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亿万家产后她爆红了整个娱乐圈——楚扬灵
时间:2021-02-06 10:18:05

  因而自然,荷叶领口边缘,那一痕玉色就这么莽莽撞撞地,闯入了旁边男人的眼。
  带着栾谷的、起伏隐约。
  “……”
  “晏小歌。”
  被问到外公的喜好,晏歌正在编辑着消息,得到了爱豆的一声唤,她从屏幕前抬起眼睛。
  容绰没看她,但说:“你坐过去一点。”
  晏歌:“……”
  他这样说,她就很自然地低头,看了看他和她的座位:很宽敞,她完全没有占到他的位置。
  才想要说话,晏歌蓦然就想起了上一次的事情。
  ——要勤洗头。
  上一次从维也纳回来的时候,他是这样跟她说过。
  当时晏歌是有些莫名,不过没多久就反应过来了:她爱豆有洁癖的。
  来回维也纳单程都是十多个小时,她当时的头发可能看起来有点脏了。
  所以他才会问起她洗头的事情,又提醒她勤洗头,注意个人卫生。
  现在他又让她往旁边坐——
  轻轻地,晏歌抿住了下唇。
  他是不是……觉得她又没洗头?
  觉得她不讲卫生,所以才让她坐远一点。
  但今天早上,她洗过头发了。
  所以她不但没有坐远一点,甚至还坐近了一点,并且解释,“我今天早上洗头发了。”
  他不看她,也不理她。
  他让她坐过去一点,跟头发又没关系。
  然后她又往他的方向坐近一点,补充说明:“我现在头发很干净。”
  男人不为所动。
  晏歌:“……”
  他好像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她不气馁,再往男人身边坐了坐,上半身绕到他身前来,再三重申,“不信的话,你可以摸摸。”
  毫无防备,随着她的动作,那团团的玉就跃进了眼帘。
  目光若有实质,触及了一眼,而眉心倏而起跳,容绰回避过去。视野离开,但那颜色与形状如仍在眼的鲜活。
  闭了闭目,下一时,男人嗓音是如从喉骨蹦出般的鲜见偏沉,“坐远点。”语气隐约无奈,他安抚着她:“听话。”
  别让他再看了。
  晏歌:“……”
  在这样异常的反应前,她终于察觉哪里有些不对。
  只是是哪里不对,她又不知道,她又想问他。
  绑高的发随动作而再度散落,再一次地,她将拂落的发挽起。
  而后触及了荷叶的领,宽松的,微大的。
  只在瞬间,她就明白了他让她坐远一点的原因。
  晏歌:“……”
  她连忙依言地坐远一点了。
  意识到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念头开始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
  她……被他看到了。
  她感觉,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刚刚让女孩子坐远点的也不提让她坐远了,刚刚非要男人看头发干不干净的也不说让他看了——双方的交流好不容易归到了同一个频道,然后就没法交流了。
  有好一会儿,二人间的氛围被沉默死死地把控着。
  而后容绰开口,宛如在阐述一个事实,“我没看见。”
  此地无银那意思就出来了。
  顶着热热的脸,晏歌回:“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侧目瞟她一眼:“……”
  他是给她台阶下,怎么这都不明白。
  小傻子。
  ……
  这么一回事情发生了,到启悦天华的一路上,两个人就都没怎么说话了。
  然后各回各家,一个去了清漪园,一个去了江家的宅院。
  江女士这周去了布鲁塞尔,为的就是跟欧陆几个能源巨头碰面,构建起欧亚范围内的合作框架。今天人回了国要见外公,也是为了这件事。
  最后那几天是他接替的江女士,所以这趟少不了他。
  就这一下午,京郊偏沪式风格的老宅里,功夫茶沏着武夷那几株的大红袍。祖孙三代往那儿一坐,看着很平平无奇的天伦之乐。可若让旁人看了去,必定是要再三侧目的。
  京都百年的世家啊,开枝散叶,几乎都扎到了皇城红墙绿瓦根底里去。大家族子息繁盛,又都是出息孩子,真是王谢堂前的子孙,芝兰玉树生庭阶耳。
  就不说江家了吧,就说江三小姐江和月这一人。她那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是能直接掀动中国经济界一阵风浪的。
  优越的家族,出色的人物。
  而江三小姐,她又不只是事业成功。
  她还有个琴瑟和谐的老公。两个人是年轻创业那会儿就结伴的,夫妇感情很好,琴瑟和谐、鹣鲽情深。
  这么说吧,三小姐指哪儿,三姑爷就打哪儿——就好到了这种程度。
  羡煞了旁人。
  和月回来了,长舟回来了,老六回来了。一家子齐活,老先生高兴,跟着就把老大老二小翡家的都叫了过来,叮嘱着能来的都过来,晚上一道在老宅吃晚饭。
  老先生都发话了,哪还有不来的道理?当晚是能来的来了,不能来的也克服万难来了。晚饭遂好不热闹。
  江家虽是三小姐当家,没儿子的份儿。但长房二房的哥哥们有乃父之风,一个是大学教书的,一个是做专科医生的,都是气质谦谦的文化人,并不因此而对这亲妹妹有意见甚或是怨怼,子侄们对着姑母姑父也敬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江家的氛围是很好的。
  人都在,江世应兴头好,也喝了两杯葡萄酒。后来老先生再要来,江家晚辈们就不敢再给了,千哄万哄着换了果汁。又说着趣话去敬老先生的酒——场面一时热闹极了。
  江翡坐在二房媳妇下手,是时见缝插针地端杯要敬江世应。然好巧不巧,恰在此时,江和月也落落地站起来了,说话谈吐都是大方:“爸爸,我敬您。”
  江翡脸色微讪,指骨扣紧了杯子,下意识便要往下坐。
  江和月却看见了她动作,极自然地道:“小翡,我们一起吧。”
  小翡。
  打从她来江家开始,江和月就这么叫她,真跟多亲热似的。
  明明也没有血缘关系。
  心中并不以为意,江翡脸色却不改,对着这户口本上的姐姐,甚至还盈了三分笑意出来。
  “好,我们一起。”她说着,对江和月笑了笑:“人多也热闹些。”
  ……
  家族聚餐结束,月已上了中宵。
  得知排行第六的那位要留宿,家里做卫生打扫的早早的就把房间里外打扫了,又消毒了,从床单到窗帘都重换了遍。
  到房间里,容绰眸光淡扫上下。
  还算干净。
  淋浴过了,换了睡袍出来,打开手机就瞥见了新闻——小粉丝射箭上了推特热门。
  背倚在床,男人湿发未干,湿漉漉的盈着水滴,而其下眉眼漆黑,对着屏上那些外国人的赞叹,眼底便如风行水上,有縠纹丛生。
  大惊小怪。
  像他,早就知道了小粉丝的厉害。
  然后那痕玉色便蓦地跳出来,团团的。
  “……”
  手机被丢在一边,“啪”的一声,感应灯全熄了。
  屏幕看不到了,眼睛也看不到了。
  入了梦,她却还在。
  她看着他,对他强调她的头发是今天洗的,很干净。
  还要他摸摸。
  小手从被子里揭了条缝过来了,人很主动地钻进被窝里,细细的两条腿纠缠着男人。
  要摸摸啊。
  头发要摸摸。
  脸也要摸摸。
  脖子也要摸摸。
  脖子以下也要摸摸。
  这里也要摸摸,那里也要摸摸。
  一个都不能漏掉的——她都要摸摸。
  像亲人的猫,要他的抱。
  小手小脚都往他身上摆了,枝枝蔓蔓跟他缠着难舍难分的——最后被压住钉住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这么纠缠了彻夜。
  ……
  次日晨,清醒过来,容绰:“……”
  床单被单枕巾,全折起来被丢了。
  江世应起得早,晨练回来碰见这幕,“……”
  也不敢问,也不敢说,说了也没用。
  好赖老六这洁癖,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只是,床单睡一次就丢——
  对着那远去身影,老先生悠悠一叹。
  倒也不必。
 
 
第66章 合欢   好久不见。
  早饭也是一家人围桌吃的。
  江翡指点着女儿去打下手, 被江老先生制止了,“小翡,”江世应说:“吃个饭而已, 孩子坐着就行了。”
  这莫璃生养在江家, 从来自视地位要比旁人高上一等,遑论是江家家里的佣人。她本就不愿意打这个下手,这时得了江世应这声允, 当场就撂下了手里头的碟子盘子。又走过来坐下, 一偏头向江世应笑, 清清脆脆地道:“谢谢外公。”
  江翡微微一笑,却也婉转地表意,“璃璃是晚辈, 多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江世应略叹了叹,说:“这么些年, 你养璃璃也不容易。”
  江翡结过一次婚,也离过一次婚, 莫璃便是那场失败婚姻的产物。
  前夫叫莫致远,家里是做船舶生意的,家境不错。考虑到江翡养女的身份,其实算是门当户对,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那个姓莫的男人。
  品行不端,纨绔膏粱——所以在最开始,老先生和老太太都极力反对这桩婚事。
  江翡是养女不假, 进了江家的本儿也是真。二老对对方的家世家底倒没太大要求:真要说起来, 那江三姑爷不是三姑爷时还是白手起家的穷小子,论家境殷实,离这姓莫的一家差得远了去了。
  对家世家底没要求, 令老先生老太太最反感的,还是这姓莫的为人做派。
  结了婚搭了伙,那就是要过一辈子的日子,今后是要朝夕相处的——怎么能是这么个人?
  但那会儿的江家养女就跟着了魔障似的,铁了心要嫁那姓莫的。加之江老太太染了咳疾,彼时身体欠佳,江世应忙着照顾夫人,也无力十分顾及,最后便允了。
  左右是儿女的人生,为人父母的,可为之计深远,但不可能时时事事都代服其劳。
  罢了吧。
  然后不出六月,莫璃出世了。
  足月生产,所以——
  未婚先孕。
  到这时,二老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然一则江翡从不曾提过,二则木已成舟。婚结了,孩子也生了,于是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结果莫璃出世没几年,大约是刚上幼儿园那时候,江翡就离婚了。
  听说是结婚后,莫致远越发不像话,毒和赌都沾大了,赌钱都往大了赌,单个筹码都是数十万起计,一局下来,输赢都是千万千万的。
  什么家底啊,禁得起这样的赌法?
  后来果然,江翡前面刚离婚,后面莫致远就把家业整得半垮不垮,又转手卖了旁人——再往后就不知道了。
  这样的丈夫,要了是祸害,离了是福分。
  生父不可靠,孩子当然也是留身边养着才放心。
  因莫璃父亲这一节,自然,平日里,老先生对莫璃也多疼着些。
  -
  为庆《娱乐圈直播指南》收官,第六期结束的第二天,也是周一的晚间,出品方的启悦天华做东设了个宴,请的是节目组一行。地点就在上林苑公馆,邻着天坛公园的地界。
  曾城也来。
  晏歌是随那辆京A的奥迪一同来的,也随曾城步入了公馆。
  落在北京城里,且是代表性的会所公馆,上林苑的装修也是清一色的新中式,端方大气。整间公馆的构图格局便是呈中轴对称的,包厢则亦然,房梁挑得高,配合灯光柔和明亮,空间显得通明宽敞。
  贵有贵的道理。
  局上的众人也是差不多时候到的,晏歌微微定睛,看见男人在柔光里站定成影。偏正式的场合,他穿了尖领的灰蓝衬衫,衣领标着两枚浅银的纽扣,在灯下泛动冷光,西裤被熨烫得料面平直。
  穿着正装的他,像一头年轻的狮子。
  笔挺而漂亮。
  与晏歌一般,曾城也看见了人群中央的人。
  奥斯卡影帝。
  F.S.创始人。
  江家的六少。
  一般人只知道这第一重的影帝,第二重第三重则不得而知——然已足够震撼。
  两部电影就摘了小金人,这是什么概念?
  国际电影界都要给他让路的。
  至于曾城,知道后面两重,是而往中央方向而去时,步伐便不觉地加速了。到了那边上,他先是同那一位寒暄过了,再依了潜在的次序跟人逐一招呼过了。
  名利场上的事情,寒暄也要论资排辈。
  接着要落座,曾城坐定了,举眸去望不远处的女儿,准备将人唤来自己身边坐着。
  但视域所及,小姑娘已经随着那一位坐下了。她坐下,左顾右盼了下,像是在找什么——然后男人的手将手机递过来,放到她跟前去,又对着她说了些什么。他说话的全过程,她便看着他,眼睛落了灯影,闪动微微。
  动作,神态,语言,所有这些。
  均如是日日做惯了般的,自然而然。
  曾城要唤的声便止在了喉间。与此同时,心中却有浮思在无声地上浮。
  看起来……容六和小歌很熟。
  但曾城很快又自我开解开来。
  应当是一同拍了六期节目的缘故。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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