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也查不出来了。”
“这两人没点猫|腻,鬼信!”
夏君岱说:“许许,我觉得查到这里可以了,到底是傅婧娴的家事,给她提个醒就可以了。”
“娴娴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事儿我一定不能袖手旁关。”
“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做?”
“夏君岱你得帮我,咱们给这对狗男女唱一出引蛇出洞。”既然证据不够,那就主动找证据。
夏君岱坐直身体,“愿闻其详。”
南絮向夏君岱阐述了自己的作战方案。
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我这方法不错吧?”
男人冷声道:“不怎么样。”
南絮:“……”
“我不管你要帮我,娴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让她一直被渣男骗。”
“我觉得你对朋友的事都比对我上心。”某位院长吃味儿地说。
在南絮看来这两人完全没可比性,一个是挚交好友,一个是她心里的人,不在同一个范畴,压根儿就没法比。
***
虽然夏君岱觉得南絮的法子确实不怎么样,可他还是联系产科马上就安排下去了。
在南絮面前他没有原则,有求必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把好闺蜜傅婧娴“请”到医院了。
南絮正愁找不到理由叫好友去医院,正巧常遇骨折在惠仁的骨科住院。
得,这下有理由把好友请到医院来了。
说起常遇,他这人也委实有点悲催。爬个楼居然把右腿小腿给弄骨折了。这下必须要躺一两个月了。
所以说啊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南絮买了水果去医院看望他,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模样可怜。
他一个人住院,父母都不在身边,连个照顾他的朋友都没有。詹父詹母得知这个消息以后,说什么都要来医院照顾他。
在詹父詹母心里,常遇就是他们的女婿。
有了常遇这个绝佳的理由,第二天下班,南絮特意折去傅婧娴家,实施她的计划,顺带看望小梵声。
小家伙张开了不少,眉眼越来越像傅婧娴了。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小梵声虎头虎脑的,浑圆可爱,一见到她就咯咯咯笑个不停。
傅婧娴给南絮倒了一杯温水,“我闺女特喜欢你,一见到你就老高兴了。”
南絮骄傲极了,“必须喜欢我呀!谁叫我貌美如花,人见人爱呢!”
“切!”傅婧娴拍她脑袋,“看把你得意的。”
她扫了一眼别墅,不经意地试探:“你家白彦呢?又加班了?”
傅婧娴:“嗯,他最近忙。”
南絮问:“娴娴,常遇在惠仁住院,你明天陪我去看看他吧。”
“常遇住院了?!”傅婧娴一听顿时就惊讶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前两天。”南絮神色平静,“小腿骨折,还蛮严重的。”
傅婧娴:“那是该去看看他,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
“那明天早上九点,咱两医院回合,看望病人挑上午更好。”
“行,没问题。”
把好友成功“拐”去医院,南絮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她就怕请不动好友。
提起常遇,傅婧娴便问:“常遇这么些年还单着呢?”
她点点头,“没听说他找女朋友。”
傅婧娴顿时感慨万千,“这也是个长情的好男人啊!他这是打算替雨菲守身如玉一辈子的节奏啊?”
南絮轻叹一声,缓声说:“他用情至深,放下不容易。”
***
周一一大早南絮就跑到惠仁医院的妇科蹲点去了。
夏君岱特地抽出半天时间陪她一起折腾。
其实他不太赞成她这么折腾,可既然她要做,那他就只能无条件地支持他。
“你说这两人今天会来么?”南絮面露怀疑。
夏君岱:“白彦我不知道,但是朱瑶应该会来。既然她想生下这个孩子,建档立卡她没理由不来。”
南絮嘀咕:“光朱瑶来没用啊!得白彦也来咱们才有证据。”
“傅婧娴那边呢?”夏君岱问。
南絮:“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她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接娴娴去了。”
夏君岱点点头,“去吧。”
南絮麻溜往医院大门跑。没跑两步她就接到了傅婧娴的电话,“许许,你在哪呢?我已经到了,赶紧过来!”
“你在2号楼门口等我。”
傅婧娴奇怪问:“2号楼是产科,咱们不是要去骨科么?”
南絮胡诌:“车库停满了,我的车停在2号楼门外。”
傅婧娴催促:“赶紧的,老娘晒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
两个姑娘在2号楼门口会合后,傅小姐可是把南絮好一通数落。
南絮好脾气接着,“我错了娘娘!”
两人正打算从产科楼王骨科住院部走去。说来也巧,夏君岱的微信及时进来了。
夏君岱;【蛇来了,车停在小门。】
南絮关了手机,主动给傅小姐撑伞,“娴娴,咱走这边,这儿有阴凉地。”
傅婧娴是典型的见光死,最怕晒太阳。一听南絮说有阴凉地,眉开眼笑,赶紧跟着南絮往阴凉地走。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型霸气,低调地停在角落里。司机先下车,绕到后座,轻轻打开车门,车里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宽松的雪纺连衣裙,白色遮阳帽盖住半边脸。
傅婧娴偷瞄一眼,悄悄和南絮咬耳朵:“许许,你快那边那个妹子,长得可真纯啊!”
话音未落,车上紧接着就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待看到那张脸时,傅小姐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姨妈狂虐我,这张写得有点糙,等过两天人舒服点再修。
第49章
第49坏
九月份, 上午九点的太阳依然灼人,晒在人皮肤上是滚烫的,刺痛感明显。
周遭的世界突然变得诡异而寂静。
南絮过了很久才听到傅婧娴的声音,“白彦?”
这声白彦带着错愕, 带着震惊, 更带着不可思议。
虽然目睹自己的丈夫和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从同一辆车里下来, 来的还是医院。饶是谁都容易误会。
可傅婧娴潜意识里依然觉得这两人不会有什么。毕竟两人结婚五年, 她的丈夫一直对她那么好, 百依百顺, 无条件包容她的一切小脾气和小任性。
都说女人嫁的是人是鬼, 生个孩子就知道了。她经历了孕期, 生产, 坐月子, 喂养孩子,白彦从来没有让她感到一丝丝的不舒服。
身边的人都说她这么不靠谱的人, 平生唯一靠谱了一次就是找了白彦当老公。
这些年他们的感情一直非常好,偶有摩擦, 但温馨和甜蜜始终不断。她一直都那么信任白彦。
白彦听闻声响, 往傅婧娴的方向看过来,脸色霎时大变,白了一大片。
“娴娴?!”
傅婧娴看到白彦的脸色变化,内心狠狠地沉了沉。
傅家良好的家教约束着她,让她不会在外人面前甩脸子。
她笑了笑,淡然开口:“我和许许来医院看常遇,都说了不用你送了。”
白彦白着脸,虚弱地笑,没说话。
傅婧娴看向旁边的漂亮女孩, “这姑娘你朋友啊?我怎么都没见过?”
白彦声音细小微弱,“一个……一个学妹。”
“你看你慌什么呀!我又没阻止你交朋友。”傅婧娴往女孩的方向走了两步,“你好,我是白彦的太太,很高兴见到你。既然是我们家白彦的学妹,那我自然应该打声招呼的。”
女孩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傅婧娴的眼睛,弱弱道:“你好白太太,我是朱瑶。”
“朱瑶小姐,看着挺年轻呀!还在读书么?”
“大四,正在实习。”
“还在实习,那还真是年轻!”傅婧娴皮笑肉不笑,“你们这代人都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的,个个都金贵,吃不了苦。这我也理解。不过本来就是奋斗的年纪,就应该拼搏,多吃苦。你想要的岁月终究都会一一回报给你。倘若图一时的轻松,被一点蝇头小利所惑,终究也是不牢靠的。以色侍人焉能长久,朱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傅婧娴这些话绵里藏针,针针见血。
朱瑶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相当的丰富多彩。
“朱小姐你也不要嫌我多嘴,姐姐我呢年长你几岁,怕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走弯路,这才好心提点你几句。好了我们还要去看望朋友,下次请朱小姐喝咖啡。”
傅婧娴拉上南絮走,临走之前对白彦说:“你在车里等我,我这边忙完了送我回家。”
白彦赶紧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傅婧娴犀利的眼风径直扫射过去,宛如利剑。
自从目睹刚刚那一幕,傅婧娴一直非常安静。南絮试图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知道此刻好友的冲击一定很大,还是让她安静一会儿。
一直快到骨科住院部傅婧娴才冷不丁开口:“许许,等回去把朱瑶的资料发我一份。”
南絮一怔,继而说好。
好友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这就是南絮设的局。
“对不起娴娴。”她的声音压得很轻很轻。
傅婧娴淡声道:“我了解你,你这个人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倘若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不可能安排我见证刚才那历史性的一幕的。”
从见到白彦和朱瑶一起从车里下来那刻开始,傅婧娴一直平静地过分,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开朗活泼的傅婧娴。
南絮轻声说:“虽然我知道这么做有点残忍,让你直面风暴。可我实在不忍心你一直被瞒在鼓里。”
当年她就没能救到雨菲,这一直是她心里的巨大隐痛,这么多年一直背负着愧疚。这份愧疚非但不会减轻,而且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加深,背负一辈子。
现在傅婧娴是她仅剩的好朋友了,她不可能任由好友一直被蒙自鼓里。
傅婧娴握住南絮的手,“许许你做得没错,比起现在的惊讶和愤怒,我更怕当个一无所知的傻子。”
南絮轻轻拍她的手背,“有事吱声。”
“离婚官司非你莫属。”
——
常遇已经在医院住了快一周了。詹父詹母就贴身照顾了他一周。
南絮和傅婧娴到的时候,詹父詹母也在病房。老两口一个给常遇削苹果,一个陪常遇说话。
多么和谐的一幕,就像是一家人。
南絮忍不住想如果詹雨霏还在的话,她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常遇的气色不错,面色红润,人也很精神。看来老两口将他照顾的非常好。
两个姑娘过来看望他,常遇笑容满面,特高兴。
詹母张罗着给她们泡茶。
南絮忙说:“不用麻烦了阿姨,我和娴娴坐会儿就走了,下午还有事。”
傅婧娴也说:“天这么热,喝不了热茶。”
常遇指了指走手边的柜子,“柜子里有矿泉水,喝矿泉水好了。”
詹母赶紧给两个姑娘一人拿了一瓶矿泉水。
詹父对大家说:“你们先聊,我和你阿姨去打点开水。”
两位老人很有眼力劲儿,立马给几个年轻人腾场子。
南絮坐在常遇对面的椅子上,“你感觉怎么样啊?”
“比前两天好多了。”常遇笑着回答:“阿姨和叔叔天天给我大补,土鸡土鸭和各种骨头就没断过。都把我养胖了。”
南絮:“这些年你总记挂着叔叔阿姨,他们都记着你的好,这会儿自然拼命对你好。”
傅婧娴:“本来你和雨菲都快谈婚论嫁了,叔叔阿姨一直就把你当女婿看待的。”
本来活络愉悦的气氛因为这个久违的名字一下子陷入静默。
傅婧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拍了下自己的嘴巴,“你看我这张嘴,我都被白彦气糊涂了,乱说话!不好意思啊常遇!”
常遇笑了笑,“没关系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放下了。”
既然提到詹雨霏,常遇就顺势说:“今年冬至咱们三一起去看看雨菲,每年都各自错开,总是聚不到一起。”
两个姑娘异口同声,“好啊!”
常遇说:“南絮,说来我还真该谢谢你。托你的福,太子爷特别关照我,找了骨科的大主任亲自给我主刀,让我少遭了不少罪。这单人病房也是他协调的,不然就要跟别人挤双人病房了。”
这事儿南絮从来没听夏君岱说过。
她淡声说:“本来就是老熟人,夏君岱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两个姑娘在病房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两人都有事。南絮律师有工作,傅婧娴则忙着回家处置白彦。
从病房出去,詹父詹母正打好开水回来,一人拎着一只蓝色热水瓶。
詹父笑吟吟问:“你们姐俩就要回去啦?”
“对啊!下午还有事。”
詹父搓搓手,“许许,叔叔有些话想你跟你说,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啊!”
南絮提了提包带,“您千万别这么说,一点都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