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心宠爱——皮卡丘不吐葡萄皮
时间:2021-02-07 09:39:09

  *
  这边,宁白铭看着门被关上,用了十二万分的自制力才没有追出去。
  他没管身边的许意,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许景怀。
  “许叔叔真的愿意让出JK公司的股权?”
  JK公司是江兮爸爸的公司,主打电子科技方向。
  可是三年前,公司出产商品又被爆出有大量问题,内部资金链断裂。
  而JK公司主要就是给宁氏集团供货,所以逼上门的也是宁氏的人。
  虽然总经理江明尽了全力,可公司没能保住,他和长子江翊也在筹措资金的路上出了事。
  宁白铭在国外的时候接手了公司,创造了大量利润。
  那时候他就想把JK收回来,再想办法转到江兮的名下,算是让小丫头留个念想。
  可是不知怎么的,JK的最大股东变成了许家。
  尽管他开出高价,可许家就是不肯松口。
  而刚刚,许景怀说的,就是股权的事。
  “自然,只要宁总愿意跟小意订婚,股权就会作为嫁妆。”
  许景怀笑弯了眼,“我知道你意图发展人工智能这一块,JK是很不错的供货商。”
  “白铭,眼光放长远一些。不要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破坏了我们许宁两家的情谊。”
  宁白铭听着,不动声色地捏紧了酒杯。
  他这辈子还没被人威胁过。
  可是为了江兮,他必须忍下。
  *
  江兮出了餐厅,立刻拦车去了她和简宁的秘密基地。
  宿夜酒吧里,她拐弯绕了一圈,最后在正对舞台的沙发软座上找到许久未见的简宁。
  “宁宁!”
  江兮把包扔到一边,先给了闺蜜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中途提到了摄影,简宁这才想起自己出门前特意备好的礼物。
  “光顾着跟你聊天,差点忘了。”
  简宁点亮手机屏幕,递到了江兮手里,“这是照片,保管你满意!”
  “什么照片?”
  “给你治情伤的神药啊!”
  简宁用肩头戳了戳江兮,“走出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进入一段新的,来,看看!”
  提到宁白铭,江兮的神色暗了几分。
  她咬唇,强迫自己扬起笑容。
  “一会儿再看,男人算什么,来就是跟你喝酒的!”
  江兮把手机放到一边,拿过桌上的酒,仰头就喝。
  两人不是没出去喝过酒,可喝得这么猛,江兮还是头一次。
  简宁瞪眼了眼睛,嘴巴半天没合上。
  “你这是被什么狗咬了?”
  江兮抬起手背擦拭唇角,没说话。
  酒吧里光线昏暗,周边充斥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正对面的舞台上人影闪动。
  不知多少人在这个狭小的地方放.纵着内心的情感。
  她听着这些欢愉的音乐,心底的苦涩弥漫开来。
  宁白铭大概正跟许意相谈甚欢吧。
  也不知道那杯红酒的味道,是不是比她喝的这杯甜。
  简宁看江兮别开脸,凑过去拍了拍她的背,“兮兮,你怎么了?”
  江兮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两杯烈酒下肚,她只觉得喉咙里燃起了一把火,顺着胸口烧到了胃里。
  可她浑然不觉,抬手就要倒第三杯。
  简宁眉心一跳,先一步拿过酒瓶放在自己这边。
  “你不要命了!”
  见江兮不语,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今晚不会是和宁白铭一起吃的饭吧?”
  “人家是大老板,肯定是和当红花旦一起吃饭了,哪有空理我。”
  “你果然是和他见面了!等会儿,大老板?他创业了?”
  简宁出国三年,自从听说两人分手的事,她就极少在江兮面前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
  连同一切可能相关的,都列进了聊天黑名单。
  她自然不知道宁白铭的身份。
  “他创业了?”
  “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简宁一听,白眼都要翻出来了。
  不关心还喝成这样。
  鬼才信。
  不过,除了宁白铭以外,简宁从未见江兮因为谁这么折腾过自己。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分都分了,还见什么面?”
  江兮闻声,阖住眼,手腕遮住了湿润的眼角,口齿满是涩味。
  “宁宁,有些人,是没办法放下的。”
  简宁忍不住叹气。
  她虽然不太喜欢宁白铭这个人,可是江兮把他当宝贝。
  这会儿闺蜜难过,她也不好受。
  “诶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不是给你推荐了一个复制版本吗!”
  简宁拿回手机,找出了照片。
  她搂过江兮,挑挑眉,“你看,这人是不是跟宁白铭有九分像!”
  发亮的屏幕上,一个男人的侧脸映入江兮模糊的双眼。
  浅褐色的眼瞳,鼻梁挺顺,流畅的侧脸线条勾出凌厉的气息。
  是有几分像。
  “宁白铭的眼瞳颜色要更深一些,而且他的睫毛没有这么长……而且他不喜欢穿休闲的衣服。”
  简宁嘶了一声,“你观察得真是仔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几年跟他在一起呢。”
  江兮又抿了一口酒,神思有些恍惚。
  “我也想跟他在一起啊。可是他不回来,我又不能去找他。”
  简宁没听懂这句话,只当好友对狗男人念念不忘。
  “好了好了,别提他了。”
  “这个是我助理,叫丁白陆。一会儿他来接我,你在旁边看看有没有兴……”
  趣字还没说出口,江兮已然把酒杯推到了一边。
  “我才不管他跟谁吃饭呢!从今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他爱怎么样都行!”
  简宁刚要开口说话。
  忽然,明暗交错间,她看到一道人影出现在江兮身后。
  那人穿着一身西装,正式严肃,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简宁眨巴了几下眼,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助理来了。
  可她的小助理哪会乖乖穿正装?
  江兮这会儿正上头,还在一个劲儿地发泄。
  “狗男人!我要跟你离婚!”
  她刚说完,那只举着的手臂骤然被人抓住。
  稍一用力,便被拉着后退了好几步。
  而后,江兮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谁!松开!”
  “松开?”
  江兮身子一顿,扭头,正好在光线扫过的时候看清了那人的脸。
  周围吵闹,时明时暗,可宁白铭的眸子里却深到照不进一点光。
  他眉头紧锁,几乎是咬着牙低吼——
  “你刚刚说什么?”
  “想跟我离婚?”
  江兮的酒意顿时醒了几分,可那点怒气却越蹿越旺。
  “人家许意叫哥哥叫得甜!你怎么舍得走!”
  “哥哥?”
  宁白铭喃喃一句,面色忽而勾出一抹笑。
  他二话不说把人拽在了怀里,贴着她的耳畔说道——
  “宁夫人,既然你提醒了,那不妨我们回家讨论一下称呼的问题?”
 
 
第7章 换称呼
  “宁白铭!狗男人!放开我!”
  江兮像只生气的小猫,伸出手就开始乱刨。
  宁白铭无视了她的反抗,整张脸紧绷,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一手扣住江兮的腰,另一手禁锢住她的胳膊,几乎是把人提了出去。
  周边有人看到这对男女,还以为是出了事,都喊着让酒保报警。
  简宁见状,赶紧提着江兮的包跟了上去。
  她按住酒保要打电话的手,舔了舔唇,“不用、不用报警。”
  酒保面有疑色,“那是你朋友?人都被拉走了你也不急!”
  “我能不急吗!可是再急有什么用。”
  简宁揉着太阳穴,眉心直跳,“人家夫妻吵架了,我怎么管得着。”
  刚刚江兮喊的那句“离婚”可把她吓了一跳。
  前一秒还是狗男人……后一秒就变老公?!
  这他妈是什么角色扮演?
  还有宁白铭,穿得人模狗样,也不知道当上了哪门子的老板。
  简宁越想越不安,攥了包带就往外跑。
  *
  酒吧前坪,沈安站在车门边,一看到宁总把夫人抓出来,自觉地把后门打开了。
  趁着宁白铭塞人的时候,简宁立刻快步跟上去,拉住了那只手臂。
  “宁白铭,你要把江兮带到哪儿去!”
  “带哪儿去?”男人阴着脸偏头,“我的夫人,自然是跟我回家。”
  简宁看着他这副样子,不自觉地被这份凌厉的气息逼得后退了一步。
  可是好友还在车里,她还是强壮着胆子吼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和江兮结婚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我就报警,告你拐卖人口!”
  宁白铭这会儿的火气极大,他用着最后一分理智低吼——
  “与你无关。”
  看着车门砰地一声关上,简宁气得抖了抖后槽牙。
  站在一旁的沈安轻叹。
  作为助理,他秉持着为老大处理一切麻烦的原则,主动地绕到了车尾。
  “这位小姐,今天您看到的、听到的,还请保密。不然,您在明市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我没有立足之地?”简宁差点被气到哽,“宁白铭是通天了吗!”
  沈安一听就知道她不清楚宁总的身份。
  “您不妨回去查一下宁式集团的现任总裁是谁。”
  “另外,以他们二位的关系,不存在人口拐卖一说。”
  沈安朝她微微颔首,接过江兮的包,之后便上了车。
  劳斯莱斯很快驶离简宁的视线,汇入了那片霓虹幻彩之中。
  明市已经快入秋,夜里寒凉,凉风习习。
  简宁咬紧后槽牙,眼眶骤然湿润。
  忽然,她的背后落下一件衣服,熟悉的松香味顿时让简宁愣住。
  她扭头,眼瞳里映入了那张和宁白铭有九分像的脸。
  “老板,您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
  丁白陆绕到她身前,细心地拢好了衣服。
  看着助理贴心又乖巧,简宁吸吸鼻子,低声喃喃。
  “明明长着一样的脸,怎么性格差这么多。”
  这句话落入丁白陆的耳朵里,他抚平衣角的手瞬时停住。
  “您见到那个和我模样相似的人了?”
  “是啊,把我朋友拉走了,还一副臭脾气。”
  丁白陆看着简宁红了眼圈,微微皱眉。
  “我能问问他叫什么吗?”
  “宁白铭!臭男人……你别跟我提他了,烦着呢。”
  简宁撂下话就往另一头走去。
  看着女孩儿的背影,方才还一副温润模样的丁白陆缓缓沉下了眼角。
  看来,他之后出门得多避着点了。
  万一被抓回去,那可就亏大了。
  丁白陆垂头,勾唇一笑,而后又恢复了那张不愠不怒的脸,抬步朝着简宁走去。
  *
  到了小区后,宁白铭不由分说地把江兮扛到了楼上,又用沈安翻出的钥匙开了门。
  他大步朝着卧室走去,一把把人搁在了床上。
  没等江兮开口,他已然俯身,双手撑在了那只脑袋两边。
  “宁白铭!狗男人!!”
  没等她骂完,宁白铭立刻封了她的唇,似是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奈。
  口齿交.缠间,一股淡淡的红酒香灌入江兮的喉咙,醇香诱.人,也带着丝丝的苦涩。
  那只有力的舌尖挑开了她的齿贝,原是强势,吮.吸后,便成了厮.磨。
  江兮的鼻尖混杂着酒香与檀木味,不断地挑战着她的神经和智识。
  被压着的人从挣扎到安静,最后发出了低声的呜咽。
  宁白铭听着那点声音,心头一软,立刻送了口。
  月光照进房间,他看到江兮披散着长发,眼角微润。
  从额头,到鼻梁,再到饱满晶莹的唇瓣,最后到被丝巾绕住的脖子。
  素色的绸子下,一小片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看得宁白铭喉头发渴。
  不久前,在饭桌上,他冷着脸吃了两口,算是意思过了。
  从许景怀那里拿到了消息后,宁白铭半刻也没多停留,借口有事出了包间。
  他叫回沈安,又让人查到了江兮的具体位置,生怕她出点事,马不停蹄地往酒吧赶。
  谁知道刚看到人,一句“要离婚”就落进了他的耳朵。
  宁白铭收回思绪,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压下了几分火气。
  江兮被吻得神思不清,她低低地哭出声,“你不是跟许意在一起吗!拽我干什么!”
  宁白铭闻声,微微挑眉,“多谢你的提醒。”
  他收回一只手,曲起手指划过江兮的面颊,诱哄般地说道:“我们该讨论讨论称呼的事了。”
  “你总是宁总宁先生的叫,我很不满意。”
  宁白铭压下身子,薄唇贴在江兮的耳边,低声诱哄道:“该叫我什么?”
  那点热气喷洒而出,江兮浑身一抖,立刻往旁边缩。
  她怕痒,尤其是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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