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柴扑哧笑。
——
晚上,陆英招回到家,他看到唐柴坐在客厅里,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你回来了。”
唐柴朝他笑。
陆英招心里依然紧张,他坐下来,唐柴拍着手上的婚纱杂志给他看,笑嘻嘻:“三哥,这套婚纱我也要,好看吧?”
陆英招怔了怔,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一下激动的情绪失控,一把将她按到怀里。
“还要跟我结婚吗?”
他问,嗓音低哑。
“要啊,说好了结婚的。”
唐柴搂紧他的腰,头靠在他肩上,她撇嘴讲:“干嘛,你不娶我了嘛~”
“谁说我不娶,唐唐,明天我们去民政局领证吧?”
他想快点把这事定下来。
唐柴把头一摇:“不行。”
陆英招心一提:“你不愿意?”
唐柴一本正经:“明天后天周末啦,人家不上班,怎么领啊,周一去啦。”
陆英招笑,他真是忘了。
抬手摸着她的脸,他心情无法平静,忍不住偏头吻她的嘴唇,唐柴下意识地一偏头,躲开了,两人都停下动作,气氛顿时有些微妙,唐柴移开了眼。
陆英招笑一笑,没再继续,他从来不强迫她。
——
费易坐在窗台上,他表情麻木地看着玻璃窗。
他已经这样坐了几个小时了。
周正南推门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理别提多难受。
“见过她了?”周正南坐下问。
“见了,她说她不爱我了,她要跟陆英招结婚。”费易轻声说,眼神空洞,木讷。
周正南吁了声气讲:“我都知道了,唐柴下周一要跟陆英招领证,我听陆英齐说的。”
费易闭上了眼睛,他小口喘气,感觉自己快被折磨的受不了了,像要死了一样难受!
周正南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还有件事,你知道吗?陆英招早就知道了鉴定报告的事。”
费易猛地睁开眼睛——
周正南讲:“在你和应霏雨婚礼之后,他就托关系打听到了鉴定中心,也是那天那喝醉的同学跟我讲的,我猜,他早就猜到了全部真相。”
“……!!”
费易呼吸急促,眼神深沉可怕!
——
陆英招的手机响了。
他在厨房忙。
唐柴看到是费易,她皱了下眉毛,怕他再纠缠不清,她就接了:“是我。”
“陆英招呢?”
“你有事跟我说。”
“你问他!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妈和我舅舅不是亲兄妹的事!”费易声音冰寒。
唐柴靠在沙发上,她顿了顿讲:“三哥跟我说了,你跟应霏雨结婚后他查了一下就知道了,他是怕我再难过所以才瞒着我的,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告诉我也不用找他对峙了。”
费易咔嚓挂了电话。
他站在窗户前,几乎要把手机给捏碎了!
又是一个骗他的!
又是一个看着他痛苦,无动于衷的!
第45章
今天是星期天。
明天就要去领结婚证了。
唐柴今天没事,闲的很,她去了一趟墓园看唐老太太,想告诉老太太她明天要结婚了。
“……”
唐柴没想到会这么巧,在墓园看到费易。
他也来给她外婆送花。
唐柴抱着鲜花,她深呼吸,快步走过去,她从容地打招呼:“你也在啊。”
“嗯。”
费易垂着头,不紧不慢地说:“你没回来的时候,都是我替你烧的纸,送的花。”
唐柴嘴一撇:“烧纸都是迷信。”
费易淡淡讲:“那你还来干什么?”
唐柴没理他,她将鲜花摆在墓碑前,回头讲:“你拜祭完了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费易转身就走了。
唐柴撇嘴,他怎么怪怪的。
拜祭完老太太,唐柴走出墓园,费易忽然开车过来,他落下车窗:“上来,我送你。”
“不用了,我叫车就行。”
唐柴摇头,她打车来的。
“上车,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
唐柴就上了车,费易开车离开墓园,唐柴系上安全带问:“什么事啊?你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铁口就行,我正好要逛逛街。”
“都敢自己一个人逛街了。”
费易淡淡说,唐柴呵了一声:“我还敢一个人出国呢,离开你我什么都学会了。”
“好事。”
费易拿了一盒草莓酸奶给她。
唐柴捧在手里,咬着吸管喝酸奶。
……
唐柴睁开眼睛,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啊——”
她捂着头叫,头好疼,她胃里一阵恶心,要吐吐不出来难受的要死!
什么情况?
唐柴发现自己在一间很大很奢华的欧洲风的卧室里!
她急忙跑出门,站在楼梯口,她吓得差点摔下楼梯!
楼下的客厅里站着十来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高壮男人,一脸□□!
她被绑架了!
唐柴瞬间明白过来!
旁边的门打开,费易从另一间房里出来,唐柴急忙冲过去躲到他的身后,抓着他的手臂吓得面色如土。
“费易费易,我们被绑架了……”
她小声讲,瑟瑟发抖。
“费先生!”
楼下的一群黑衣男人整齐划一地喊。
唐柴紧紧抓着费易的手臂,吓得半死!原来绑架她们的人也姓费啊!
费易扫了她一眼,看着楼下淡淡嗯了一声。
他朝楼下去,唐柴急忙拽他,他不要命了!下去找死啊!
费易下楼梯,唐柴硬着头皮跟上他,一直躲在他的身后,她拽他的袖子小声问:“你的格斗术没忘吧?”
“费先生,都布置好了。”
其中一个黑西装的人讲,他身材高壮,体魄强健,像只金刚。
费易嗯了一声。
唐柴身体僵硬,她睁大眼睛眨了眨,忽然间全明白了,她嗖地松开手,一脸震惊,她简直不敢相信——
“是你绑架的我!”
她想起来了!她喝了他的一盒草莓酸奶,然后没多久就觉着困,就没有意识了!
“我绑你了吗?”
费易坐下来,面容冷酷。
“你想干什么?”
唐柴气死了,他简直堕落的令人发指,离开她他竟然都开始犯法了!
唐柴懒得理他,她拔腿往门口冲!
门口守着两个保镖,像一堵人肉墙,唐柴使劲拽,人家纹丝不动!她自己累得快背过气去了。
终于,等唐柴累得蹲地上喘的时候。
费易坐在沙发上,轻淡地开了口:“别挡着,让她走。”
两名保镖立刻让开,唐柴迟疑了一下,怀疑他在耍什么阴谋,为什么这么轻易让她走?
不管了!
唐柴拉开门就跑!
……
10分钟后,唐柴青着脸又冲了回来!
费易正在看书,唐柴夺了书气愤地摔在他脚边!
费易一挑眉,面无表情地看她:“怎么不走了?这四周都是水,用你那狗刨式游出去,让我也开开眼。”
唐柴气歪了鼻子,冲过去打他,气得骂:“你故意的!你神经病啊!”
他找了个破地方四面全是水!她最怕水,游泳技术烂的要死,从前没有他牵着她根本不敢下水!
他成心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明天领证啊!对了,今天多少号了,你反我昏迷多久了!”
唐柴又急又气!
费易脸色一下变了,他偏头讲:“你们都出去,在外头守着。”
领头的黄明一抬手,立刻将人都带出去守在门外头。
费易手搂着唐柴的腰一把将她带到怀里,他眼神危险阴沉:“今天就是星期一,你领不了证了,我用你的手机给陆英招发了微信,告诉他,你还是忘不掉我,决定回到我身边,他信了。”
唐柴惊呆了,她愤怒地捶他:“你无耻!你能关我一辈子吗?”
“我没那闲功夫关你一辈子。”
费易手忽然按到她平坦柔软的小肚子上,他声音不含感情,眼神亦是冷漠:“等你给我生完孩子,随便你跟谁结婚,你就是跟个女人结婚我也无所谓。”
唐柴瞪大眼珠子,恨不得用眼中的怒火烧死他:“我给你生孩子!你做梦!你凭什么?”
“我养了你8年,一句不爱我就想跟我割清关系?你总该回报我一点,要一个孩子便宜你了。”
唐柴呸了他一口,用力挣开他,气愤地讲:“你休想!我才不会跟你生孩子!”
“不用你愿意,我昨晚已经洒过种了,小蝌蚪要是游的快,已经着床了。”
费易捡起书,漫不经心地打开到方才读的那页。
你就吹吧!
唐柴冷笑,骗鬼呢,她压根不信他会迷。奸她!
“我手机呢,给我,我要赶紧给三哥打电话。”
费易从书上抬起头,唐柴后脖颈子发凉,她知道他生气了,她咬紧牙,怕他啊!
“你听清楚了,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网,与世隔绝,你可以在梦里想你的三哥。”
费易啪了阖上书,转身要上楼!
唐柴扑过去,她拽着他的胳膊眼睛都红了:“费易你到底要干嘛啊!”
“我不是说了么?要你给我生下孩子,你就自由了。”费易冷冰冰地抽回手。
“你疯了!”
“你才知道啊。”
“……”
唐柴跑回房间,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果然,屋里没有电话,没有手机,保镖们对话都用对讲机!
晚上,一个保镖端着丰富的晚餐送上楼,恭敬地说:“唐小姐,请吃晚餐。”
“不吃!端走!”
唐柴发脾气,黑着脸喊:“你去告诉费易!他一天不放我走,我就一天不吃饭!有种他饿死我!”
死变态,疯子!疯了还要拉她垫背!
保镖留下晚餐,唐柴气得端出去,丢在门外面,怦地关上门!
保镖去书房找费易。
费易听了以后,眼皮都没抬:“不用管她,她不会饿着自己的。”
就她那娇气样,金贵的跟汝窑似的,她根本不会让自己挨饿。
……
好饿啊。
半夜,唐柴被饿醒了,她头晕眼花,饿的浑身发软。
王八蛋,绑架她,还虐待她!
唐柴气不过地爬起来,她饿得根本睡不着,她眼珠子一转,翻身下床。
她小心地拉开门,外面很安静,很好,要是被发现了,她就若无其事地说,她被绑架了睡不着!不行啊!
楼下没有人哎。
唐柴撒欢地跑下来去,她急忙奔到冰箱前拉开门——
哇~~
全是好吃的,草莓蛋糕,虾饺,鱼汤,牛肉丸,红烧排骨,红烧肉圆,汤包,小笼包……
全是她爱吃的!
唐柴快乐死了。
她精明的选择了虾饺鱼丸,牛肉丸,排骨这种少了几个也不会被发现。
一样几口。
唐柴吃的饱饱的,一抹嘴,跑上楼去,刷了牙美美的睡觉。
第二天一早,唐柴睡醒了,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书,抽屉里好几本悬疑小说,正是她的最爱。
中午,唐柴看小说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听到开门声,她嗖地扔了书,腿一蹬躺到床上装作‘奄奄一息’。
费易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地看她。
“费易……”
唐柴有气无力:“你不放我走,我就饿死我自己……”
费易两指捏她的脸:“怎么不往脸上擦点粉,擦白一点就像了。”
这白里透红的脸,这红润饱满的嘴唇,就这好气色还跟他装饥饿,简直是污辱他的智商!
好痛,唐柴忍着。
费易撒手坐到靠阳台的椅子上,头也不抬:“别装了,冰箱上装了摄像头,把你偷吃的嘴脸拍得一清二楚。”
“……”
唐柴躺在床上,这回是真僵了。
她恼羞成怒,爬起来拎着枕头冲过去砸他:“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告你非法囚禁你个变态!”
费易竖着一条手臂拦着,皱紧眉头,忽然起身手托着她臀下抱起她快步走向床边!
他将她丢到床上,手支着床压下身,双眸沉沉地看她。
“要告我是不是,那我不犯点法不是白浪费警力对不起警察辛苦出警。”
“你要干嘛!”
唐柴跟他瞪眼,一点都不怕!
“生孩子。”
费易面无表情地说,头一偏压下堵了她的嘴。
开始,他真的只是生气想罚她,没想怎么着,可是她温软的呼吸拂在他唇上,一切忽然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