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察觉了她的目光,他淡淡地看了过来。
顿了顿,微微移开了视线,唇角却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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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不会继续努力的!
每个人在江湖里都有自己的故事~【远目】
“铁老英雄爱才如命,将她女儿嫁给了我,希望我能从此洗心革面,我也一直都很感激他老人家的好意,可是……“他咬了咬牙,接著道:“他女儿却对我恨之入骨,认为我辱没了她,竟和她师弟有了不清白的关系,我虽又恨又恼,但念在铁老英雄的恩情,只要他们不再做那苟且之事,我也不愿将丑事宣扬出去。”
他嘴角的肌肉不住颤抖,咬紧了牙齿,接著道:“谁知她非但不听,反而骂我是个活乌龟,叫我莫要管她的事,我一怒之下,才置之于死地,又将她活活煮来吃了,以泄我心头之恨!”李大嘴道:“我顾念铁老英雄的面子,不忍令他丢脸伤心,二来也是为了我自己的面子……我宁可被人恨之入骨,我也不能让人耻笑于我。于是不肯说出真相,只是逃去了恶人谷。”
“可我却不愿叫我的女儿在那种地方长大成人,就将她交托给别人,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度过一生。”
没想到铁萍姑被托付的那户人家(所谓的李大嘴朋友)夫妻二人日夜折磨她,说她是坏种。铁萍姑受不了逃走了,辗转到了移花宫。
平菇原著跟十二星相里的兔子在一起啦,老夫少妻,但兔子是爱极生畏那种,挺宠的。她放下了狗贼江玉郎,兔子放下了马亦云,两人应该会挺幸福的吧。
本文江小狗早死,没祸害人家,父女相认时候也早,不是李大嘴临死前,外公铁无双老英雄更没死,小姐姐一定会更幸福的。
本章跟斩尽杀绝第一章 ,关于酒的对话,兰兰都有很甜的关于花花的暗示,发现了不?【嘴角疯狂上扬】
第68章 、番外——傻兰
两人最终落在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溪旁。
双脚一踏到松软的草地, 心兰就松开了圈着他的臂膀,撅着嘴道:“你要吓死我了,骗人有意思么?”又拍开了他搂着自己腰背的手, 水润的眸子瞪着他。左右四顾后, 急声道:“说话呀,这里又没有别人了!”
然而白衣公子只是无辜地瞅着她,眉目温和而平静,浑然不知她在说些什么的模样。
铁姑娘单手叉着腰,凑近了他一点儿,很轻很轻地想跟他咬耳朵……花公子本是站得笔挺挺的, 被她勾着脖子低了头,只觉得耳畔发痒:“你再装模作样地逗我,我就……就亲你啦?”
她说完话就退后了两步远, 又想看他的神情又不好意思,几根青葱指尖绞呀绞,绕了半天却没等到他半句答复。
抬头,只见花无缺还是那副低眉垂眼的姿态。
分明是又乖又傻的,但配上他这副如玉面容,怎么看都觉得, 是花公子在唬人玩儿呢。
一时怒从胆边生, 噔噔噔跑到他跟前,气鼓鼓地捶了他胸口一记,故作凶巴巴的道:“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清亮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白衣公子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花公子便是傻了也端的是副好皮相,像这样眼神极其认真专注地盯着一个姑娘瞧,真是很容易教人面红耳赤的。
心兰觉得自己实在很没有出息。
在这样的目光里,连吼他声音大一些,都觉得很惭愧很心疼的了……所以她伸出手, 遮住了他那双黑如点漆的双眸。
花无缺不闪不避的,极乖顺地任由她动作。
——都说男子的唇薄则多是薄情郎,薄唇辗转各色美娇娘。而移花宫少主却偏偏是个痴情种。
这片唇吟过词赋、饮过温茶、吹过玉笛……却没有亲近过任何一个姑娘,直到今天,被一个唤作铁心兰的姑娘打破了。
他纹丝不动,并未闭目。
因此心兰只觉得对方浓密长睫在掌心颤动着,撩得人心尖上像羽毛一样浮着……让她踮起的脚尖都有些站不住。
所谓一亲芳泽,不过是双唇一触即分。
待到铁姑娘放下遮住花公子深邃双眸的手,明艳的脸蛋已红得醉人。背过身缓了好久好久,都没好意思转过头来。
——她现在终于相信花无缺是真傻了,不是装的。
而自己这个坏心眼儿的姑娘,居然趁着他傻乎乎不懂事的时候,在荒山野地里如此轻薄他……委实是、太过分了!
好半响,稍稍平息了罪恶感的少女半低着脑袋,侧过身,期期艾艾地问他:“你知道……我刚才做什么了吗?”
白衣公子自然是没有回答她的。
心兰捂着脸,从指缝间瞄了他一眼,声音很轻很轻,却强装镇定地解释:“我、我刚才,吃你豆腐啦……”她的双足磨蹭着低矮的草叶:“你以后清醒了,不许生我的气啊!我、我本来只是想试试…谁教你不躲的嘛……”这么说着说着,竟又要怪到他身上去了。
铁姑娘还是有几分侠女风范的,察觉到这一点,咬牙道:“大、大大不了……你再亲回来就是了。”好像还挺公平的样子,她的语气就像说“你再打回来”似的。
——明明是确信他不管是从前还是如今,清醒抑或愚钝,都不会舍得动她一根手指的。
谁料顿了顿,白衣公子慢吞吞踱步过来,修长手指并拢做掌,温柔地覆上了她的眼。少女的面颊在衬托下显得很娇小,大半张脸都被他骨节明晰的手紧紧遮住。
铁姑娘缩了缩脖子:“唔……做、做什么呀?”她并没有躲开,但稍有些不安,不由声音娇软地问道。
良久无人应答,耳旁唯有潺潺溪水声。
被挡住住视线的少女呼吸都有些凌乱,不自在地动了动,唇上忽而落下一片温热,在其上辗转流连。
……
傻了的花公子乍看上去真是特别乖了,前提是铁姑娘得拉着他的手。否则大概移花宫东奔西走的宫女们便是前车之鉴:只要敢撒手,自家少主就没了!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铁姑娘牵住了他的爪子,他就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连两颗眼珠子也一直跟着她转。
只是铁姑娘依旧不放心,总担心这痴傻的花公子半夜趁她不注意便要跑路,所以住店都只要一间房……晚上吹熄了灯,便让心智似是倒退了十多年的无缺公子躺平睡觉,自己则伏在榻边上趴着。
花公子特别听话地地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心兰眨着眼睛欣赏了他的睡颜好一会儿,期间又数次摸摸他的头发、揉揉耳朵、碰碰下巴……在这样不间断地被吃豆腐的情况下,无缺公子还能平心静气,气息丝毫不乱,实属不易。
待心兰终于晓得困倦了,小鸡啄米似地点着脑袋时,俊美无俦的花公子便睁开了清明的眼……
第二日早晨,铁姑娘是被楼下的人潮喧闹声自然地叫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睡眼,伸完懒腰后才意识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自个儿居然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
那花无缺呢?她慌忙去榻边看,以为自己睡梦中爬上了床,反倒将他踢了下来……可是没有,整个房间都是空空荡荡的!
铁姑娘吓了一大跳,噔噔噔便跑下了楼。
正要抓了店家问一问那白衣公子是几时跑出去的,却发现大堂里最中央的那张桌上,他正好端端坐着呐!且面前,满桌子净是稀粥糕点,样样精致。
见状,铁姑娘满头雾水地召了店小二附耳过来:“这白衣服的公子哥,是自己点的这些点心么……他是不是终于说话了?”
小二憨憨一笑:“这位公子早早地下到大堂里坐着,我们掌柜的问他要些什么,他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咱们的单子……嚯,居然几乎每道都要!”
他喜滋滋的,仿佛是宰了个冤大头,被掌柜的发了赏钱那样,又继续夸赞道:“姑娘,您夫婿可真是疼您的紧呐!我瞧他自己并不爱吃,就尝了几口,喝了两杯茶水,定然是给您点的了!”
等铁姑娘在花公子身旁坐下时,便气鼓鼓地盯着他,得到的回应是对方无辜专注的目光……他甚至还顶着那张金质玉相的清俊姿容朝她笑!
笑得心兰只得扭过头去,才能继续狠下心生他的气。
很快,小二有上了一道新鲜蒸好热气腾腾的八宝饭出来:“客官,您二位的单子都齐啦,请慢用!”闻起来就令人食指大动。
铁姑娘自己一个人,哼哼唧唧地吃完了甜腻腻的一碗八宝饭。这期间,傻了的花公子就在边上默默看着她吃,看着看着,忽然被她喂了一口在嘴里,他也乖乖咽了下去,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吃完早饭,铁姑娘就去付了账,然后退房。暗地里实在忍不住,将不食人间烟火的无缺公子狠狠训了一顿,凶巴巴的模样:真败家,怎么好这样浪费银子的?!
幸好她摸到了他腰间绑了个钱袋子。
教铁姑娘养花公子,可真是不易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短番外是之前的《傻花》后续。
再苦不能苦花花!!!让他买让他买!!!
买了不还是要给你吃的!!!傻兰兰!!!
第69章 、无牙泣血
山洞很大, 很黑,也很冷清。
在气势惊人的邀月怜星面前,盘膝坐在轮车上的, 正是“死而复生”的魏无牙。
老鼠王的眼睛恶毒又狡猾。
他歪在轮椅上, 一本正经地缓缓道:“二十多年前,我专程赶到移花宫去,向你们两位求亲……谁料你们非但不答应,还要杀了我,我缩在龟山,便是等着今天!”
他实在太丑, 简直不像个人。
以致于移花宫主根本不愿接近他半寸,只是冷声道:“既然我们来了,你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罢!”
魏无牙阴恻恻一笑,却道:“我也没有什么招数……邀月呀邀月,我已经得到了你们,将来死后也有你们两姐妹陪着,实在很心满意足啦。”
怜星宫主狠狠一拧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 却听洞外传来一声巨响。
邀月原本绷得紧紧的绝美面容划过一丝错愕, 想前去查看,却见魏无牙已笑着推动轮车向地道中滑下……移花宫主姊妹对视一眼,虽心中不虞,却如影子般跟了上去。
几人进入了一扇很窄的石门,门后竟是一间六角形的石室,再也没有别的门户。魏无牙似乎并没有打算逃走,好整以暇地停了下来。
室中光线特别暗, 隐约只能看出有一口很大的棺材,周围伫立着许多石像,瞧着并没有什么别的机关。
邀月宫主怒气凛然,质问道:“你到底再搞什么把戏?再不肯说,我教你再也不能开口!”
魏无牙哑笑几声,语气却像个天真顽皮的孩子在夸耀自己:“待我点起灯,让你们看清楚些……这可都是我精心之作呀。”他笑声中带着种说不出的奇怪态度。
嵌在石壁中的十来盏铜灯先后被火折子燃起……
原来石像竟全被雕成移花宫主姊妹和魏无牙的模样,真人大小又活灵活现,神态动作栩栩如生。且越到后来,石像的模样就越不堪入目……
移花宫主姊妹看到第四组便气得全身发抖,没等铜灯全都燃起,已将石像摔得片片粉碎!
奇异的是,魏无牙竟动也不动,眼睁睁看着,好似这些并非他的心血结晶。
待怜星宫主扑到他面前,拎起这侏儒的肉身向石壁掷出后才惊觉,那不过是穿着衣服的石像——真的魏无牙,竟不知在什麽时侯溜走了……
而这石室仅有的一道门,也已被封闭。
移花宫主姊妹两人站在晦暗不明的石室中央,似乎已呆住了……她们武功登峰造极,却一同被只臭老鼠欺骗愚弄!
“姐姐……”怜星宫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灯火忽闪中,她瞧见邀月宫主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不知什么机关启动,屋顶上忽然露出海碗般大小的洞。
魏无牙阴沉滑腻的声音淌了下来:“邀月,怜星,你们是世间最高贵最美丽的女人!可惜,等到你们在这里煎熬到死的时候,那样子一定非常丑陋、非常恶心……”
怜星宫主柳眉倒竖,死死盯着那个小洞:“你当自己可以困得住我们么?我们的弟子正在外头候着。待我姐妹出去了,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有一日安宁!”
魏无牙叹息了一声,缓缓道:“纵然你们如此绝情,待你们死后,我却还是愿意允许你们脏臭的尸身与我合葬的,唉……谁教我喜欢你们呢?”
邀月宫主听得几欲作呕。
也不管那屋顶有多高,洞口又有多小,一条绸带直直卷上去,似要穿破魏无牙那怪模怪样的脑袋。
……自然是白费工夫。
老鼠嘻嘻一笑,便躲了开去。
然而就在下一刻,却听到一声古怪的“噗嗤”,仿佛是利刃刺入人体后再度抽出的声音。
“你……”魏无牙只发出了这么一个轻微音节,便再无声息。取而代之的,是粘稠液体滴落而下的啪嗒声。
少顷,石观音娇润清晰的语声自洞口悠悠传来:“恶心的老鼠,真是白长了一双看着狡猾的招子,有眼无珠!”
移花宫两姊妹沉默着,静待其变。
却听对方语声慵懒地继续道:“我千里迢迢来到中原,本是想与你们一较高下。如今见了,却并不觉得你二人比我更美……只要你们告诉我明玉功的奥秘,让我永葆青春……我立刻放了你们,如何?”
邀月宫主冷笑道:“手下败将,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