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眨巴眨巴眼睛，不好意思道：“你知道我和你一样，也很喜欢吃糖嘛。”
小可举手说：“还有我。”
明明：“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们也会听话，也不会惹你生气的，毕竟我们好久好久没见过了。”
乔沅揉揉两人的小脑袋：“我知道你们不是为了一颗糖。”
明明嘚瑟一笑，提醒：“他叫我们要保密，所以你不能告诉别人，更不能告诉他是我们说的。”
乔沅刚想回“好”，余光捕捉到前面有一扇小门悄无声息地打开，走出来一个人。
她抿了抿唇，回明明和小可：“他或许已经知道了。”小套间的门一看就不怎么隔音，适才两孩子的声音还不小。
“啊？”明明和小可震惊，回头一看，刚夸过的好看哥哥正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乔沅有点好奇这两个人小鬼大的家伙会做出什么反应。
是极力否认？还是装鸵鸟溜走？
没想到明明咳嗽两声后，先把自己卖了：“就是我们说的。”
小可和乔沅的反应差不多，被他惊到了，鼓着大眼睛盯向他，意思是：你怎么承认了啊？
明明冲小可使了好几个眼色，小可才跟上他的节奏，冲前面的江玄黎喊：“我们就是说了。”
明明接话：“爸爸妈妈和老师都教我们，要敢做敢当，你一个大人，更要给我们小朋友做榜样。”
小可帮腔：“没错，你要敢做敢当。”
明明再言：“我们都知道你之前提醒我们乖乖的，是想对乔沅好，但你要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她怎么知道呢，是吧？”
小可：“对，必须说出来，要让她知道。”
明明：“你不好意思说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帮你啦，而且还是免费的。”
小可：“对，我们是免……”
明明的小手捂住小可的嘴巴，“但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可以再给我们一点奶糖，我们也是能接受的。”
小可扑闪大眼睛，赞他太棒了！
两个小家伙一唱一和，完成这一大段的时间，前后两个大人都没有插话，不过两个的反应天差地别。
乔沅嘴角挂起的笑达到了最大值，暗叹这两孩子很有去说相声，或者表演喜剧的天赋。
而江玄黎如常难窥悲喜，听他们吧啦完后，几步走近，真从荷包里面摸出了两颗糖，给他们一人递了一颗，说：“你们的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快去找他们吧。”
明明和小可的眼睛亮如星辰，和他们挥挥手，捧着糖走了。
乔沅听到明明还在和小可说：“看到没，大哥哥觉得我们两个刚才说得非常对，才给我们糖的。”
小可重重点头：“嗯，下次我们还这样配合。”
乔沅被他们逗得笑出了声，八成是被感染了，她回头面对江玄黎时，冲他伸出右手。
江玄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奶糖啊。”乔沅说，“你都给他们了。”
江玄黎视线扫过她的左手：“你手上不是有两颗吗，他们给你的吧？”
“那不一样。”乔沅脱口而出才发现这句话好像有点歧义。
她正思忖江玄黎会不会多想，就见江玄黎带着莫大的笑意，从包里又摸了两颗，放到她右手上。
乔沅瞬时什么都不想了，喜滋滋地把糖剥入口中。
两人慢悠悠地晃出酒店，乔沅说：“其实明明和小可不来给我通风报信，我也知道他们是你找来的。”
从上午看见明明和小可在节目组出现，乔沅就感觉得到，这是给她准备的惊喜。
前段时间，她才和江玄黎说过，挺想那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就被邀请来综艺了。
并且事先还瞒着她，不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意外之乐吗？
江玄黎不否认：“他们玩得高兴，你录制得也顺畅，目的就达成了。”
乔沅暂缓脚步，望着他问：“这档综艺也是吧？”
江玄黎跟着她停下步子：“嗯？”
乔沅说：“这档综艺是我录过最自在的了，说是在玩也不为过，一定是你特意安排在这个时候的。”
她用的是陈述句，十足的肯定，江玄黎承认：“瞒不过你。”
《国宝零距离》与其说是给乔沅安排的工作，不如说是给她安排的另类度假。
江玄黎作为和她接触最多的人，把她的所有心思都收尽了眼底。
确切知道圆球世界的情况，又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圆球的乔沅是迫切的，她化身成一个陀螺，不想也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为此不让江玄黎给她安排任何假期。
那么江玄黎就给她打造了这档愉快的综艺，让她在工作中放松。
江玄黎说：“你既能没有任何压力，又赚了人气值，一举两得。”
乔沅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头淌过一阵前所未有的暖意。
她说：“谢谢。”
谢谢你记得我随口嘟囔的话。
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
江玄黎嘴角含抹淡淡的笑意：“不需要说谢。”
乔沅回：“就算这是你的职责，也是要谢的。”
不，不只是……
江玄黎薄唇轻动，刚想回，手机又响了。
他看完来电显示，迅速地接起来：“喂……好……我知道了，就这样。”
乔沅听他的语气渐渐变化，感觉不太好，在他挂断后，问：“发生什么了吗？”
江玄黎点头。
第68章 开播 《江山如画》的后期太快了吧。……
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乔沅听到有事情发生就下意识地担心，总怕不是好事。
江玄黎的异样心绪在这通电话后快速平复下来，却觉察到乔沅眼中闪过慌乱。
猜到她想远了，江玄黎忙说：“是好事，《江山如画》的后期做完了，马上送审。”
乔沅惊呼：“这么快？”满打满算，距离《江山如画》杀青才一个来月。
江玄黎说：“各个部门加快了速度，为了能赶在下个月初开播。”
乔沅再次被这个速度惊到了：“今天十七号，下个月初就播的话，距离杀青才两个月多点。”
要知道很多电视剧从杀青到开播会经历漫长的大半年，甚至一两年，后期制作、送审等一系列程序走下来，特别费时间。
江玄黎给她解答：“这也是上面的意思。”
乔沅明白了，不仅她在着急人气值的获取，不止她在心焦圆球的情况，上面那些研究系统，研究圆球，甚至是研究更高深莫测项目的人物，同样急不可耐。
他们和乔沅一样，想让她的人气值早日涨到第6等级，早日得到系统的又一次奖励，早日验证能不能再联系上圆球。
乔沅正在琢磨这些，系统感知到后，出声：【宿主，你目前的人气值为七百九十万哦，今天表现得非常棒，一下子涨了好多。】
乔沅笑起来，兴奋的和江玄黎分享：“系统刚才说我的人气值又涨了，七百九十万了，还差一百一十万到第六等级。”
江玄黎同是高兴：“快了。”
乔沅再次迈开脚步，嘴巴不停：“我就喜欢系统这种时不时给我汇报一下进度条的，每一次听它汇报完，我就知道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又有动力了。”
江玄黎想到一点：“心理学家曾经做过一个很有意思的实验，让三组人去往同一个地方。
第一组人不知道目的地。第二组人知道目的地。第三组人不仅知道目的地，路上还有指示牌，让他们明确地知道还有多少米可以到达目的地，你猜最后那一组成功了？”
乔沅不假思索：“获得信息最多的第三组，对不对？”
江玄黎颔首：“第三组人有明确的最终目标，而中途的指示牌又像是一个个小目标，不断地激励着他们。”
乔沅懂他的意思了，系统隔一段时间就给她汇报任务进度条的做法像是心理学家之于第三组人。
乔沅笑了会儿，说：“组长，你不是研究宇宙学的嘛，怎么懂这么多？果然啊，优秀的人方方面面都很厉害。”
江玄黎配合她走得很慢：“其实还好，你没来之前，我闲暇时间就去看杂书。”
乔沅好奇：“杂书？有多杂？”
“方方面面都有。”江玄黎瞧她挺有兴趣的，问：“你想看吗？我回去找几本给你。”
“一本书太长了，我看容易打瞌睡。”乔沅果断摇头，又道：“但我又喜欢了解稀奇古怪的，我都觉得很矛盾。”
江玄黎淡淡一笑：“这样正好。”
乔沅没听懂：“啊？什么正好。”
江玄黎停下了脚步，转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看完讲给你听。”
此时两人走在空无旁人的长廊上，四下静谧无声。
乔沅跟着再次停下脚步，对上江玄黎的双眸，总觉得他的双眼睛中含有其他意思，可当她想要看得更加清楚时，江玄黎笑着说：“时间不早了，回去睡觉了。”
“哦。”乔沅抬步往前走，不时偷瞥他两下，再回想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嘴角挂起的笑意，自己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后面一个星期，乔沅全在养育基地进行拍摄。
饲养灵熊的日常可以说是千篇一律和花样百出的结合。
之所以能把如此矛盾的两个词语联系起来，是因为饲养员和被饲养者都是活物，在按计划表行事喂养灵熊的日常中，两方因为主观能动性，上演了好些有趣事件。
比如这天，乔沅刚走进灵熊玩耍的花园，就被飞奔而来的团子扑倒了。
真真是扑倒，团子直接跳到乔沅身上，和她一起滚到草地上，再用圆乎乎的脑袋在她怀里蹭啊蹭。
直到乔沅腾出手，顺了好几下团子的后脑勺，它才安稳下来。
那感觉，好像是专门来求乔沅揉的。
不仅萌化了乔沅，还萌化了直播间的观众。
【又是羡慕乔沅能和国宝零距离的一天。】
【团子真的是赖上乔沅了，太可爱了。】
再比如又一天，乔沅、明明和小可给灵熊喂完食物后，呈扇形坐在花园中休息，两只灵熊走来，坐到他们对面，三人两熊，正好坐成了一个圈。
乔沅摸摸灵熊们，转为问明明和小可：“假期作业做完没有？”
明明说：“开学不是还早吗？”
两只灵熊像是能听懂似的，一个劲儿地摇头。
弹幕：【灵熊们的意思是明明说的不对吗？】
乔沅又说：“要先做完作业再玩，不然到时候赶起来可就悲催了。”
两只灵熊又同步地点头。
乔沅，明明和小可被惊笑了，乔沅揉着最近的灵熊问：“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对？”
两只灵熊再点了点脑袋。
直播间：【说灵熊是最通人性的动物，果然没错！】
【灵熊这么聪明的吗？成精了成精了。】
总而言之，这一周，不是灵熊在带给乔沅惊喜，就是明明和小可在给乔沅欢乐，接连直播都不觉得累。
在节目录完的前一天晚上，《江山如画》传来了消息。
乔沅先从江玄黎处得知的，《江山如画》没有任何波澜地过审，紧锣密鼓的宣传不出一个小时开始打响。
乔沅吃完晚饭，看到热搜挂上了：#《江山如画》定档#
网友发现这个词条的时候，大部分人不敢置信：【我怎么记得《江山如画》才杀青？怎么都定档了？】
【特意去看了一下，距离今天，杀青了一个月零二十五天。】
【对于电视剧，还是古装剧来说，两个月的时间和才青有什么区别？】
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怀疑，《江山如画》就是定档了，定在一个星期以后。
乔沅随意地刷了两下网友评论，没太管，收好手机看向江玄黎。
对方先她一步开口：“出去转转，消消食？”
乔沅乐道：“还真是相处久了，我一抬头，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
江玄黎笑了笑，和她一起往外走。
两人随意地在附近闲逛，无意间，乔沅瞧见前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辨认了一下，和江玄黎说：“是灵熊养育基地的饲养员，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江玄黎回“好”，跟上她的脚步。
却在走近的时候，听到两个饲养员正好说到了乔沅的名字。
饲养员甲划拉手机，忽地拉住饲养员乙的胳膊说：“我看到了什么？乔沅参演的《江山如画》要开播了？”
饲养员乙惊呼：“这么快？”
饲养员甲叹说：“是太快了，我看网友说距离他们杀青不到两个月，送审还需要时间，做后期最多一个来月。”
饲养员乙说：“他们是拍的古装剧，有武打，有需要特效的成分吧，这么点时间怎么够做后期？”
饲养员甲：“看路透是有的，不知道剧组是怎么做到的。”
饲养员乙担心：“后期会不会做得很粗糙？”
饲养员甲还没来得及接话，余光晃到了一个人，连忙拉住饲养员乙。
“你拽我干什么？”饲养员乙下意识地说出，回身一看才发现，她们谈论的对象就在不远处，顿时一愣。
乔沅也觉得有些尴尬，她哪里知道她们在聊自己，在聊《江山如画》啊。
不过她的尴尬只维持了一秒，立即大大方方地打招呼：“嗨，你们也出来遛弯吗？”
两位饲养员才从尬意中缓过神来：“啊，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