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月光我不要了[重生]——尧三青
时间:2021-02-06 10:10:59

  到跟前了,才看清她正不满的撅着嘴。
  很正常,一起出游,被另外两人撇下,换谁都气。
  只是赵饮清在这会自己心情都乱糟糟的理不清,没有余力去关照她的。
  直接站起身,说:“走吧。”
  孙律顺势跟上,两人直接越过了赵思迪。
  赵思迪自讨了个没趣,站在原地撇嘴,有心想不动,但看着那两个无动于衷的背影,也知道自己没这个任性的资本。
  于是她认命的又追了上去,到了赵饮清边上。
  一路无话,接近大路口时,越想越委屈的赵思迪还是说了句:“你们刚才是不是太过分啦?我不过就是去上个厕所,一回来就找不到人了,成心的呀这是!”
  这话赵饮清没法回答,事不是她干的。
  赵思迪瞪着赵饮清,说:“喂,我跟你说话呢!”
  赵饮清烦躁的吐了口气。
  赵思迪叫道:“说话呀!你是有多讨厌我,要这么故意针对我,难得见个面,我们还是堂姐妹呢,你就摆这么个态度?”
  “我的问题。”孙律上前一步,到了愣住的赵思迪跟前,将两人隔开。
  他说:“我拽着她走的。”
  “你……”
  孙律挑眉,等她后话。
  赵思迪憋了会,脸变得通红,却没再自讨没趣。
  有出租车路过,赵饮清抬手叫停,三人一起上了车。
  一路沉默的到了之前的街市路口,将赵思迪放下。
  这会的赵思迪又有心想跟他们套近乎了,冲着赵饮清说:“你们等会还有什么节目吗?”
  赵饮清掀眼看她,说:“你要干嘛?”
  “没事干,接着找你们玩呀!要在这过夜是不是?我今晚过去跟你们一块住呗!”
  赵饮清说:“客房没收拾出来,没法住人。”
  “那我跟你睡。”
  “我不喜欢跟别人睡。”赵饮清皱眉看她,“你什么时候喜欢跟人挤被窝了?”
  赵思迪只是笑了笑,朝后退了步。
  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开了出去,后视镜上的赵思迪很快就看不到了。
  车子没到小洋楼前,而是在路边叫停了。
  一边是山体,偶见几幢民房,另一边是护栏,远处是缥缈的湖面。
  挨着护栏的是个小摊贩,卖烤红薯的,甜腻的红薯味远远的就能闻到。
  赵饮清下车就是买这玩意来的。
  她很久没吃到这种手推车上的,老式的烤红薯了。
  “你要吗?”赵饮清问了句。
  孙律:“你请客吗?”
  “……”赵饮清说,“可以的,你要几个?”
  铁桶一样的烤箱上,放着几个烤好的红薯,表皮带着点黑色的炭灰。
  孙律用手指戳了戳,点了下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说:“这个。”
  赵饮清选了个边上略小一圈的。
  老板给他们各自装了袋,分别放到两人手上。
  结完账,赵饮清一边走,一边转着圈的剥掉皮,开始一口一口啃。
  温度过高,吃的“呼呼”响。
  孙律说:“这么烫,你不放凉点再吃?”
  “这个就是要烫的时候才好吃。”赵饮清往他手上瞥了眼,“你试试。”
  孙律摇头:“不饿。”
  不饿你买个鬼?!
  孙律从赵饮清眼神中读出了内在含义,他说:“我买来当宵夜的。”
  “……”
  到小洋楼前时,赵饮清手中的红薯已经吃的七七八八,她用塑料袋一裹,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然后先一步跳到门前,走进去。
  脚跨进去一半,倏地转身又往外冲,跟迎面的孙律撞了个满怀。
  孙律一把拽住她的手肘,稳了一下,目光朝里一扫。
  赵正阳跟刘思琪正站在院子里,距离挨的比较近,是个很暧昧的姿势。
  他跟着朝后退了步,两人默默的走出一段距离,靠墙站了。
  此时他们的眼前是一大片田地,种着嫩绿的蔬菜,赵饮清也不看出是什么菜,绿田上零星还站着几个透白的大棚,有农人在里面进出。
  半晌后,赵饮清张嘴开始坑她爹,说:“我爸很花心的。”
  孙律愣了下,紧接着点头“哦”了一声。
  这反应平淡的过头,赵饮清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说:“你妈知不知道?”
  “不清楚。”
  其实略有耳闻,想来刘思琪心里也有数。
  孙 律不喜欢在这事上掺和,一个是他们都是成年人,已经可以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还有一个是这么多年,刘思琪行尸走肉的过生活,难得碰上个能让她再笑一笑的人,没理由去阻拦她。
  也是因为后者,他才同意跟着住进赵家。
  赵饮清说:“反正我爸不是好东西,让你妈多留意。”
  孙律低低的笑了声,匪夷所思的说:“你跟你爸有仇吗?”
 
 
第20章 22   赵饮清扭头:“你有病啊!”……
  其实这么坑赵正阳, 赵饮清自己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怎么说呢,如果可以有选择,她还是希望孙律可以走出自己的生活, 交集能减少多少是多少。
  现在这误打误撞同住在一块, 想要一点不搭嘎,明显不可能。
  再说刘思琪, 本身就是个温柔可亲的女人,除去赵饮清原来对她就不错的印象,也没别的黑料可以供她拿来做驱逐的理由,刘思琪不是第二个卓志英。
  “你两怎么不进去?”
  赵饮清转头,自家老子从大门跨了出来,手上还提了两袋垃圾。
  这老头真要从良了?
  赵饮清胳膊肘一撑, 离开墙面站直。
  赵正阳把垃圾一丢, 看他们, 笑说:“搭了烧烤架, 晚饭就吃烧烤了, 你两过来帮忙。”
  烧烤架就搭在院子里,旁边就是亭子,里面有桌椅, 最边上还有躺椅。
  工具放了一堆, 刘思琪从室内出来,手上又端了两盘刚洗完的食材。
  “回来了,去哪玩了?”
  孙律将袖子往上一撩, 从她手里接过盘子,说:“去了趟湿地。”
  “好玩吗?”
  “还行。”
  桌上放着一大包竹签,孙律倒了一些出来,开始拿着蘑菇一个个往上戳。
  赵饮清扫了一圈, 拿筷子在那搅拌腌在调味料里的鸡翅。
  “别玩了,赶紧学着孙律干活。”赵正阳拿着木炭过来的时候说了句。
  赵饮清:“我这边搅匀一点。”
  “本来就搅匀着的,你别碰。”
  赵饮清把筷子一扔,身子一转,又溜去了赵正阳那,看他在那边起火。
  “你这样不对,”赵饮清小小一只的蹲边上,“你先拿点引燃的东西过来呀,别人还滴蜡烛油的,哪像你这样干烧。”
  “呦,经验这么老道,今天想吃上烧烤还得靠你了的样子。”
  “我提个建议都不行了?”
  赵正阳笑她:“你别提建议,你直接去干活更好。”
  赵饮清撇嘴,捡了跟木棍扒拉了几下炭块。
  刘思琪又回了屋 ,估计又去洗食材了,每个人都在忙,就她一个人闲着。
  小池里的锦鲤转悠了两圈又游开,风吹着树叶转着圈飘落,落到脚边,停在眼前。
  赵饮清将木棍一丢,拍了拍裤子,起身终于走去了亭子里,她站到孙律对 面,跟着捡起竹签去串玉米、茄子、香肠。
  她把金针菇卷进肥牛片里,一个个排着队放进盘子,将年糕切成一段一段备用。
  “鸡翅放着,我来弄。”孙律说。
  赵饮清把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
  炭烧着了,烧烤架裹上锡箔纸,刷上油就能往上烤。
  赵饮清刚吃完一个红薯,肚子很饱,挑了两三串吃完,就坐边上去了。
  走了一天,身体也是疲惫的,在躺椅上玩了会手机,渐渐的就有些瞌睡上来。
  赵饮清想着上楼睡觉的,奈何身体实在不想动,拉锯战打了一会,还是在躺椅上睡过去了。
  时间是傍晚,漫天的火烧云,目光可及都是火红色。
  刘思琪起身要去叫醒赵饮清。
  被赵正阳拦住了,他说:“就让她在这边睡着,外面空气好。”
  “容易感冒,傍晚的风还是冷的。”刘思琪不赞同。
  赵正阳将烤好的肉串放进她的盘子,说:“没关系,她衣服穿得多。”
  刘思琪还是起身去拿了一条薄毯出来,盖在赵饮清身上。
  孙律也停了,正坐在不远处。
  刘思琪轻声说:“饱了?”
  “嗯。”
  刘思琪:“那你坐过来点,看着饮清,当心毯子掉下来。”
  孙律便换了位置,坐到了赵饮清边上。
  她睡的很沉,脸侧向一边,唇微启,几根发丝黏在唇边,憨态可掬的样子。
  孙律收回视线,看了眼不远处,又扯了桌上一根筷子把玩。
  半晌后,他又转头看赵饮清,心底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似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拉扯着他。
  孙律最终伸手帮她将唇边的头发拨开了,指尖下面的触感温暖又柔软,他愣了一瞬,想不通一样的茫然了一下,又倏地收回了手。
  指尖搭在膝盖上,来回蹭了几下,好像连带胸口突然升上的悸动也能给磨蹭掉一样。
  孙律垂了眼,掩盖住眼底突起的情绪,漠然的表情看过去有点不悦的样子。
  烧烤接近尾声时,天色依旧尚早,赵正阳邀刘思琪出门散步,田野风貌,在城市中是鲜少碰到的了,偶尔沿着田边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并不是坏事。
  于是院子里一下就剩了两人。
  孙律抬头看了会上方的尖顶,又起身去了烧烤架那边拨了几下上面还半熟的食物,将地上的垃圾收拾了一通,又绕着院子晃悠了一圈。
  他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但一轮下来,又觉得什么都不怎么想碰。
  最终又坐了回来。
  赵饮清换了个姿势,侧身,蜷缩着,像冷了一样。
  “赵饮清。”孙律叫了她一声。
  赵饮清没反应,身上的毯子掉了一半。
  孙律帮着捡起来,细细的盖回她 身上。
  女孩子的鼻梁挺秀,五官柔美,半张脸埋在毯子里,像一块甜美可口的蛋糕,需要小心捧起,不注意就会沾满一手香甜。
  孙律盯着她瞧了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霞光中酣睡的女孩拍了进去。
  第二天,几人早早起了床,串门去看了奶奶,爷爷很早过世了,赵饮清记忆里都没留下什么残存的印象。
  八十多岁的老人,行动已经有些不便,住在一套小平房里,给她配了一个二十四小时照顾的保姆。
  赵正阳把刘思琪介绍给自己妈,这是他第一次带人来,老太太笑的满脸褶皱,明显很高兴。
  没多久赵思迪一家子也来了,男人聊天,女人进厨房,小小的房子里热火朝天。
  赵饮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赵思迪挨着她坐,小声说:“饮清,你们学校好不好进的?”
  赵饮清:“怎么?你要转学?”
  “想去,我们学校太乱了,上学期期末还有外面的混子进来捣乱,事情闹得很大。”
  赵饮清:“是吗?这么刺激。”
  “可不是,所以想问问你们那怎么样?”
  “英才还行吧。”赵饮清捞了两颗龙眼过来剥壳吃,“不过中途转学进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一学期学费多少呀?”
  赵饮清将核一吐,说:“七八万吧,不算其他费用。”
  “这么贵!”赵思迪脸色微变,“我以为两三万也差不多了。”
  赵饮清只是笑了笑。
  赵思迪沉默着坐了会,又说:“小叔现在生意好吗?”
  “不清楚,你去问他。”
  赵思迪窥探着赵饮清的脸色,试探着说:“你看让小叔帮个忙,是不是会好点?”
  “不知道耶!”
  赵思迪:“你帮我去说说呗。”
  两家长年没什么联系,偶尔过年碰上个一面,几乎没有过多交集,交情浅淡是其一。
  早几年赵思迪她妈还给过闫巧春下马威,主要也是嫉妒这没脑子的女人攀上了这么好家境的男人,很是看不起她。
  赵饮清记仇,过了一辈子也还没忘记他们那时嘴边的风言风语。
  “我怎么说?”赵饮清掀眼看她,“说你没钱,资助你一把?”
  这是事实,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赵思迪嘴角的笑意僵住,转瞬直下,说:“这话听来怎么像我要抢你家钱一样,何况你家又不缺钱。”
  赵饮清又塞了颗龙眼到嘴里,要笑不笑的斜了她一眼。
  半晌后,赵思迪可能意识到现在是自己在求人,这态度摆的不对,有意想缓和气氛,转了话题说别的。
  只是赵饮清依旧爱答不理,气氛依旧显得很尴尬。
  中午在这边吃了饭,之后他们便返程了。
  天气开始炎热,日头变得毒辣,树上的蝉声明显,这一学期就又到了末尾。
  英才高一新生的军训都排在高一暑假进 行,为期十四天的夏令营即将到来,还是去外省。
  上辈子赵饮清大包小包收拾了三个大箱子,最后全被打了回来,这次轻装简行,就整了一个小箱子出来。
  刘思琪瞧着不放心,怕孩子想的不够周到,忍不住要插手给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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