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大佬的小作精——知小世
时间:2022-01-04 14:34:25

  阮眠眠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岑寒手上的动作。
  她没想到,岑寒竟然会带她出去。
  她还以为,她要一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岑寒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喜和某种期待。
  他心下一动,忽然勾了勾唇角,脸庞朝着阮眠眠凑近了些。
  “不仅如此,我还会让你见到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他竟然说,会让她见江策。
  这怎么可能?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阮眠眠的肌肤上,这句话带给她太多的震撼和不解。
  她下意识的抓住了岑寒的手,急切道:“你会让我见他?”
  岑寒的眸光闪了闪,点头:“是。”
  “但你有条件?对吧。”
  说到最后,阮眠眠的音调又丧了起来,因为她看见了岑寒脸上肆意的笑容。
  她猜对了。
  阮眠眠忽然清醒了一下,与其说有条件,或者不如说,他们把她抓来的目的。
  “你们想利用我对付江策?”
  阮眠眠除了这个答案,再也想不出第二种了。
  岑寒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他笑了。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你就是一个,又好看又聪明,让人欲罢不能。”
  岑寒的嗓音微哑,说完,他的脸就朝着阮眠眠凑去。
  阮眠眠用力推了他一把,直接就从地上弹跳了起来,她朝着身后退了好几步。
  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礼盒,在她脚下绊了一下,她踉踉跄跄的晃悠了两下身子,才堪堪稳住了阵脚。
  她的手已经摸进了运动裤兜里面,指尖碰到一抹沁凉。
  是她刚才趁着岑寒不备之际,从桌上顺来的餐刀。
  “岑寒,你别逼我。”
  她静静的站在窗户前,语调充满了不安和惊悸,但她那双眸子却亮的让人心惊,就好像已经随时做好了跟他拼命的准备。
  岑寒缓缓站直了身子,他双手抄兜,一身冷冽的气质。
  “我说了,我不喜欢粗鲁......”
  “我不会听话,在这件事上。”
  阮眠眠还没等岑寒说完,就抢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岑寒对她的兴趣可谓是毫不掩盖的写在了脸上,阮眠眠不可能不防备。
  话落,岑寒一阵沉默。
  阮眠眠甚至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以及他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眸。
  他的手动了动,但很快又垂在了身体两侧。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阁楼大门被重重的关上,昭示着某人的坏心情。
  那碰撞的响声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十分震耳又突兀。
  可阮眠眠的心却在瞬间安定了下来,她的腿像是卸了力一般,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她弓着身子抱着自己的腿,默默的缩在了墙角里面。
  “江策,江策。”
  阮眠眠眼眶湿润,念到这个名字心中的酸涩再也抑制不住,她放声大哭。
  门外,站在廊道内的岑寒,原本气冲冲预备离开的男人,在听到屋内传来的哭声后,他的脚步猝不及防的就停了下来。
  阮眠眠哭的昏天黑地,呼吸不畅,整个心脏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可不知什么时候,阁楼的房门已经再度被开启。
  岑寒高大的身影隐在那方昏暗的场景中,他的眼眸露出了一丝痛苦和压抑。
  “你别哭了,好不好?”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这个疯子!
  窗外厚厚的乌云密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的雨滴已经飘扬而下。
  没一会儿渐成大雨滂沱之势,斜风骤雨,雷鸣轰响,在这样静谧的黑夜里,显得更加诡异。
  阮眠眠靠在墙角,听见门边的声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没有抬头,更没有说话,可哭声却渐渐淹没,只剩窗外瓢泼大雨的声音。
  岑寒站在原地,背脊有些佝偻。
  他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像是蒙了一层灰一般,看不真切。
  他抬脚上前。
  阮眠眠却如惊弓之鸟一般,喊道:“你别过来!”
  岑寒的脚步霎时愣在原地。
  此刻,她的小脸微微扬起,眼神中的防备和警惕,愈发浓烈。
  而这所有的情绪,都在刺痛着岑寒的心脏。
  密密麻麻般,犹如针孔,让他整颗心抽疼。
  岑寒愣在原地,他看着阮眠眠静静的叹了一口气。
  他问:“你为什么不对我笑呢?我对你不好吗?”
  从他把阮眠眠抓来之后,他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看着她脸上的神情。
  他想要再次捕捉那个午后的笑脸。
  像那天一样灿烂明媚,犹如盛放在田野间的向日葵,充满了昂扬的生机和炽热。
  阮眠眠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她别开脸冷声道:
  “如果换你处于我今天的局面,被人囚禁在这里,你能笑得出来?”
  岑寒没有说话。
  他盯着阮眠眠的眼眸,第一次露出了这般匪夷所思的面孔。
  他说:“我没有囚禁你。”
  阮眠眠冷笑了一下,仰起头看他。
  “那这算什么?这不叫囚禁,又是什么?”
  岑寒上前两步,解释道:“我说了,我要你明晚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参加完了,你就会放了我吗?”
  阮眠眠一双乌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岑寒,她的眼眸中绽放出了某种期待。
  岑寒愣了一下,而后点头。
  “我会放了你。”
  听到了这句,她想要听到的答案。
  可阮眠眠的心里还是一片茫然。
  因为她做不到全然相信岑寒,但如果他这么说,她就姑且这么期待着吧。
  阮眠眠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继而从墙角缓缓站了起来。
  她低垂着头,没看旁边的岑寒,静静道:“那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好。”
  岑寒应了一句,可身子却迟迟未动。
  阮眠眠抬眼瞥他,眼神清清冷冷的,这时候,她连假装的友好都做不到了。
  她很累,身心俱疲。
  “你还不走?”
  岑寒默默的伸手,低声答:“你把东西给我。”
  阮眠眠下意识的抬手摸进了裤兜,她看着岑寒的眼睛,缓缓摇头。
  不可能。
  岑寒捏了捏拳头,脸色有些不悦,他冷声道:“我说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我?”
  说完,岑寒又逼近阮眠眠一步,抬手重复道:“把刀给我!”
  阮眠眠丝毫不肯退让,她仰着下巴,声音冷冽,像是没有感情的娃娃一般。
  她说:“岑寒,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确实胆小,面对岑寒这样的人,她也同样束手无策,但这不代表着她只能坐以待毙。
  这把餐刀是她保护自己唯一的利器。
  她不信岑寒,即便他表现得那么亲和,对待她柔情满满,但她就是不敢信他。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命,交给这样一个人?
  所以她只能选择相信自己。
  岑寒指尖微颤,指节已经用力到开始泛白,他在极力忍耐。
  他那双眸子黝黑冷沉,像是一头蛰伏在暗夜里的怪兽一样危险。
  阮眠眠将餐刀从裤兜里面拿了出来,紧紧的攥在自己手里。
  她淡淡道:“岑寒,我打不过你,但如果你逼我的话,这把刀我会留给我自己。”
  言辞里的意思,阮眠眠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岑寒自然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他拧着眉头,眼神里面充满了费解。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防备?为什么不相信我?”
  说起来,岑寒的眼神越发执拗,他朝着阮眠眠凑近。
  嘴上不停。
  “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也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你的,你可以相信我,真的。”
  岑寒的眼神变得真挚诚恳,就像面对着圣洁的教堂,在发誓一般。
  阮眠眠不知为什么岑寒会这么对她。
  但她心里,其实是趋向于相信他的。
  就是这个沉默的空档,岑寒身子一动,直接窜到了阮眠眠跟前。
  阮眠眠下意识的就扬起餐刀,没成想却被岑寒截住。
  阮眠眠眨了眨眼睛,她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茫然间看到一之鲜血淋漓手,此刻正紧紧握着她那把餐刀。
  岑寒直接用手握住了刀刃!
  锋利的尖刀将他整个掌心划破,鲜血淋漓,甚至滴到了阮眠眠的手上。
  她仓皇的放开手,连连后退,直到后背再度抵在了身后墙壁上。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嘴巴,整个眼睛瞪的极大,瞬间被泪水盈满。
  “你这个疯子!”
  阮眠眠看着岑寒那只鲜血淋漓的手,陡然间吓得腿软。
  可岑寒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木着脸松开了手掌。
  “咚!”的一声脆响,餐刀跌落在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愈发清晰突兀。
  就好像砸进了阮眠眠的心里一般。
  她再也承受不住了一般,直接坐到了地上。
  一双手抱在头上,把头埋的低低,她不想再看见眼前这一幕,一眼也不想多看。
  岑寒任由手上的鲜血直流,他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移动到了阮眠眠跟前。
  然后他蹲下身,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方精致小巧的手绢。
  他用那只完好的手掌,勾起了阮眠眠的下巴,满眼柔情的替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和泪水。
  他就像一个没有痛感的木头人一样,麻木又机械般的,做着手上的动作。
  “你别害怕,不要怕我。”
  岑寒薄唇微张,唇瓣略微有些颤抖。
  他的眼神充满了某种执拗和暗沉,可语调里却是十足十的小心翼翼。
  他的动作温柔轻缓,就像捧着一个弥足珍贵的礼物般,充满了虔诚。
  “别哭了。”
  岑寒用完好的左手,笨拙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手上不疼,可你哭的话,这儿疼。”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第二百五十章 咱们回去吧
  疯子!疯子!
  阮眠眠在心里暗骂着,可岑寒就好像真的没有痛觉一般。
  手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可他全然没有关注。
  只在看到她眼角的泪水时,岑寒眉宇间的沟壑才越发深沉。
  阮眠眠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岑寒一眼。
  她伸手推了推他,她被他圈在了墙角这方小天地里面。
  因为刚才那一幕太过震惊,连带着她的腿,现在还有些软。
  “起来,去把你的手处理一下。”
  岑寒拧着眉低头看了一眼,神色木然。
  “不痛,感觉不到。”
  阮眠眠满脸愕然的盯着岑寒看了一眼,就好像在细细分辨他这句话里面的意味。
  她记得曾经在新闻里面看到过一种病症,有的人从出生开始,天生痛觉缺失。
  难道岑寒真的没有痛觉?
  阮眠眠张了张嘴巴,但好像一时之间也找到用任何言语,来打破此刻的寂静。
  阮眠眠从岑寒手中抽出了那条手帕,直接裹住了他的右手。
  不管怎么样,岑寒只是为了让她交出那把刀而已,他没想对自己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痛觉缺失的话,她就更不能不管他了。
  阮眠眠的指尖颤抖着握住了他的右手,问他:“你的手机呢?给他们打电话送医药箱过来。”
  “你在关心我吗?”
  岑寒的语调染上了些许雀跃。
  阮眠眠沉默的睨了他一眼,她静静道:
  “岑寒,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你说了会放我走,那我就相信你,现在先把伤口处理了。”
  “好,我听你的。”
  此刻的岑寒就像十分配合的小学生一般,说什么是什么。
  他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打电话通知了城堡里面的其他人,很快医药箱就被送到了阮眠眠的房间门口。
  阮眠眠让他坐到了床上,她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了绷带和酒精。
  阁楼里面的灯光太过暗沉,阮眠眠其实并没有看清他手上伤口的具体情况。
  但是地上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伤口有多深。
  “把手打开。”
  阮眠眠坐到了岑寒身旁,脸色认真。
  岑寒听话的伸出了右手,掌心里面的手帕,早已被鲜血浸湿。
  阮眠眠慢慢的解开手帕,一道狰狞撕裂的伤口,顿时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伤口太深了,此刻还在往外渗着血。
  她急急忙忙用纱布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可鲜血很快就又蔓延开来。
  “岑寒,不行的,我们得去医院。”
  这伤口太深了,只怕还得缝针,可不是轻易就能止血那么简单。
  岑寒不动,“你可以的,你帮我,我不去医院。”
  “我帮不了你,我不是医生。”
  阮眠眠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她看着岑寒认真道:“我们得去医院,你这伤口必须要缝合。”
  岑寒木然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
  阮眠眠带着一丝耐心,继续跟他说道:“听话,我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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