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夏侯瑜没有说话,依旧是那副不顺气的样子,径直坐到了夏侯钰的对面:“再拿上几壶酒来。”
夏侯钰甩给他一个白眼,把他举起酒杯的手按了下去:“我这儿的酒可不是白喝的,你要是不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就还是回你自己府上吧。”
夏侯瑜抬起头,眼神凌厉,像一把刀子一样,把手上酒杯摔在桌子上:“刚才在花灯节我见到楚晚宁了,他和赫连春二人拥抱在一起,十指紧扣,大概是已经私定终身了。”
“什么?!又是赫连春!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竟然把晚宁弄得五迷三道的?”夏侯钰这才知道了楚晚宁自从封城回来之后,一直未曾来过摇花楼的原因:“给爷拿上一坛酒来!”
这二人你一杯我一碗的断断续续把这一坛酒喝进去半坛,趁着酒劲儿倒是说出了不少真心话来:“当初也不知道晚宁喜欢什么样的,经不想被赫连春抢了先,他到底有什么好的?罢了罢了,若是晚宁真心喜欢,赫连春也能真心待他,那边只要他二人幸福便好。”
夏侯钰一直对楚晚宁心存着幻想,如今被赫连春捷足先登,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很,趁着醉酒把心中的憋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但即便如此,依旧深深的祝福着楚晚宁。
而另一边,赫连春向楚晚宁告白之后不久便收到了来自夏侯瑜的并蒂莲花酥。
“这是谁如此有心送来的糕点,倒是合时合景。”楚晚宁虽然也有些不解,但在甜蜜里的冲击之下并没有纠结太多。
可赫连春与他不同,早在刚才告白之时,他便已经发现了夏侯瑜的身影,如今这突然送来的糕点,相必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晚上有些风了,若是在外面吃糕点恐怕会戗进风去,时候也不早了,若是回去晚了哥哥们恐怕会担心你的,不如今日先到此,等有机会我们再一起来玩。”
赫连春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自己也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遍寻了个借口把楚晚宁送回了楚王府,而自己则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
赫连春趁着夜色掩盖,从小路溜到了花丞相府,敲开了花木瑾的房门。
花木瑾见到赫连春大晚上突然前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多少有些提防。
“你来做什么?事情可都办妥了?”
赫连春不再似刚才那幅柔情似水的样子,四处都透露着冰冷的气息:“我刚刚和楚晚宁告白,被夏侯瑜撞了个正着,还给我们送来了并蒂莲花酥,刚刚我派人出去打听,说他正在摇花楼中买醉,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你凑上前去代替了楚晚宁所以他心中的位置。”
花木瑾眼前一亮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许的犹豫。
赫连春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没有时间跟她耗时间下去:“你自己想想吧,这种机会不多,把握好了,没准儿这就是你翻盘的机会。”
说罢,赫连春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花木瑾一人。
花木瑾思索片刻之后回到房中。,梳妆打扮一番,火速前往摇花楼。
“花姑娘这么晚过来是要找什么人吗?”摇花楼的掌柜看见花木瑾心中有些纳闷,这个时间,一个女子只身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带我去找你们老板。”花木瑾语气丝毫没有缓和的余地,掌柜自然是哪边都惹不起的,现在这个时候了,也没必要给自己惹一身麻烦,便叫了个小厮把花木槿带了上去。
随风正在门口守着,看见花木瑾风风火火的过来,心中起疑,但迫于她是丞相之女,他确实没法动手。
花木瑾也知道随风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索性不准备和他打交道,假装没看见一般,凭着一身蛮力直接冲进了房门。
“太子哥哥,你怎么喝的这么醉?若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就好了,喝这么多酒,伤的是自己的身子呀。”花木瑾一脸担忧的劝说夏侯瑜,可奈何他现在已经喝的烂醉如泥,早就已经听不进去别人说话了。
花木瑾此时突然意识到了随风的存在,他一直待在旁边,虽然没有什么行动,但眼睛一直盯着花木瑾所作所为。
“随风,你先回王府吧,这里有我照顾太子哥哥就好了,你一个男子到底是不如我细致。”有随风在这里看着,花木瑾根本施展不开,一直想找个机会把他支走,可随风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第一百四十四章 酒后误事
虽然花木瑾都把丞相搬出来压他,但他也还是一直在夏侯瑜身边不近不远的看护着。
花木瑾劝说良久未果,也干脆不再理他,叫这摇花楼中的小厮开一间房间,把夏侯瑜拖了进去。
“随风,你要是不愿意走的话,便在门口看着吧,太子哥哥有我照顾你就不用担心了。”这算是花木瑾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了,说完便啪的一下把门关上,把随风隔在了外面。
这一夜里,花木瑾便和夏侯瑜独处在一间房中,悉心的照料,甚有些照料自己夫君的架势。
次日,夏侯瑜蒙蒙的醒了过来,昨夜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间房间的都不知道,脑袋也是疼的厉害,像是要炸了一样。
夏侯瑜敲着自己的头,眉头紧皱,抬抬手竟然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吓得他猛然睁眼,看到了趴在自己床边的花木瑾。
“你怎么在这里?”夏侯瑜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厉声呵斥。
花木瑾醒来看着眼前惊讶万分的夏侯瑜,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有人给我报了消息,我担心你,所以就过来想着能照顾照顾你。”
夏侯瑜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感觉,反而满是厌恶:“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晚上和我待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辰了,丞相知道了该有多担心,你赶紧回去吧。”
花木瑾见夏侯瑜刚一醒来就要赶走她,还想再努力一下,娇滴滴的唤了声太子哥哥,却更惹得夏侯瑜恶心不适,大声呵斥一声才把他赶走。
丞相府。
花木瑾一晚上都未曾回来的事情并未被丞相发现,却被花木菁调查了个底朝天。
“这个小贱人竟然和一个男子厮混一夜,这要是传出去,叫别人怎么看我丞相府,真是大逆不道!”花木菁收到探子的密报之后恨恨地嘲讽了花木瑾一番,起身便去了丞相书房。
“爹爹,女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若是讲了恐怕我便是一个告密人了,可若是不讲传了出去咱们丞相府可都是要为其蒙冤的……”花木菁做出一副可怜却又顾全大局的样子,欲言又止,故意挑起了丞相的心思。
“但说无妨,咱们父女之间哪里还有见外的事情。”丞相手上忙着公务,并未料到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花木菁跪在地上,假意认错:“爹爹,是女儿管教庶妹不严,昨晚上妹妹夜不归宿,近日我叫人去打听了,才知道他和一个男子在外面厮混了一夜,这件事情若是叫别人知道了,恐怕要说咱们丞相府轻浮坏话了。”
花丞相一把把笔扔在了桌子上,听着此事着实气愤。
正巧,花木菁身边的下人进来通传,说花木瑾刚刚回府,花丞相正在气头上,赶紧叫人把花木瑾抓到了书房中,让花木菁先回房休息。
“爹,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花木瑾本来就有些心虚,看到花丞相火冒三丈的样子,更是有些怯怯的。
“说!你昨晚一晚上都未回府上,去哪里鬼混了!”
花木瑾听花丞相此言,再联想到我刚刚进来之前看到花木菁刚刚出去,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发生了什么事她心中已经清楚的差不多了。
花木菁从花丞相书房出来之后心情很是愉悦,这件事情关系着花木瑾的名誉,更于丞相府息息相关,花丞相是断断不能轻饶了她的。
花木菁叫人备了一壶好茶,在房中悠哉悠哉的品茗,却不想还未出半柱香的功夫,派出去看着花木瑾的丫鬟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看着花木瑾吗?”花木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小姐,不好了,二小姐从老爷的书房出来不仅没有难过的样子,反而一脸的轻松自在,老爷他也没有生气。”那丫鬟的声音越来越小,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儿,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呢?”花木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不容易抓到了花木瑾的把柄,竟然不知道被她用了什么招数,就这样轻易的糊弄过去。
次日一大早,夏侯瑜就被皇上召进了宫中,他还以为是朝政上出了什么要紧之事,却不想看见皇帝的时候竟是满面春光。
“父皇,您叫孩儿前来所为何事?”夏侯瑜在皇上面前毕恭毕敬。
“瑜儿,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父皇想为你选一门亲事,你自己可有中意谁家的女眷呀?”皇上开门见山,倒是把夏侯瑜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倒没怎么想过成亲之事,尤其是知晓了楚晚宁和赫连春情投意合之后,更无心思考这些。
夏侯瑜被问到此事,心中还是隐隐作痛,脑子里也是乱乱的,并未开口回答皇帝的问话。
而这落在皇帝的眼中,一下子就点到了气头上:“前些日子公宫宴的时候,朕见你对楚王爷家的四小姐楚晚宁有意,现在又和花丞相家的庶女花木瑾纠缠不清,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夏侯瑜很是震惊,他和花木瑾那日晚上的事情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更何况这件事情仅仅过去一日,皇帝是如何这么快的便得知的消息的?
夏侯瑜然后就飞速的运转着,细细想起这两日的事情,此事十有八九是花木瑾自己泄露出去,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夏侯瑜就像是落入了花木瑾设计好的圈套中一般,不禁悔恨。
“父皇,儿臣之前确实心有所属,只不过那个女子如今已经有了心悦之人,既然心属之人已经再无可能,那便别无所求,成亲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请父皇安排便是。”夏侯瑜紧紧的皱着眉头,想起楚晚宁就是一阵心悸。
皇上看着夏侯瑜这副样子,也不忍心责怪,长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罢了,你这孩子从小就自己心思,脾气又倔,若是现在就给你指婚想必你心里也是不愿意的,等以后机会成熟遇上谁家的好姑娘再给你赐婚吧。”
“谢父皇恩典。”夏侯瑜恭敬的行了个礼,他刚才和皇帝所说也都有些气话的成分在里面,如今皇帝做出了这个决定倒也是符合他的心意。
夏侯瑜从皇宫里出来一直都是心不在焉,脑海中思绪万千,一会儿是楚晚宁的样貌,一会儿是花木槿的陷阱,心里面乱的很。
“太子哥哥!”夏侯瑜刚走到瑜王府门口,就被早早过来堵着门口的花木瑾抓了个正着。
若不是因为花木瑾前两天自作主张照顾自己晚上,竟然还闹到了皇上面前,哪里会有今天的事情?
夏侯瑜对眼前这个人烦的要死,根本不想再看见他一眼,这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就往府里走。
花木瑾却是铁了心的一定要和夏侯瑜说明白,直接贴上去动手把他拦了下来。
“你别碰我!”夏侯瑜被花木槿触碰的那一刻本能的甩开了手,厉声呵斥。
第一百四十五章 面对其他姑娘要硬
花木瑾被夏侯瑜如此强硬的态度吓了一跳,怯怯的放开了手,再不敢轻举妄动。
“我只是想和你解释一下误会罢了,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花木瑾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几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般祈求夏侯瑜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夏侯瑜斜眼瞪她,对花木瑾这幅作态嗤之以鼻:“误会?此时除了你再无人知晓,还能有什么误会?”
花木瑾着急要解释,看起来和受害者无异:“你听我解释,那天晚上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做出了荒唐之事,可我只是关心则乱一时间才失了分寸,并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夏侯瑜懒得再听花木瑾在这里装模作样,直言不讳:“那你倒说说皇上又是怎么知道的!”
花木瑾低下头,左右为难吞吞吐吐:“那日的事情不知道为何传到了我爹的耳朵里,后来他私自做主去找了皇上,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夏侯瑜冷哼一声,这种套路他早已经识破,对花木瑾如此行径实在是恶心心寒,直接就要回府,不愿意再看见她一眼。
花木瑾见状赶紧跑上前去堵住了夏侯瑜的去路,态度很是坚决:“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若是这件事情给你造成了困扰的话,你只顾随时向皇上禀明实情,我绝对不会过多的打扰!”
夏侯瑜眼神愈发的冰冷,声音从牙齿间挤出来:“我不管此事与你是否有关,好自为之!”
夏侯瑜说罢,用力的把花木瑾推到一边,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下花木瑾一人恨恨的留在原地。
花木瑾瞪着夏侯瑜离开的方向,眼睛里流露出杀气与嫉妒,低声喃喃:“楚晚宁你到底给夏侯瑜下了什么迷魂药,明明你已经有所归属,为什么他还是如此心中挂念。”
花木瑾在瑜王府门前站了良久才离开,不过她并未回府,而且去寻了赫连春。
二人相约在一间茶楼,低调的掩人耳目。
“今日怎么有空寻我出来,不需要陪夏侯瑜吗?”赫连春一面给自己倒茶,一面漫不经心的调侃。
花木瑾被他说的火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不该问的就别问,把事情办好了才是你的任务。”
赫连春也有些不乐意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一字不说。
“夏侯瑜虽然知道了你和楚晚宁的事情,但仍然对她不死心,对我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看来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你另做打算吧。”花木瑾耐着性子把话说完,摔门而去,两人短短的交谈,并不愉快。
而另一边,自从封城一行回来之后,花芜便日日夜夜的陪在方易晖的身边,寸步不离的悉心照料。
功夫不负有心人,方易晖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的好了起来,二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花芜,别忙了,过来跟我说说话。”方易晖从床上做起来,看着早早便忙碌的花芜,眼睛里满是宠溺。
花芜放下手中的活计,娉婷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