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工作在王大宝他们赶过来之前当地的官员就已经处理完了,这完全就是陆明启给王大宝和陆风再续前缘提供机会。
当初陆风病还没好,何莹莹就一纸诉状把陆风告上了衙门,说陆风贪污受贿。
何莹莹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何家,陆风和何家咬起来,何家根本无力招架,何莹莹被陆风伤透了心,心道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陆风真的贪污受贿吗?陆风不需要,但是陆风手里当初可是有李佩蓉不少暗探的经费,陆明启也有过让陆风接手李佩蓉势力的想法,所以那些经费都是陆风经手,这些经费不能走明路,陆风都是通过手里边几个工厂洗出来的。
这事儿就不好说了,你总不能说我给皇上干脏活?钱都是给皇家用的!
不过陆风能把这种东西让何莹莹找到吗?当然不可能。
陆明启看到这里边有何家的影子,也没管这事儿,陆风对何家确实出手狠了点,而且陆风居然让何莹莹抓住把柄,陆明启很不开心。
当然何家在朝中根基浅也是一方面,何家在陆风要进棺材的时候玩这么一出也让很多人不耻,这一点让何莹莹委屈坏了,自己大义灭亲怎么就成了过街老鼠?!新一轮的证据更是稳准狠,连陆风书房里的信件都被她弄到手了。
陆风躺在病床上听说这事儿,也只是淡淡一笑,安心养病,任由三司审查。
查了许久,除了陆风管辖下的几个工厂存在一点无伤大雅的账目问题,倒查出了陆风是个缴税大户,缴税数额触目惊心,商税一半都是陆风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案子该不该查,不查吧,陆风那封笔书确实说说到了收受贿赂,贿赂他的是一个叫天玉的人,至今无法找到此人,由于陆风是多个太医联合诊断的重病之人,又有爵位在身,皇帝也特许等陆风病好之后在进行审讯,所以大伙只能等着陆风给个交代。
何家要求公开审理案件,齐继这几年把舆论打的很开,老百姓听说这事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支持公开审理,不管有没有什么内幕,公开了热闹不就有了!
审理当日衙门被围的水泄不通,陆明启都差点被错认为是插队的赶出去。
陆风和何莹莹对簿公堂的时候特意请旨陆明启给他和何莹莹办理和离。
陆明启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审理的时候坐在上首当了个吃瓜群众。
“还请诸君做个见证,我乃当朝辅国公,我府上书房重地明令不许任何人进入,那里边多少国家秘闻,此事在我府上当差的守卫可以作证,各位守卫是皇上为护我妻子王氏安排的,这可做不得假,何氏不顾一切的偷偷潜入我的书房不知除却想要置我于死地可还有别的目的?”陆风没说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先说出了这东西的合法性。
“辅国公,这何氏乃皇后下旨赐予你的新婚妻子,书房毕竟是你家,她自己的家你总不能不让随意走动吧?”司马彦是何家在东北时的故交,所以并没有被陆风带节奏。
“那请问,司马大人,你在朝廷上的公事是否会回家和你夫人交代一番?”陆风略带胡搅蛮缠的说到。
“这是两码事,辅国公,书信是否是真的!?”司马彦不想在这件事上扯皮,揪着书信不放。
“何氏,你处心积虑的进入我府上可是别有目的?今日我要自证清白,你确定没别的要说?”陆风轻蔑的看了一眼何莹莹说到。
这一个眼神让何莹莹差点站不住,她的痴心他终是看不到。
“辅国公爱财如命,不过是因为王氏,那王氏花钱如流水,府里的账目为证。”何莹莹咬牙切齿的说到。
陆风看着账目微笑着接了过去,问道“各位这账目可有详细誊抄?你们用过之后我可是要收走的,这账册是我亲手做的,都是真的。”
查案的几个人都愣住了,辅国公这前妻果然是败家子,辅国公只上税就上了那么多,挣的更是多,这账本走的账已经上百万两银子了!这还只是一部分。
“这本账是我们成亲后的,成亲前我也为她记过账,她花了多少我已经记不清了,这本账是她这些年建立学堂的支出,朝廷建立的学堂并不能覆盖所有地方,建立学堂聘请良师,学堂林林总总的花销都在这里,你们看不懂是吧?这是她教我的做账技巧,你看这个图章就代表一个学校,她不出平京,所以只在平京有她的学堂,一个不同颜色的图章代表不同的学堂。”陆风挑了挑眉把账册握在了手里。
“辅国公怎的不早说?还请辅国公提供一下是哪个学堂。”司马彦问道。
“这是她的印章,她一直都是化名隆平居士,这个应该很好查。”陆风从怀里拿出一枚印章递到了文书手里。
此话一出,底下嗡嗡嗡的开始吵闹起来。
隆平居士啊。。。好多善举都是隆平居士掏钱,原来是辅国公夫人!
“这好像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司马彦皱紧了眉头,何家今日危矣!
“众位容秉,我与爱妻王氏本事恩爱夫妻,我不忍她承受生育之苦,故而我们这么多年膝下空虚,何氏,乃皇家赐婚,借着皇家恩宠在我府里肆意妄为,公然窃取我书房中的书信,那封信我可是藏的很深,请问何氏,那信你是从何处找出来的?”陆风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看向何莹莹。
“在书房柜子的夹层,你隐藏赃物必定是要隐秘。”何莹莹乱了阵脚。
“那我告诉你,一这封信是密信,另有隐情你可信?”陆风问出这句,官司就要结束了,可是他心里没有欢愉,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你自然说这是有隐情,可是这信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有人向你行贿,数额巨大,辅国公不认就说说是哪种隐情吧。”司马彦向前倾了倾身看向陆风。
“那封信拿出来吧,我告诉你是什么隐情。”陆风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走向证物桌。
“诸位可以读一读信中内容。”陆风拿起信给众人展示了一下,又说道“此人和我说,每次行贿千金,下个月归京更是有万金相赠。”陆风看着信,目光中柔情万分。
众人一看,呦,还真是啊,辅国公果真权势滔天,什么人向他如此行贿?砸锅卖铁的贿赂?
陆风把信纸平铺在桌面上,把玻璃瓶里的溶液倒在了信纸上,原本的字迹都不见了,慢慢显现出另一篇文字。
陆风把信纸拿起来,抖了抖,放到了书记官的面前,说到“念吧,陆某不在乎。”
书记官抬头看向司马彦,又看了看信件,头皮直发麻。
外头看热闹的群众不干了,这是干什么?人家辅国公都没意见,你们这么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陆明启看到陆风胸有成竹的样子觉得无所谓,遂说到“辅国公说无碍,念。”
天子发话这可是圣旨,书记官硬着头皮开始念。
“哈哈哈哈,作金主的感觉真好,嘿嘿,我这么贿赂你回来可要给我带好吃的,最好拐几个厨子回来,我写密信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昨天把齐继捉奸在床啦,哈哈哈哈。。。那个小哥哥真好看,齐继恼羞成怒的把我赶跑了,真是不够意思,回来不要给他带礼物,我要和他绝交,不就是个小哥哥吗?多看几眼都不行。看来咱们这是要吃喜酒了,可惜了那么帅气又温柔的小哥哥让齐继糟蹋了。
对了陆明毅说要还钱,他欠我多少钱啊?天天说还钱也不说多少钱,把他卖了够还我的吗?他那张徐娘半老的脸都不值钱了,居然跟我说看他的倾城容颜也是能抵钱,呸,臭不要脸,更不要脸的是他天天让陆子琪过来扰我清净,陆子琪可听他那个狗爹的话,让来就来,烦死了,大夏天在家里想少穿点都不行,陆明毅这个大舔狗把我的擦脸的都抢走拿去跟他媳妇献媚去了,你不在家他们都欺负我,你快回来吧,张妈做的糖醋鱼还是没有你做的好吃,好想你呀,不跟你说了,我听着陆子琪又来了,哎呀,额滴娘嘞,陆子义也来了。。。你快回来吧,我打不过他们。”书信写到着戛然而止。
听信的人都面面相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内容有些劲爆,大家要消化一下。
陆明启听到齐继的时候后悔了,这陆风就是报复,听到最后老脸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这帮没出息的,天天往王大宝那里跑干什么!?
司马彦已经不想审了,妈的,两口子写信用这么高端的防窥手段,简直有病!
这场官司除了让全城人吃瓜完全没有伤到陆风分毫,皇后迫于压力收回赐婚懿旨,老百姓觉得辅国公太惨了,白璧无瑕的人让人这么泼脏水,这种国之栋梁怎么能和何莹莹这样的毒妇共度余生?再说了两口子对簿公堂这婚姻早就走到头了。然后大家就开始猜测,辅国公前妻是何方神圣啊?!能大剌剌的直呼寿王和太子名讳?!而且信里说的可是不客气,“陆子琪的狗爹”。。。这种话除了太上皇和皇帝谁敢啊?
闹剧的终结并不代表事情完结了,不过陆风彻底脱身了,还是一脸病容的他,眼里开始有了光。
自那以后他就沉寂下来,不再去纠缠与王大宝的过去,安心养病暗自筹谋他与王大宝的未来。
这次出行就有他的手笔,他怎么能就这么放下王大宝呢?
第148章 变故
“掌柜的,徐大人预留的五间上房,我们来兑房。”侍卫首领孙思成赶在王大宝他们到之前先过来检查房屋。
“您是孙大人?这边请。”掌柜的赶紧猫着腰伸着胳膊领着孙思成去看房。
孙思成每个房间仔细检查过后,琢磨了一会儿,让人中间这间房的床换了掉了。
掌柜的不敢质疑只得问道“不知大人想换个什么样的?”
“这个床看着不喜庆,换个红帐子,这个床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孙思成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掌柜的心里骂着娘,嘴上忙不迭的称是。
孙思成还从马车上拿出不少鲜花放在了中间的房间。
陆风领着大伙进到天香楼直接被带到房间。
“这一路太累了,我要睡一觉,这个时间正好,晚饭后正好找你俩去玩,还玩不玩?”王大宝问道。
“不玩了,你把我的钱都赢去了,不跟你玩了。”夜无声说不想玩完全是违心的,不过钱都输光了,实在玩不了。
“成克俭,你借他点,不然晚上太无聊了。”王大宝才不会把刚赢来的钱送出去,怎么也得捂几天。
“我要休息,玩了几天了,有点腻了。”成克俭摇了摇头。
坐在车里玩了几天,不说腻不腻,就说晕不晕吧?这俩二傻子真是一根筋,换个游戏不行吗?
“你们可是缺人?我可以凑手。”陆风热情的自荐。
“辅国公还是好好休息吧,再累坏了。”夜无声现在也学会了阴阳怪气。
“大宝可是累了?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先上去泡个澡吧。”陆风瞪一眼夜无声转过头对王大宝深情款款。
“真的,太好了,洗个澡这一觉可能睡的香。”王大宝不由分说的往楼上跑。
王大宝洗澡的时候,陆风就守在门口,坚决不让夜无声给王大宝送衣服。
成克俭要是第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也看明白了,拉着夜无声说到“你闲的,回去我教你打牌的技巧,要不说你输钱呢,反正他也没事干,让他在这伺候王大宝就行。”
夜无声一想也对,心中想到果然还是克俭厉害。
陆风抱着王大宝的衣服坐在小板凳上等着王大宝的召唤。
王大宝坐在热乎乎的水里太舒服了,居然睡了过去。
陆风掐算着时间水该凉了,有点着急,想了想敲着门小声说道“可洗完了?”
王大宝坐在浴盆里正仰着脑袋张着嘴吧打呼噜,根本听不到有人叫她。
陆风可太知道王大宝会睡觉这事儿了,屁颠屁颠的跑进去故作绅士的转过头,一只手抱着衣服,一只手轻轻的推了推王大宝。
“大宝,起来了,水凉了。”陆风忍着笑说到。
王大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擦了擦口水,看到身边的陆风往水里缩了缩,睡眼迷蒙的问道,“你怎么进来了?我这有衣服。”
“那衣服穿了几天,刚夜无声说你要换衣服。”陆风酸溜溜的说到。
“哦,你放这吧,我自己来就行。”王大宝醒过来才感觉到水确实凉了。
陆风有些不舍的绕过屏风磨磨蹭蹭的离开了。
王大宝让夜无声来送衣服就是怕睡着了,夜无声可不是什么绅士,推门开门像是拆门一样,谁成想陆风在门口截胡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风趁着夜无声和成克俭去卫生间,期期艾艾的对王大宝说到“晚上可不可以在你的房间洗个澡?我那屋子的浴盆漏了个洞。”
“不好吧?我帮你问问成克俭或者夜无声的。”王大宝想也不想的说到。
“问我什么啊?”夜无声离着老远就听到王大宝说话。
“那个陆风那屋的浴盆坏了,问问你那屋的能不能用。”王大宝诚实的说到。
夜无声有点不愿意,他屋里的可是要和成克俭一起用的,于是说到“我们那屋的也坏了,辅国公,你问问孙侍卫的吧。”
“那我自己去问吧,麻烦大宝了。”陆风一挑眉,这家伙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天香楼不是高级客栈吗?怎么公共设施这么破?”王大宝吐槽到。
一顿饭夜无声和成克俭极尽肉麻之能,恶心的王大宝差点吃不下饭,王大宝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陆风问道“怎么不合胃口?”
“没有,有人恶心,你俩自己吃自己的不行吗?喂来喂去,跟谁学的?”王大宝槽多无口。
“王大宝你哪根筋不对?克俭不是够不着那边的菜吗?不吃你就回去睡觉去。”夜无声一生气把一盘辣炒羊肉直接端到成克俭面前。
“切,不吃了,我去睡觉了。”王大宝腻歪的拖着脚上楼去睡觉。
王大宝正在盯着床帐数羊,门被敲响了。
“谁呀?”
“大宝,我看你好像没吃饱,这个点外边还有铺子开门,我给你买了个肉夹馍,你开开门。”陆风说完整了整衣领等着王大宝开门。
王大宝一开门就看到一身玄色衣衫的陆风像个花孔雀一样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