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送给了傅扬,经过自己的手也算是自己送的了。
“傅扬这个大坏蛋。”潘梵于抬起爪子拍在床铺上。
整张脸埋在软乎乎的被子上,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发呆了一会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她想起来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爸爸从外面买了一只小鸟回来,羽毛是很漂亮的渐变蓝,叫声清脆又粘人。
别说潘梵于有多喜欢这只小鸟了。
每天一大早就起来,趴在鸟笼前盯着小鸟看一上午。
小鸟也发现了这个漂亮的小人类,用好奇的绿豆小眼睛回看她,一大一小的眼睛探究对方。
妈妈见潘梵于很喜欢小动物,也就安心了。
其他小孩子太过调皮,喜欢捉弄小动物。
之前潘梵于脸色难看的回来,把在学校里的事情说给自己听,还吓了一跳。
潘梵于说:“班上调皮的男生抓住一只小麻雀,很多人围着他,我觉得好奇也去看了看,发现他拿着小刀把小鸟爪子切下来了,周围的人没一个阻止他,还在笑。”
那只小麻雀在所有小孩子欢笑声中,硬生生被分解折磨致死。
小孩子没有固定的三观,也许不知道当时那件事是错的。
但是也让潘梵于妈妈想到了小时候一些不愉快的事。
见到女儿很喜欢小动物,格外珍惜这只弱小的鸟类,欣慰的笑了。
自己女儿很善良,跟那些孩子不一样,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后来小鸟死亡的那天,是舅舅带着表姐和舅妈来家里玩。
表姐发现了那只羽毛奇怪的鸟,蹦蹦跳跳对舅舅说,要看看这只鸟。
舅舅把鸟笼从高处取下来,表姐把鸟笼打开,伸出手去抓鸟。
小孩子没轻没重,小鸟在她手里被捏着尖叫。
妈妈被小鸟惨烈的叫声从厨房出来后,小鸟已经奄奄一息被扔进了垃圾桶。
潘梵于因为那次事件,第一次动手打了表姐。
从此以后,潘梵于就看护好自己的东西,不让表姐碰。
潘梵于拱了拱鼻子,心想傅扬该不会是想把自己当做金丝雀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傅扬:大不了我不做你哥哥了。
做你爸爸,让你感受下父爱。
狗子吃瓜:嗯???
哪种爸爸?
傅扬脸红。
第20章 怕了?
星期天过去,傅玉书都没回来。
傅扬没把傅玉书说要带两个人出去玩的事跟她说。
所以潘梵于一直以为傅玉书很忙,忙到没有空闲时间。
早上去学校的时候,曾叔靠在车身抽烟,地上已经躺着几根抽到头的烟壶。
他今天来的比平常要早很多,主要是担心傅扬的病情。
傅扬现在还没小学毕业,本来打算傅扬小学毕业后,傅玉书带他去美国检查心理。
怕在国内被误判,谁都不希望傅氏集团第一顺位人得暴躁症。
可是看着傅扬这么多年过去,每次发脾气都和其他人不一样,很多人私底下都骂傅扬是神经病。
说傅氏集团做事不干净,百年家业要毁在这一代手上。
前天潘梵于一个人出去玩,不带傅扬也没跟他说,不知道傅扬是不是又发病了。
他早点过来可以跟傅玉书汇报情况。
等傅扬和潘梵于一起出来的时候,曾叔把烟迅速灭掉,见两个人没有疏离,也看到傅扬一脸神采奕奕。
曾叔心里奇怪,又松了一口气。
坐在车上,潘梵于靠在椅背上,傅扬坐在身边。
“你作业写了吗?”潘梵于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这周的作业无论哪一科都是由她来收。
老师说过班上每个人的作业都得收上来。
其他人倒是没多大问题,只是傅扬这个人。
这几天傅扬待在家里客厅看电视,根本没见他摸过课本。
傅扬眨了眨眼:“作业?”
潘梵于抿唇:“嗯!”
傅扬挠了挠头,把头扭到一边,不太好意思的说:“老师以前说过我的作业可以不交。”
“嗯?”潘梵于颦蹙起眉头,好看的小脸升起抹愠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度:“我不信老师说过不让你写作业的话。”
傅扬一脸严肃:“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曾叔,当时还是曾叔代替叔叔去的办公室。”
听到这里潘梵于反应过来,这是傅扬被叫家长了。
班主任是出了名的不爱叫家长的老师,如果被班主任叫去家长,那么肯定犯了忍无可忍的错。
这半个月她也知道自己所有的记忆都记着,唯独对于傅扬的记忆好像从脑海里直接被剥夺。
为了了解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潘梵于对正在开车的曾叔问:“曾叔,老师当时是怎么说的?”
曾叔抬眸看了后视镜里的傅扬一眼,无视傅扬警告的眼神,笑嘻嘻地揭傅扬的料:“哦,也就是上个月的事。老师跟我说傅扬他在试卷上鬼画符。”
“鬼画符?”潘梵于冷呵一声。
曾叔拐了一个弯道:“是啊,我当时也想看看这个鬼画符长什么样,是不是老师有点小误会。老师把傅扬的试卷交给我看了看,刚开始我也以为那是鬼画符,还想傅扬是在哪儿学道了?”
傅扬捂住脸,听不下去了。
那可真是黑历史。
“曾叔,认真开车说什么话呢!!”傅扬声音低哑。
曾叔:“曾叔开了多少年的车,这条路我闭着眼都能开过去。”
“然后呢?”潘梵于看了一眼把脸别过去的傅扬,问曾叔接下来的事情。
窗外绿化带飞速从眼前闪过,种得是一种叫做樱桃李的树。
一二年才开始流行,最开始是在高速公路上,后来普遍全国,在潘梵于没重生前,这种树在乡下也到处可见。
树叶不是绿色,是那种暗紫色。
春季会开出细小的花朵,还挺漂亮。
曾叔清了清嗓子,把事情接着说下去:“我问傅扬你写的啥东西,傅扬说他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不是,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班上有的人姓李啊姓王啊,为什么就我姓傅!”傅扬反驳的声音很低,没有底气:“傅这个字笔画那么多,名字就写的比别人大咯。”
曾叔嘴里咬着根烟没吸:“所以整张试卷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你那俩字占了正反两面?”
曾叔看傅扬长大,这孩子做事没个头脑,有时候让他感慨幸亏没生孩子。
这还是别人的孩子,当时都能被气得哭笑不得,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那就躺在地上准备重新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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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梵于听他们两个说完,事情大概也了解了。
她是很好奇傅扬到底是故意还不是故意的。
没人能光把姓名写满试卷正反两面。
“傅扬。”潘梵于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傅扬。
傅扬一脸不爽,被人家揭了老底怎么可能开心?
“干嘛?”傅扬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潘梵于问:“你当时是故意的吗?”
傅扬表情一怔,胸口大幅度起伏了一下,呼出胸腔里的气后,偏头看着一脸好奇的潘梵于,脸上看不出来一点笑意:“要不要我来教教你不用写作业的绝招?”
潘梵于小手拜了拜:“不用不用,我挺喜欢写作业的。”
傅扬抓住又柔又滑的小手,表情却没半点调戏她的意思:“哥哥只教你,不教别人。”
潘梵于往回抽了抽手,对方手劲儿还挺大,第一次愣是没抽动。
“怕了?”傅扬这张脸生得极好,再长大一些能颠倒众生,他平常得亏一副没表情的样子,这时眸里还是稍微带了一些打趣,像个年纪尚幼的妖孽,看得潘梵于都忍不住低下头。
“我没怕。”她嘴里冒出一声比猫还小的嗫嚅。
傅扬突然迫近,与她的脸只隔了几厘米,对上她瞪大的黑瞳唇角一弯:“没怕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嗯?”
潘梵于被他弄得心里也恼怒了。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敢调戏自己?
她伸手用力推开傅扬,“离我远点!”
傅扬被她推躺在椅背上,没恼,跟往常小孩子模样不同,还是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怕了?”
潘梵于彻底服气了,气得不想说话,胡乱嗯出一个字节。
傅扬:“怕什么?放心哥哥的道术没那么高超,没试卷我还真画不出鬼画符。”
没说过瘾,加了一句:“不会害你。”
潘梵于堵住耳朵,把脸扭到窗边。
一句一口个哥哥,自己又不是十二岁的小孩子。
她心想不认识傅扬,说不定是因为傅扬这张贱嘴得罪了人,被人给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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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从车里下来,车门还没关,潘梵于就被一个人揪住衣领,从车里整个人被带出来,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啪得一声右脸火辣辣的疼痛把她给打蒙了。
曾叔打开副驾驶车门赶紧出来,在那个女生准备抬起手打第二下的时候,傅扬一手抓住潘梵于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一脚狠狠地将那人踹到了两米远。
潘梵于疼痛地啧了一声,傅扬低下头,眼里都是担心:“怎么了?”
“没事。”潘梵于看到曾叔把人摁在地上,看到如此标准的动作,才知道一直在当司机的曾叔是特警出身。
把人利落摁在地上的动作,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傅氏集团可真是厉害,特警当司机,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大材小用。
今天星期一,校门口返校的学生和家长被这一幕弄得头脑懵逼。
大姐大脸紧紧贴着肮脏的地面,嘴唇上也染了泥土,在学校被教导主任毕恭毕敬,何时受到过这种委屈,顿时被曾叔摁得难受大声呼救:“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曾叔动作太快,大家扭头看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到一个女生被一个成年男人摁在地上。
几个家长纷纷过去准备拉人。
“我天,这可是在学校门口,那人不怕被警察抓走吗?”
“太过分了吧,那么大一个人还欺负一个小姑娘。”
“那个男人是不是大变态呀!”
曾叔在c市威武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谁见了不敬礼问好。
现在周围围了那么多人,听着那些议论纷纷,面上也看不过去。
手底下的力气也收回几分,犹豫要不要去拉那个人起来。
傅扬狠狠地瞪着大姐大:“曾叔揍死她!”
大家这才看到傅扬也在,听傅扬这么一说,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是跟傅扬一伙的。
“我操,光天化日之下,傅氏集团的人公开欺负人了,拍下来绝对能上头版新闻。”
“傅氏集团?是c市首富?”
“对,没想到长得一副人样,做的都是垃圾事。”
曾叔头颅压得很低,他这人平时只会跟傅扬斗斗嘴,面对这么多人的质疑,还有人准备拍视频发布到网站,像个哑巴一样紧闭口实。
如果被拍视频发布到网站上,那么傅氏集团会被群众众矢之。
被压在地上正难受的大姐大,听到路人的讨伐他们的声音,戏瘾也上来了,声音跟杀猪似的,嗷嗷叫更大了。
潘梵于捂着右边脸看着这一幕,没有吭声。
直到瞥见有人已经举起手机对着他们的时候。
潘梵于对曾叔说:“别压着她了。”
曾叔犹豫了片刻,看到傅扬默许的眼神,便松开了大姐大。
大姐大感受到压在身上的桎梏消失,依然趴在地上大哭得惊天动地。
有几个送女儿上学的妇女看不过去,不顾女儿反对上前扶起大姐大。
“哦呦,真是造孽哦!大家都看看有钱人都是个什么东西,把人小姑娘压着难受的!”妇女心疼地把大姐大脸上的污渍用手擦干净,身边还有几个递纸过去的。
第21章 崩塌
“袁晓梅你哭什么哭。”潘梵于挣脱开傅扬的怀抱,走到大姐大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袁晓梅是大姐大的真名。
学校里很少有人叫她这个名字,都是叫她大姐大。
因为大姐大觉得自己本名太土,不允许别人直接叫。
即便如此,在场的一些人听到这个名字为之一愣。
袁晓梅,好耳熟。
袁晓梅这个名字在各个论坛开扒成了热帖,这些年来做的一些事,相继爆出后大家更气愤了。
这根本不就是个人,是个行走的小畜生。
吸烟喝酒在袁晓梅身上简直就是良家妇女了,有受害者在下面评论自己五年级的时候,因为袁晓梅暗恋的男生喜欢自己,袁晓梅把自己衣服扒光和班上一个不受欢迎的男生关在一个小房间里。
大姐大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人群里出现了另一种声音,恍然大悟讨伐袁晓梅的话在人群中占据大头。
很多人甚至都忘记了刚才曾叔压着袁晓梅的事。
“袁晓梅不是网络暴力人家差点去死的那个?”
“诶?这瓜我怎么吃得不对劲,袁晓梅父母不是傅氏集团高管吗?所以帖子一直被资本式删除!怎么傅氏集团的人开始内讧了?”
这人一看就是吃瓜吃到了一半,有人把整个瓜给他说了一遍。
“吃光能不能把瓜吃完整再发几把言啊!傅氏集团第一时间发表声明,这袁晓梅的父母根本就不是什么乱传的高层,就是个门口扫地的。”
那人被骂不服气,疑惑:“只是个扫地的?哪个扫地的背景帖子被删!”
是啊,大家也很好奇为啥袁晓梅这么被学校给保护。
在场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袁晓梅真实背景,当年的事太久远,两个人姓又不一样,袁晓梅做事潦草但是这件事上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