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媚娇帮仙尊渡劫后——清春是金色锁链
时间:2021-02-07 09:46:54

  她是盐务署长的姨太太,今年不过十九岁,正是受宠的时候,就算再宠,也还没有这样大的一枚鸽子蛋。
  这个少帅姨太太手上戴着不仅大,那颜色可真娇嫩,她可最喜欢粉色了,坐在那儿看了半天,眼热得很。
  李嫂没过来,跟女拥一起站在门边,这些姨太太都忌讳别人称呼她们为姨太太,毕竟是妾,而且出身都不好,不是伎就是穷困人家要么落魄,姨太太可不是正房,她们的日常就是以色侍人,不持家宅,要想衣食无忧过得好,就要得到男人的宠爱,平日争宠,什么手段都要用上的,家里几个姨太太的,那肯定争得一地鸡毛。
  虽是一身华服,生活奢侈,可内心空虚,这姨太太三个字听起来就越发厌烦了。
  没看到他们家少帅新纳的姨太太,刚进门就不让佣人叫她姨太太了。
  佣人这时候端上了咖啡,五姨太问鱼露喝得惯咖啡吗?鱼露问了下:“苦吗,不太喜欢苦味的。”
  穿粉色旗袍的八姨太掩住口鼻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鱼露土气了些,估计来少帅府前没喝过这么洋气的东西吧。
  不过五姨太却没有笑,只是让佣人过来,倒了英式红茶给她,还加了牛乳,有点奶茶的香醇。
  大概鱼露的不做作,几个人都放松下来,开始闲聊。
  鱼露新奇地听着她们聊,民国时期的姨太太聚在一起聊得是什么,无非是一些衣食住行,她也不插话,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候别人问起,她也会回两句。
  此时的她十分识眼色,最佳倾听人。
  “最近和安商场又出新货,我发胶没有多少了,想去买一点,哎,这头发也该做了,我看到珍淑才烫的头发,有点好看。”庄佩拿起瓷碗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庄佩是三姨太,也是年纪最大的,二十五岁。
  “我这头发也要烫一烫,有些不卷了。”八姨太黛香摸了摸自己的卷发。
  五姨太罗茵二十三岁,她抽了口烟,唇上的口脂沾了一点在烟蒂上,“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也挡不住他纳下一个姨太太,有何用呢。”她吐出口烟,说了一句。
  说完这句话,沙发上喝咖啡的三人,都静默了一瞬。
  别看五姨太罗茵独居一幢别墅,日子潇洒,可美貌侍人者,皆不长久,感情不深,终有一天被抛弃被遗忘。
  这种伤感的事,三姨太早就经历过了,因为她后面已经有两个姨太太,她早就不是最得宠那个了,好在她性子温婉,极会说话,还算在老爷面前有点脸面,平日得点闲钱,收拾收拾自己,混日子罢了。
  而八姨太,虽正得宠,但也跟五姨太有同样的顾虑。
  “可千万不要被男人的喜爱冲昏了头,男人喜欢的,永远是下一个。”五姨太轻飘飘地说完,目光撇了眼沙发上正喝奶茶的鱼露。
  鱼露正襟危坐,关我啥事,我也只是混个日子罢了,跟你们一样,都一样的。
  三姨太庄佩赶紧转移话题,笑着问鱼露:“露珠儿,你这指甲怎么不染一下,涂红很美,罗茵这儿正好有指甲油,给你涂一涂。”
  罗茵这个五姨太是很大方的人,冲佣人点点头,佣人就去拿了。
  民国时期的指甲油,鱼露好奇,她还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庄佩是个十分会照顾人的女人,鱼露伸了手指,她帮她将指甲涂红,鱼露指甲原本就修剪的形状很好,如今涂上红色指甲油,手指非常美艳。
  八姨太黛香看着鱼露那纤纤玉手,和手上那刺眼的鸽子蛋。
  民国不仅太太之间的攀比风重,姨太太之间的攀比,也不逞多让。
  黛香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说道:“庄佩,你涂完帮我也涂一下吧,我最近也喜欢红色。”她又道:“鱼太太,我听说,少帅要订亲了,他娶的正妻也要进少帅府吗?”
  叫姨太太为太太这本身就让人不舒服了,还要提及少帅的正妻,这简直是有仇了。
  五姨太将烟在烟灰缸点了点,没出声。
  鱼露抬眼看了黛香一眼,回了句:“不知道。”
  三姨太赶紧笑着说:“看,这样一涂,手指有气色多了。”她看了看鱼露,“露珠儿这头发真漂亮,是不是没烫过,若烫成卷一定好看。我们下午去烫头吧?”说完她看向其它几位。
  “好啊,我正想烫一烫呢。”八姨太道。
  五姨太将烟熄了,半晌,让佣人拿过了大衣,“走吧,去商埠街。”
  鱼露还没有见过民国的烫头店呢,赶紧跟着起身。
  李嫂在门边欲言又止,少帅可没吩咐让姨太太去烫头,而且少帅极喜欢姨太太的头发,每次回来都嗅闻一番,她要烫了,也不知道少帅会不会不高兴。
  让佣人在街口唤了黄包车,几人坐车的时候,还说烫完头,可以去看电影,大华饭店一楼还有舞厅,可以去跳支舞。
  抛开这乱世,吃用不愁的姨太太,生活奢侈,而又多姿多彩。
  ……
  烫头的时候,鱼露见八姨太打开坤包内的东西,都是粉色的,知道她喜欢粉色的物件,于是不经意地露出了她手里的皮包,包里放着粉色牛眼大的粉珍珠。
  果然八姨太眼睛都直了。
  竟然开口跟鱼露讨来看,越看越爱不释手,十九岁的八姨太竟然真的跟鱼露讨要了起来。
  鱼露面色微微有些为难道:“这……我还没有戴过,准备镶嵌在首饰上,这么大一颗粉珍珠,是极好看的……”
  “都是姐妹,卖我吧,我出三十银元。”
  鱼露:……
  她也不知道价钱,幸好坐在旁边的五姨太开口道:“这么一大颗粉珠,十分罕有,是少帅送得吧?三十银元,傻子才会卖呢,拿到珠宝行,最少也会给你一百银元。”
  八姨太:……
  最后八姨太出了一百块大洋,把这颗罕有的牛眼粉珍珠拿走了。
  果然是最得宠的姨太太,手里竟然有一百大洋的闲钱。
  五姨太就在鱼露旁边,跟她说了句:“盛世收藏,乱世黄金,这乱世,大洋是越来越不值钱,只有小黄鱼才是硬通货,有条件就跟少帅多要点小黄鱼傍身。”
  小黄鱼?
  鱼露想起昨天贺绍廷往被窝里给她塞了五块小黄鱼,哄着她说只要她梅花三度,就都给鱼露,鱼露毫不在意地把那几块小黄鱼全给掀地上了,说那东西脏,别往床上塞,气得少帅差点没把被子掀了。
  早上就气哄哄的走了。
  鱼露赚了一百块大洋,随手放进了包里。
  ……
  大华饭店,内部设施在祁城,堪称一流。
  厅内不但陈列各种花草,金鱼池,地面纯大理石铺成,冬暖夏凉,十分适意。
  一进去,内有大舞厅,外有小花厅,二楼另设西式雅位,视野可轻松看向下面的舞厅,一边吃饭喝酒,还可欣赏楼下众人曼妙舞姿。
  天已黑,大厅内却灯火通明,大华饭店从国外聘请了乐队,一阵阵声歌娱耳,不少人随着音乐成双成对的在舞厅里跳舞。
  贺绍廷正坐在二楼的雅阁内,受发小汪国生,及汪国生其它三位好友相邀,来到大华饭店吃饭。
  汪国生是贺绍廷的姨家表兄,也是从小长到大还联系的发小,如今也在军区任职,“好不容易把你约出来,怎么愁眉不展,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给你排解排解。”
  贺绍廷倒了杯洋酒,微仰喝光,这酒入喉微辣,入心滚烫。
  昨日沙发上的吻,他感受到了,她眼神清澈,全身心地靠近他,就像给了颗甜枣,毫无保留地对他开放自己,他也毫无保留地将她拥有,那种灵魂之间碰撞的美妙滋味,两个人无一丝一毫地敞开彼此心菲,唇舌交缠,深吻入心。他以为,这就是她说的,心灵的交融与结合,心的交融加上身体的交融,双双结合,果然滋味是那么的美妙,那么让人震撼,让他食髓知味,不能自已。
  结果,这女人,昨晚还在他怀里卖乖地夸他真强壮,说他勇猛,说他腰精壮有力,说他干得好舒服,早上就翻脸不认人,他不过是想再体味一次那种与她身心交融的滋味。
  她就说什么也不肯了。
  他就亲了她一下,吻了吻她的香舌,她就一片铺天盖地的话,直听得他怒气横生,差点没把床给掀了。
  就那么生着气出了府,到晚上还气闷,为什么别人的姨太太,各种巧言软语,如同解语花一样讨人欢心,天天围着转,他的姨太太,哪天不把他气死,他就烧了高香了。
  想着想着就是一口闷酒,几杯下去,贺绍廷就有了几分醉意。
  他拿着酒杯,停了会,才重重叹了口气,道:“你们……姨太太听话吗?”
  汪国生道:“呵,姨太太,还敢不听话?你也知道,我爸光姨太太就有六房了,要是不听话直接送人,哪个不是乖乖的。”说完他道:“怎么了?绍廷,你有姨太太了?”
  贺绍廷没说话,又倒了一杯酒,心道:送人?把他心挖了都舍不得。
  更气闷了。
  “不会吧,你真有姨太太了?”汪国生道:“怎么了?姨太太不听话?她是第一房吧?不听话,我教你一招,你再买一房姨太太,你再看她听不听话,保证乖得很。”不听话,呵,不听话就换个人。
  另一个人也道:“贺少帅还没有正妻,也不必把姨太太看太重了,充其量不过是个妾,喜欢就玩一阵,不喜欢丢到一边了事儿,何必愁眉不展,大丈夫岂能被个女人左右,呵呵,你说是不是,贺少帅。”
  贺绍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还再娶一房姨太太?他就订个亲,都要闹翻了天,两天都让他消停,亲也退了,还是没哄好,他要再纳一房,说不定真的哪天就跑了。
  另一个人也附合道:“少帅,我爸的姨太,不听话就打,打几次就听话了,你要不要试试,姨太太就不能太宠了,太宠了就爬鼻子上脸,女人都这样。”
  “是吗?”贺绍廷转着手里的杯子,扫了三个人一眼,他问了一句:“你们……”
  “有没有听说过,真爱?或者说……灵魂伴侣?”以前贺绍廷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灵魂伴侣和爱,都是从那个气人精嘴里听到的。
  三个人愣了下。
  然后彼此看了看,摇了摇头。
  “爱?爱女人吗?”汪国生道:“那不就是稀罕吗,床上会稀罕一阵儿,过了就忘记了。”
  另一个人:“少帅,您说的是真爱?这我可真没有过,我能和以后的妻子相敬如宾,我就满意了,哪敢奢望这个。”至于姨太太,那都是男人好色罢了,多娶几个放在家里看着。
  有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人,他说了句:“少帅,您说的灵魂伴侣,我听一位朋友提及过,他说过这样一段话,他说:我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后来他找到了,娶为妻子,两人至今感情很好,他从未纳妾,也没娶过姨太太,他大概就是那种幸运的人吧。”
  汪国生道:“不纳妾?也不娶姨太太,那他可失去很多乐趣了。”
  那个人笑着说:“我那朋友说灵魂伴侣,可遇不可求,不是每个人都幸运遇见,茫茫人海中,大约有万分之一的机率,那是宁可放弃身外之物,也要珍惜的缘份,至于遇到所谓的真爱是什么滋味,那本人也不知道了,毕竟我没那么幸运,至今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几人听得好奇起来,爱情,那是无论哪个年代,男女灵魂里都向往的东西,哪怕嘴上嗤之以鼻。
  “那你朋友没说,怎么知道遇见了灵魂伴侣呢?”
  那人道:“我也问过,我朋友说:大概,第一眼见到,就有预感了,她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贺绍廷听得心中一愣,想到了自己那日第一次见到人时,那惊鸿一瞥。
  “算了算了,既然这么金贵的东西,我们也无福消受,来,喝酒喝酒。”
  贺绍廷跟着几人,又喝了一杯。
  “咦,楼下来了几个美人,你看穿绿色旗袍的那个,哇,真美,她是谁家的小姐?”有一个人眼尖,看到了楼下舞厅门口有人进来。
  那美人脱下了身上的皮草大衣,露出了身段,真是惊艳四座。
  还烫了一头卷发,真时髦,像个妖精。
  贺绍廷眼神都没瞟过去一眼,他已经想回去,打算再好好哄一哄,那么大个人,扔是肯定不能扔,送人根本不可能,他只想把她藏起来,金屋藏娇,只能他自己看,以后……难道就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如果她能乖乖的……别这么气他,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想罢,刚放下酒杯,耳尖的贺少帅似乎从喧闹的人群里听到了谁叫了一声:“鱼小姐。”
  他立即往楼下看了一眼,一眼他就怒气地站了起来。
  嘴里骂了句:“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拆瓦!”他今晚就晚回去一会儿,这人就跑到了舞厅里!还穿着高开叉,她想干什么?招风引蝶吗?饶不了她!这次非把她屁股打烂。
  他看到他府里那个气人精,一头长发不知什么时候,烫成大卷,正穿着一件紧身的绿色旗袍,高开叉,露着一双白生生的又细又直的美腿,穿着高跟鞋,跟着几个小洋楼那边的姨太太,走进了舞厅人群里。
  下面不知多少男人盯着她看,真风骚,真绝色,少看一眼都亏。
  鱼露一脸纯真地进入了民国时期的舞厅,环顾四周,宾客如云。舞池里成双成对的人,楼上吃饭的客人,无数人的视线落在舞厅那边。
  有人很快就过来跟鱼露邀舞,鱼露礼貌地轻轻一笑,别人不知道,贺绍廷无比清楚,她不笑则已,只要对着男人轻轻一笑,媚功稍微一放,男人的身体里的骨头都会嘎嘣碎得直响。
  在他面前,那动情的情态,都能让没什么女人的贺绍廷发疯,那是怎么一个媚态横生的妖精。
  他再清楚不过了。
  见那位绝色美人答应了,那个最先出手的男人,欢喜极了,向她伸出自己的手,就要握住她白嫩玉手时。
  身后一阵军靴落地的声音,一只修长的手,直接将那只白嫩的玉手连同主人,一起扯拽了过去。
  接着传来一声气极怒焰的声音,吼道:“谁让你来的,你的胆子是长毛了,敢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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