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宝藏,这还用问吗?我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幸好我懂日语,我经过他们房间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还有一个人就在你们队伍里,身份不能确定,不过现在没什么关系了,只要查清楚胡月就好了。”
我故作疑惑地问:“确定是日本人吗?会不会是他们怕别人听到,才用日语交谈的?”
“不知道,是什么人不重要了。反正最后这里的人都要死。”
“你想怎么查胡月?”
“我有我的办法,你别添乱就行。”
“你查她身份我不反对。但是不能伤害她,因为她有可能说的是真的。”
“不伤害她?好,我答应你。走,现在就回去看看她的伤。”
我们回到了木屋前,看到傅佩佩坐在一棵树下已经睡着了。
“别管她,先进屋。”小白轻声说道。
胡月现在应该处理好伤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关于身份的线索,也不想让小白发现胡月就是那些日本人一伙的。我假装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惊叫一声后摔在地上。
傅佩佩一下就惊醒了,忙趴在地上,看清楚是我和小白后才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呢?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你在这里啊,都没看到你,刚才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你忙你的吧。”
小白看我摔倒惊醒了傅佩佩,这动静也不小,胡月肯定能听到,暗中偷窥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就换了热情的语调对傅佩佩说:“你一个人在外面干么呢?一起进屋,大家一起来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呀?”傅佩佩跟着我们往木屋走。
我觉得不方便先进屋,就让小白先打开了门,我第二个走了进去,看到胡月躺在枯草树枝做成的‘床’上,身上盖着小白带来的毯子正酣酣入睡。
“她睡着了就别打扰她了,让她好好休息,我们出去吧。”傅佩佩说完转身出去了。
“她有伤,不能没人看着,我就留下照顾她,你出去吧。”小白对我说道。
“好,不过……”我拉住小白的手轻轻拍了拍,提醒她不要伤害胡月,同时说道:“别忘了我说的话,我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小白明白我的意思,看我对她不是很放心,就说道:“我知道。让她好好躺着吧,屋子挺闷热的,我们到门外守着就行了。”小白说完拉着我出了屋子。
我跟着她一直走出离屋子十几米远才停下来,我知道她肯定又生气了,微笑着假装不知道,问道:“你怎么带我走这么远,她有什么动静都听不见了。”
“你还是不信我,你觉得我会害你吗?她的身份不查清对我们谁都没好处。”小白生气地说道。
“你误会了。我只是不希望她现在有危险,查她身份可以用别的方法。”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是不是有什么私心?”
“我说了,她可能真是我姐。”
“这话也只有你信。你现在护着她,那我就等她伤好了再问她,这下你放心了吧?不过,她的伤那么重,那些恶心的虫子是没了,但是伤口还是有的,她这个伤情肯定会发烧的,可是没有退烧药了,消炎药也不多了。等到三天后就要看她自己的命了。”
“三天够了,我的那盆水效果很强的。”
“你那是什么水?”
“那不是水,是尿。”
“啊!你怎么不早说。”说着她闻了闻自己的手,继续说道:“你真恶心,你怎么知道你的尿会有用?”
“我没说是我的啊,我的要是那么神就好了,那是狼尿,我身上的伤就是这恶心的东西治好的,如果没有这恶心的东西,我比她死得还惨。”
“你受伤了?哪里呀?”
我简单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胡月和我约定的秘密。
“吴林浩是厉害,他手下的人没想到也那么厉害,幸好那些手下人没有什么城府。”小白思索着说道。
“所以才会跟着吴林浩来,要是有城府,吴林浩就不会放心把他们带来了。”
“说的也对。”小白话锋一转,说:“这几天你想我了没?”
“想了啊。”
“那你见面这么久了也不抱抱我?”
“嘿嘿,怎么能不抱抱呢。”我笑着把小白抱在了怀里。
小白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别说话,别回头,有人在盯着我们。”
“谁?”我轻轻问道。
我心想,原来如此,还以为她是想要亲密了呢,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这里也没有别人了,肯定是傅佩佩。
“看不清,在你左后方,自然点吻我。然后你注意看那个最粗的树后面。”
我抱着小白亲吻在一起,然后慢慢转动身体,我看到了那棵树,可是没有看到有人。
“看到了吗?”
“没人,稍等一会。”
“嗯。”
很快,从树后就探出了半个身子,看不清面貌和衣着,只能看到一个黑影。黑影一闪,又躲到了树后。也不能断定是不是傅佩佩。难道还有别的幸存者?
“看清了吗?”
“不能确定是傅佩佩,认不出来。”
“不管是谁,都是我们的障碍,抓住他。”小白轻轻说道。然后一把把我推开,挑逗的语气说道:“来呀,你能追上我我就给你。”
小白说完转身往那棵树跑去,我明白她的意思,也假装嬉戏追了过去。小白从树旁边跑了过去,正好我们把那棵树夹在中间。树后面却空无一人,我们一直盯着都没看到有人跑出来,这一下子竟然消失了,这人身法太快了。
小白还是假装在和我闹着玩,在这棵树周围跑了几圈都没发现那人踪影。
“不要了,累了,不玩了。”小白嘟着嘴说道。
“累了就回去睡吧。走,回去。”我拉着小白的手往木屋走。
“发现什么了吗?”小白轻轻问道。
“没有。”
第一百四十九章 深藏不露
木屋里台灯还亮着,那是小白从船上拿来的太阳能小台灯。亮度虽然不高,但是在这里已经算是奢侈品。胡月依旧昏昏入睡,小白拉着我又走了出来。我看到旁边树下的傅佩佩正在呆呆地盯着我们看。
“你看什么呢?”小白走了过去问道。
“你……你刚才不是……怎么……”傅佩佩结结巴巴说道。
“刚才?刚才怎么了?”小白立刻问道。
“刚才有个人从屋子前面跑过去了,我以为是你。”
“以为是我?那是个女人?”小白问。
“是呀,是个女的,和你很像。”傅佩佩说道。
“和她很像?怎么可能?”我握住了傅佩佩手腕。问到:“不要胡说,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傅佩佩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松开傅佩佩的手腕,说:“肯定是你睡得眼花了。这里哪还有人,天不早了都快休息吧。”说完又偷偷碰了一下小白胳膊,说:“我们也休息吧。”
“我们到那边去。”小白反手拉住我,来到傅佩佩对面距离七八米的一棵树下,躺了下来。低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刚才那个人就是傅佩佩,她表面掩饰得很好,但是她的脉搏骗不了我,她刚刚有过剧烈运动。”我说道。
小白大恍然大悟道:“你刚才抓她手腕就是这个原因呀,我说你举动怎么有些反常呢,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个方法?”
“你应该也知道,只是你没想到。”
小白惊奇地问道:“难道你以前和我是同行?”
我暗自叹了口气,说道:“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们知道是她就行了。以后多注意她些,这人深藏不露,恐怕也是难对付的角色。”
“你确定?她那柔弱的样子真的都是装出来的?”
“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是这里也没别人了,更不可能有别的女人,她肯定是在说谎。”
小白想了一下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危险了,找个机会先除掉她。”
“她的目标不是我们,她要杀我们有很多机会,我们不要打草惊蛇,等到胡月伤好了之后,我们三个对付她一个会有更大把握。”
“她和胡月就是一伙的,胡月怎么可能帮我们?”
“相信我,胡月只是利用她,她们并非一路人。”
“胡月刚才让我去拿东西,在我走了之后,她肯定对你说了什么吧?”
“是的,你走了后,她又怕你一个人出危险,让我去接应你。”
“她担心我?不可能的,你骗我。”
“我发誓没骗你。她现在的身份是我姐,就算假的,也要演得像一家人一样,我和你的关系她又不是不知道。”
“哼,我以为你担心我,原来是她让你去的。”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本来就要去的,只是她也那么说了。”
“最好是这样。不过我也没白跑一趟,你看这是什么?”小白从口袋掏出一块夜光电子表递给了我。
“手表,真是太需要了。”我接过来看了看,是款多功能的防水表,我赞叹道:“这还是高级货,这像是女士的,是胡月的?”
“在她房间找到的,我在马沅房间也找到一块表,是块男士的。现在我们只能反着戴了,你戴女表,我戴男表。省得胡月看到我戴她的表,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呢。”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总算想通了,我们要团结。”
“她为什么把表留在了房间里?她来的时候戴表了吗?”
我回想了一相,脑海没有一点印像,“记不清了,那种情况戴手表也没用,只会是个累赘。”
“我们等胡月伤好了之后就换个地方,这表你想还给她还是你自己留着都随你,我们一人盯一个,傅佩佩我看着,你就负责胡月。”
“好。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的一星期,小白都很细心地照顾着胡月。我们四个人表面上看去,是空前的和睦团结和信任。
胡月的伤好得很快,一星期后完全恢复健康。海上的船已经不见了,我们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误,马上分了工。小白和傅佩佩一组,我和胡月一组,两组人分头去寻找最隐蔽的新营地,约定五点之前一定要回来集合。现在是早上七点,我们带了些食物就分头出发了。
“你觉得什么样才是最隐蔽的?”胡月边走边问道。
“就是看到了和没看到一样。”我回答。
“除非你会隐身。”
“伪装也是可以的。”
“怎么伪装?”
“比如找一个大坑,上面和地面齐平,我们在下面,这就是相当于隐身了。”
“你要找这样的地方太难了。”
“我们时间还充足,这里很多地方我都知道,不会走太多冤枉路的。”
“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了。”
“你这表准吗?看起来怎么像是女士的?”
我一听,她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我笑道:“哈哈,准不准你最清楚,这表挺好看的,功能还多,就是不太会用。”
“有空了我教你。”
“我觉得你戴上会更好看,还是还给你吧。”我说着就要解表带。
“你留着吧,就当我送你的。是白梦茹给你的吧?”
“你骗她找包,她却找到了表。”
“这是我心爱的东西,没舍得带在身上,没想到差点命都没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当时怎么出来的?”
“我去找出口,后来看到一只狼从我后面过来,我听了你的话没有开枪,但是也没有让它靠近,就僵持住了。”
“后来呢?”
“僵持了几分钟就有那些液体流进来了,那狼突然向我冲过来,我就把它打死了。”
我后悔道:“你把它打死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让它去了,你也可能会提前离开那里,它也可能不会死了。”
胡月愣了一下,问:“是你让它找我的?”
我点点头,说道:“我是让它去救你的。”
“这样啊,它们还真把你当朋友了。可是我却杀了它,真对不起啊。”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反正你也杀了不止一只了吧?别说什么对不起了,你怎么出来的?”
“我刚开始以为是硫酸,我就用匕首把身子悬在空中,后来看那些水慢慢褪去,并且也不像是硫酸,我就下来往回爬,想去救你,可是到了地方却不见你的踪影,我找来找去都没有看到你,自己就迷路了,那里有好多处那样的集聚场,我最后也不知道爬到什么地方了,然后闻到一股香气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开眼时就发现在山坡上躺着。”
第一百五十章 短暂的安宁
我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胡月答道:“我醒过来发现就这样了,那些水浸透的部位都烂掉了,那水里有虫卵,要不是你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