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知道了,阿玛。”
十八阿哥:“谢四哥。”
蓝燕:“去看是可以,不过要小心些,不能乱跑,以免摔着。叫奴才们跟紧些,护着啊。”
十八阿哥:“小四嫂,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弘昀,我们走。”
叔侄俩就拉着小手走了,蓝燕也伸手挽着四爷的手:“爷,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去还没到院子呢,就有小太监来找,说是十三福晋来了。
康熙禁了十三爷,但却没禁十三爷府的女眷。
蓝燕:“十三福晋怎么找到这来了?该不会是十三爷出了什么吧?爷你快去看看。”
四爷:“十三弟妹是女眷,爷不好单独见,你跟爷一起去。”
蓝燕:“这会不会不大好,毕竟我……”
她只是个庶福晋,去见皇子嫡福晋不妥 ,毕竟她身份不够,蓝燕担心影响不好,也担心去见若十三福晋生气。
倒不是蓝燕自卑,蓝燕只是不想给四爷惹麻烦。
四爷:“没事。十三不都叫你小四嫂吗?兆佳氏是个性子温和的人,一惯听十三,你不用担心。走吧。”
蓝燕:“那我听你的。”
蓝燕跟着四爷一起去见十三福晋,十三福晋一脸着急。
见到四爷还是恭敬行礼:“四哥,小四嫂。”
四爷:“坐吧,有什么事坐下说。”
三人都坐下后十三福晋就马上说道:“四哥,我们爷也是没办法了,才让我来求您的。我们爷被禁在府里出不来,除了四哥您也不知道能找谁帮忙,只能求四哥您帮忙了。”
四爷:“究竟是什么事,你先说来。”
十三福晋:“求四哥您救救八妹妹吧。我们爷安排在八妹妹身边的奴才传信回来,说八妹妹怀孕了。可是因受了我们爷牵连,八妹妹虽怀着身孕,杜棱郡王对八妹妹并不重视。任由妾室欺负八妹妹,八妹妹吃算用连杜棱郡王的通房丫头都不如。
我们爷担心八妹妹和十妹妹,想派人去看看。可是我们爷现在这般情况,也没人能用。所以我们爷让我来求求四哥,四哥您能不能替我们爷派个人去看看八妹妹和十妹妹。”
四爷听完十三福晋的话却没有立即应下。
十三福晋说的八妹妹和十妹妹就是十三爷的同母妹妹,温恪公主和敦恪公主。这两个公主也是苦命的,年少丧母,被养在宜妃名下。
宜妃自己有两个儿子,对两个公主下根本不重视,宜妃也只是保证她们活着。在宫里姐妹俩跟小透明似的活着。
康熙对两个女儿也根本不关心,若不是要联姻抚蒙,康熙未必能想起两个小透明女儿。
蓝燕记得十三爷的两个妹妹都是在康熙四十八年死的,温恪公主难产而亡,死时二十三岁。敦恪公主死时才十九岁,至于死因史上没有记载。
野史上倒有说,两个公主都是受他们同胞兄长的连累才早亡的。
蓝燕虽同情两位公主,但她也不敢说话。她虽不懂政治,但也知道两个公主都是抚蒙,她们可是关系着蒙古的势力。四爷如今避政都躲起来当田舍翁了,又哪敢去牵扯蒙古的势力。
四爷:“温恪和敦恪也是爷看着长大的,也是爷的亲妹妹。爷虽有心想帮两位妹妹,可是这事涉及蒙古,爷却是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
四爷斟酌许久才道。
十三福晋:“那怎么办?四哥,求求您救救八妹妹和十妹妹吧。我替我们爷求您了。”十三福晋说着竟然起身跪下,把四爷和蓝燕都吓到了。四爷不好去扶十三福晋,蓝燕第一时间过去将十三福晋扶起来。
蓝燕:“十三福晋您这是做什么?您快起来。”、
十三福晋抓着蓝燕的手:“小四嫂,我们真是没办法了。额娘去逝前交代过我们爷,让我们爷好好照顾八妹妹和十妹妹。可现在八妹妹和十妹妹却受我们爷牵连处境凄凉,若是不能帮两个妹妹,两个妹妹若是有个万一,我们爷爷怕是也受不住了。小四嫂,求你们帮帮我们吧。”
蓝燕回头看四爷,四爷一脸为难。蓝燕想了想壮胆说道:
“十三福晋不是我们不帮,是我们实在是没有能力帮啊。两位妹妹牵扯着的是蒙古势力,若是我们四爷私自与蒙古势接触,那下一个被禁的怕就是我爷了。我们四爷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也不敢帮啊。”
“其实这公主的事除了皇上能做主,其他人是都做不了住的。公主是皇上的女儿,您与其来求我们四爷倒不是如去求皇上。”
蓝燕:虽然求皇上可能也没有用。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十三福晋面容哀伤:“我也想去求皇上, 可是皇上又岂是我能见到的。我爷在宫里没有母妃帮衬,我根本见不到皇上。若不是真的没办法,我也不会来求四哥。”
“四哥, 你帮帮忙我们吧。”十三福晋看着四爷一脸乞求。
蓝燕也看四爷, 她现在不好在说什么。
若是劝四爷帮忙, 可能害了四爷。若是劝四爷不帮忙, 那又太冷血无情了。这帮与不帮都太难了。
若是寻常人家, 妹妹在夫家被欺负, 当然哥哥的根本不用顾忌太多, 直接打上门去都可以。可四爷的两个妹妹是公主啊, 她们身上背负着政治的使命,涉及到权势权力, 这些都现在四爷不能碰的。
已经年老的康熙愈发的独权霸权不放, 对成年的儿子愈发忌惮。责骂打压都是家常便饭的事, 这两年四爷都不知跪腿多少回了。四爷为了自保都避政归田当田舍翁了, 又哪敢去碰蒙古的事。
四爷:“温恪和敦恪也是爷的妹妹, 这事爷不会不管的。不过这事爷一时也没有办法。这不是小事, 得从长计议才行。十三弟妹, 你回去告诉十三弟, 让他好好养着身体,等有消息了爷会派人回京你们的。”
好在十三福晋也是知道分寸的人,当然也是她自己也知道这事难办,所以听了四爷的话她也就不再苦求了。
十三福晋:“我代十三爷谢四哥。不管事情如何, 我们都感谢四哥您。”
四爷受了十三福晋的礼,不受的话十三福晋怕是更加不安。
四爷:“现在天色还早, 十三弟妹还是早些回城吧。”
蓝燕和四爷送十三福晋到门口, 看着她登车离开之后, 两人才慢慢往回走。
蓝燕:“两位公主的事,爷你打算怎么办?这事可不好管啊。”
四爷:“十三既然求到爷这了,爷也不能不管。”
他如何不知道这事不好管。若是十三福晋没求到他这,他还能当做不知道。可现在十三福晋已经求到他这了,他就不能不管;否则以后他还如何去见十三。
蓝燕:“爷,我倒是有些想法。”
四爷:“什么想法,你说?”
有些事四爷是愿意听听蓝燕的想法的,就像当初废立太子之事,四爷也曾问过蓝燕她的想法。
蓝燕:“不管如何公主到底是皇上的女儿,而且温恪公主已经怀有身孕,若是公主能平安诞下子嗣 ,将来翁牛特部杜棱郡王的爵位若能由公主和郡王的子嗣继承,那大清和蒙古翁牛特部的关系岂不是能更加亲近。”
“皇上将公主嫁到蒙古联姻抚蒙,目的不就是安抚拉拢蒙古吗。只有公主活着,大清和蒙古各部的联系才不会断。爷您说是不是?”
“还有宫中皇上的公主都已经出嫁了,若是抚蒙的公主病故,为了拉拢安抚蒙古各部,皇上必定要继续将爱新觉罗氏的格格们嫁到蒙古去。皇上没有待嫁的女儿,可皇上还有待嫁的孙女。我咱们二格格年纪也不小了,爷您就这么一个女儿,您总得要替二格格考虑不是。”
蓝燕知道四爷是非常疼爱二格格的,哪怕二格格被李侧福晋养左了性子,犯了错,四爷依旧宽容二格格。
四爷听了蓝燕了话,沉默了许久。两人一路走回去,蓝燕也不催四爷。
快回到院子时听到弘昀和十八阿哥的声音,循声看,就见叔侄俩跑过来了,又笑又闹的。
弘昀:“阿玛,额娘。”
十八阿哥:“四哥,小四嫂。”
“四哥,小四嫂,我想留下用了晚膳再回去,可不可以?”
十八阿哥眨巴着眼睛眼神期盼地看着四爷。
四哥:“那就留下来吧,等用完晚膳,爷再送你回去。”
康熙现在住在畅春园,没开府的皇子阿哥们都随康熙到畅春园住。
十八阿哥得了四爷的话,高兴不已
十八阿哥:“太好了,谢谢四哥。”
蓝燕:“昨夜下雨,林子里的野菜鲜嫩,我让下人采摘了一些,正好可以包野菜饺子。如何?”
弘昀:“太好了,我也要包饺子,额娘,我帮您包饺子。”
十八阿哥:“我也要,弘昀我们一起包饺子。”
当天傍晚几人就在蓝燕院子里包饺子,二格格和弘时也被叫了过来,倒是李侧福晋不肯到蓝燕院子里来。
包了一大盆馅的饺子,蓝燕估算了一下,得有近二百个。
蓝燕和四爷两个大人再加上五个孩子,根本吃不完。
四爷送十八阿哥去畅春园时,四爷提一食盒刚蒸出来的热腾腾的饺子去畅春园。
兄弟俩去畅春园,先去见康熙。
“皇阿玛,皇阿玛我回来了,小十八回来了。”十八阿哥还没完殿内就喊了起了。
十八阿哥年幼又聪慧机灵,性子纯真无邪,再加他生母是汉人,对康熙的皇权没有威胁,康熙十分宠爱十八阿哥。
“老远就听到你声音了,进来了吧。”康熙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了,听声音康熙的心情不错。
十八阿哥看了四爷一眼,然后朝殿内说道:“皇阿玛,儿子和四哥一起来的。”
殿内沉默了,过了一会康熙的声音再传出来:“都进来吧。”
兄弟俩这才进去。
四爷和十八阿哥行礼:“儿子恭请皇阿玛圣安。”
康熙:“起来吧。”
“皇阿玛,天色晚了,我害怕就让四哥送我回来。”十八阿哥边说边走到康熙身边扯着康熙的袖子撒娇。
十八阿哥这是在替四爷说话,替四爷解释四爷为什么会到畅春园来。
康熙年老忌惮正当壮年的儿子年,不管是皇宫还是畅春园,所有的成年皇子无召都不能进宫或是进畅春园
康熙这是防着成年的儿子呢?
“你还知道害怕?既然害怕,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康熙瞪了十八阿哥一眼,那眼神没有半点生气,皆是宠爱。
康熙是真疼十八阿哥的。康熙和十八阿哥说话,连个眼神都没给四爷。
十八阿哥又说道:“四爷和小四嫂采了野菜包饺子,我想吃饺子,所以才回来晚了。对了,皇阿玛,我和四哥特地包了许多饺子,四哥还特地提了些过来给皇阿玛您。皇阿玛您可要尝尝。还有儿子亲自包的饺子呢。”
十八阿哥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康熙。
康熙:“是吗?胤祄包的,那朕可尝尝。”
四爷听这话,赶紧提着食盒过去。
四爷:“这些饺子都是儿子和十八弟亲手包的,野菜是儿子园子里现采的,肉也是用现杀的新鲜鸡肉。儿子尝过味道不错,皇阿玛您尝尝。”
四爷边说边亲自动手服侍康熙,康熙看着四爷。
在服侍康熙吃之前,四爷亲自吃了一颗,然后才将没用过的筷子递给康熙。
四爷先吃是在替康熙试毒。
康熙这才接过筷子夹饺子,十八阿哥指着盘里的饺子说:“这个,皇阿玛,这个是我包的。皇阿玛您吃这个。”
“行,朕就吃朕的小十八包的。”康熙果然夹了十八阿哥指的饺子吃。
十八阿哥盯着康熙看,见康熙吃了他就迫不及待地问:“皇阿玛,怎么样,好吃吗?”
康熙:“不错,好吃。朕的十八阿哥包的饺子好吃。”
“嘿嘿。”十八阿哥不好意思的嘿嘿笑。
四爷早知道十八阿哥得康熙宠爱,如今亲眼所见,才明白康熙对十八阿哥宠爱到什么程度。
不过四爷早就过了争宠的年纪了,他不曾得到过父爱,也不想去争夺。虽然看康熙宠爱十八阿哥,还是让四爷有些心酸。
一盘饺子康熙也就吃了几个,剩下的让梁九功拿下去了。康熙又和十八阿哥说话,十八阿哥说起他从弘昀那知道上四爷和蓝燕打赌种菜的事。
康熙:“有这事?”康熙抬头看四爷问。
四爷:“回皇阿玛,是有这回事。”
康熙:“打赌种菜,亏你想得出来了。”
四爷:“这不是儿子想出来的。是儿子府上的乌苏氏提出来的。是乌苏氏见儿子想种菜,就提出要跟儿子打赌看谁种的菜好,谁种的菜先收获,谁种的菜收获多。儿子想反正也是要种,打赌种菜也有趣就答应她了。半月前儿子和乌苏氏的菜都已经种了……”
提到种菜便有了话题,四爷挑着他和蓝燕种菜的趣事说给康熙听,当然也说了经此次种菜的所得。这些事不涉及朝政,康熙听了全当放松打发时间,而且四爷故意挑有趣的事说,康熙也听得津津有味。
康熙:“原本种菜还有这么多学问,你府里上的乌苏氏不错,颇有几分聪明,懂得举一反三。这一点倒是是值得你们学习。尤其是提前育种准备这道理,依朕看不仅种地上用得,你们处事办法也用得。未雨绸缪总比临时抱佛脚好。”
“还有这育种的方法可以让户部那安排一下,推广开。这样百姓们种地不仅能节省种子,也不用担心因为一些原因而耽误插种影响收获。”
四爷:“皇阿玛您说的是。”
康熙和四爷一样,因育种这事都想到了天下百姓。只不过四爷想到了,却没办法立即做什么;不像康熙,只要他一句话就够了,就能做到所有四爷做不到的事。
康熙:“回头你写个折子递上来。”
这是要给四爷差事了,四爷赶紧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