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心宠爱——皮卡丘不吐葡萄皮
时间:2021-02-07 09:39:09

  宁白铭把毯子展开,边给江兮盖住腿,边说道:“先去逸轩, 再回家。”
  沈安停了两秒,刚想问回哪个家。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贼笑一下, 把疑问咽了下去。
  “是。”
  江兮不知道宁白铭要去哪里,跟着问了句,“我们去哪儿?”
  男人正从后座取了毛巾擦着头发,闻声,他停下了动作,似笑非笑地看了江兮一眼。
  那眼神里有笑意、有无奈,还有些江兮读不出的情绪。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他没说清楚,可心虚的却成了自己。
  下一秒,男人抬手交叠食指和中指,一下,又一弹。
  正中女孩儿被碎发遮住的额头。
  这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足够分散注意力。
  额头被“暴击”,江兮下意识要抬手捂住。
  可是西装外套把她裹得跟个麻袋一样,两只手都不好挪动。
  正在她想挣脱开衣服时,一只手先她一步覆在了额头上。
  冰凉和温热两种温度交缠,一并浸入了柔嫩的皮肤,连同那双闭着的眼睛一起,陷入了温柔的黑暗。
  “疼了?”
  “肯定啊!”
  “这是你不找我求助的教训。”
  “我想求助来着的,但是……司机看着我,后来手机又没电了,我总不能给你发送脑电波吧!”
  江兮深感无辜,不住的闪动着眼睛。
  宁白铭怕压着江兮的眼睛,因而把掌心支起。
  可她这一动,那最中心的一点痒觉发散开来,一下又一下地勾着他的心。
  他不由哑了嗓子,“知道给经纪人发消息,不知道给我发?”
  不等江兮反驳,宁白铭先用话堵了她的嘴。
  “没有下次。”
  男人的语气有些凶,江兮也懒得跟他纠结这件事。
  “好好好,你说了算。”
  话毕,宁白铭收了手掌,江兮索性也不问要去哪里了,只乖乖地靠软皮沙发。
  车里安静下来,沈安见二位都坐稳了,这才发动车子驶离大门口。
  车子消失在雨雾中。
  湘水楼边,两道人影慢慢走出。
  慕楼朝着劳斯莱斯离开的方向望了一会儿,接着无声摇头。
  下午拍完戏后,他特意在休息室待了很久,等到剧组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叫谈禹过来接他。
  本想着带这个人出来吃吃饭,缓解一下他沉重的心情,没想到刚到这儿就撞见了宁白铭拉着江兮下楼。
  慕楼无比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先一步把谈禹拉到了角落。
  只是后来看到的……
  他睨了身边脸色紧绷,浑身戾气的谈禹,不由往旁边挪了两步。
  “眼见为实,这下信了吧。”
  一边,谈禹垂在身边的手捏得拳头,指关节几欲涨破手背。
  “宁白铭……”
  慕楼轻笑,拍了拍谈禹的后背,“你也别急,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江兮会明白的。”
  谈禹闷声,胸腔中的怒气不停地翻滚。
  雨越下越大,他身上的躁意却分毫未减。
  “你之前是不是说月底有个慈善晚会,宁氏主办,江兮会参加主持?”
  慕楼本来在看雨,这会儿回神,“你不是不去吗?”
  “改主意了。”
  谈禹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平复心情,声线几尽冰凉。
  “宁家人,休想动她。”
  *
  劳斯莱斯车内,江兮靠在车窗边,眼皮正打着架。
  正在她差点睡着的时候,肩头,一个重物直直砸了过来。
  这力道不轻,一下把江兮从瞌睡中叫醒。
  她偏头,看了眼男人,挣扎出双手戳了戳他。
  “光天化日之下碰瓷?宁白铭你跟谁学的!”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得不到回复,江兮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扶住男人的肩晃了晃,“宁白铭,你怎么了?”
  接触到他身体的一瞬间,江兮被这透过衣衫传来的高温吓到。
  “你是不是发烧了?”
  “冷。”
  宁白铭的声音哑得可怕,双眉拧成川字,嘴唇干裂。
  车内的空调没有任何作用,他不自觉地朝着江兮那头挪了挪,伸手把人圈在怀里。
  江兮把手盖在他的头上,眉心一跳,声音提高了几个度,“沈安,马上去医院!”
  正在开车的沈安也注意到了车后的事情,“是。”
  话音刚落,烧得不省人事的宁白铭忽然直起身子,恶狠狠地吼了一句,“不去!”
  沈安为难,“宁总……”
  “我说了不去!”
  江兮见男人病了还这么横,一把把人拉回来,“不听他的,去医院。”
  “我再说一次我不去!”
  江兮瞪圆了眼睛,只见宁白铭面色潮红,身子都在摇摇晃晃。
  她一心疼,火气也跟着冒出,“病成这样不去医院,你是嫌自己命长吗!”
  后座,两人僵持了近一分钟。
  就在红灯快要结束时,一道嘶哑的男声先开口打破了车里的沉寂。
  “我不喜欢医院,到处都是冷冰冰的。”
  “我想回家。”
  他抬眼看着江兮,眼瞳上蒙着一层因为重感冒而升起的薄雾。
  “想回有你的家。”
  原本还在生气的江兮一下泄了气。
  那些因宁白铭升起的怒火这会儿被尽数浇灭,她几次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这跟奶狗撒娇有什么区别?
  见江兮不语,宁白铭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浓浓的鼻音起伏出声。
  “不去医院,好不好?”
  前排,沈安抽动嘴角,强迫自己正视前方。
  不然,他怕宁总痊愈了想起自己知道太多,要杀人灭口。
  在他们这些员工面前横,在夫人面前乖,宁总的脸怕是已经扔到祖坟里了。
  沈安无奈,出声问道:“夫人,我们还去医院吗?”
  “不去了。”
  江兮把快昏睡过去的宁白铭安置好,又把毯子盖在他身上,“先去他住的地方拿点换洗衣服,然后……送回我住的地方吧。”
  “好。”
  沈安重新调出导航,掉头后重新规划了路线。
  当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后,沈安以最快的速度去楼上取了一些衣服,又迅速地回到车里。
  江兮见到那一包衣服,面露疑色,“你们住这里?明市不是有别墅吗?”
  沈安艰难地舔了舔唇。
  这理由,说和不说都是个死。
  他纠结半晌,决定站到夫人的常胜阵营中,于是小声开口道:“宁总自从回国就一直住这里,别墅……根本没去过。”
  “酒店比住宅舒服?”
  沈安差点哭了。
  他颤巍巍地看了眼熟睡的宁总,冒着死的风险回答道:“夫人受伤那个晚上,宁总没送您上楼。他跟我说,您在的地方才是家。”
  “宁总这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工作,有时候饭都来不及吃。因为是重大决策,我们做下属的只能看着,也帮不了忙。宁总最听您的话,夫人有空……多劝劝宁总保重身体吧。”
  说完,他捂着胸口坐回驾驶位上,开始构思立自己的遗嘱。
  秉持着敬业精神,他坚定地摸到方向盘,开动了车子。
  江兮哑然。
  她垂下头,看着刚才死皮赖脸躺在自己膝盖上的男人,一时间又气又觉得好笑。
  可更多的,是心疼。
  她伸手,抚上宁白铭的脸,眼眶微微发红。
  良久,她低低地骂了一声。
  “狗男人。”
  *
  到小区楼下时,江兮让沈安去买点退烧药,之后又帮着她把宁白铭扶到了楼上。
  “夫人,真的不要帮您吗?”
  沈安有些担心宁白铭。
  可这话刚一出口,半睡不醒的宁白铭突然睁开眼,瞪着沈安。
  那视线凌厉,差点把沈安的脑袋钻出一个洞。
  沈安后背一抖,“……夫人我想起家里还有猫没喂,就先走了,有事您直接联系我,随叫随到。”
  还没等江兮说话,沈安已经滚下了楼,顺带关好了门。
  沙发上,宁白铭仰躺在沙发上,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见江兮后,又缓缓闭上。
  他扶着沙发坐起,抬手把蹲在地上整理衣服的江兮捞进了怀里。
  腾空的江兮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我冷。”
  满心母爱的江兮以为宁白铭难受得紧,赶忙说道:“那,那我带你去床上躺着?”
  “嗯。”
  宁白铭半靠在江兮身上,盯着她的发梢,无声翘起唇角。
  没白疼。
  好不容易把人放到了床上,也盖好了被子,江兮打算去烧水冲药。
  可刚一站起身,床上懒散的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腕,稍稍一扯,便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不准走!”
  “给你泡药啊!”
  宁白铭咳中带笑,把人拥入怀中。
  “不是说过了,你是我的医生?”
  “我的病,只有你能治。”
  作者有话要说:  宁狗:奶狗狼狗我切换自如。
  (美滋滋!谢谢大家一直陪着我!笔芯!)
 
 
第27章 无赖
  深秋时节, 又是雨天,黑压压的云把月光藏在了身后,半点未漏。
  屋里没有开灯,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对面楼栋的微亮。
  仅是一点,照亮了床头。
  宁白铭的话与昏暗的夜色交融,低沉而哑的嗓音包裹着引.诱与哄.骗, 全数淌进了江兮的耳中。
  酥麻、温柔,仿若沉溺在了柔乡中。
  “没有什么药,比你更管用了。”
  “你说是不是, 江医生?”
  男人浑身滚热,原本湿冷的衬衫在车内被烘得半干。
  双重热浪, 把江兮卷进灼热的漩涡。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 面颊红得滴血。
  治病当药的回忆算不上美好, 次次都是他在压制她。
  哪有这种不要脸的病人?!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感受着加快的心跳, 挣扎着去推开横在她腰上的胳膊。
  “我警告你!别趁火打劫!”
  狠话没有一点狠劲,跟剪了指甲的猫似的。
  宁白铭听了想笑, 可喉咙中的痒意也随着席来。
  这一咳,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多地奔波,温差过大, 前两天就有些不适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被压抑的病症一个个爆发。
  宁白铭的笑意淡去,只觉得肺都要咳裂。
  刚刚还在怄气的江兮这会儿被他的样子吓到。
  趁着人松手的空档, 她赶紧坐起身子,给宁白铭顺了顺气。
  “好些没?肯定是受凉了,我带你去浴室洗热水澡,换件干衣服。”
  良久, 宁白铭平复胸腔的咳意,吃力地睁开一只眼,声音虚弱。
  “一起洗吗?”
  “……”
  一起……洗?!
  江兮瞪圆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可以把无耻的话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宁白铭这个宁狗不弯的脾气,就算病了也没半点变化。
  不能跟病人一般见识。
  于是她默念了几遍不跟狗计较,这才平复了之前猛跳的心脏。
  先前的经验历历在目,江兮没有顺他的话,不然一准掉坑里。
  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一套给江淮买的新睡衣,又摸了条新毛巾出来。
  “少啰嗦,能动就别躺着!快去洗澡!”
  宁白铭纹丝不动,“洗澡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江兮被气笑了。
  明明是为了他好,怎么他还有资格提要求了
  左右病号一个,又反不出天。
  她敷衍地应着,“行,你快去冲澡。”
  宁白铭勾起干涩的嘴唇,吃力地坐起,顺势搭在了江兮身边半抱着她。
  两人走着S形的路线,以龟速挪去了浴室。
  “往左是热水,往右是冷水,记住了?”
  宁白铭点头,随后,他看着江兮走出浴室,又问了句,“真的不一起洗?”
  ……
  两秒后,回应他的只有被用力关上的浴室门。
  小小的隔间里,宁白铭半倚在墙边,弯起唇角。
  在国外待了三年,在酒店住了三年。
  没有她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是冷的。
  唯有小丫头的身边,四季长春,温暖宁心。
  这样的家,来过一次就会永远眷恋,宛如着了魔那般。
  可就是这点温暖,父亲都要剥夺。
  宁白铭低头,方才还满是病弱的眼神里透出些许的凌厉,苍白的面容绷起。
  主宅那边一直安安静静,加上自己最近出差频繁,一下放松了警惕。
  父亲已经找上了江兮,只可惜他去得迟,不知道包间里发生过什么。
  但当时餐桌上有四套餐具,说明还有两个人在。
  是父亲的好友,还能一起见江兮的,极有可能是许家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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