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穿成腹黑反派小丫鬟——橘鸳
时间:2022-01-05 12:53:40

  白清芜微微一笑,“为夫人分忧,是应当的。”
  慕明珠赶过来,将母亲扶了过去,看着母亲虚弱的模样,焦急吩咐旁边张嬷嬷,“先去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不了。”凌莲心摇摇头,顾虑着,“聚在外头的人还没有散干净,请个郎中来,再让你父亲不高兴,也平添几丝笑话。”
  “可母亲,你这……”慕明珠哪里能安心。
  凌莲心表示没事,“扶我回塌上,含两片参就能好了。”
  慕明珠只好遵从母亲的意思,一同回浮澜院,临走前还不忘对白清芜说道:“今天你也累了,快回去歇息吧。”
  白清芜称是。
  夜晚,已过三更天,月明星稀,四野皆是浓浓黑雾色。
  有盏微弱的光,快速掠过停留在花园一角,白清芜吹灭手中蜡烛,静静等着,可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人,她有些犯困,眼皮子打架。
  就当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身后冷不丁冒出去句话。
  “小芜儿,你干得不错。”
  吓了白清芜一跳,转身慕昭模糊的轮廓,倒映在眼中。
  “公子深夜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么?”她打了个浓浓的哈欠,没有好脾气的问道。
  她都快睡着了,结果一个石子从窗户丢了进来,打到她脑门上,不用想,定是慕昭那厮,不知道他肚子里又呈有什么坏水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王殿下从牢中出来了
  “凌溪月这事你办的不错,小爷我想赏你点什么,你有什么意见。”慕昭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思考着。
  白清芜暗暗翻了个白眼,感情大晚上不睡觉,是和她说这事的,“夫人已经赏过我不少银钱了,我这人不贪心,公子那份还是公子自己留着吧。”
  慕昭说赏她,就他那性子,她还能不知道?指不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没安什么好心。
  慕昭脸上微微一僵,“你这女人,总是这般不解风情。”
  说着,他上前一步,想帮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在耳后,白清芜瞬时退开了,将两人距离拉开。
  慕昭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攥成拳缓缓放下。
  别的女人见他,恨不得整个人贴在身上,怎么甩都甩不开,而白清芜却不是,唯恐对他避之不及。
  这让慕昭一度以为,他是不是魅力不大如以前了。
  白清芜不想跟慕昭多说,“公子要是真的没事,我们就各回各屋,赶紧睡了吧。”
  他们虽是合作关系,但也是互相利用,除了有事,白清芜是一点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太子安排在府中的暗卫‘凌溪月’已除,我那边的人得来情报,太子气得把半个书房都砸了,可惜我没亲眼看见,一定喜闻乐见。”
  慕昭轻笑出声。
  白清芜没有像他那样自傲,而是完整分析了遍,“太子之所以这么生气,不单单是因为凌溪月这颗棋子走废了,还有险些被开封府彻查下去,那太子‘伪贤’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太子机关算尽,步下这盘大棋,但却被个凌家那个泼妇给毁了,以太子那种锱铢必较的性格,以后怕是凌家要倒大霉了。
  “要是公子是说这些取乐的话,我都听完了,也乐完了,既然无事便先告退。”
  白清芜一心只有想回庑房,睡个回笼觉。
  却忽略了身后那人眼底发出忽明忽暗的火光,慕昭紧紧盯着白清芜的纤细背影,玲珑曲线在衣裳布料下,若隐若现。
  他喉结不自主的滚动了下,不知从何时起小家碧玉的她,竟入了他的眼。
  他从来都没有这种奇特的感觉,很想很迫切的得到一个女人过。
  白清芜刚走了几步,就被慕昭狠狠扯过手,逼迫与他面对而视,饶是她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了,直接冷脸问他,“你想干什么?”
  慕昭钳制着她下巴,粗重的呼吸声喷在她面颊上,他暗哑着嗓音问她,“小芜儿,春宵苦短,你陪我过如何?”
  声音中带着几缕他都察觉不到的祈求。
  白清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都没有想的拒绝道:“公子,不可!”
  她只当慕昭病娇的毛病又犯了,懒得与他计较,认真给他提建议,“庑房里有许多貌美年轻的婢女,只要公子愿意。”
  慕昭是公子,长得模样也算俊俏,那些小丫鬟们各个春心萌动,想有机会能得公子垂怜,抬个通房什么的,对于公子而言,轻而易举的事。
  白清芜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慕昭,他直视着她的眸子,身下无名燥火腾腾而起,他咬着牙龈,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要她们,我只想要你!”
  白清芜才意识到,公子这次是认真的。
  她使出蹬腿戳眼的法子,想要逃开慕昭的禁锢,却被他轻松防住。
  慕昭在她耳边低低笑了,桃花眼中流露出点点温情,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小芜儿,对付男人这种招数再用第二次,就不灵了。”
  他还记得,她第一次用的时候,自己堂堂八尺男儿就这么被撩在地上,现在想想都觉得很丢人。
  白清芜咬着唇瓣,强装镇定,“慕昭,我劝你自重。”
  慕昭叹口气,道:“小芜儿,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的?”
  白清芜:谁要跟他?!
  眼见她也没法挣脱掉,慕昭顺势欺身而上,微凉的薄唇刚想落在她樱唇上,却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砸在脑袋上,他舌尖泛起腥甜,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白清芜不管慕昭怎么了,先上去踢了两脚,才堪堪解恨,气得她都快炸毛了。
  “似乎你的私生活,很丰富?”一阵熟悉的语调传进她耳朵里。
  白清芜倏地抬眸,不可置信的低声喊出口,“夜王殿下?”
  夜久殇一身玄色衣衫,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但他脸色黑的也很不像话,隐隐还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和怒气。
  夜久殇冷冷问她,“大晚上不在庑房睡觉,出来会情郎?”
  白清芜看了看瘫在地上没有意识的慕昭,干干解释道:“没有,是他先强迫我。”
  “我看见了。”夜久殇忍着莫名升起的杀意,“所以,他对你不怀好意,你还来?”
  白清芜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有些事也不能和夜王殿下讲清楚,错综复杂的。
  “殿下,我知道错了。”她乖巧认错,放软语气,可怜兮兮的揪着衣角,“主子有唤,我不敢不从。”
  夜久殇也软了态度,收起冰冷神色,“以后防备着。”
  她受了惊吓,他就不要再吓着她了,她是个聪明的,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她又不是不懂……
  白清芜看到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夜王殿下,满眼含着欣喜,“殿下不是关在牢里么,被放出来了,外界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真是奇了,要是夜王殿下无罪出狱,那该街头巷尾奔走庆贺啊。
  夜久殇活动了下腕骨,微微抬起乌眸,“朝中所有人目光被慕家的事吸引过去,皇上觉得现在放了我,是个好机会。”
  白清芜: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因果关联呢,这算因祸得福了吧。
  “那殿下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她感到很失落,还以为殿下能脱身了呢,还是身处漩涡中,没有彻底拔出来。
  但皇上是偏向殿下的,逮着个机会就将他悄悄放出来,那便好。
  “北上的大军打了胜仗,歼敌七万,收复百里城池,这次领战的将领,是我举荐提拔,皇上会借班师回朝的机会,将我身上的事脱干净。”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千春楼里洗尘
  夜久殇罕见的说了许多话,他从牢中出来,没有先回自己的府邸,而是鬼使神差的来了慕国公府,好像这里有个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
  庑房里却遍寻不见白清芜的身影,直到花园里,看到那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心中无名怒火腾升而起。
  好在,为时不晚。
  看到白清芜的那刻,他心里那抹悸动得以抚慰。
  夜久殇道:“陪我喝酒。”
  “好。”白清芜浅笑。
  夜久殇抱着白清芜,施展轻功离开重重院落,他鼻翼间充斥着她淡淡的香,抱着她,他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熟悉的老地方,千春楼。
  老鸨瞧见夜王殿下,也是吃了一惊,她是在欢场上混久的,最懂察言观色那套,知道有些事该问,有些事不该问,所以她缄默不言。
  她亲自将二人迎进房间,捧来酒坛,期间不让任何人插手,没有人看到夜王殿下的身影。
  临退出房间时,老鸨拍着胸脯保证道:“夜王殿下尽管放心喝,我在门口守着,连个苍蝇都不会放进来。”
  夜久殇点点头。
  白清芜回以甜甜笑容,很礼貌的说道:“多谢了,给你添麻烦了。”
  老鸨连连摆手,“哪里话,那奴先出去了。”
  她很识趣的将关门关上,将一室安宁留给他们二人。
  “殿下,我敬你一杯,为你接风洗尘。”白清芜痛饮一杯,多日来的心事终于解了,她不用天天记挂着了。
  夜久殇回敬一杯,他与她聊起闲话,“我不在的日子你倒是很厉害。”
  白清芜眯着眼睛,有些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
  “先是在御史令家帮着张夫人,教训了宠妾,将宠妾灭妻的苗头掐死,今日又在凌家大脑慕国公府的时候,帮着慕家的夫人冷静斡旋,你的脑袋很聪明。”
  夜久殇把玩着酒杯,白清芜有时聪明,有时愚钝,表面装得一副守拙安静的模样,但比得许多人聪明如晦。
  “张夫人能够大度接纳小凝儿,在家中开设学堂,我一直对她心怀感激。”让白清芜碰上,当然能帮是尽量帮的。
  那张御史令也着实不知好歹,柏碧夫人那么温柔好看的女子,却辜负了她,所以说天下男人多薄幸。
  “凌家闹事,我身为二小姐的丫鬟,定当挺身相助。”慕家的事,相当于白清芜家事。
  夜久殇轻轻叩击着桌面,认真问她,“滴水之恩,你都能当涌泉相报,可你欠我那么多,又该怎么还?”
  这话,把白清芜给噎住了。
  是啊,不知不觉间竟欠了殿下如此多,似乎每回她遇到危险,殿下都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帮她解决所有危机。
  白清芜垂眸,想了许久。
  “我身为长物,而殿下的困扰,是朝堂纷争,是家国天下,我一介弱小女子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回报。”
  夜久殇定定看着她,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你虽为女子,但比许多男儿有谋划的多。”
  “殿下抬举了。”白清芜不骄不躁。
  夜久殇没有继续在回报上绕,反问又问了白清芜一句,“慕昭想让收你当妾室?”
  白清芜耸拉着眼皮,心想,还不如上个问题好回答呢。
  “公子是有这个想法。”在殿下面前,她没有撒谎,选择如实回答。
  夜久殇持着酒杯的手一顿,“那你怎么没有答应?”
  白清芜心想: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健谈,还颇有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
  可能是在牢中孤寂,没有人陪伴说话吧。
  她斟酌了一会,“我从小生在慕国公府这个大宅院里,看惯了女子间勾心斗角,慕国公府虽好,但金玉在外,内里太多龌龊算计,我实不想参与其中。”
  夜久殇摇头,一语戳破,“这不像实话。”
  白清芜吐了吐舌头,怎么殿下这般了解她。
  她垂下眸,心中泛起酸涩,“我不想与人做妾,其实更真实的想法是,我不想嫁人,无论是谁。”
  夜久殇挑了挑鹰眉,“哦?”
  她这个想法,却是他出乎意料的。
  “宁做贫寒妻,不做富家妾,高门大户的人从不把妾当做人看,就是个解闷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更何况……”
  白清芜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都是常理,她追求的一夫一妻,携手白头,是多么荒唐。
  “我心底对未来的夫君,是幻想,这世间寥寥无几,甚至是没有人能做到,所以我宁愿终身不嫁,将小凝儿好好教养大。”
  白清芜不愿向这个时代妥协,便孑然一身,正好省去了许多烦恼,一人多自由自在。
  夜久殇掩着眸,遮去眼底晦暗不明的光,他装似无意的提了句,“你喜欢的人,难不成是神仙?”
  白清芜思考过后,“差不多。”
  神仙不追求三情六欲,也没有三妻四妾。
  夜久殇:……
  他摊开身子,“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白清芜满脸无辜,“在想,你问我的问题啊。”
  “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夜久殇眸中透出无奈,他听完她这席话,心里更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了。
  白清芜更是不解,“我才喝了两小杯而已。”
  夜久殇抓起桌子上,呈在盘子里的粉藕桂花糖糕,往她嘴里塞去,他语气中带着薄怒,“你要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白清芜只觉莫名其妙,怎么殿下在大牢里住了几天出来,脾气变得这么暴躁了。
  但转念想想,就想通了。
  要是把她关起来好几天,她定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白清芜将一大块糕点嚼碎,艰难的咽进肚子里,险些噎着了,赶紧给自己倒了杯酒顺顺气。
  再后来,她大抵就记不清了。
  殿下就没有太多和她说话,就一个人举着酒杯,看着天边悬月,接连不停的喝闷酒。
  白清芜只好陪着,陪到最后她醉了,倒下不省人事。
  直到翌日,白清芜从庑房的床榻上醒来时,看着身上盖好的被子,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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