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别说了!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来打扰我们。”宁嘉晟吩咐仆人都下去,要他娘坐到床边来,对着宁老太太小声说着被打的事,以及得罪太子的事。
宁老太太听完自家儿子说的话,吓得大叫了声:“什么?你是被太子的人打的?”
”娘,你小点声,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啊?得罪了太子,我以后肯定没有出路了,而且我现在也这样了,以后燕儿肯定不会把我当回事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公主,万一等她孩子生了,皇上那时又想见她了,她要是把我们这段时间做的都跟皇上说了,那时候我可就没命活了啊!娘,你快想想办法!“宁嘉晟催促着宁老太太帮忙一起想个办法;
宁老太太先是慌张的吞吞口水,后来眼珠乱转一通,想到个馊主意,对宁嘉晟小声说:”儿子,我们要不这样,我们现在继续待在国都,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我们逃吧!去偏远一点的县里,改头换面,谁还认识我们啊!你的那些个妾里,正好有个怀孕了,我们把她一起带走,那样我们宁家就有个传宗接代的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说到这里,宁老太太紧张的四处看了看,又小声对宁嘉晟说:”而且现在公主府里的银钱都在娘手里,娘近期把那些个珠宝首饰都卖了,换成银子,到时候我们就多拿点,还怕后本半辈子没有舒服的日子过吗?等我们到了那边,也买个小院子,再买三两个仆人伺候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儿子,你说呢?“
宁嘉晟也觉得他娘说的对,现在还待着这里就是等死,还不如去偏远的地方,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去,于是点头答应了他娘的提议,等他伤好了就走。
第六十章 :【王爷,请走开,我要挣钱】
宁老太太的动作很快,没有几天就摸好了门路,把褚燕儿值钱的东西,大部分都偷偷拿出去换成了银子,那个怀孕的小妾也早就想办法送出府了,安排在以前他们住的小院子里。
皇家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卖的,都有记录的,所以宁老太太开始卖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消息也传到了褚洛深那里,褚洛深安排人下去查了具体情况,很快知道了宁嘉晟他们的打算。
褚洛深又一次把林歌约出来后,就把这告诉了林歌,林歌听到这,感叹着人性的恶劣时,又兴奋的直搓手,问清楚褚洛深的打算后,要求到时候带她一起看大戏,褚洛深宠溺的答应了。
褚燕儿吃糕点的时候吃出一个纸条,打开一看,气的跳脚,把桌子上的糕点,茶杯之类的都摔了,扶着肚子走了几步,又生生忍住了,换人来把东西都收拾干净。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带着贴身侍女往她库房里去,叫侍女把库房打开,点着油灯仔细看了一遍,发现纸条上说的都是真的,她的嫁妆被偷的差不多了。心死的回到自己房间,把侍女叫过来:”你明天想办法出府,不要让人注意到,偷偷的去老太太以前的家里,看看那个小贱人是不是在那里,如果是,也不要打草惊蛇,回来告诉我就行。“
原来褚燕儿糕点里的那个纸条上面清楚的写了,她的嫁妆被偷偷卖了,府上的那个小妾怀孕了,被偷偷安排在宁老太太的老房子里。纸条上还写着宁嘉晟他们打算偷偷跑路,路引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老太太那里放着,褚燕儿她不想相信,所以让人出去探查探查。
”是的,公主,今天不早了,您先早点睡吧!“侍女说完就伺候褚燕儿睡下了,等褚燕儿睡着后,她才出去,对着黑暗的天空发出特有的暗号。
第二天,那侍女早早就想办法出府了,在外溜了一圈后,回去跟褚燕儿确认了消息属实,那小院确实住着那个小妾,看样子怀孕有段时间了。褚燕儿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让侍女再找机会去宁老太太房里找一下路引,找到后就拿着她的令牌去府尹那告状。告宁嘉晟和宁老太太私卖宫中物品,还准备跑路,随府尹怎么治罪都可以,反正现在她也就这样了,不能让那母子俩好过。
林歌这时就跟着褚洛深在白府尹府上,白府尹小心且尴尬的伺候在一边,给褚洛深和林歌上完茶后,摸了摸额头的汗,立在一边等候褚洛深的问话。以前的自己还瞧不起,林歌商人女子的身份,是因为自家儿子喜欢,才想纳林歌进府做儿子的妾,转眼林歌就成了准太子妃了,现在还跟太子一起过来的,不会是找他麻烦的吧?白府尹哆哆嗦嗦的开口:”不知太子今日来是有何差遣,下官一定办好!“
褚洛深喝了口茶,慢慢道:”白府尹不用紧张,我就是带太子妃来谢谢你的,往日林府的事,还多谢你给于方便,你跟岳丈是朋友,那我们来拜见一下你,也是应当的。“
”哎哟!太子殿下折煞下官了,下官做的都是应尽之事,不敢当,不敢当啊!“白府尹连连摆手表示不敢,还好之前没有跟林老爷把话说透,不然现在他们家可是狠狠的得罪太子了。
”参见太子殿下,大人,外面有位自称公主府的侍女,拿着公主的令牌来状告宁驸马,说驸马和驸马的娘私下贩卖宫中之物,还准备跑路,请大人严查!“门外有个衙役说道;
白府尹听的脸煞白,怎么这么倒霉,刚好太子在这里,就有这样的事发生,他抬起头看了看褚洛深,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太子殿下,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白府尹,听闻你办案公正严明,大公无私,这案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看谁的面子!“褚洛深面无表情的说;
听到褚洛深不会插手,白府尹暗暗松口气,让人跟着那侍女回公主府,询问公主后,去宁老太太那里和宁驸马那里搜查搜查,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再把人都带衙门来。
白府尹吩咐完,看褚洛深和林歌怡然一副等着看后续的样子,也不敢请他们出去,让丫环赶紧上糕点来。
褚洛深拿起一块丫环端来的糕点递给林歌,让林歌吃点东西,打发打发时间,那边还没有那么快。林歌也不客气,拿着就吃了起来。白府尹在旁边看的又抬手擦擦汗,尽量往旁边站着,缩小他的存在感。
等林歌吃了快一盘糕点,喝了三杯茶后,终于听到外面衙役来报,说人都带来了,在宁老太太屋里搜出大量钱财,等着白府尹过去审理。林歌现在是吃饱喝足,听到衙役说的话,跃跃欲试,很想出去看看,褚洛深看着轻笑了声,对着白府尹道:“白府尹,你出去忙你的去,我们就在后衙听一听,不会打扰你的。”
“太子殿下说笑了,那下官就去前面忙了,您和太子妃随意!”白府尹说完,等褚洛深示意他出去后,急冲冲的往外面走去,叹口气,还是让自家儿子多在外面游学一段时间吧!
白府尹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你们是谁呀?竟然敢随便乱抓人,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儿是谁?瞎了你们的狗眼,呸!”宁老太太说完不解气,随地吐了口痰。
白府尹连忙加快脚步往里走去,手持惊堂木:“啪!何人在此喧哗,不知道公堂之上不得无礼吗?再大声喧哗,小心杀威棒伺候!”白府尹威严的说着;
宁老太太吓得立马不敢说话了,还是躺着的宁嘉晟开口问道:“下官宁嘉晟,不知府尹大人带我们前来所谓何事?”
“既然把你们叫过来,那肯定是有事的。有人告你们私卖宫中物品,这可是死罪,现在叫你们来,就是当堂对证的。”白府尹话落,宁老太太就吓的要死,侧身看着宁嘉晟,企望宁嘉晟能有办法。
宁嘉晟开始听到白府尹这话时,确实吓到了,后来一想,就放松下来,对着白府尹道:“这是诬陷,我们人微言轻,连宫中物品都见不到,何来私卖?而且状告之人是何人,怎么不见他来?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私卖的?”
听到这里,林歌不得不承认宁嘉晟还是很聪明的,句句都问道点子上了。啧啧了两声,继续听戏。
白府尹看着宁嘉晟,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当下宣原告上堂来。褚燕儿被侍女扶着慢慢走进来,白府尹一干人,立马对着褚燕儿行礼:“请公主安!”“来人,给公主搬个凳子来!”白府尹一挥手,马上就有衙役搬了个凳子上来。
褚燕儿扶着肚子,慢吞吞的坐着,看着旁边跪着的宁老太太,心里很是痛快。“燕儿,你怎么来了,你现在这样出来多危险,快回去,我们是被冤枉的,相信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宁嘉晟面露深情的对褚燕儿说着;
褚燕儿听着宁嘉晟故作深情的话,恶心的想吐,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怎么来了?当然是因为我是原告啊!就是我告的你们,怎么样,想不到吧?”
“你个搅家精,你说什么?是你,告的我们,不想过了是吧?看老娘怎么教训你!”宁老太太听到褚燕儿的话,跳起来就准备往褚燕儿那跑去。
“啪!放肆!公主岂是你等漫骂,教训的?来人,先打十板子。”白府尹气的惊堂木一拍,叫人上来拦着宁老太太,拉旁边去先惩治一番。
宁嘉晟不可思议的看着褚燕儿,一副非常伤心的模样,对着褚燕儿说:“燕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为什么?哈哈哈!真好笑!当然是希望你去死啊!从你那样对我之后,还指望我跟以前一样对你?痴人说梦!而且是你们自己私卖宫中的物品,可不是我陷害你们。”褚燕儿痴痴的笑着说;
第六十一章 :【王爷,请走开,我要挣钱】
“不可能,我们连皇宫都没有进去过,怎么私卖?还有,证据呢?”宁嘉晟坚定的说道;
“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白府尹,就麻烦你跟他们好好说说了。”褚燕儿说完就不在看他们了,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
白府尹对着宁嘉晟说着:“你们私卖的都是公主的陪嫁,公主的东西都是从宫中出来的,是登记造册的东西,不能随意贱卖。而你们俩却拿出去私下卖了,这可是死罪!”
宁嘉晟摇头,不想相信这些,轻声嘀咕着:“就算公主的东西不能私卖,那也不能证明是我们卖的啊!冤枉啊,大人!”转身对着褚燕儿道:“燕儿,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们卖的,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呵呵!爱 我?爱我,你去青楼?爱我,你纳那么多小妾?爱我,你让你娘折磨我?爱我,你们一起把我当傻子,卖我嫁妆,想拿着我的钱财逃路?知道得罪的是我太子哥哥了,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就想带着我的银子逃跑?这样的爱,我可不屑要!”褚燕儿伤心的说完,闭了闭眼睛,酸涩的又想流泪了。
“宁嘉晟,不要再顽固抵抗了,此案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狡辩,劝你还是从实招来吧!”白府尹又怕了一下惊堂木说道;
宁嘉晟听着白府尹这样说,可怜兮兮的看着褚燕儿:“燕儿,你救救我们,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们也没有想丢下你啊!你还怀着孩子,我们就想偷偷的换点钱,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开始,真的!再待在这里,我怕到时候连累你了,就想着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别的地方生活,燕儿。”
“我真是低估你的厚脸皮了,要我把那个贱人带上来吗?让她来告诉我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你们的路引也在我这,要看看吗?”褚燕儿讽刺的看着宁嘉晟说;
宁嘉晟看着褚燕儿讽刺的眼神,一股怒火上头,说话也不管不顾了:“那也是怪你,都是你这个娼妇,要不是你那样对我,我怎么可能这样,都是你!”说完恶狠狠的盯着褚燕儿;
褚燕儿看着昔日俊美的面容,如今做出这种表情,只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眼瞎,怎么看上这样的人呢?还被他花言巧语的欺骗,到了现在这一步,还怪到她身上来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对不起你了?不说个子丑演卯出来,不然,胡乱攀咬公主的罪,够你先吃顿板子了!”
"哼!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之前有次在济安寺,你和那淫贼行那污秽之事,是我亲眼所见,还叫着我的名字,这不是侮辱我是什么?若你不信,当日还有许兄也和我一起看到了,可以叫他来一问。就是因为你,我才成现在这样,哼!“宁嘉晟恶狠狠的说完,心里越发觉得是因为褚燕儿,才导致他现在这样,更加厌恶的盯着褚燕儿。
褚燕儿觉得她现在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大脑嗡嗡作响,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嘉晟,手颤抖的指着宁嘉晟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记得当时不是你吗?怎么会是其他人,你一定是骗我的?“
”就说你是娼妇,谁都可以,可见你也根本就不爱我,而是为了戏弄于我,让我做绿龟毛。还有你腹中的胎儿,谁知道是谁的种?“宁嘉晟说着;
褚燕儿看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只觉得头痛难耐,肚子也有点疼了,咬牙切齿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不是你们私卖宫中物品的理由。况且当时的我是中了药,你不来救我,还眼睁睁的看着我陷入危险,可想而知,你娶我也是另有目的。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野心太大,又太蠢,得罪了我太子哥哥。府尹,你按律令办吧!快帮我叫个大夫来,我肚子好疼!”
褚燕儿对着白府尹说完,痛的浑身大汗淋漓,侍女立马上前,准备扶着褚燕儿去后衙,白府尹也叫人去叫大夫了。
宁嘉晟看着褚燕儿要走,挣扎的爬起来,追着褚燕儿说:“燕儿,燕儿,我错了,你帮帮我好不好?你放心,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是谁的孩子,我都会视如己出的!”
褚燕儿此时疼的已经受不了了,哪里还管宁嘉晟,直接无视的走了。
宁嘉晟呆呆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燕儿,我是爱你的,只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啊,燕儿!”
“大人,宁老太太服完刑了,不过现在昏迷了。”一个衙役上前来问话;
“那就先让大夫看看,然后收监,将宁驸马也暂时收监,我会上报给皇上,让皇上来定夺!退堂!”白府尹再拍一下惊堂木喊道。
白府尹急急忙忙的跑去后衙,先向褚洛深作揖行礼,再道:“太子殿下,不知今日这样判,可否?”
“嗯”褚洛深嗯了声,就看向旁边的褚燕儿。褚燕儿是在被侍女扶进来后,就看到了褚洛深和林歌,皇家的人都是聪明人,立马就想到了刚刚宁嘉晟说的事,知道她肯定是被褚洛深算计了。但是她也不敢如何,谁叫是她先动了心思算计林歌,尽管那时候她不知道林歌是褚洛深的人,但谁叫他护短了!
大夫战战兢兢的把完脉,看了眼褚燕儿说:“这位夫人有流产的迹象,还请移步房内,好生修养,至于孩子保不保得住,那要看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