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魔法少女——醉卧星河
时间:2022-01-06 11:51:16

好不容易弄完,化妆师又被李桂兰叫去补妆了,周满满这才敢翻开手机给贺南棠吐槽:“你见过成人礼穿婚纱的吗?”
贺南棠:你吗?
满蹊:陆蹊。
贺南棠失望地回了一个哦。
周满满起身对着全身镜随便拍了手机长脸上的照片,然后发了过去:这难道不比婚纱夸张?
贺南棠随即弹了个视频过来,她不太习惯,把镜头对准了天花板,“做什么?”
“我看看有多夸张。”不擅长撒谎的某人说话时根本憋不住笑意。
“你是想看我吧?”
“嗯。”
她把镜头切到了后置,但手机还是长在了脸上,“看到了吧。”
“我想看看你。”
“一个小时不见就这么想我了吗?”
“嗯。”他又闷闷地应了一声,才一个小时吗?他怎么感觉像过了半天了,周满满笑眯着眼刚想说话,背后就传来了东西落地的声音,她扭头看了过去。
程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你在和……”
周满满急忙瞪了他一眼,生怕贺南棠听见他的声音,“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哦。”
那是程鑫从来没听过撒娇的语气。他忍着心伤从地上将礼物捡了起来,确定周满满挂了视频才敢开口:“你们在一起了吗?”
“嗯。”点头的时候周满满有点心虚,但随即一想,不是他先出轨的吗,不能输了气势,她又把腰背挺了起来。
程鑫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时候?”
“凌晨。”
他终于苦笑起来:“他还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多等了。”
周满满便皱起了眉头:“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爸妈逼亲的那天他差点打了我外公,你落水的那天也是他救的你,我们在一起的朋友圈我除了想给你父母看见,更想给他看见,我是不是很卑鄙啊,这些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
周满满安静地看着他,其实这些话他本就没有义务跟她说的,她错认了救命恩人那是她的问题。
程鑫却越说越伤心,“满满,你恨我吗?”
“没有。”
“骗人,你们俩明明相互喜欢,却因为我才分离了一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一定会继续陪在你身边,好好护着你,你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就算我在你身边,看见那个人威胁你,我也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真是有卑鄙又没有用,我这样的人,你不喜欢也是应该的。”
眼见他说得越来越伤心,周满满连忙开了口:“你已经有赵柔了,不要再纠结以前的事了,好吗?”
他又忍不住笑:“我没有赵柔,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心安理得离开的机会,你果然一点留恋都没有。”
周满满拔高了音量:“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是真心想与你一辈子的,你大可不必做这种蠢事。”
而且真的想要她心安理得的离开,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她已经和贺南棠在一起了。?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但你开心过吗满满?”
周满满愣了愣,平心而论,和程鑫在一起的时候,她是舒服的,不用想太多,不管是以后还是吃的喝的,程鑫喜欢她,所以鞍前马后地为她做好了一切,因为不喜欢,她从未想过为他做什么。
连生日的礼物也是陆蹊帮她选的。
“对不起。”
程鑫双眼含泪,“我知道我不该同你说这些的,但我不甘心,只是没想到我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但是没关系的满满,我见过你哭的样子,我只希望你可以永远像刚才那么开心。”
他说着把礼物放在了桌上,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走人,周满满又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程鑫停下脚步看向了她,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抱任何希望了。
“可能我说这话有些不太合适,但我还是建议你,认真考虑一下你和赵柔的可能性,对我来说,赵柔是一颗□□,虽然你以前讨厌她,现在也不喜欢她,但这颗炸弹会永远的埋在你心里,终有一天会炸开,我不是那种大度的人,我不能容忍我男朋友身边心里存着这颗炸弹。”
程鑫急忙想解释,周满满却拦住了他:“你没有删除她的好友不是吗?”
那天其实她就已经明白了,只不过因为她没有那么喜欢他,所以不在意而已。
 
第91章 091 平安
 
程鑫终究还是无奈地离开了,周满满并不确定他会不会认真考虑她的话,但她必须说清楚。
李桂兰请了司仪,这场生日会称为成人礼,但更像没有新郎的婚礼,好在司仪能说会道,巧妙地将其圆了回来。
姐妹俩手牵手上台的时候,陆杰和李桂兰就站在红毯的末端。
她们一步一步,接受着亲朋好友的祝福,然后走到双亲的跟前。
陆杰激动万分地接过了话筒,“满满,蹊蹊,今年是你们俩的生日,原谅爸爸和妈妈为你们举办了这样一场特殊成人礼,爸爸和妈妈只是希望你们明白,不管是婚纱还是爱,爸爸妈妈都可以给你们,未来,不管遇见什么人,遇见什么事,爸爸和妈妈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陆蹊听得热泪盈眶,周满满倒没多大感触,台下看着的人挺多,多少要给陆杰点面子,所以她还是努力学着陆蹊,装出一副感动的模样。
然后话筒又递到了李桂兰手里,周满满便有些不高兴了,怎么还让她说话?她实在不信李桂兰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李桂兰捏着话筒,显然也还是有些紧张,她道:“爸爸说了祝福,那妈妈再给你们道个歉吧。妈妈这辈子除了运气能压过别人,其他没什么长处,所以一直也不相信自己能生出多优秀的孩子,但满满让我明白,我的基因并不能决定你们优不优秀,我们家满满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名校,也带动了蹊蹊的积极性。以前是妈妈没有重视你们,以后妈妈都会改的,相信妈妈好吗?”
陆蹊的眼泪便落了下来,李桂兰偏头看向周满满,后者却有些抗拒,陆蹊生怕她会在这个时候和李桂兰闹起来,于是连忙张开双臂将李桂兰抱了过去。
周满满这才松了口气。
想必策划这场成人礼,陆杰和李桂兰是抱着修复关系的目的,但她没有办法像陆蹊那样感动,也许如李桂兰说言,是她太冷血了吧,仗着自己可以独立生活对他们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表演”结束后,她迫不及待换了自己日常穿的衣服。
宴席上,一堆认识不认识的“亲朋好友”非要来敬酒,她不想喝还被推搡两句:都是大人了,喝点没关系。
周满满心里惦记着贺南棠,不想与之纠缠,来者不拒地全喝了,这其中当然也有不怀好意想看她出丑的,可惜她是跟着周甜长大的。
她只是不爱喝,并不代表不会喝。就是容易上脸,陆杰见此吓的够呛,赶紧让阿姨扶她回房休息去了。?
阿姨把门一关,她就跳窗跑了出去,二楼不算高,但为了不破坏今天的约定,她还是施法确保了自己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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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之后她把电话打了过去,贺南棠人不在停车场。她走到门口,才看到警卫室旁边站着两个人,贺南棠和徐阳。
她快步走近,首先冲徐阳打了个招呼。后者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炫耀的微笑:看吧,还是我比较重要。
贺南棠有些不悦,伸手便揽上了周满满的肩,她看了一眼,倒也没有反抗。
这一次换贺南棠炫耀了。
徐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你……你们……”
周满满急忙按住了她指向贺南棠的手,“别激动。”
她说的是别激动,而不是别误会,便是变相承认她与贺南棠的关系了,徐阳怒火上涌:“卑鄙!恶心!你这么大年纪了,诱导真小姑娘不要脸!”
难听的话一出口,别说贺南棠听不下去,就是周满满也很不高兴了:“你怎么不骂我不要脸勾引老男人呢?”
“满满,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一定是他引诱你的,我我现在就报警!”她说着就想按手机,周满满拧着眉捏住了她的手:“你今天不是来为我庆生的?你不知道我十八岁了吗?我是个大人了,我有资格自己选择,你如果再辱骂我男朋友,我们也不要再做朋友了。”
她不喜欢看徐阳这样歇斯底里,毫无教养的样子,她是今年的省状元,她有光明璀璨的未来,如果因为自己而让她变成疯子,那她宁愿和徐阳再无瓜葛。
“满满,你一定是被他骗了,你清醒一点!”徐阳一脸崩溃,显然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她可以接受周满满和程鑫在一起,但她讨厌老男人。
周满满看她毫无悔意,扭头便拉着贺南棠离开了。
徐阳怀里死死地抱着礼物,想要再伸手拽她,却被周满满警告的眼神吓了回去。
周满满从未对她有过这么大的敌意,都怪贺南棠!要不是他,周满满怎么会对她说出绝交这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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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车,贺南棠才发现她的脸特别红,他心里又有些愧疚,徐阳毕竟她的朋友,现在因为他闹成这个样子,他与一个小姑娘置气做却什么呢。
周满满拿手撑住了脸:“有点晕。”
贺南棠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没有发烧,“别生气了,她说我两句又不会少两块肉。过两天就跟她和好吧,以后我不跟她碰面就行了。”
“她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的吗?”
要是别人他倒是无所谓的,但因为周满满而被骂老男人,他心里确实在记仇,可有什么办法呢,他不想看见她为难。
“不生气,我这么大年纪了跟她计较什么。”
周满满也放心了,“不生气就好了,我刚刚喝了好几杯啤酒,被她这么一气,浑身难受。”
贺南棠便摸了摸她的脸,原来是喝酒了,他从衣兜里摸出了一颗水滴型胶囊。
周满满问道:“这是什么?”
“解酒药,吃了再睡会。醒来就好了。”
“但你还没吃午饭吧,我先陪你吃点东西去吧。”
“不用,我不饿。”
周满满才不信他的话:“骗子。”
“我没有骗你,我的确不用吃太多的东西,吃饭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异类而已。
周满满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拽住了他的手,“您这简直就是活神仙啊。”
贺南棠捏着她的手就放在了嘴边,然后亲吻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生日快乐,满满。”说完又亲在了她的嘴角,然后又重复了一遍,“生日快乐。”
将去年未能说出的话也一并补上。
周满满抽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撒娇:“礼物呢?不是说好每年都会送我礼物的吗?”
“电视机不算吗?”
“那也是装在你房子里的呀?”周满满很无语,“而且还是贺家爷爷送的。”
贺南棠把一串钥匙放在了她手心里:“电视机也装在你的房子里。”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不是老宅的钥匙啊,而且贺寻已经给过她一把了,现在她可没打算还回去:“这是哪里的钥匙?”
“你收到培南理工的通知书了吗?”
“然后呢?”这跟钥匙有什么关系?
“我在那边有几套房子,这是钥匙,以后它们就是你的了。”
它们?
周满满张大了嘴巴,不知先感叹他到处都有房,还是感叹自己才十八岁就白捡了几套房子,最后她还是难以置信地问到:“你买那么多干什么?”
虽然祖上殷实,但也没必要这样吧。
“以前在培南做过律师,为了方便买的,就是普通的老房子,只是面积有点大,后来……拆了。”他也没想搞投资,本就是想简单安个家而已,结果突然就被拆了。拆了不说……后面电梯房盛行,又拆了一次……
这该死的拆迁户啊,以前打零工的时候,老板就租了安置房做宿舍,隔壁一对父子,一天天的啥也不干,每天就钓鱼,工具都是用大箱子拖的,宿舍里的阿姨跟他们聊过,说除了住的还有五套房,每个月6500的房租,他们生活要求也不高,自己住的房子连地板都没贴,6500完全够生活了。
那之后周满满每天都盼着老家的房子能拆迁,她也想做一个房东,除了收租就是玩,多爽。
可是那穷乡僻壤之地,海上建房子都拆不到她们那里去。
想不到,她朝思暮想的事如今就要实现了。然后她才想起,学校规定八月二十号去报道,二十一开始军训。
她差点忘这茬了,“我上学去后你继续呆在路云吗?还做校医?”
贺南棠顿了顿,然后才笑道:“嗯,毕竟签了合同。”
周满满可没有那么好忽悠,“那这一年你怎么没有上班?不违约吗?”
“额……”贺南棠被问住了。
她转了转钥匙:“再说了,违约金多少,一套房子够赔吗?”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资产,但能看到的安置房还有几套呢,一个校医的工作还违不起?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做人得言而有信。”
“我是不是这两天傻白甜演得太逼真,让你产生了错觉,你觉得我很好骗是吗?”
“好吧,我得留下来处理胥陵祈的事,我只是希望的你能安心上学,别操心太多。”
他这么一说周满满就放心了,正巧她不是那种爱操心的人,“那你真的没有必要瞒着我,我有自知之明,我可不是他的对手,我天赋不好,现在连陆言都打不过了。”
贺南棠重新捏住了她的手指,她骨架本来就小,手也小小的一只,放在他手心里像个小朋友,“想打赢她还不简单,我可以教你。”
周满满抿着嘴冲他微笑:“需要我叫你师父吗?”
贺南棠松开她坐正身姿,“不要。”
她又把脸凑了过去:“那叫贺老师?”
他干脆把人拽了过去,“不准叫我老师,师父更不行。”
“那叫什么?”
“叫名字。”
“贺南棠?”
“就不能叫得亲切点吗?”
“南……”她张了张嘴,叫不出口,“你们那个时候不是应该有字的吗?你字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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