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娇媚宠妾——夜半栖蝉
时间:2021-02-07 09:41:30

  燕媚微微蹙眉,准备打开门去看一看外头的动静,忽然窗子被人从外头推开,一个黑衣人猛地窜进来。
  燕媚猛地退了一步,扶住身后的屏风,脸色发白。
  那黑衣人本就是为了逃命,此时被人发现了踪迹,顿时恶向胆边生,对燕媚动了杀心。
  燕媚看到那男人目露凶光,举起手中带血的长剑朝她走来,她脸色一白,身子不住的往后退,轻轻颤道:“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家连着坊门,外面就是街道,此时街上必然还有巡逻的斥侯,只要我喊一声,必然会惊动那些人,到时你想逃也逃不掉!”
  燕媚身上虽披了衣裳,可一双白足却还未来得及穿鞋,踩在地面是上,白生生的,像投在地上的月光,脸蛋也极美,尤其是在惊慌之时,脆弱惹人怜,不过那杀手对美色却没有兴趣,他现在只想活命。
  只有杀了燕媚,他才能活命。
  燕媚的威胁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斥侯不会来这条街上,他眼底透着戾气,一步步的逼近,燕媚见威胁无用,男人要杀自己,她的身体本能的往后退,往后撞到了一个高几,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猛地摔在地上。
  黑衣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燕媚想要喊“救命”,嘴巴张了张,也不知是否惊吓过度,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瞪大双眸,眼看着黑衣人举起手中的长剑朝她猛地刺下来。
  燕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就这样死了,她紧闭上双眼,等待随之而来的厄运。
  灯光底下,她紧咬住嘴唇,一排黑色的长睫不住的轻颤,可等了许久,也没发现那把剑刺下来。
  听到“哐当”一声,长剑坠地的声音,燕媚身子轻轻一抖,睁开了眼睛。
  那把剑摔在她的脚旁边,而刚才的黑衣人,已经被一剑穿透,双眼圆瞪,身躯猛地摔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燕媚一惊,眸光落在黑衣人身上的男人身上,男人穿着一件利衣,下边穿一条裤子,衣裳松松垮垮的不曾系好,露出光洁平坦的小腹,水珠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滑,直落入小腹处的倒三角里隐没不见。
  燕媚看到这一幕,目光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她赶紧收回目光,脸蛋一热,可随后又心生疑惑,她又将目光看回去,眼底已生出些戒备:“你为何在这里?”
  慕祈见她看到自己之后,第一反应居然是这样,他刚才救了她,她连一句感谢都没有,慕祈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住在一街之隔的别院里,否则依这个女人的性子,她又要多想了。
  他抿着唇,目光自上而下扫了她一眼,道:“适才本王追凶到此,没想到此人逃到了你的院子里,让你受惊了。”
  燕媚听了他的话后,微微蹙眉,眼底闪过疑惑,王府隔着这儿几条街坊,为何凶手会逃这么远,而且刚好逃到她的院子里面?
  慕祈见她眸光转动,似在怀疑他说的话,慕祈也没有解释,对于这种事情若是强行解释,反倒显得心虚,他将地上的死尸蹿到一旁,走到她身边,俯身朝她递出一只手。
  他说:“地上冷,起来吧。”
  燕媚的目光在他宽厚的掌心上停留了片刻,他的手掌修长白皙,掌腹,手指,虎口处都带着厚厚的一层茧子。
  这也是燕媚最熟悉的一双手。
  她怔怔的看了半晌,轻轻咬了咬唇,没有将手伸过去。
  慕祈在灯底下看着她,见她小脸仍旧发白,乌黑的长发凌乱的垂落在脸侧,遮住了半边脸颊,一双乌黑的杏眼嵌在脸上,与白到发光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张小嘴也红红的,明明刚才像只受惊的小兔儿一般,偏偏却还假做坚强,试图在他面前掩饰。
  慕祈俯身,长臂一捞,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处,试图将她抱起来,燕媚挣扎了一下,想要推开他,男人却格外的强硬,紧箍着她不放,燕媚不悦的低呼一声:“你放开我!”
  慕祈贴近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呵气道:“你要将院子里的人都惊动吗?”
  闻言,燕媚到了舌尖的话又生生压下去,圆圆的杏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慕祈将她抱上床,放到床榻上之后就舍不得松开手了,她刚沐浴完,身上还有一股淡淡幽香,这股幽香他是熟悉的,正是她常用的香膏的香味。
  慕祈没忍住,凑到她雪颈旁边贪婪的吸了一口。
  他的呼吸喷在颈项处,一阵阵痒意,那股温热感似乎瞬间席卷她的全身,令她的脸颊也开始发烫起来。
  燕媚抬起手,要推开他,却被慕祈一把抓住纤细的皓腕,一把扣在身后,她的上半身也被迫挺起来。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袍,此时,睡袍贴合着身子,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山.峦起.伏秀傲。
  慕祈将她的身子往前一送,贴上自己水渍未干的胸膛,让她抵住自己,两人之间就像以往很多时刻那般严丝密合,男人的双臂像钢钳一般让人挣脱不开,他越搂越紧,燕媚呜咽了一声:“慕祈,我同你半分关系也没有了,你这样做和那等奸.淫良家女子的无赖有什么区别?”
  慕祈贴着她的脸颊用嘴唇细细的吻了吻,声音暗哑无比:“媚儿,我什么也不做,就亲亲可好?”
 
 
第113章 对你负责   我适才轻薄了你,你若愿意,……
  燕媚原本想要大声呼喊, 可又怕惊动了院子中其他人,若是让阿爹,兄长, 婳儿知道慕祈在她的房内。
  她要怎么同他们交待?
  其实, 刚才黑衣人闯入时,院子里的动静也不小, 燕婳向来睡得沉,没有被惊动。
  燕朝玉的睡眠却很浅。
  听到一点声响,就披着衣裳起身出来了。
  他匆匆走到燕媚的房门外面,见门窗紧闭,盯着门看了一会儿,思虑片刻后,喊了一声:“媚儿,你可睡了?”
  此时的燕媚正被慕祈搂在怀里, 细细的亲吻, 那滚烫的薄唇含住了她粉嫩的耳珠,舌尖的湿濡一点点的将她的耳珠包裹住。
  燕媚浑身紧绷,脸蛋红的像只煮熟的虾,此时听到燕朝玉的声音,她的心都提到了嗓门眼上了
  ……
  燕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搂住自己的男人却越发的放肆起来,他的手从丝质的睡袍底下探入,贴着她柔软的肌肤,一点点的摩挲着。
  那粗糙的触感刮在她的肌肤上,燕媚的身子一阵颤粟,指甲掐入掌心,让她生出几分理智, 她勉强镇定道:“阿爹……我睡了……可又什么事?”
  “适才你可听到什么声响?”
  “女儿并未听到声响……”
  燕玄远从燕媚的声音里并未听出什么异样来,这便放心了,他道:“没事,适才许是阿爹听错了,你歇息罢。”
  听到脚步声远去,燕媚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来,她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一层汗珠。
  见慕祈仍然抱着自己不肯松开,燕媚知道自己摆脱不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放弃了抵抗,僵硬着身子随便他摸,也随便他亲。
  慕祈亲了一阵,才发现她没有了动静,只是冷着脸任由自己抱着,眼睛里透出的是冰冷的寒意。
  慕祈猛地清醒过来,那股子迷乱慢慢消退,他看着她的脸怔忪了片刻,随后缓缓的松开禁锢她身子的铁臂。
  慕祈身子还热着,澎湃的鲜血还在鼓荡叫嚣,可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将那崩腾的野性给压下去,他无声吞咽了一下道:“媚儿……我……抱歉……”,张嘴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最后只剩下一句干巴巴的道歉。
  他又冒犯了她。
  实在是太冲动了。
  只要是碰上她,他就克制不住。
  燕媚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底有愤怒,有屈辱,甚至还有……一丝意外。
  她几乎没想到慕祈居然还会主动跟她道歉。
  那句“抱歉”从他嘴里说出来,燕媚整个人都震惊了。
  可想到他对自己的轻薄,又岂是一句“抱歉”可以揭过去的。
  燕媚冷哼道:“王爷入登徒子一般轻薄我,说句“抱歉”便能了事么?”
  说完后,她伸手猛地将他推开,慕祈往后退了两步,站在她的床前。
  男人生的极高大,这样一站,将灯光都给挡住了,她的身子被他笼在一片阴影中。
  慕祈没有走,一双锐利的眸子似蕴着滚烫的岩浆一般,紧紧的盯着她,他双手握拳道:“那你想要如何?”
  燕媚不去看男人的目光,她撇开脸,冷冷道:“我想要王爷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可以吗?”
  她还光着一双小脚丫,搁在床沿上,白白的像两块羊脂玉,慕祈的眸光在那上面一扫,挪到她粉红的脸颊上。
  他果断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接着他又十分认真的说了句:“我适才轻薄了你,你若愿意,我会对你负责,三书六礼迎娶你过门做我的正妃如何?”
  燕媚气的身子直颤,这个男人简直厚颜无耻,她和他都没关系了,他却如此堂而皇之轻薄她,轻薄完了却还当做没事人一般,实在太过可恶!
  她气到了极致,二话不说,拿起床上的一个软枕便朝慕祈砸过去,她怒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慕祈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软枕,却被她这副着急跳脚的模样给逗乐了,他抬手摸了摸鼻梁,低下头时,嘴角勾出一抹淡笑,他弯身拾起地上的一双绫袜,送到床榻边上,再抬眸时,眼中似有星光闪动,他强忍着笑道:“夜里凉,记得要穿袜子。”
  说完后,不等燕媚回应,一个闪身就从床榻边上离开,他再次弯身扛起地上的尸体,转了个方向,推开后窗,敏捷跃出去。
  等慕祈走了许久,燕媚乱跳的心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她的目光地上的那团血渍上,她抬脚下床想要将血渍擦干净,免得被人发觉,脚刚踩在地上,一股凉意袭来,目光又落在床榻边上的绫袜上,想起刚才男人离去时,眼里的戏谑之色,她又是一恼,硬是没有去穿那双绫袜。
  光着脚丫子就下了床。
  慕祈扛着那个死去的黑衣人回到别院里,秦风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顿时就放心下来,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具尸体,慕祈将尸体扔在其中一个角落里。
  秦风上前道:“主上,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慕祈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道:“送去京兆府,就说本王遇刺,让京兆府的人来查。”
  秦风点头。
  不多时,就安排人将地上的尸体全部搬走,送去了京兆府衙门。
  次日一早,摄政王遇刺的消息就传遍了朝野上下,新上任的京兆尹,接到这样的案子也是胆战心惊,知道若是这个案子不能查个水落石出,他头上这顶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即便出了这件事情,慕祈也并未将手里的药包交出来,原因无他,这个药包一旦当众交出来,让臣子们都知道天子身子骨不行了,朝中必然大乱。
  并且慕祈在这件事情上也有私心,既然小皇帝的身子已经回天乏术,那不如这个皇位换个人来坐一坐也好。
  下朝后,洛宴清请他去自己府上小酌,高景行也在。
  水榭内,三人盘腿而坐,听闻有人刺杀慕祈,高景行顿时替他担忧起来:“寒山,这么多人想要对付你,你可需要我帮忙?”
  高景行虽是个闲散王爷,可他有封地有钱粮,还有两三万岳州军,若慕祈需要,他也能略尽绵薄之力。
  慕祈捏起酒盏低头抿了一口,然后又抬起头来,轻轻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若是让你当皇帝,你做不做?”
  高景行被他的话吓得手抖了一下,满杯的酒水洒落出来,他惊愕道:“我闲散惯了,当什么皇帝,其他忙可以,这个不行。”
  慕祈眉尖微挑,神色淡定,状似不经意的问:“若我一定让你当皇帝呢?”
  高景行腾的一下从蒲团上站起来,瞪着慕祈道:“寒山,兄弟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这么坑我,若是让我当皇帝,岂不是害我!”
  洛宴清看着高景行这般反应,忍不住笑了笑,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高景行的肩膀道:“好了,寒山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高景行皱了皱眉道:“开玩笑……我看他可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怀国公苏长湛今日上朝心中惴惴不安,可直到朝会结束,慕祈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揭发,他心里也是疑惑不解,不知慕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慕祈越是这样,苏长湛的一颗心也越发悬着,有些事情,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他撒下去的渔网也该收紧了。
  这几日铺子生意清冷,燕媚也没有过多担忧,反正这个月的本钱也差不多回来了,虽说这笔钱都是慕祈千方百计送上门来的,但香膏卖出去了,钱她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这天,她的店铺关门一整天,因为她这日要去往别处。
  燕朝玉的腿好了,不管怎样,这都是黎不言的功劳,于情于理,她都该好生感谢他。
  于是,燕媚便在西市买了几坛子好酒,瞒着燕朝玉去了趟清泉寺。
  她从马车上下来,走到草庐前,又遇上了麦冬,麦冬虽不喜欢她,但这段日子去燕家的次数也多,渐渐的与燕媚熟了许多,又在她家吃了许多次饭,吃人家的嘴短,得知燕媚要见黎不言,也不好将她赶走,领着她进屋去了。
  黎不言这个人一点都不好说话,可看到好酒却另当别论,他也难得跟燕媚和颜悦色的说了几句。
  燕媚见他既然收下礼了,也不久留,告辞离去。
  清泉寺的位置较偏僻,附近阴宅不少,又没有官道,马车只能走小路,途径一处山坡,山坡上到处都是坟地,人烟甚少,有几分阴森之感。
  马车上行山坡之时,颠簸了一下,忽然间就不动了,燕媚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打起帘子往外看,刚探出头去,一把雪亮的长剑就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燕媚脸色微变,她看着外头蒙面的黑衣人,微微蹙眉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那蒙面汉幽幽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狞笑一声:“想请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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