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月光我不要了[重生]——尧三青
时间:2021-02-06 10:10:59

  他说:“A大。”
  “……”国内顶尖的高校,赵饮清说,“这还不是学霸?太装就没意思了 。”
  他把另一片金属片递过来,笑着看了赵饮清一眼,眼底满含宽容和温柔,说:“现在剪这张。”
  然而这次剪了没几片,就被叫停了。
  付国兴解了围裙,站在餐桌边叫了声:“付泽,东西收一下要吃饭了。”
  赵饮清低低的重复了句:“付泽。”
  付泽起身准备去洗手,低头看她,说:“走,小妹妹。”
  赵饮清不知觉间从沙发上滑落,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她手撑着站起来,两人前后去厨房洗手。
  付泽说:“我知道你名字,不过是哪两个字?”
  “我姓赵,”赵饮清按了两下洗手液搓,“名字是饮水的饮,清澈的清。”
  他点点头:“我是付钱的付,润泽的泽。”
  赵饮清在擦手巾上擦干,转头看他,付泽冲她歪了歪头,五官明晰清朗,嘴角的笑意不减,像春季攀墙的花,充满勃勃生机。
  站在客厅的闫巧春这时突然说了句:“你还有多少作业没做?下次带过来,不会的可以请教一下付泽。”
  付国兴说:“这倒是个真事。”
  能让闫巧春抽空想到她的功课,赵饮清都要受宠若惊了。
  付泽说:“有吗?”
  赵饮清看他。
  付泽说:“我反正有的是时间,如果真有需要,我确实可以帮忙。”
 
 
第25章 27(上)   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那个……
  今年难得多了几个人, 闫巧春肉眼可见的开心。
  饭桌上一个劲往赵饮清碗里夹菜,夹的全是她平时不怎么爱吃的。
  赵饮清也没说什么,埋着头一口口吃。
  中间她多留意了点付国兴, 这个中年男人不太会说讨巧的话, 但是干的都是实事,倒水拿纸, 一桌子菜转着圈的在赵饮清面前过,笑容也带着憨态,跟以往闫巧春身边出现的男人的不一样。
  对闫巧春也多有照顾,算是细心妥帖的那一类。
  赵饮清往常吃饭很快,倒点汤,放点菜, 挖进嘴里就完事了。
  今天特意多坐了会, 还吃了两口蛋糕才下桌。
  闫巧春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说 :“吃完了?”
  “嗯。”
  “这么快, 那你多坐会, 或者去睡个午觉,今天吃了晚饭再走。”
  赵饮清拉开椅子,站起身, 说:“再看吧。”
  “一年就这么一次, 多陪你妈一会嘛。”闫巧春冲着她笑,有点讨好的味道。
  “我在这没事干。”赵饮清说。
  闫巧春:“睡觉看电视,要么陪我去逛街?”
  赵饮清皱了皱眉, 抗拒意思明显。
  付泽插嘴说了句:“也可以拼模型。”
  赵饮清看他。
  付泽笑了笑:“我买这个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整个下午,赵饮清便跟付泽一起围着茶几,捣鼓那些金属片。
  有些剪切会比较费力,中间好几次赵饮清食指被刮到。
  付泽注意到, 说:“要停下来休息会吗?”
  “不用。”
  付泽看着她,少女眉目低垂,嘴唇因过度认真而紧 紧抿着,鬓发落下来些许,柔和了脸部线条,眼大,脸略圆,很可爱的一个孩子。
  原先以为不会是有耐心的人,坐个半小时也差不多了,结果……
  付泽看了眼时间,已经两小时过去了,这姑娘还在兴头上。
  这天,花了整整四个多小时,月宫的模型完成了三分之一。
  初具形状的一角,很是精美好看。
  赵饮清活动着手指,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这个搭起来肯定很好看。”
  两人面对面坐地上,付泽靠着背后的沙发,一手举着可乐喝。
  听到她的话,他说:“看着那些买家秀是还不错。”
  赵饮清看着他,有点想看,但是又有点不好意思张嘴。
  付泽将可乐一搁,说:“你等一下。”
  起身出了门,没几分钟又回来了,抱着个笔记本。
  他直接到赵饮清边上坐下,打开电脑,随后一愣,说:“这边有无线吗?”
  “有。”赵饮清报了一串密码。
  登录成功后,把网页调了出来,将电脑屏幕转向赵饮清。
  “就这个,还有灯光效果的,晚上看着应该会更漂亮。”付泽说。
  踏云而来的嫦娥悬挂在弯月顶端,藏在云雾中的亭台楼阁,琼楼玉宇,鲜艳漂亮的彩绘,比画更生动,整座宫殿仿佛就在眼前,能感受到最高处遥不可及的寒冷,让人惊叹的同时又不敢亵渎。
  “真好看。”赵饮清低低的说了句。
  她趴在那,又往下翻了会,从多个角度看了这个模型。
  半晌后抬头,撞进了付泽带笑的眼里,两人这会挨的有点近,赵饮清可以清晰看到他浅褐色瞳孔里的细细纹路,还有这个大男孩原生的温柔。
  赵饮清愣了一下,屁股往后挪了点,将电脑推过去,说:“下次完成了,给我看看。”
  付泽将电脑一收,点头:“当然,随时过来。”
  赵饮清算了下,说:“最快也要冬天寒假的时候了。”
  “为什么?”
  “不然你都不在。”
  “可以让我爸开门。”付泽起身又转去了对面原先的位置,“这么近点路,方便的。”
  -
  晚饭后没多久,赵饮清接到了赵正阳的电话,没别的事,就说准备让唐安福过来接。
  赵饮清本想拒绝,想了想在这事上的争执已经有过好几次,也就懒得再说了。
  外面天还没黑透,西边天际有一条明显的金光,橘色在周边晕染开。
  付国兴让付泽送赵饮清。
  两人换鞋出门,进了电梯 ,付泽按下楼层,赵饮清盯着上方跳动的数字,很快到了一楼。
  声控灯亮起,他们过了通道到出口,夏季风吹过,一股子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对面的游乐设施上有不少家长陪着正攀上爬下的孩子,欢快的嬉笑声清浅的穿过来。
  他们拐弯朝外走,声音渐远 。
  “你们在这住多久了?”赵饮清突然开口问他。
  灌木丛中传来清晰的虫鸣。
  最吵的一阵过后,付泽说:“我们去年刚搬过来的,之前住在城南。”
  赵饮清:“怪不得之前没见过你们。”
  付泽说:“我听阿姨说你不常来。”
  “不常来,周边邻居是谁还是知道的。”之前对门住着的是对新婚小夫妻,还养了一只柯基,时不时会听到狗叫,还被其他楼层的住户投诉过。
  付泽笑了下,点头:“也对。”
  出了小区,唐安福的车子还没到,路灯已经渐次亮起。
  赵饮清说:“你回吧。”
  “没事,等你上车。”
  晚风吹拂而来,掺杂着白日的热度,暖烘烘的扑到身上,很快又渗出一身的汗。
  边上马路小区里的私家车不断进出,也有不少拜访人员,门口保安时不时核实一下身份。
  赵饮清又跟他闲聊了会,车子终于来了。
  赵饮清说:“再见。”
  “再见。”
  她上了车,从后视镜看到付泽转身往里走,身影变小,一下就不见了。
  本来想多问点东西,多套点信息出来,但毕竟初见,随口探人隐私,不太礼貌,只能之后找机会了。
  唐安福说:“新交的朋友啊?”
  赵饮清说:“算吧,这边的邻居。”
  又过了一周,8月25日,七夕情人节,赵饮清收到了闫巧春的短信。
  她说:生日快乐,女儿。
  情人节是赵饮清的生日,这个事,听着好像很浪漫。
  赵饮清一度也觉得特别浪漫,直到碰上孙律。
  那一年的这天她邀孙律一起玩,一起过生日又一起过节,但前一个她没好意思说,总觉得自己的生日自己说出来,总是缺了点什么。
  所以孙律并不知情,又嘲讽她的想法天真,两个人都不是情侣,凭什么一起过节?
  赵饮清自己买了个小蛋糕,装在一个礼品盒里,孙律不知道,以为是普通的礼品,随手就丢还给了她,等再打开时,蛋糕已经毁的一塌糊涂。
  赵饮清还记得那会自己仍旧手指勾着尝了一口,挺甜的,好吃。
  闫巧春的短信又进来了。
  赵饮清回神,低头接着看。
  闫巧春:付泽给你准备了礼物,来玩。
  “付泽?”赵饮清低低的念了声,有些意外。
  窗外烈日炎炎,对于出门这事,赵饮清有点畏惧。
  她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着搁在床沿,正在犹豫。
  闫巧春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来吗?”她开口第一句就问。
  赵饮清往窗外看了眼:“今天有点热。”
  “来回都在车上怕什么,让唐安福送你。”
  赵饮清:“你以为人家闲着没事干的吗?又不是上学的时候,专门要来接送我。”
  闫巧春不想在这事上多说,绕了过去,说:“赶紧来,你们之前玩的那个东西搭好了,付泽叫你来看。”
  赵饮清又迟疑了 下,答应下来。
  将手机往包里一收,起身下楼。
  跟张婶交代了声,便准备出门。
  结果刚换完鞋,跟从外面进来的孙律碰了个正着。
  两人都愣了下。
  孙律快速扫了她一圈,说:“要出门?”
  “嗯。”赵饮清点头,“你今天不出去玩?”
  “不去,没什么好玩的。”孙律抿了抿唇,目光又往她身上扫,忍不住问,“你跟谁一起?”
  赵饮清说:“你不认识的。”
  紧接着越过他,肩膀扫到他的胳膊,赵饮清说:“不好意思哈。”
  她下了台阶,出了院子,身影在排排的铁艺围栏外忽闪,直到拐弯消失。
  孙律将背在身后的手转回来,拎了一只白色的方正盒子,绑带上缠着纸盘和叉子。
  他进屋,走去厨房,将蛋糕放进冰箱。
  半小时后,她到了湘水华庭,鸭舌帽下的脸红扑扑的,鼻尖冒着细汗,眼睛水亮。
  闫巧春开的门。
  赵饮清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问:“你都不上班的吗?怎么天天都在家?”
  “我哪有天天都在家,你生日我才在家的。”
  “请的假的?”
  “当然。”
  赵饮清换完鞋进去,狐疑看了她一眼。
  闫巧春说:“真的,骗你做什么。来这边,付泽给你准备的东西。”
  他能特意给她准备东西?
  赵饮清抱着怀疑又好奇的心情走过来。
  朝南的窗户全拉着窗帘,东西两房的过道做成了开放式书房,光线昏暗,原本书柜全空,这会放了个东西。
  体积不大,黑色底座,罩着防尘盒,精美的彩绘,悬空的楼宇。
  赵饮清将防尘罩掀开,打开开关,灯光在背后,整个弯月都亮了起来,光线在金属间穿梭,投下细碎的阴影和光亮,深夜的宫殿,是活着的,只是睡着而已。
  “他今天不来吗?”赵饮清抱着盒子,转头看闫巧春。
  闫巧春已经回了客厅,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过后才“哦”了一声,说:“你说付泽啊,你要叫他吗?今天应该在家。”
  赵饮清说:“送了我东西,总要请人吃饭。”
  闫巧春说:“好的呀,你去叫他,家里菜有,我等会做几个。”
  赵饮清将东西放回去,在屋里凉快了会,才起身去敲对面的门。
  半晌门才开,他在打电话,看到赵饮清明显很惊讶,很快笑着侧身,招了招手,让赵饮清进门。
  他关上门,跟着往里走了几步:“29号走,嗯,差不多吧,对,你们呢,反正有缺的到那边再买,方便的,是呀,那我这边有客人,先挂了,嗯,拜拜!”
  付泽抬头,赵饮清双手背后站在沙发前,在看挂在墙上的油画。
  画内容是古镇一角,徽派建筑,建筑群边上的河,还有蹲在河边洗衣服的妇人。
  付泽捞 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也看着画,说:“感觉怎么样?”
  赵饮清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很有味道,哪里买的?”
  他笑了下:“我自己画的。”
  “画的?你还会画画?”
  付泽说:“很奇怪?”
  也不奇怪,会画画的人其实不少。
  赵饮清回头又看画,说:“这画的哪里?还是凭空想的?”
  “婺源,有一年寒假去玩时画的。”付泽看了她一眼,赵饮清的侧脸看过去很认真,他说了句,“要看看别的吗?”
  “好呀!”
  他带找饮清去了一个小房间,呈长方形,原本应该是用来做杂物间的,现在堆放了很多的画框,靠墙还站着许多颜料,颜料盘,画架,画架上还有一幅半成品,是人像。
  已完成的画作种类很多,建筑、人物、风景,甚至还有果蔬和很简单的几何图形。
  空气内有淡淡的涂料味,赵饮清说:“你经常在这画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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