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忙吧,我上楼看一下我的重孙。”徐奶奶不要陈惠如过来扶,自己一个人扶着墙壁上去,“对了,惠如,待会冲两杯奶粉上来。”
两个小奶团此时脑袋正靠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还发出争执。
“怎么啦,两个小宝贝在吵什么?能跟曾奶奶说一下吗?”徐奶奶摸了摸他们的头发,问道。
容容指着课本,气愤道:“这道题我说是这样做的,但安安说不是!”
徐奶奶跟着看过去,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好像是一道数学题。
哦豁,这涉及到她的盲区了,徐奶奶表示自己不会,但她不会,不代表有人也不会。
“曾奶奶也不会这道题,但你们的爸爸会。”徐奶奶把这一词说得得心应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徐暮屿跟他们的关系。
“对喔,爸爸很聪明的,什么都会!”容容翻了个页,“安安,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问他好不好?”
安安点头:“嗯!”
两个小奶团又看起了书,安安抬起头问:“曾奶奶,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哦,妈妈跟爸爸有事,今晚不回来了,待会曾奶奶陪你们睡觉好吗?”
“那好吧。”安安答得不情不愿。
容容也换上一副“不高兴,想妈妈”的表情。
徐奶奶看得啊,真是心痛死了,这两个乖乖怎么这么招人疼?
戚嘉禧和羊安青坐在沙发上,他总觉得妻子有点怪怪的,自从回来后就一直看着手机,都不跟他说话。
难道安青遇到了什么问题?
他从来都不会往妻子出轨那方面想,毕竟只要没瞎,都不会抛弃他这个保养得好的人,去看上外面那些小白脸。
“老婆,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羊安青摇摇头:“没有,我再等一个人的消息。”
“很急吗?”
“嗯”
话还没说完,手机发出叮咚一声。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可以
羊安青顾不上戚嘉禧的回答,直接拿过手机,心里在祈祷,一定要是顾朝的回复啊。
印入眼帘的就是被她放在置地的顾朝的头像以及一个小红点。
羊安青松了一口气,幸好是顾朝的回复。
她看着回复,心里有些疼痛,原来她已经当妈妈了,那为什么她丈夫不陪着她过去花园?
一时间,她对顾朝那个丈夫有了不喜,觉得是对方靠着油嘴滑舌,才把顾朝骗到手。
她想着怎么回答才好,打好的字删了又打,打了删,最后选择不回答。
她颓废的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
戚嘉禧全程懵懂脸地看着她,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怎么啦?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唉,你不懂。”羊安青侧了下身子,抱住他。
“刚刚你不是还挺开心的吗,怎么这一会功夫,就变了。”
羊安青有点烦躁:“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你,你会觉得我好坏。”
戚嘉禧给了她一针镇定剂:“怎么会呢,你可是我老婆。”
“那你还记得,我怀二胎时的心情吗?”羊安青是真的不喜欢戚一瑾,直接用二胎代替她。
“记得。”戚嘉禧坐直身子,语气带着回忆,“那会你刚怀上一瑾二胎时,不知道有多高兴,整天都盼着ta是个女孩,孩子都还没出生,就买了一大堆女孩子用的东西。我记得,你还想给ta取一个带有‘朝’字的名字。”
戚嘉禧缓缓道来,说出妻子怀孕前的一些趣事,然而却没说孕后发生的事情。
“对啊,明明我那么喜欢那个孩子,可她一生下来,我就变了,变得讨厌她,随便给她取了一个名字,我有时在想,她会不会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那会还让你去做了亲子鉴定呢。”
羊安青自嘲道,用最平静的语言把孕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着说着,她都觉得,如果这是一部电视剧,那么自己肯定是个极品妈妈,后期被女主啪啪打脸的那种。
“怎么说起了这个?你不喜欢一瑾,我都不让她经常过来了。”
“就是突然间想到,就想说了。”羊安青换了个动作,又跟他说起,自己下午遇到的人,“阿禧,你知道吗?我今天出去解闷,遇到一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她,我的心就很痛,好想上去抱抱她,我对承安、承书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戚嘉禧想了想:“可能是那个女孩入你眼了吧,你不要想太多。”
羊安青咬了咬唇,纠结道:“阿禧,可不可以再去弄一次”
“不可以,我们不能再伤一瑾的心了。”戚嘉禧直接拒绝,到底是做了半辈子夫妻的人,他还是知道妻子心中想什么的。
“就这一次,可以吗,阿禧”
戚嘉禧是个宠妻的男人,从来不会拒绝妻子的任何要求,所以之前才会听她的话,去做亲子鉴定。
然而这次,她又提出了这个要求。
“不可以!”他再次拒绝,为了避免自己一时心软,又答应这个要求,便想回房休息。
然而羊安青却拉住了他,大有一种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不放你走的架势。
戚嘉禧看着枕边睡了半生的人,终是心软了:“好,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嗯。”羊安青点头。
戚嘉禧扶着羊安青上楼。
等他们上楼后,有个人从房间里走阳来,她望着楼梯,眼里尽是疯狂,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
顾佩玉拿出手机,给一个备注为“A”的人打了一个电话。
她打了几遍,电话最后都因无人接通而自动挂掉。
她气得踢了下墙壁,那死丫头到底去干嘛了!电话不接,人也没回来!
算了,她先做好准备,等明天再跟那个死丫头说吧!
要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过上繁荣的生活,她用得着这么提心吊胆吗?
她想通后,收好手机,轻轻掩上门,回房睡觉。
晚上,正是夜猫子横行的时间,这个点的人们大多都在刷剧,要不就是在刷短视频。
忽的,一则糊得不行的视频突然冲上热搜。
众人兴趣盎然地点进去,又懵懂地点开评论。
[不是,我还是有点不懂,为什么这个视频突然间就冲上了热搜?]
[我想知道里面的人是谁,那个女声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我知道是谁,但我不敢说,怕被她的粉丝骂(顶锅逃走.jpg)]
[楼上对个暗号,是不是某个打着豪门千金出道的女星,听说她还跟某个总裁有婚约。]
[笑死,某瑾说:你干脆报我身份号就行了,何必这样遮遮掩掩呢?]
[哈哈哈哈哈,这位某明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当众说跟别人有婚约,结果正主直接说自己有女朋友了,真是但我柠檬了!]
[不好意思,我家刚通网,我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有些热心的网友直接丢上几个链接,并附上评论:[指路,徐辰集团现任董事长,人帅还多金,妥妥的钻石王老五,标准的小说男主照进现实。]
这边的网友讨论得热火朝天,另一边的经纪人则急得团团转,如热锅上的蚂蚁。
胡晓灵一直都保持睡前刷围脖的习惯,刚想放下手机睡觉,就看到这个视频。
别人认不出里面的主角是谁,她身为合格的经纪人,难道还认不出来吗?
她是知道今天是戚一瑾母亲的生日宴,可她没想到,一个生日宴,自家小祖宗也能做出这种奇葩的事,闹上热搜。
自己跑上台说要跟别人订婚,却被正主当面辟谣,还澄清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
有什么被这更丢脸的事情吗?
没有!
胡晓灵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火急火燎地给工作室打电话,让他们务必把这个视频压下去,多找一些水军刷评论,把这件事的恶劣影响降到最低。
工作人员睡得好好的,却被人喊醒去干活,每个人都满腹牢骚。可他们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社畜,没有说不的资格。
更何况,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要赚钱养活自己,这个月的房租水电费又要交了。
唉。
工作人员认命地干活,联系水军的联系水军,刷评论的刷评论,各司其职。
然而,有时候,有些东西压得狠了,一旦触底,就会反弹得更加厉害。
因为有合格的公关下场以及水军带评论,视频底下的评论也变得好了一点,排在前面的热评都是夸戚一瑾长的好看,要不就是夸徐暮屿怎么怎么好。
更有一些人,选择性跳过徐暮屿说的当初婚约是家母的戏言,不做数,抓住两家有婚约的话题,把徐暮屿骂了个底朝天,骂他徒有虚名,是个渣男啥的。
还把徐暮屿的女朋友也给扯下水,说她是个小三,插足别人的婚约。
可能是这些人刷得太过了,有些看不过去的路人帮着说了几句话,反而被喷成筛子。
这下,路人怒了,以一挑十的魄力,把水军喷了个狗血淋头,怀疑人生。
这个被压下去的视频又重新被人顶了上来,还多了一波热量。
如果被胡晓灵知道,简直就要气死,怎么会有这种猪队友?
可惜的是,她在看到视频被压下去后,就安心地去睡觉,全然不知网上又掀起了滔天骇浪。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容容别闹
第二天的早晨。
夏季的阳光很猛烈,热度经过一段时间的烘烤已经变得非常烫,让人感觉不到有丝毫暖意。它调皮地从未拉上的窗帘缝隙中跑进来,好奇看着房里的一切。
徐暮屿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他抬起手挡在眼前,思绪还未回笼,过了几秒,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
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口干舌燥,另一只手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抹痛意。稍微侧了身子,看到手背贴了张创可贴,以及床边趴着一个人。
徐暮屿轻轻拨开那人的发丝,露出一张疲惫的面容和蹙起来的眉眼,伸手抚平,人儿终于露出恬静的睡颜。
他让脑子静了几秒,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被戚一瑾下药、找顾朝和找家庭医生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唯恐吵醒那个睡得正香的人儿,坐到床边,把她轻轻抱到床上,想让她得更舒服点。
“唔容容别闹,困。”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呢喃,不满地侧了下身子,双手自觉地揽住旁边人的腰身,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捏了捏:“容容,你怎么变大了。”
徐暮屿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有所动作,特别是被心爱的人抱住腰的时候,仿佛有股电流升起,顺着尾椎骨一路向上,引起大脑一片清凌。
呼吸立即变重了几分,昨晚被药物的控制的感觉又涌上头,好像还有所残余,双手的动作不禁加重。
虽然他知道对方把他当成了容容,可也不抵抗不了自己内心龌龊的想法,倒是有些心猿意马。
“疼。”顾朝像是感觉到疼痛,发出呢喃,尾音不自觉拉长,再加上她此时声调的妩媚,倒是像个勾子,撩人心弦。
怀里的嘤咛让思绪混乱的徐暮屿清醒过来,脸上带上了懊悔,放轻动作,再把人缓缓地放到床上,又轻轻地盖上被子。
人儿像只慵懒的猫,接触到柔软的床,发出几声满足的嘟喃,揽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可是个懒猫!”
徐暮屿笑道,可他上扬的尾音以及弯弯的眉眼皆在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很好。低头看了下下腹的反应,暗骂一声:“你可真是个禽兽!”
便拿好浴袍去卫生间洗漱以及解决某些个人需求。
在花洒下,身材高大岸伟。细密的水珠顺着利落的短发而下,划过凸起而性感的喉结,顺着六块胸肌划下不可言说的地方。
然而男人此时的表情却带了丝撩人,他双手向下,做着动作,脑海里回想着自己刚才看到酡红的面颜。几番动作过后,他才低喘出声,呼出重重一口浊气。
男人得到满足后,按了一点沐浴露,用沐浴球揉搓出细密的泡泡,再仔细涂抹全身。
他又打开花洒,把身上的泡泡都冲干净,勾起挂在旁边干净的浴袍,系了个松松垮垮的结,就这样露出胸膛走出去。
男人走到床边看到还在睡觉的女人,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戳了戳她脸上的软肉,
女人睡得正高兴,不耐烦地伸手打了徐暮屿打乱的手,又继续睡了过去。
啧,还真是只会挠人的小猫。
这道力道对于徐暮屿来说,就像是小猫的挠痒痒,不痛,但有趣,忍不住让人想再欺负她,看着她发出勾人的求饶声。
阳光比刚才又大了一点,正争先恐后地从缝隙中跑进来,照在床上,显得那张粉黛未施的小脸更加莹白、粉润。
女人被阳光刺到不高兴地抓着被子盖过头,整个人都缩在里面,像条毛毛虫。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摇控,轻轻一按,电动窗帘缓慢合上,卧室里又变成黑暗,但依稀可以看见房里的两人。
徐暮屿把被子稍微拉下一点,露出头颅,乌黑的发丝垂在枕上,跟床单的颜色融为一体,然而正是这片黑,让女人的肤色更加显眼,被周身的黑色衬得如同一块上好的玉,在房内散发着秞质的光。
他驻足看着,没有感觉到腻味,直到肚子发出抗议,才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
顾朝睡得迷迷糊糊,意识还未清醒,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过去。
时间嘀嘀嗒嗒嗒地走着。
床上的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从床上坐起,披头散发,再加上室内的环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
然而她却不在乎,从床上下来,抚平床上的痕迹,把枕头摆好,还细心地把床上掉落的发丝的捡起,企图毁尸灭迹。
她盘腿坐到地上,细细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地上铺了进口的羊毛地毯,倒不会很凉。
昨晚她等徐暮屿挂完吊滴后,也没敢离去,害怕他半夜又出什么事,就打算一夜不睡,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