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穿成腹黑反派小丫鬟——橘鸳
时间:2022-01-05 12:53:40

  白清芜被牧野衍扶起来,看到这幕,急忙阻止,“他知道很多事,不能杀!”
  马成瞅了眼老大,牧野衍抿唇,“先绑起来。”
  屋子里
  白清芜蜷在被子里,捧着碗小口喝着热汤,身上暖洋洋的,手脚也有劲了。
  牧野衍坐在不远处,温声问,“你感觉好点没有?”
  “好多了。”她回以浅浅的笑容,“不曾想,马成以前的老大是你呀。”
  马成说去搬救兵,然后就将牧野衍找来了。
  牧野衍很潇洒的表示,“这就是缘分吧。”
  马成挠挠头发,憨厚的笑着,“怪不得我从第一眼见到白姑娘就觉得面熟呢,原来之前老大劫过你。”
  自从老大遇到过白姑娘后,就金盆洗手,遣散了手底下一干兄弟,他也回去继承父业,踏实的给人做马夫。
  “多亏你们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谢谢了。”
  白清芜对他们表达谢意。
  “你这不是见外了么,若真论起来,该是我好好说句谢。”牧野衍将象征将士的身份牌拿出来给白清芜看。
  “自从那番话后,我一身武艺决定弃暗投明从军,也立了点功,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他总算能以正面形象,堂堂正正的站在她身边。
  “几个月不见,变化这么快!”白清芜惊讶,牧野衍的能力是没得说,用在正地方,的确是保家卫国的好料子。
  但转而想到宁镇上的事,她不禁忧心忡忡,“那你知不知道这里官匪勾结,土匪盘踞,民不聊生?”
  牧野衍攥紧拳头,叹了口气,咬着牙恨恨道:“我多少有所耳闻,只是那个知县是皇后族亲,周围的官们都不敢动他,见没人管控,他真是愈发嚣张了!”
  可叹他人微言轻,虽有些人马,却难以抗衡,宁镇知县也是他的一块心病,不除难以平愤。
  “不仅是土匪的事,白家沟后山栽满一种花,名唤罂粟,连绵几百亩地!”白清芜想想都觉得恐怖,百里血红花海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用多说你也知道,这种东西的危害,一旦流经市面上……”
  牧野衍瞬间变得严肃,他开门去院子,将五花大绑跪地的村长提了进来,一脚将他踹翻,指着鼻子厉声问,“说,后山的事是谁指使的!”
  村长被踹出一口老血,嘴里直念叨着疼,吓得屁滚尿流,连喊饶命,“壮士!好汉!不,爷爷!求你饶了小的吧,我就见色起意,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牧野衍眸子泛出危险的冷光,紧接着连续几脚,踹的村长肋骨都断了两根,噗噗往外吐血。
  “你现在还给我嘴硬是吧!”
  村长紧闭着嘴,梗着脖子青筋暴起,硬是扛着揍也不吐露出一个字。
  白清芜怕牧野衍火气上头,不禁轻声提醒,“别让他死了,若是撬开他的嘴,就是最有利的人证。”
  牧野衍看着村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怒反笑,“我将他带回军营,那里八十一种酷刑,又不会致死,看看他能挨到几个!”
  白清芜送走牧野衍和马成,只觉身心疲惫,事情也有了能解决的冒头,她倒在棉被里,不消片刻便沉沉睡过去。
  等第二日,天蒙蒙亮,院外响起了陌生人的脚步声,他们是先礼貌的敲敲门,询问:“里面有人么?”
  白清芜警惕的抄起身边木槌下榻,透过门缝看到是官兵,她连忙打开门。
  为首的人看到她手中握着的家伙什,他亮出腰牌表明身份,“我们是夜王殿下亲兵,连夜调派过来的,后山在哪?带我们去。”
 
 
第五十八章 勇闯府衙
  夜王殿下的亲兵?
  白清芜吃惊,没想到牧野衍会惊动这号大人物。
  夜王殿下是百姓口中最会办实事的皇亲宗室,看来传闻不假,且宁镇的知县是与皇后沾亲带故,除了他以外,怕是谁都不敢碰这桩棘手的案子。
  她前面带头领路,边将这几日所见所闻将给官兵们听。
  后山山脚
  有十几个满脸横肉的打手,聚在一处喝酒赌钱,吆喝脏话不断。
  醉醺醺之际,看到从天而降的官兵,他们反应迟钝,刚抄起手边的家伙什,就被打扒在地,双手反绑着,脸被按在泥地里。
  为首的官兵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厉声质问,“别玩花的全部老实交代!你们看守后山,是授何人指使?”
  起先各个嘴巴闭得严实,不肯张口吐露。
  他冷笑一声,手起刀落斩了其中一人右手。
  “啊!痛死了!”打手惨叫声刺痛耳膜,捂着露出的森森断骨,在地上疼得直打滚,随即两眼一翻,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疼晕过去的。
  为首的官兵又将官刀,架到第二个人手上,慢腾腾的比划了几下,“你们既然不说,那就一个个砍下去,若如实招认,酌情从轻发落。”
  “我说,我说!”第二个打手吓得直打哆嗦,一股腥臭的黄色液体,从裤裆流出来,他吓怂了。
  “草民们原是宁镇附近山头的土匪,授知县大人命看护后山,真的只是负责看着,里头东西可不是草民们种的,是白家沟村民们!”
  打手连磕头带求饶的,全都招认了。
  白清芜拧眉,追问,“那些村民现在何处?”
  村民们怎会做这样的事情?恐怕是被强迫的。
  “在……在……”打手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快说!”为首的官兵怒喝一声,他用刀扎进打手的手掌里,死死钉在地上。。
  “在西南方向的后山腰一处山洞里,都死了。”打手哭得老惨,痛得只翻白眼。
  为首的官兵命令另一小队,“将他们收押,带回宁镇。”
  其余人继续进后山,搜索罪证。
  等亲眼看到后山那片暗红花海时,官兵们为眼前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规模之大绵延百亩!
  谁能想到在上京城不远百里之地,会有泼天之祸藏于其中。
  艰难翻过崎岖山里,在打手们所说的西南后山腰找到了山洞,拨开层层比人还高的杂草,死相凄惨的累累尸骨,横七竖八的被扔在里面。
  白清芜双目浸满红意,泪水控制不住倾涌而出,紧紧攥起拳头,怒火在胸腔中不断翻腾,村民们何其无辜!
  强制被征用当劳役,最后死于非命!
  为首的官兵见她反应,担忧挡在她身前,“姑娘别看了。”
  白清芜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们会将知县绳之以法么?”
  为首的官兵认真且珍重的告诉她,“相信夜王殿下,他会的。”
  官兵们将白骨从山洞里抬了出来,开始计划火烧后山。
  看着地形图,他们在各个地点,扔了几十个火把,火势趁风而起,火舌子舔舐着没寸土地,瞬时变成一片火海,浓烟直上九霄,呛得人连连咳嗽,熏到睁不开眼睛。
  许是天公作美,等花海化作灰烬时,一场大雨呈倾盆之势,将余火扑灭了干净。
  整座后山,被铺满厚厚一层灰土。
  白清芜长舒一口气,脸上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总算将害人的东西除干净了!白家沟从此也得安宁。”
  领头的官兵问,“我等要回宁镇府衙复命,姑娘可愿做人证?”
  “好。”白清芜正有此意。
  后山如此凶猛的火势,引起村民们的注意了,他们冒着瓢泼大雨,站在山脚下伫立着。
  看到下山的官兵们,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上前,抖动着干涩的唇瓣,小心翼翼问,“那些害人的花烧了?”
  “是。”
  得到官兵们肯定回答后,村民们呆滞的面孔展露笑容,老者带着身后村民深深跪地,口中大呼,“青天大老爷们啊,救草民于水火!”
  “天理昭昭!”
  “天理昭昭啊!”
  他们振臂高呼,欢腾不已,脸上重新扬起对于生的期望。
  官兵们被村民们的情绪感染,再开口时带着微微哽咽,保证道:“夜王殿下断案神速,严惩贪官污吏,你们放心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过上以前正常的生活!”
  “夜王殿下是个好殿下!”
  “这次多亏是他处理这案子!”
  村民们连连磕头感谢。
  白清芜不忍老弱妇孺们跪在水潭中,挨个扶着起来,“你们都先回家去,等着好消息。”
  “女娃,白婆婆和我们说了,要不是你在上京城认识点门路,白家沟的事业不会得到处置,真的多亏你了!”
  村民们一声声感谢,淹没在滚雷声中。
  白清芜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糊得睁不开眼睛,“说这话就是见外了,白家沟是生养过我祖辈的地方,怎会见危难于不顾?”
  “快回家去吧,我们要回宁镇复命,定那狗官的罪!”
  知县依照律法处置,宁镇才能回归祥和日子,才能以慰枉死的百姓们!
  “草民们愿去当人证,豁了命也要将狗官治罪!”村民们情绪很激动,争先恐后的也要跟着官兵们去宁镇。
  最后,白清芜选了个村里的教书先生,他懂些文墨,讲话条理清楚,出面列举罪证再合适不过了。
  村民们送一行人离开村口。
  官兵们冒着雷雨,片刻不敢停歇,带着所有百姓的托付,疾驰往宁镇赶去。
  到了宁镇府衙门口
  左右一副石雕对联,据说是在知县亲笔所刻,在雨水浇淋中显得格外讽刺的扎眼。
  ‘厚重公清誉蔼然,人言端似楚公贤’
  白清芜讥嘲道:“他也配?”
  只是如今这府衙门口情景,竟空无一人很是反常,没有等她想清楚,官兵们已经冲了进去,她紧随其后。
  府衙大堂,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
  为首的官兵警惕大喊:“不好,有诈!”
  所有人抽出手中腰刀,蓄势待发。
  大堂的几扇门全部阖死,暗处无数弓箭齐齐对准了他们,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第五十九章 阿九的真实身份
  变故就在一瞬!
  官兵们虽及时做出应对,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落了下风,被迫受牵制,四面八方围着的箭宇齐齐对准了官兵们和白清芜,他们心中警铃大作!
  就在此时,一连串肆意的狂笑声由远及近,响彻府衙,穿透众人耳膜。
  “就凭区区几个喽啰,就想擒住本官,本官让你们有去无回!”
  臃肿肥胖的男人,身上穿着知县官服,左右被美婢扶着,慢悠悠走出。
  他双手交叠,眯眯着眼问:“夜王的人?”
  为首的官兵毫无惧色,直言,“朝廷的人,奉命捉拿尔等狗官!”
  “有骨气,有骨气!”贺知县不怒反笑,不禁抚掌感叹,嘴中发出啧啧声音,“还是年轻人,有冲劲!”
  “我们已经确切掌握了所有证据,贺知县就不要做无谓挣扎了,主动配合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呢。”
  白清芜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她故作镇定,装作稳操胜券的模样,希望能起到一定震慑作用。
  贺知县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即又阴狠一笑,“没事,杀了你们人证就没有了。”
  官兵们:……
  白清芜有些抓狂:怎么感觉有亿点点道理。
  贺知县右手假惺惺的贴着胸口,啧啧说着,“那本官就发回善心,成全你们,为朝廷而死,也算是你们的大义了。”
  话落,弓弦拉满如同弯月,箭宇锋利冷光乍现。
  官兵们迅速调整作战姿态,将白清芜和教书先生围在中间保护。
  “白姑娘,站稳了!”
  嗖嗖数声——
  无数箭矢形成密密麻麻的网,贴着众人面门直飞而来,官兵们手中的剑挽出剑花,目不暇接击落。
  贺知县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热闹,不忘和身边美人点评,“夜王的人的确有两把刷子,能撑到现在。”
  “不过,越挣扎本官看得越兴奋,真是好期待他们被扎成刺猬的模样。”
  官兵们渐渐体力不支,只能靠着肌肉记忆挥动着双臂,神经一直紧绷着,不敢松懈。
  白清芜心急如焚,再这么下去,他们都会被活活困死在这!
  就在死局难破之际,外面突现阵阵马蹄声,震耳欲聋朝着府衙而来。
  下一刻,紧闭的府衙大门轰然倒塌,溅起阵阵尘土,逆光之中,夜久殇骑着黑马,身披战甲赶来。
  府衙大门的门栓被他握在手中,他用力一掷,正中贺知县头顶,头发擦着头皮而断,划出一道深深血痕,顿时鲜血如注。
  贺知县只觉头顶发凉,回头定睛一看,乌纱帽被钉死在身后墙壁上,血淹没他的眼睛和脸,视线尽是血色,他惊恐喊出声,“啊,痛死了!”
  “殿下!”官兵们抱拳跪地,“属下办事不利,还望殿下处罚。”
  见是夜王殿下到来,在暗处发射箭宇的府衙人也丢了武器,慢慢走了出来,跪下高呼,“见过夜王殿下!”
  贺知县扭动着肥胖身子,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跪倒在地,发紧的官袍紧紧勒住脖子,导致脸色涨红,配着汩汩往外流的血,不知有多滑稽了。
  “下官事先不知夜王殿下亲临,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贺知县言语惶恐,带着丝慌意。
  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
  只有白清芜单单站着,在怔神中尚未缓过来。
  夜王殿下?
  所有人都称阿九为夜王?
  白清芜记忆回溯,初遇时他的那片蟒纹衣角,她竟心大给忘了!
  夜久殇翻身下马,踏着光走到她身边,浅浅勾唇,“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夜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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