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前驸马——春未绿
时间:2022-01-07 15:19:56

  男人不喜欢听到不行这俩字,韦玄凝更是如此,他抱起她重重的往床上一丢,“今儿你可别怪我。”
  玉蓉别过脸去,“看你的表现了。”
  “好好好,你果真和旁人不同。”韦玄凝解着自己的衣带,似大灰狼看着小白兔一样眼神炽热,尤其是在她自褪下衣衫时……
  幔帐放下后,韦玄凝轻轻抬起玉蓉精致的下巴,就那样覆了上去,他那样熟稔,玉蓉也放松了下来,一双含情目看着他,这大概就是人生的好看,她也不怎么排斥了,更何况方才雨中奔跑过来,也足以见他力气够大。
  唇舌相依,原本最是亲密,这里却只剩下□□。
  女人仿佛过了这一遭才算是涅槃似的过了那道坎儿,韦玄凝向来克己复礼,因为她的一句话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没有提前找通人事的女人,现在却再也控制不住了。
  玉蓉疼痛过后就只剩欢愉了,她的玉手攀附着他的肩膀。
  “累了吗?”韦玄凝看到她脸上汗津津的,头发丝黏腻在了白润的脸上,情态实在是可爱,他还想再来。
  “累,但是想你。”玉蓉拉着他的手。
  韦玄凝又匍匐在她身上,心道,细作还真的会努力到这个地步吗?
  她明明看起来很享受的。
  不像是那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而且外面这雷鸣闪电也让她愈发靠近他,好像在助兴似的。
  被里红浪,交颈鸳鸯,让外面的奴婢下人们听的面红耳赤。
  浑身红痕青紫的在水中沐浴,玉蓉觉得这男人太勇猛了也并非好事,腰都快被折断了,快速洗了一下出来之后,那床上铺的喜帕不知晓去哪里了。
  韦玄凝躺在床上假寐,玉蓉就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不知道他介不介意,“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
  “你想说什么?”
  “我父亲曾经是武官,管过马库,我十来岁的时候酷爱骑马,尤其是烈马,偶然有一次被摔下来,因此我是没了落红。”
  她知道很多男人在乎这个,甚至有些南方世家还有规矩,若是落红没有的新娘次日还被送回去,甚至前世因为这件事情,李训当天拂袖而去。
  后来还是韩王妃请验身嬷嬷来,表明确实是头一次,他才相信。
  但玉蓉却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只是当初的自己,不过是个侧室,无能为力罢了。
  她咬着下唇看着他,这才是她藏在心里的事儿,朱氏昨儿准备了一瓶血,让她趁其不备倒点在上面,她最后却还是没有戴,大概这就是属于她自己的骄傲了。
  有些事情还不如趁早说清楚……
  韦玄凝这样的天之骄子,不知道会如何呢?
  却见他眸子里灿若星光,突然就感兴趣道:“这难道是你们做细作的都要学的吗?学骑马。”
  细作?玉蓉被他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道:“没有啊,我不是细作,只不过我喜欢骑马罢了。尤其是驯服烈马。”
  “也是,细作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是细作。”韦玄凝堂而皇之的来了一句。
  真的,玉蓉已经属于很少发火的人了,听了这话真是百口莫辩,“我才不是细作呢,有我这样的细作,你今晚都别想活命了。”
  韦玄凝这才笑了起来:“和你开个玩笑,放心,无事的,我做过太原府少尹,如今是京兆少尹,也曾经见过此事,你是不是处子之身,我很清楚。”
  他也太好了吧。
  玉蓉忍不住掀开他的被子睡进去,“你信我,日后我也会尽好我为人妻子的本分。”
  她说完,又探出头来吐吐香舌,“毕竟咱们俩的姿色都这么好,若再生个孩子,不知道会漂亮成什么样子呢。”
  说罢就睡着了,她现在也毋须操很多心,睡眠好的不得了,今儿在床上又累着了,一会儿就睡的香了。
  韦玄凝凝视着她的睡容,现下她的眉宇间似乎有了妇人的风情,他知道别人当着他的面不提,说他是薄幸郎,尤其是和新安公主来往密切的那群人,总是说他薄幸。
  高家认为他形势所迫,他难道真的就是那样无私吗?
  天下间有此同样处境的大概只有杨玉蓉了,先是在张家倒霉时,一脚踹开,想嫁给江夏王,又被新安公主横叉一杠子。
  假如杨玉蓉真的是想勾引江夏王,以她的姿色美貌,先进王府了,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她却和自己阴差阳错的绑在了一起,连老天爷都觉得她们不该成婚,明明前几日都是艳阳高照,今日却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好像他们的婚事不被人祝福一样。
  唯独只有她倒是睡的欢……
  人总是有逆反心理的,就比如当下的韦玄凝一样,贼老天越是跟他对着干,他就越想人定胜天。
  “轰隆隆,轰隆隆……”
  冬雷也响的炸裂,韦老夫人起床吃茶,眸子中带着一丝悲哀,“这桩婚事看来是老天爷都不赞成,早知晓,也不必听贵妃的,还不如强行和高家定下婚事了。”
  “老夫人,您还想着高小姐呢。”祝嬷嬷道,“以前她们青梅竹马,珊茹小姐那是说什么咱们少爷都听,但闯了祸,珊茹小姐就一力替大爷挡着,奴婢也满心以为她们能终成眷属的,可造化弄人,如今烟消云散,高姑娘年纪也不小了,高夫人那急切的模样,肯定是要再寻一门亲事的。”
  她是韦老夫人的陪嫁,一辈子都伺候在她跟前,只不过现在腿脚不利索了,就偶尔守夜,陪老夫人说说话。
  韦老夫人则道:“罢了,新房那边如何?”
  “一共要了四次水。”祝嬷嬷道。
  四次水?韦老夫人忍不住撇嘴,年轻人总是不知道节制,尤其是听闻那杨六娘是女人中的女人,但凡见了她的,没有不被其美色倾倒的。
  周紫英也和韦相已然睡下了,韦相今年才三十八岁,正值盛年,老夫少妻也忍不住和谐一番。
  他不免对周紫英道:“你也不必操劳,家中自有人操劳。”
  “相爷,今儿这雨下的可真大,明儿可得打发人去杨家说一声,也免得他们家担心。”
  明明选的好日子,却骤然下起大雨,杨家人担忧,可能会怕女儿过的不好,但周紫英知道,岂止是这件事情,分明落红都没有,明儿宾客都宴不下去。把杨家的姑娘大张旗鼓的送回去,看她们养的好女儿。
  这样也相当于替表姐报了仇,当年若非是杨玉蓉,表姐不会被废后,她唯一的靠山幽禁冷宫,她却被浸了猪笼。
  那水呛的她五脏六腑都仿若铁汁强灌,肝胆欲裂。
  这样的苦楚,她再也不想受了。
  杨玉蓉绝对不是个安份之人,韦玄凝更是聪明绝顶,若这二人联手,她还如何能在这韦家立足。
  怕是怎么也逃不过前世一样的命运。
  现成的机会,这也不是她做什么手脚,纯粹是杨玉蓉自己不检点。
  韦相爷“唔”了一声,“凝儿这桩婚事可真是好事多磨。”
  明明是韦玄凝自己意志不坚定罢了,若真的娶了高氏又如何?还不是贪恋美色。
  但这些话周紫英放心里说,并不说出来,以前她爱慕韦玄凝有多深,如今就有多恨,包括高珊茹,上辈子她不小心让高珊茹落了胎,这辈子也一定要补偿她才是。
  她可是个恩怨分明之人。
  **
  次日一早,玉蓉醒来时,还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掩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发现韦玄凝正睡在她身畔。
  睡梦中的他脸上没了那些清冷的表情,反而显得很无辜,睫毛如鸦羽般轻轻颤动。
  玉蓉忍不住下床来,韦玄凝恰好此时也醒来,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玉蓉一脸不惑的看着他。
  “我那里有刀,你割点血下来吧。”他抬了抬下巴。
  什么?玉蓉不解:“我割血做什么?”
  “做落红啊,虽然我是无所谓,但是外边会有人验的。我又怕疼,那就你自己来了。”
  他本以为玉蓉会撒撒娇的,没想到她倒是能下的去手,拿起匕首就准备往手上划一刀,吓的韦玄凝忙飞奔过来抢下。
  “你怎么这么虎啊你?”他气急败坏。
  玉蓉见他抢过匕首,之后背过身去,把血滴在沾满了浑浊黏液的布上,复而才舒了一口气。
  她怔愣的看着他,“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啊你?”
  明明她们还只是生人,又不是真的夫妻,他怎么就这般的好。
  韦玄凝拿出一管药正往手上搽,头也没抬道:“你也真够倔强的,你是女子,我怎么可能会真的让你割手。”
  玉蓉正脸色复杂的看着他,他又稍稍叹了口气,“不过,我还真怕疼。”
 
 
第32章 .  新妇(二章合一)   新妇(二章合一)……
  新妇都要身上穿红好几日, 玉蓉今日着一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韦玄凝则是伸着胳膊让玉蓉替他穿衣裳。
  说真的,韦玄凝的衣服也太繁琐了, 比如今日一袭墨蓝色袍子, 看着简单,可暗扣,盘纹, 尤其是他好像特别在意扣子,且都是那种特别难扣的。
  那种玉扣她摸起来, 还像是那种南边很难找的那种玉,玉珠莹润,少却很精致,但是扣眼太小,她哆哆嗦嗦才扣完手腕,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还有韦玄凝也太高了些, 她替他抚平褶皱之时, 还得踮起脚来。
  终于替他穿好衣服, 玉蓉遂急道:“我还得去做早膳呢, 怎么办?今天实在是太晚了。”
  一听到早膳二字,韦玄凝微微有些反胃, 他又不好说你手艺太差, 只好道:“我娶你进门又不是让你做这些, 难道我身边伺候的人还少吗?”
  这话让来取元帕的韦老夫人身边的祝嬷嬷听了脚下一顿。
  “祝嬷嬷来了。”
  对韦老夫人身边的人, 韦玄凝还是十分有礼的。
  祝嬷嬷仿佛刚才跟没事人似的,忙笑道:“是啊,嬷嬷就是过来看看大公子和新妇。”
  见到玉蓉又忙笑道:“奴婢给大奶奶请安。”
  “快些起来。”虽然玉蓉并不清楚这祝嬷嬷是何人,但是韦玄凝都这样敬重, 肯定也不是什么身份低微之人。
  她脖颈修长,即便是今日穿着立领的衣裳,可依旧能窥见红痕,可见昨儿战况多么激烈,祝嬷嬷不动声色的让小丫头们收了元帕,带着深意的笑了。
  “大公子和夫人既然要去拜见老夫人,老奴就不耽搁了。”
  韦玄凝点头:“您慢走。”
  玉蓉让碧桃送人出去,顺便打赏了这位嬷嬷,有道是礼多人不怪嘛!
  还好今日出门的时候,天放霁,阳光普照,好似昨日所有的乌云都跟黄粱一梦一样,走在回廊里,她才和韦玄凝道:“昨儿你抱我进来,岂不是跑了许久,真是难为你了。”
  “嗯,今天我跑不动了啊。”韦玄凝往后退了一步。
  这人吧,起初看是远离尘世的佳公子,但实际上真的有点皮,玉蓉无奈道:“我也没那么不害臊,还让你抱我。”
  携手一起到韦老夫人这里,玉蓉才知晓什么叫做受宠,韦玄凝几乎是进门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就是他了。
  每一个人最先问起的也是他,韦老夫人端坐于正堂,这老妇人年纪虽然上来了,但是看起来颇为慈祥,且充满了书卷气,此时手边还放着一本书。
  玉蓉随韦玄凝跪下,起身时韦玄凝还扶了她一下,毕竟昨日折腾她折腾的挺惨的,到最后她哭都哭不出来了。
  韦老夫人目光如鹰隼一般盯了一会儿便立时移开。
  再有昨日那妇人,是韦家的姑太太,韦贵妃的姐姐,丈夫是宋大学士,人称宋夫人,她拉着韦玄凝几乎就不放手。
  “怎么看着像瘦了些了?我那日给你的那些方子你都吃了吗?玄凝,你如今在京兆办案,听闻你十分仔细,但身子也要顾着些。不过这身衣裳倒是好看。”宋夫人对韦老夫人笑道。
  韦老夫人点头:“不错,看起来精神的很。”
  韦玄凝的二婶陈氏本是玉蓉认得的人,她又是个老好人,拉着韦玄凝也是喋喋不休,“怎么样?这几日累了吧,千万别累着。”
  玉蓉偷偷看韦玄凝的表情简直是习以为常,甚至连韦相,看起来那么不苟言笑的人都拉着儿子道:“成婚就成人了,日后可要好好的和你媳妇过日子,得佳儿佳妇我十分高兴。”
  这韦相给的礼物最重,盒子里是夜明珠,好像还用银票垫着的。
  不是说世家很文雅吗?
  怎么送礼这样粗暴,不过这样她就最喜欢了。
  再有韦家其她房的亲戚,也都人人几乎都在暗示玉蓉,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但同样,人人都出手大方。
  这让玉蓉对韦家是高门更有了深刻的认识,累世豪门果真是不同凡响。
  随便韦玄凝的一个隔房的叔叔都是四品官起步,而且都身居要职,为了他的婚事还专程舟车劳顿回来的。
  请完安,男人们自有去处,玉蓉便留下来站规矩。
  满屋子的人见韦玄凝走了,这才纷纷同她说话,先是韦老夫人道:“今儿天放霁,这也是喜事,是好兆头,你且不必往心里去,我们也去杨家说了,诸事顺利。”
  “是,老夫人关怀,孙媳感激不已。”玉蓉甜笑。
  韦老夫人微妙的看了她一眼,罢了,长的这么美,别说是玄凝了,就是她,看着也舒心。
  作为姑母的宋夫人便感叹:“若是娘娘在这里不知道多高兴,平素娘娘在闺阁中最疼的就是玄凝了。”
  “是啊。”韦二夫人也附和道,“娘娘不知道赐下多少东西给玄凝。大奶奶,我那儿有不少老参,等会儿也送过去给你。”
  玉蓉忙起身福了一身,“长辈赐,原本不该推辞,偏我年轻,就怕好些贵物保存不好。”
  陈氏连忙摆手:“算不得什么,你很不必这般客气。我就希望你们夫妻能够和和美美,日后为我韦家开枝散叶。”
  “咳。”玉蓉也真是服气了,头一天说这个话,真的是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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