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语气淡淡的,沈时澹视线随着她转,见她真要走,倾身捉住她手腕。
“累了?”
明嫣轻轻“嗯”了一声,沈时澹拉着手在脸上蹭,抬起视线看向她鸦黑低垂的睫毛,用低缓的语气商量,“去主卧。”
明嫣沉默几秒,红唇牵出一抹笑,“好啊。”
按着明嫣的性子,两人就算真在一起了,也不可能主动同意一起住,但明嫣的回答令沈时澹没预料到,怔了几秒,随即笑开。
手掌在明嫣腰上抚了一把,勾着人舍不得放,“要不要我给你按按,再去洗?”
明嫣轻轻抽走手,“我先去洗。”
沈时澹以为明嫣害羞了,松开手,让她去了,自己坐着喝了口茶,让周姨不用布置客卧,心猿意马地解开扣子,往楼上去。
沈时澹进房间,明嫣刚洗漱完,穿着深色睡袍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柔软的发丝从吃葱白指尖划过,沈时澹双手交叉在抱在胸口,斜斜的倚在门上看着明嫣。
明嫣从镜子里跟沈时澹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挪开,继续吹着头发。
沈时澹看了会儿,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吹头发需要那么长时间,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直起身来到明嫣身后,接过她的吹风机,手指穿进黑发里挑起一缕对着风口吹。
明嫣从镜子里看着沈时澹,沈时澹抬眸对视了一眼,粗暴地拽下吹风线,呼呼的风声戛然而止。
明嫣猛地转身,被沈时澹扣着腰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坐着,台面的水洇湿了她的睡袍。
明嫣抬起脚抵住他腰腹,阻止他靠近,沈时澹握住她瓷白的脚踝,低头亲吻了一口。
明嫣吓得缩脚,整个身体往后倾倒,头即将触碰到镜面,被沈时澹伸手捞了回来。
明嫣心跳有些快,或许是刚吹头发的缘故,她还感觉很热。
掌心托着她的腿/根,另一只手揽着她纤腰,沈时澹站到她腿间,将她拖到怀中,男人清冽的味道和危险气息一并俯近,漆黑潮湿的眼眸里裹着炽烈的热意。
明嫣抬起卷翘睫毛,目光大胆直白地上从他喉结扫过,堪堪落在唇上,双手交叠搭在他后颈,做出主动配合的姿态。
抬起下巴靠过去,呼吸叠在一起,唇和唇的距离不过一厘米,但她垂下睫毛,将吻欲吻,故意考验着沈时澹的意志。
对于明嫣的主动,沈时澹兴奋地神经跳动,他耐着性子等明嫣主导。
下一秒,明嫣指尖从后颈滑到喉结下方,主动吻上去,喉结快速涌动的感觉变得清晰,沈时澹因此卸下防备,被明嫣勾着领口往外走。
沈时澹被推到床上,往后仰躺下去,沈时澹眉梢染上兴奋又期待的薄光。
明嫣按住他,不要他动。
他配合地躺着,目光随着明嫣视线转动,只见她从柜子里挑出一条深色领带,缠在指尖绕了绕,墨色的领带缠在白皙的指尖,令他血脉喷张。
心跳有些快,隐隐有些察觉今晚可能会失控。
沈时澹抬起身子去拉她,被明嫣柔弱无骨的手贴着胸膛按回床上,明嫣抬起一条腿,半跪在他身侧。
沈时澹眸色极深地盯着她,明嫣含烟笼雾的水眸,就叫他心旌荡漾。
明嫣叼着领带,抓起沈时澹双手,将领带在手腕上缠了两圈,打了个蝴蝶结。
“嫣嫣,你确定要这么玩?“沈时澹嗓子都被欲/火烧得沙哑低沉。
明嫣笑而不语,递去神秘眼神。
他想起来什么,温柔地哄着,“乖,别系太紧,我怕伤着你。”
明嫣不太会打结,而且她也不是真要系得很紧,等到他双手动弹不了,明嫣单手撑在她身边,低头去解衬衫纽扣。
故意慢条斯理地旋着,把这段等待拉得漫长无比,故意磋磨人似的。
直到她看沈时澹深深的眼神隐忍的眼神,快要吃人,才伏在他耳边问:“时澹哥哥,想不想试试不一样的。”
她故意耳语,沈时澹一时惊讶她的大胆,但男人本性如此,抵挡不了更大诱惑。
明嫣纤细的腿踩回地上,牵着着沈时澹手上的领带往门外走,此时两人衣衫不整,若是被周姨撞见,后果可想而知。
但明嫣像小妖精似的,沈时澹更是无法拒绝她的邀请,脚步如踩在云端,轻飘飘飘的,以至于被明嫣推到门外,门“砰”地一声阖上,他足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被明嫣耍了。
沈时澹站在门外,身上的邪火瞬间冷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关在门外,他还是敲着门哄着,“嫣嫣,开门。”
明嫣倚在门边,听着门外的动静,嘴角勾着点笑意,清冷的眉眼变得生动昳丽。
明嫣好笑地说:“时澹哥哥,今晚劳烦你睡客卧哦。”
沈时澹诧异于明嫣的大胆,再敲门,发现明嫣真打算把他赶出主卧,心里一个万个想不通。
“嫣嫣,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沈时澹自认为没惹她生气。
明嫣侧头,对着门外的人透露信息,“你和小团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明嫣说完,沈时澹哑声了几秒,脸色稍变,他总算知道明嫣今晚的反常是为什么呢。
真是个调皮的会拿捏他命门的坏小孩。
既然都这么大张旗鼓地牺牲美色惩罚他,沈时澹深知明嫣今晚不会开门了。
他碰了碰了门,双手被捆着用不上力气,便改用脚踢门,“嫣嫣,你先开门,我可以解释。”
房内没有动静,沈时澹声调委屈地贴着门,“老婆,开开门。”
毫无预兆的叫出“老婆”让明嫣脸一下就红了,耳朵隐隐作烫,明嫣捂着耳朵,“我要睡了。”
说完,明嫣爬回床上,忍着内心的窃喜,给他发消息。
【明嫣:时澹哥哥,晚安,好梦。】
——
第二天一早,明嫣还在睡梦中,迷糊听见房门开动的声音。
睁开一条缝扫,不胜困倦,很快又闭眼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明嫣就被人从被子里挖起来,搂靠在怀中,清冽的柠檬气息贴在脸颊,完全没察觉危险靠近。
明嫣缓慢睁开眼,对上沈时澹墨眸,她恍惚了几秒,挣开他的双臂,坐起身。
“早啊,时澹哥哥。”明嫣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再看看窗户上开着一扇窗,沈时澹居然是翻窗进来的?
“昨晚睡得好吗?”她翘着眉梢,捏了捏肩膀。
提起昨晚就来气,沈时澹废了好长时间才弄开领带,好在周姨提前准备好客卧的床铺,他便先饶明嫣一次。
故意把他赶到客卧,脸上没有一点悔意,沈时澹想起自己狼狈翻窗的样子,就愤愤不平。
他扣住明嫣的肩,把人压在枕头上,带着惩罚似的咬上她的唇瓣,推拒变成欲拒还迎的邀请。
明嫣眼里涌起雾气,被垂下的睫毛压着轻轻颤动,修长的脖颈泛着细密的粉色。
他含糊低语,似是在解释之前,“我想见你,又找不到正当理由见你,只能找小团子帮忙。”
明嫣缩了一下肩膀,“你还给我钱。”
“我的钱以后都是你的,提前上交有什么不对?”沈时澹低笑,“再说,那是明老师应得的报酬,我还嫌给少了。”
说完,他吻了吻明嫣耳下那片肌肤。
明嫣问,“小团子跟你什么关系啊?”
沈时澹说:“我员工的女儿。”
明嫣眨了眨眼睛,语气揶揄,“我是不是该夸你老谋深算?”
沈时澹掐住她的腰,语气往下沉了几分,动作带着明晃晃惩罚之意,“你的意思是嫌我老?”
明嫣还未来得及开口,深色的浴袍被剥开,挂在肩膀露出莹润如玉的肩头,温热急促的吻印在锁骨上,手指被大掌握住陷进枕头里。
明嫣瞥了一眼窗子,抬脚轻轻踹他,“去关窗,好冷。”
沈时澹撑在她身侧,重重吐息,脖颈上,手臂上的青筋因为隐忍而凸显,充满了男性性感的荷尔蒙。
他起身下床,脱掉衬衫随手丢在明嫣怀里,转身进了浴室,不多时响起了潺潺水声。
明嫣抱着双腿,如坐针毡,仿佛将浴室的一声一响都纳入耳朵里。
眼前闪过他紧致有力的胸腹曲线,薄薄的腹肌,蕴含了男人饱满力量,胯骨上方的一道鼓起的青色血管,说不出的性感又撩人。
她将头埋得更深,耳尖因为听见了羞人的声音染上血色。
像是一场无声的酷刑,不知道受罪的是谁。
沈时澹洗完,裹着浴袍出来,毛巾在湿淋淋头发揉着,他抬起潮湿的眼神,深深地看向明嫣,嗓子也被水浸润过,只剩一缕冰凉的沙哑,“嫣嫣,过来。”
明嫣走过去,被他抱起来坐在洗漱台上,举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修长手指穿过短碎的头发,明嫣轻轻抓他头皮,沈时澹扶着她肩膀,视线始终盯在她脸上。
温热的风,柔软的手指,沈时澹觉着这就是老天对他前二十多年无聊人生里最幸运的馈赠。
太阳可以照亮所有人,但明嫣却是他可以独占的小月亮。
沈时澹看向她眼睛,握住她手腕,向她发出最郑重的邀请,“嫣嫣,搬来汀园当女主人吧?”
第49章 我的男人
这个冬天得格外快, 冬去夏来,夏日阳光透过树荫斑驳的洒在练功房地板上。
女孩们旋转飞驰的脚步,将影子踩碎, 荡起欢声笑语。
老师拍拍掌提醒大家下课,明嫣刚完成一个高难度动作,额头鬓角沁出一层汗珠,润湿了颊边碎发。
其他同学散开去喝水, 也有拎着衣服去更衣室的。
明嫣拿起水杯, 轻轻抿了两口, 抬头看见老师朝她招手, 她放下水杯, 小步跑过去。
老师问明嫣, “准备的怎么样了?”
明嫣在老师的推荐下, 报名参加了一个业内比较有分量的舞蹈比赛, 大赛前三名含金量很重。
据说某位艺人就是被星探从这个舞蹈大赛上发掘的, 舞而优则演,成为当今炙手可热的人物。
明嫣并不奢望走某艺人的路线,她自知没那个命, 只不过比赛原本的对来她说更有吸引力。
若是能拔得头筹,能引起她向往的舞蹈剧团关注,就再好不过了。
明嫣点点头, 老师看着她眼睛里上流露出的自信和从容,对明嫣格外放心, 忍不多唠叨两句,便离开。
明嫣去换完衣服出来,文婷靠在门边等她,一把勾住脖子问, “小叔回来了么?”
明嫣摇头,听见文婷“啧”了一声,“小叔这趟差出的够久的啊,得有半个月了吧?”
“差不多。“明嫣早在心里算着日子,也该差不多回来了。
文婷为此神伤,“唉,许久不见小叔,还怪想他的。”
明嫣笑着戳文婷,“你到底想谁呢,也不知道宋秘书最近有没有打喷嚏!”
文婷脸一红,抓着勒着明嫣哈哈笑着,“小明嫣,你吃醋了吧,你是吃醋了吧!”
明嫣推推她,一脸被戳穿心事的羞涩,“明明是你想宋城。”
两人闹了一路,明嫣手机响了,停下来,费劲在口袋里取出来,看了一眼,是周姨打来的。
“明小姐,小黑天鹅破壳了。”周姨高兴的语调上扬,“你快回来看看。”
明嫣眉梢微微扬起,脸上带着明显的笑,“真的吗?有几只破壳了?”
周姨说三只。
这些天鹅蛋都是沈时澹亲自去天鹅岛接回来的,请了专业人员照料孵化。
明嫣激动地小小“呀”了一声,很想马上回去看看刚孵化出小黑天鹅,但她答应了文婷去吃小火锅,交代周姨照顾好小家伙们。
挂了电话,明嫣按捺不住高兴,点开周姨发来的图片。
刚破壳的小黑天鹅还挺丑,明嫣放大看了看,然后转发给沈时澹。
【明嫣:小黑天鹅破壳啦!】
消息发过去,沈时澹或许在忙,没有回复。
明嫣和文婷点了个小火锅,面对面坐着,锅内热气翻腾,一到夏天,明嫣食欲不强,她吃了一点点就饱了,放下筷子跟文婷说话。
文婷瞪圆的眼睛湿润,斯哈斯哈地吐着气,“你说小叔在汀园建了个人工湖,还亲自孵小天鹅?”
明嫣点头,“建得差不多了。”
有钱人的世界不敢想,沈时澹世界文婷就更不敢奢想,以他的财力,就算给明嫣建座宫殿都不夸张。
“啧!”文婷酸溜溜感慨,“姐妹,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给月老塞了钱?”
明嫣笑笑,手机在衣兜里震动,明嫣漫不经心地翻出来。
电话是沈时澹打来的。
明嫣跟文婷交换一个眼神,拿着手机快速走到食堂门口,按下接听键。
明晃晃的太阳直直的照在门口,明嫣站得地方一点遮挡都没有,被毒辣的太阳炙烤着。
她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挡在眼睛上,轻声唤他,“时澹哥哥。”
沈时澹那边很空旷,似乎伴随着很大的风声,低沉声音变得有些不清晰,听得出他心情很好,“小天鹅破壳了?”
明嫣被晒的无法,转过身背着太阳光,“破了三只。”
低沉嗓音“嗯”了一声,转而问她:“在学校还是回汀园了?”
明嫣如实相告,问他:“今天也很忙吗?”
算起来沈时澹出差这么多天,好像一直都很忙,不过她有幸在财经新闻版面见到他的专访。
骄矜端方,沉稳内敛,光是往镜头前一站,黑色西装上笼着一层薄光,明嫣悄悄将视频下载保存。
“很忙,晚上还有应酬。”沈时澹声音透着疲惫,“嫣嫣,待会儿我让宋城去接你,你帮我送份文件给客户。”
明嫣惊讶,“宋秘书回来了?”
沈时澹低声解释,“路城有点事情,他先回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