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藏不住——圆小北
时间:2021-02-06 09:57:52

  效率快得惊人,淮桑愣在电话那头,片刻后才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对了,窦奎是这部戏的投资人吗?他是今天的评委之一。”
  “窦奎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淮桑以为自己听错,声音拔高地重复一遍:“窦奎是《华年》的男主角?!”
  “男主角早在七年前就定下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是评委?”
  特么的也太迷幻了。
  然而当她正式签订合同后,拿到电影角色详细名单后,更加诧异。
  司楷?
  她看了眼对方对应的角色,男二?
  她对这个觉得印象不是特别深,待她粗略看了一遍剧本后,发现剧本在当年的基础上改动了不少。
  她看完剧本,觉得虽然司楷的男二,戏份没有男主多,可单从角色的塑造来看,她却觉得这电影称之为双男主也不为过。
  她皱了皱眉,怎么说呢?
  如果说男女主间的故事是苦尽甘来,让人泪中带笑,那么男二,则是让人始终无法舒眉的一个角色。
  在百年以前,远走他乡的几个黄种人,深处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欧洲,最终能摆脱种族歧视和阶级斗争的故事都是童话,而导演为千疮百孔的现实故事赋予了一个童话般的结局。
  那么司楷的角色,就是童话外的写照,真实得残酷。
  太残忍了。
  *
  在《华年》定角后,开机前,淮桑几乎全身心投身进《最美的你》的电影宣传。
  此前宣传组已经走了五个城市,而明天,将在霖海市举行一场见面会。
  而男主之一的季延正好在霖海市结束了一场友谊赛,便在这逗留多一天,参加明天的活动。
  此时淮桑刚办理了入住,便迫不及待发信息给对方:我到了!
  J:房间号多少?
  淮桑在电梯里看着这回复有些脸红,下意识掩了掩屏幕,怕被隔壁的铁蛋看到。
  一回到房间,还没放好行李就站在门后回复刚刚的微信:2308
  没多久,走廊便传来隔壁开门和关门都声音,随后她的门便被敲响。
  她谨慎地问道:“谁啊?”
  “我。”
  单丁一个我字,淮桑便立刻认出了对方。
  她立刻转身开门,看见门前的人时,眼睛瞬间放光,差点没忍住想要飞扑过去的冲动。
  幸好一秒理智归回,她立刻探出一颗头,鬼鬼祟祟快速左右扫射,确认没人后,拉过季延的手:“快进来,别被发现了。”
  “砰”一声,房门关上。
  淮桑牵着季延的手,季延身高优势,遮住了门关顶的射灯,在对方脸上投下一大片的阴影。
  而对方则含笑看着她。
  “感觉我好像很见不得光?”
  淮桑觉得两手相贴的位置温度偏高,她撤回手,“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他嗯了声,“就是觉得,像在偷/情。”
  淮桑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两人太久没见了,淮桑现在觉得自己对爱豆的觊觎之心真是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被撩得不要不要的。
  季延看了她一眼,“我们就站着聊?”
  淮桑立刻手足无措地收起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招待他随便坐。
  季延坐在窗边的太妃椅沙发上,看着两人间的“鸿沟”,不动声色朝她招手:“坐过来。”
  淮桑噢一声,红着脸跨了两步。
  季延一手撑在沙发上,尾指无意贴着她的手,“聊聊天?”
  淮桑尾指发痒,闻言看向他,内心纠结了很久,在聊天前提出了个要求:“我能碰一碰你的手吗?”
  季延看着眼前巴巴看着他的淮桑,手一抬就将手边的手握在手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声音沉沉:“还想要什么吗?”
  淮桑晕乎乎摇头。
  季延喉结动了动,却没其他动作,他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蹭了蹭,突然问她:“之前那部电影的试镜过了吗?”
  “嗯,过了,应该一两个月后开机。”
  “男主角,是司楷?”
  淮桑“嗯?”一声,“你怎么知道司楷也出演?但他不是男主,他演的是男二。”
  男一跟男二对于季延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王孜灏很爱看八卦,今天刚分享了条热搜给我。”
  他复述:“丧尸cp大荧幕首次合作,官方撒糖,演绎唯美爱情故事。”
  淮桑一愣,“什么鬼?这与事实完全不符。”
  而对方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将她的手牵起,往自己方向拉了拉,她立刻倾了过去。
  季延有些无奈又委屈地撒了个娇:“但我还是吃醋了,怎么办?”
  淮桑简直溺在自家爱豆的一片深沉眸色里。
  吃吃吃吃吃醋?我我我我我命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爱豆吃醋怎么办!
  亲妈:内个,没别的意思,就是……隔壁有床。
  女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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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淮桑觉得被季延拉着的手骨头都是软的, 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吃……醋?”
  季延认认真真嗯了声,“看到热搜的时候,第一反应就在想, 要怎么样才能把你藏起来, 只有这样, 我才安心。”
  淮桑完全被这话愣住:“你说真的吗?”
  季延看着她,没回答。
  她愣了好一会,突然试探地问他:“你是不是不想我拍戏?或者, 不喜欢我当明星?”
  不少人都觉得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浸泡在缸子里久了,皮底下都是黑色的。娱乐圈女星被男方家长嫌弃, 先例数不胜数。
  季延也会这样觉得吗?
  季延瞧眼前人因为他的一句话陷了进去,他心的心仿佛瞬间被刺了刺, 他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直直往她身上一靠, 将头埋进了她的脖子处, 抱住了她。
  “我投降了。”
  淮桑心脏随着突如其来的拥抱被撞得突突地跳, 两只手无处安放, 被迫仰着脖子, 她脑子发懵:“什么?”
  季延:“因为看到了你跟司楷的绯闻,我的确吃醋了。但你没有错, 你很好,我没有介意你的工作,是我的问题。”
  “我只是意识到,我比我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喜欢你。”
  “我以前没有这部分的经验, 在我的认知里,觉得一切的情感和欲/望都是能为人所控制。我从小对人和事的欲/望很低,因为就算会在意比赛的输赢,但也不会过度偏执。但现在发现原来不是。”
  “喜欢你这件事,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这种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一直不停累积,然后突然决堤。”
  “你懂吗?”
  淮桑不知是压在身上的重量太重,还是胸口处不停累积的情绪几乎要越过临界点,她觉得她呼吸有点困难,想重重深呼吸一口气。
  季延的话,一字一句敲在她心上,就沁了毒,她心跳快到要失常。
  你懂吗?
  “我好像懂。”
  喜欢季延这件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亦或是一直以来都是。
  从小小的屏幕里看见他的第一次比赛开始,还是第一次见面开始,「想他」的这种情绪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壮大。
  她不知是哪一个瞬间这样的情绪突然决了堤,好像单纯想象一下一个未知的「她」会站在他身旁,会和他牵手,会被他亲吻,会和他同携到老,那种冷冰冰的情绪便像长了刺的藤蔓,一寸寸从她心尖肆意生长。
  如今自己一直跟别人捆绑cp,从没作出任何澄清,没正面回应,换位思考,她的确太过分了。
  她一只手小心翼翼抚上了埋在她肩颈的发顶,“对不起啊,让你吃醋了。但我觉得,在「我喜欢你」这件事上,我肯定比你喜欢我来得多。”
  她一颗心微微发烫,为将要说出的话而鼓足了勇气,“全世界,我最喜欢你啊。”
  靠在身上的人一动不动,淮桑也不敢动,可是膨胀着的一颗心慢慢开始回缩。
  鼓起勇气表白的话,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QAQ
  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压在自己肩膀上的人:“你睡了吗?”
  哪知道下一秒脖子处便突然一痛,吓得她痛呼出声。
  啊,这是!
  爱豆竟然咬她!
  随后埋在她脖子间的人动了动,脖子间的热气让她瞬间愣了愣,潮湿又温热触感紧贴肌肤,她体内像是划过一道静电,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脖子间的触感微痒,她下意识缩了缩,手撑住对方的肩,喊他:“季延……”
  季延将头稍稍抬起,一双眸墨色幽沉,淮桑被看得心突了突,“怎么了吗?”
  “想吻你。”
  声音低沉得仿佛耳语。
  几乎没给她任何回应的机会,他便重重吻了下下去。
  淮桑觉得此时的季延,像极了在水中的他,像野兽叼住了猎物,霸道、专/制、深入。
  熟悉,又极度陌生。
  她觉得自己瞬间被他拖进了一片沼泽里,身体跟意识都不是自己的,挣扎不出去,越陷越深。
  从不知道原来接吻可以如此惊心动魄,根本没有防守的可能,她几乎是被对方困在怀里,只能仰着头承受着,可她根本招架不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只有耳边不时的喘息声让她在一片混沌中艰难地维持着一丝清明。
  太妃椅不大,沙发深陷。
  淮桑睁开眼,看着欺压在自己身上的季延,眼角都是红的,她胸膛起伏,不停喘着气,话都说不出。
  季延两手肘撑在她耳侧,呼吸有点重,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缠,热得惊人。
  “再一次认证了。”
  淮桑软软看着他,什么?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感和欲/望,真的可以无限大。我现在,快被淹没了。”
  季延声音很轻,可一字一句都仿佛有千金重,压得淮桑呼吸一滞,心跳快到想破膛而出。
  她从没见过像眼前这样的季延,性感得无以复加,比每一次在泳池里发丝尽湿、肌肉偾张的季延,还要性感。
  她觉得身体里藏着的那只小兽伸出了一直小爪子,不停挠着她的心,轻轻咆哮着。
  不知是被何刺激,心底激发出的一股冲动,想喊他的名字,想拥抱,想亲吻。
  想占为己有的欲/望无限大。
  “我好像,有点理解。”她说。
  她看着季延眸中的光像深海中突然亮起的一座灯塔,狂热得像是有温度,灼烧着她。
  她又怕,又大胆,本来撑在他肩头的手,突然抚上他的眼角,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像羞到了尽头,“你要不要再亲亲我啊?”
  季延呼吸瞬间一滞。
  真的要疯了。
  淮桑乖乖张开嘴,淡淡的薄荷味清凉,耳边声音黏腻无比,直至身上的人再度撑起,她脖子根通红,说:“你又吃薄荷糖了。”
  季延呼吸极热,单音一个嗯。
  他单手撑高,一手拉过她的手,覆在他衣服的纽扣上。
  今天的季延穿了件休闲白衬衫,质感硬挺,本该斯文儒雅的,可偏偏此时却像个不良分子,低头无声看着她的眼神,野得像头狼。
  而淮桑则像极了一只被猫薄荷吸引的小猫咪,动作轻柔,眼神娇软,乖巧到了极点。
  其中一颗纽扣像在跟她作对,几次三番,偏偏解不开,她心跳很快,有点急躁。
  季延像是笑了笑,声音像喷在耳边:“别急。”
  淮桑这下脸耳尖都红了。
  最后一颗纽扣解开,淮桑有点不敢直视他。
  没有了布料的阻隔,对方的体温炙热得直接,从未曾靠得这么近,她手轻贴在他手臂上,掌心下触感紧实无比。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就像个色女。
  她上身是一件薄款针织套头衫,季延的手心很烫,贴在她腰间,她觉得脊梁骨都是软的。
  眼前一瞬间的黑暗,圆润的肩头便直接与空气接触,可能是体温太高,中央空调吹出的冷风让她瞬间缩了缩身子。
  “冷吗?”
  淮桑摇了摇头,她其实不冷,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体温比他的还高。
  可是……她有点害羞。
  “我们要不要到床上?”
  灯开着,但起码那有张被子。
  而太妃椅紧靠着便是落地窗,虽然此时进拉着窗帘,可头顶的阅读灯让她……很羞耻。
  季延的吻密密落下,贴近她耳根时,吐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字,“待会。”
  淮桑像被一张黏腻又炙热的网张着,闭上眼,耳旁喘息惊心动魄,张开眼,头顶灯光刺目得晕眩。
  而毫无预兆的,一阵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手机搁在玻璃桌上疯狂震动着,淮桑被吓得心突了突,意识从禁忌海中抽离了出来。
  “电话、有电话!”
  季延咬了她一口脖子:“可以不管。”
  “它还在响。”
  季延这下封住了她得嘴。
  不待片刻,手机回归安静,然而急促的敲门声却无缝连接地响起。
  淮桑直接惊得将身上的人使劲一堆,自己猛地坐了起来。
  “嘶……”
  季延跌坐在地安静看着她。
  淮桑一时手足无措。
  妈呀,她干什么了!
  敲门声仍规律地响起,铁蛋的声音在外喊道:“桑桑姐,你睡了吗?桑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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