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十二岁的梦想是什么?”
她翻个身,瞬时间,一侧的睡袍从肩侧滑落,露出了昨天她没来得及换下的内衣,在外面的艳阳高照下,看的更为清晰。
韩骕把她按在床上,丢下一句:“没兴趣讨论,继续昨天的事情。”
夏冰:这,这是想要大白天......
第39章 毕业典礼
难道......
“相公, 不要啊,奴家好生羞涩,怎可□□里干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她拿着睡袍带子装作古代女子用来掩面遮羞的手绢, 放在眼睑边轻轻擦拭, 一副被人强迫的姿态。
用了些力,带子被迅速抽了出来, 失去支撑的睡袍向两边敞开都不知道, 仍旧毫不自知地在韩骕的禁锢之下, 扭动着身体。
看见这一幕, 韩骕低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 声音低得仿佛在喃喃自语:“夏冰......”
温热的湿气让她不自在地伸手去推了推人,趁着彼此之前留有一些空隙赶紧侧过了头, 再转回, 脸上泛着一丝红晕。
而后带着点羞涩地问:“你喜欢吗?”
指她昨天穿的那身内衣。
“你说呢?”
说完, 韩骕俯下身做他此刻更感兴趣的事情。
被吻着脖子, 不得不仰起头的夏冰, 在窸窸窣窣之间, 仍旧存有最后一丝理智:“你......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又想到什么, 吓了一跳, 赶紧大喊道:“停!”
被迫停止动作的韩骕一脸被打扰的看着她, 似乎极为不满。
“现在几点了?”
“快七点。”
尖叫一声:“啊,我约了陈姐,她七点钟要来!”
陈姐最近在家没事,非要自己捣鼓什么红糖馒头,昨天发短信给夏冰,问她暂时回不回学校,准备今天早上七点钟给她送些个刚出锅的馒头来。夏冰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事, 学校偶尔会下达紧急通知,收到后再赶过去也是来得及的。至于毕业照原定好的日子也由于一些事情推迟,还在待定之中。如果说忙也是忙的,随时随地都会被叫走。
可早上七点这个时间段她肯定在家。
“那你记得给我开门,我就不按门铃了,省的打扰到你老公睡觉。”
......
叹了口气,韩骕下了床,刚落地,门铃就响了,想来是陈姐在外面等的有些久,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才采取了如此下策。
韩骕看着床上的人,夏冰在他的目光中倏地一下爬起了床,出了卧室,去客厅给陈姐开了门。
“小夏,诺,馒头,正好是热的,你放在电饭煲里保一下温,等小韩起来当早餐吃。”以为韩骕还在睡觉,知他平常工作忙,休息时间本不想打扰,刻意小了些声,转头却见他正从房间里出来,又笑道,“小韩也醒啦。”
韩骕点点头,示意打过招呼,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夏冰身上。起初夏冰还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愣了片刻,明白过来,拿着馒头先走一步:“我先去把它装好。”
进了厨房,垫起脚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盘子,将红糖馒头全部放在了里面。
陈姐站在玄关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身体已经开始有了些变化,腹部微微隆起,穿着粉色的睡裙,身型却依旧苗条纤细。
知道韩骕是故意支开夏冰,有话要问,陈姐这才正过身,带着一丝调侃:“小夏这是又让你烦心了吧?”
韩骕诚实交代,眉眼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犹豫般说道:“小冰最近孕期心情拨动比较大,不知......”
刚说到一半,陈姐打断,回道:“原来是这事啊。没什么大问题,女人怀孕都这样,更何况她年纪还小,自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时候你的作用就非同凡响的大啦,不要让怀孕中的妻子觉得身边的人都在关心小孩,却忽略了她自身的心情从而产生低落之感,久而久之就能改善这个问题......”
说此话时,夏冰已经从厨房走了出来,跑到韩骕面前,问:“你背着我偷偷说了我什么坏话?”
陈姐:“说你长得漂亮,人也贤惠,是个好妻子。”
“真的?”
夏冰两眼放光,听到“好妻子”三个字果真如同别人得知自己成了状元一样,那种得意之形实在是对的起她从小就立下的誓言。
“难道还有假?”陈姐往门外走,“得了,我也不多待,孩子还要上学,馒头觉得好吃记得跟我说,回头我再给你们做。”
“好的,谢谢陈姐啦。”
送完客,在韩骕去了公司后,她回了学校去准备政.审需要的材料,夏冰考进了市里的规划局,因为建筑专业实在能考的岗位有限,只能在可行的里面挑挑拣拣,最后选择了个跟本专业稍微搭边的。
同期有位同校的女生和她一起考了进去,只是科室不同,当时夏冰面试的时候还是跟她一起去的,这次回学校准备材料,很巧的是在宿舍楼道里竟然碰到了她。
她正跟另外一个女生一起下楼,那女生带着眼镜,留着黑的的长发,很是普通的长相,夏冰朝着她点点头,依稀记得几个月前她的头发还是短的,这么一会儿就及肩了,不是她该管的事,收回目光,问朋友:“去哪儿呀?”
“下楼打印一份身份证复印件,你材料都准备好了?”
“嗯。”
“对了。”知道她怀孕的事,朝夏冰肚子看了一眼,“体检怎么解决的?”
怀孕有些公务员体检的项目不能做。
“哦,暂时可以不做,等生完孩子补做就行。”
“那挺好的。”她还急着有事,“我着急用身份证复印件,不跟你多聊了,回头有时间去你们宿舍找你。”
“慢走。”
夏冰摆了摆手,看着她们下了一层楼,才准备动身,突然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的地方,可也说不上来,好像有些话忘记跟朋友说了,却突然一时记不起来,实在是费劲,摇了摇头,作罢,继续走着。
整理好东西,到下午才回家,回去前还在外面排队买了一块小蛋糕,因为等的有些久,七点钟还没有轮到她的出锅,等着等着,蛋糕没等来,却等来了韩骕的电话。
“喂?”
“在哪?”
夏冰吐吐舌头:“我下午回学校准备政.审材料了,回去的路上闻到门口蛋糕的香味,想着排队买一块,你也知道他家生意有多好,所以还在学校门口呢。”
“嗯,我去接你。”
夏冰喜滋滋地点了点头。
她的蛋糕还有三锅才出炉,大概要大半个个小时,拿到手的时候,坐在隔壁的奶茶店等了一会儿,韩骕就到了。
捧着鲜榨果汁,坐进副驾驶,夏冰问他渴不渴,把自己的水递到对面。
韩骕说:“不用。”
夏冰固执地摇了摇头。
没办法,就着她的姿势,低下头,喝了一口,他喝完,突然往车后排看了一眼,夏冰不解,顺着他的视线投向同一个地方,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学校门口旁边的几颗水杉树。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韩骕回过神,舒展了眉毛,转过身启动车子,掉头往家开。
到家后,夏冰给韩骕做了饭,自己煮了一小碗粥,吃蛋糕。
端去客厅,沙发前电视开着,但没有人,想来韩骕又去了书房。准备去叫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是韩骕的,拿着刚走一步,又停下来,思考一番,自己接起。
“喂,师兄......”
“是我......”
“哦,嫂子啊。”对方好像本来有什么话要说,听见是她,突然中止,“韩师兄在吗?”“他在书房呢。”
笑了笑:“那行,回头我再找他。”
夏冰点点头,挂了电话,放回原位置,嘟囔一句,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和她说吗?
坐到餐桌旁,拿着勺子舀着粥,一边喝一边咬着蛋糕,愤慨道。
韩骕大约是十分钟后出来的,吃饭前先去看了下手机。因为偷接过他的电话,夏冰有些心虚,时刻注意着他的举动,瞧见他皱了皱眉,紧跟着目光投过来时,赶紧撇过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埋头吃饭。
当即了然,韩骕走到她旁边,坐下后,过了许久,才问:“你接过我电话了?”
“是啊,怎么了,不能接吗?”
夏冰故意硬着语气说道。
所谓输人不能输阵,她想一上来气势就不够唬人,接下来还怎么跟他谈判,发现眼前的人果然没有生气或者发怒的神情,觉得自己做对了。
“能接。”
她又好奇问:“是什么事?”
全然忘记了上一刻语气还十分的不好。
“没什么。”
“你不会背着我在外面又有了个孩子,现在人家找上门了,你只能叫你的朋友去解决吧?”
韩骕抚额:“想哪儿去了。”
“那还能有什么事?”
夏冰简直好奇死了,她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从小因为这个没少被杨艳红女士揍过。
八岁的时候,有人问她:“你怎么不叫你妈妈给你生个小弟弟。”
她歪着头:“为什么一定要我妈妈给我生个小弟弟,小弟弟不好,会抢走我爸爸和妈妈的。”
当年的小城市重男轻女的现象还十分严重,那女人笑着戳戳她的额头说:“你是个小丫头片子,当然得生个带把的才行,家里才有人传宗接代。”
本来想吓唬她,可夏冰一点都不难过:“我爸爸说了,就我一个女儿就够了。”
那人扑哧一下笑出来:“这话你也信,你爸妈这么年轻,长得又是男帅女靓,回头一个晚上就给你整出个小弟弟来啦。”
说到这儿夏冰才开始害怕起来。从上幼儿园她就自己睡了,所以根本就不晓得晚上她父母在干什么,也许在她见不着的地方,她爸爸妈妈真能突然给她弄出一个小弟弟呢。
于是晚上怎么都不愿意进自己的房间,嚷着跟杨艳红女士睡。夏母只当她是白天看了什么鬼故事,没做她想,洗了澡带着人进了主卧。
让她在里侧躺下,夏冰却坐起来:“妈妈,你会给我生个小弟弟吗?”
“谁跟你说的。”
“杨阿姨。”
“她的话你也信!”随后又大骂一句,“那个老没正经的东西,估计又吓孩子了。”
推推侧卧着即将要睡着的夏父:“你明天跟我去骂她一顿。”
“女人的事我一个男人怎么好掺和。”
“你怂不怂啊,那种东西还算女人。”
夏冰看着自己爸妈在说话,突然来了句:“妈妈,小弟弟是怎么生出来的。”
夏母:“......”强迫她躺下:“睡你的觉。”
“你还没告诉我呢?”
杨艳红女士忍无可忍:“再废话我给你扔出去。”
这时,她吓得赶紧住了嘴。
忆起小时候的光辉事迹,夏冰得意地说:“所以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不然我总有办法得到答案。”
就比如她小时候纠结于小孩子是怎么出生,特地跑去问了语文老师,结果老师以她早熟为由请来了家长。
韩骕没说话,也并没有告诉她,只是笑着开口:“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不会是你的孩子已经五岁了吧。”
嘤嘤嘤,她是要给人当后妈的节奏?戏精十足地演戏时,眼前的男人已经低头亲了她一口,因为刚吃过奶酪蛋糕,夏冰的嘴里奶香四溢,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到时候不要高兴到晕过去。”
夏冰一直等待着韩骕的秘密,只是一直没等到,等到花儿谢了,等到终于要开毕业典礼的那一天。
由于隔天毕业典礼进行地比较早,晚上夏冰回了学校去住。本来是七点半集合,但是班长六点钟打电话给她们宿舍,让她们派人下去拿今天要用的学士服,推推让让,石头剪刀布最终落到张铭的头上。
她跟夏冰最熟,自然只能拿她开涮:“我要不是想让我干闺女多睡一会儿,今天我铁定要将你一起拖下去。”
夏冰:“......”
一点认赌服输的精神都没有。
张铭没刷牙,脸也没洗,穿着睡衣,带着口罩,去楼下拿东西,因为班长就在楼底下,她很快就上来了。毕业的兴奋让四个姑娘难以再入眠,纷纷起床,洗漱好,拿了一套衣服,换了,在镜子前打量。
还记得同学拜托她的事,张铭站在全身镜前随口问了一句:“冰儿,韩师兄真不来吗?”
一提到这事夏冰就来气:“真的,我算是发现了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动摇过不来决心,好像做演讲是什么丢人的事。”躺在床上,吃着水蜜桃,“要是多年以后学校请我回来,我还巴不得呢你,多风光啊,可惜某人想不开。”
“那他今天也不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吗?我想你结婚对于现在的你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此吧,想一想,在学校的标志性建筑前,穿着学士服拍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多年后骄傲地跟孩子说,当年你爸妈就毕业于这所名校,聪明帅气的学霸父亲勾搭了小几届的小师妹,结果带着孩子毕业,多美好的校园爱情。”
三儿插了句嘴,满眼犯桃心地幻想着。
“不来!”
被她这么一说,夏冰更生气了。
昨天问他这事,夏冰以为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说他都会请个假,过来一趟,结果某人只在书房办公之余,摘下眼镜,很平淡地说道:“小冰,抱歉,我那天有个重要的会议。”
总之,老婆没有工作重要呗。
“真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