣
  大概过了三小时,魔格才被沈初初完整的送入宋北执的身体内。
  而宋北执也不负众望的晕了过去。
  几乎是魔格涌入身体的瞬间,屋内凭空出现了一个少年。
  “你怎么想来就来?你当这儿是你自己家啊?!”
  沈初初才释完神力,虚弱到不行,但看见了临淮,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想损他。
  临淮却是对她的嘲讽没多在意,看着法阵当中的宋北执,嘴角微勾。
  他终于要回来了!!
  沈初初见他这幅愉悦的样子,猛然睁圆了眼睛:“这一切都是你设得局?”
  “啊,斗神不亏是斗神,聪明的都快要赶超过智多星了呢~”
  
 
 
第一百零四章 不忠心可是要挨打的1
  临淮听到沈初初的话,讥讽的冲她笑了笑,自眼底透出来的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沈初初抿紧了唇瓣,斗神跟智多星不一样,前者靠武力征服神界,后者靠智慧征服神界,拿她跟智多星比,完全就是明晃晃的嘲讽。
  “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的计。”
  “其实呢,神界跟魔界还没开始打呢,至于什么时候打,那就得看渊北什么时候恢复好了。”
  “而我怎么能进入这个小世界那你可得问问送你红绳的那位仙官儿了~”
  他嘴角带着笑,慵懒的看着沈初初:“你当然可以趁渊北还没恢复好的这阵子杀了他,可是,宋北执的魂力跟他交织着呢。”
  “你要下手可要先想想宋北执噢~”
  临淮算是看明白了,沈初初这女人爱得分明就是宋北执而不是渊北,不过这样也好,等渊北醒了,有了这一由头,以渊北那小心眼的个性,神界就等着覆灭吧!!
  他笑着消失在原地,真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离开后,沈初初走到法阵中间,看着沉睡的宋北执。
  少年清隽的俊美脸庞带着病态的苍白,他的鼻梁高挺,樱花般的唇瓣抿着,就在她的注视下,纤细浓密的羽睫微微颤动,缓缓睁开。
  犹如冰雪天地划开一抹暖阳般令人夺目。
  “初初”他的喉音沙哑,俨然一副被折磨后的嗓音。
  沈初初拭去了他眼角未干的湿泪。
  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她,他的眼含脆弱,苍白精致的脸颊没有一丝血气,仅仅一个哀求的眼神就让沈初初毫无招架之力。
  沈初初自然是不忍心,伸出手拥抱了下他。
  “魔格,已经在你体内了,不过,短时间,它不会发挥出魔力,你不必担心渊北会醒过来。”
  魔格的能力就是修复渊北的魔魂,一旦渊北修复完后,一定会夺走身体的掌控权。
  沈初初的眼眸微暗,她暂时不想与渊北接触。
  毕竟,前脚跟他说,永远不会跟他在一起,后脚就拿魔格救了他,自己这说一套做一套太丢面了,而自己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接触。
  还有就是渊北恢复魔格,若渊北跟临淮联手进攻神界,那她就成了神族的千古罪人
  
  
  自从沈初初将王彪一行人送到警察局后,李魁收到王彪的死刑的消息后,就震怒不已。
  王彪跟他拜了把子,就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听自己的亲兄弟被沈初初送进了警察局,还为此丧命,李魁自然是不能罢休的。
  要不是军师谢中拦住了他,现在的沈初初说不定就是一具尸体!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想好怎么给老二报仇了吗?”
  李魁端着一杯啤酒,坐在KTV包厢内看着一众小弟,问道。
  说是问小弟,其实,还是问军师谢中,毕竟他们中就军师谢中最聪明。
  “老大,我调查了一下,臭丫头沈初初跟那个小白脸宋北执武力值都挺高的,不然二哥他们进监狱时也不会一身的伤!”
  谢中是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表面上看着人模狗样,眼睛里却透着缕缕狠厉的光芒,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得得得,军师,你就告诉我!我们该怎么给那臭丫头跟小白脸一个教训?”
  李魁一听他说的那些,头就大,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
  李魁就是个大老粗,比不上谢中的细致,他只想知道谢中用什么办法才能给那两个小兔崽子一个教训。
  谢中显然也是知道自己跟了多年老大的秉性,听到这声不耐烦的催促,也没恼恨,轻轻的用中指推了推眼镜,从身后拿出一台平板。
  平板上面赫然亮着的就是一个破旧的仓库。
  谢中拿起平板给李魁看了一眼,声音儒雅:“这是我新找的一个作案好地方,这仓库周遭都是些荒废的房屋,也没什么监控,我们可以将沈初初拐来,再好好教训教训她!”
  说到教训这个词时,谢中的眼底浮现一抹恶毒的残忍之意,他们这种人,教训只不过是个文艺的说法,一般被他们捉来的人,不是弄得半残,就是被人玩得泥泞不堪,人嘛,都是这么毁的。
  “行啊,但是沈初初那臭丫头很警惕,我们怎么才能把她抓过来?”
  对于谢中找的仓库,李魁没有表示半点不信任,这种仓库谢中找一个用一个,偏偏次次他们都能逃过警察的搜捕。
  李魁这句问话倒是问到点子上了,谢中嘴角微勾,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在学校找到了一个跟沈初初交恶的同学,”
  “那个人跟我说,宋北执这几天身体不好,既然身体不好,自然身体素质也会弱不少,只要大哥派几个身手好的兄弟,将他抓到仓库,还愁沈初初不会来找么?”
  听完他说的话,李魁眼眸一亮,他们这些天的调查下来,可是真真的感受到,宋北执是沈初初的掌上宝,心头肉,钓沈初初,鱼饵最好是宋北执。
  “好!就这么办!”李魁一拍桌子,豪迈的笑道。
  一众小弟见老大笑了,又是一阵该吃吃该喝喝的景象。
  唯独谢中见到李魁又一次这样不动脑子就接受了他的方案,心底翻起一阵鄙夷,强者都是追随强者的,可显然,李魁虽然身手好,可这些年年纪大了,再加上,智商常年又不在线,谢中隐隐有了想要推翻他的想法。
  他借口去厕所,实际上却是去外头给别的帮派老大打电话,有一个十分有眼力见的小弟跟在他身后。
  谢中脑力值在线,可他却比不上帮派其他小弟那样,有好身手或者是有很高的警惕性,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只是个弱鸡智囊。
  “喂,虎哥,诶,是我,我是谢中啊,就是李魁手下的军师,上次您说您很赏识我”
  小弟在他不远处听得虽然不太真切,可也大概从他话语中猜到了一二。
  小弟眼睛一转,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第一百零五章 不忠心可是要挨打的2
  而被拍的谢中自然是不知道的,等他回到包间,就见包间内气氛凝重,一众人看着他的目光十分严肃,包间内没有人笑,也没有人喝酒,就连包间里的歌都是关着的!这十分不正常啊!
  “怎怎么了?”谢中藏在身后的手握着手机紧了又紧,脸上的儒雅表情勾出一抹尴尬的讪笑。
  谢中看了一圈“你们怎么都看着我?”视线落在神色不明的老大李魁身上。
  “老大怎怎么了?”谢中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气氛太诡异,他一时竟然判断不出李魁的情绪。
  极致的压迫感,在包间内进行到底,李魁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语气就像是在聊家常一般:“你们都先下去吧。”
  很显然,接下来的话,他们是不能听的,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老大刚刚为什么看了一眼手机,就发了这么大的一通脾气,可看现在的局势,他们最好还是不要待在这里比较好!!
  一众小弟,低着头越过谢中,往外走去,一个个都不太敢碰到谢中,毕竟这人有着严重的洁癖。
  唯独最后一个小弟,越过谢中时,用力的擦撞了一下他,谢中正要发难,就见这人是最近新起的一个人,也是个高智商的人,地位仅在他之下,可能是因为他是跟着他许久的军师,所以老大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没有提拔他。
  那人撞到了谢中,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稍纵即逝间,便消失不见。
  门被带上,谢中嘴角重新挂着得体的笑容,一众小弟被老大吩咐离开,他以为老大是要跟他说些什么密谈的话。
  谢中迈着步子,走到了李魁的面前,就见李魁脚边的一摊玻璃渣子,谢中的脸上僵硬了一下。
  刚刚李魁发脾气了?!为什么?!!
  他并不在场上,自然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老大,你单独把我留下是有什么事么?”
  谢中走到了李魁面前。
  李魁听到这句话,没有理会,重新把玻璃杯倒满啤酒,看着玻璃杯里黄橙橙的啤酒,上面的泡沫一下子就溢出了杯口。
  李魁漫不经心的拂去泡沫:“这忠心呐,当真是水满则溢啊。”
  他的语气不明,却无形之中有股威压,谢中眉头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谢中,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
  李魁端起啤酒,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包间内,只响着李魁吞咽的声音。
  谢中控制着自己的心情:“满打满算,今年正好十十年。”
  听到这话,李魁挑了挑眉:“十年整整十年了啊。”
  他沉默了下去,这态度很不正常,以前的李魁可不会突然问你跟了他有多少年,就在谢中心脏狂跳的瞬间,李魁猛然抬手,玻璃杯砸在了谢中的脚边。
  “咔嚓”的一声碎响,伴随而来的就是李魁的一句中气十足的话语:“从上面跪着走过来!!”
  那声音高亢嘹亮,仔细听却并未从中发现半丝怒气。
  可为什么李魁突然要让他跪着从玻璃渣上面走过去?!!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谢中也不想跪着走过去,这从上面跪着走过去,他的膝盖可就要不了了:“老大这”
  谢中为难的看着李魁,想要让谢中收回这样的命令。
  他并不知道李魁又在发什么疯,嗫嚅着嘴唇:“老大不知道小弟犯了什么错,惹得老大这么生气,这样,您跟我说,我一定改!!”
  谢中知道,李魁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说了要让他从上面跪着走过去,就一定会让他跪着走上去。
  可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于是梗着脖子问了一句。
  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他放弃这个惩罚,可万一他说到点子上,他收回成命了呢?!
  李魁听着他这句话,掏了掏耳朵,单音节挑起:“错?”
  “你哪儿都没错,只不过,我只是想看你从上面走一圈罢了。”
  李魁说到最后,嘴角勾着凉薄的笑意,眼底满是阴鸷戾气。
  连印在眼皮上的那道长刀疤都变得凶神恶煞了起来。
  谢中:“”
  谢中感到崩溃,他以前也知道李魁变态,但他从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如今听到李魁让他跪着从玻璃渣上走这是实打实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老大,算了吧,这走过去,小弟我这双腿就不能要了啊!”谢中咬着后槽牙,声音一字一顿道。
  “不能要了更好,以后坐轮椅,老子养着你!”李魁今天是看定了,要谢中从玻璃渣上走过来。
  见他迟迟不肯动,从背后露出一把黑梭的玩意儿。
  李魁拍了拍腰间,声音带着冷酷:“你走不走?不走,老子现在就让你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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