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三位大佬的白月光——灼灯
时间:2021-02-10 09:57:38

  他的竞争对手倒是另有其人。
 
 
第44章 笑什么
  想表达谢意, 却接连被沈微澜拒绝后,萧静秀一直有些沉默,巴瑶也不再兴奋撺掇她。
  相反, 严兰则是神清气爽。
  “你怎么看起来心情凝重的样子?”她对阮惜灵说, “想不到你认识沈微澜。”
  “几面之缘,和他认识的是我哥。”阮惜灵道。
  “那也不错啦, 一般人想结识他都没有门路,像我连上前搭个话都不敢。”严兰话是这么说,眼神却意有所指地瞥向巴瑶和萧静秀,见巴瑶神情气闷,她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扬眉吐气。
  阮惜灵没有关注曾经是朋友的两人明争暗斗,她翻看着手里的剧本,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准备应对和萧静秀的对手戏。
  时间越临近,她心中的不安越强烈。
  直到今天最后一场戏开拍, 阮惜灵的不祥预感成真。她一面对萧静秀, 演技就飞速下滑, 怎么也找不回状态, 与发挥依旧稳定的萧静秀相比,丧失了灵性, 略显刻板僵硬。
  萧静秀的角色, 是陆行之的妹妹。
  在上个节点, 她被姐姐暗算,于时间穿越中出了差错,和男主角等人失散,年龄缩小, 来到陆行之的小时候,被陆母捡到收养,成为陆行之的义妹。
  陆行之并未因为妹妹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而薄待她,旁人欺负妹妹,也是陆行之挺身而出保护她。
  兄妹关系融洽。
  陆家灭门,仅剩下陆行之与义妹两人,妹妹不是陆家血脉,却选择和他共同背负血海深仇,活得东躲西藏,不能见光,生怕被仇家发现。
  两人相依为命,相互扶持,妹妹对于陆行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面对妹妹时,他的神情态度是不同的,而陆行之是反派,萧静秀的角色,又要再度面临亲情与原则之间的残酷抉择。
  兄妹互动戏对塑造两个角色的人设至关重要。
  重拍了好几次,直到楚问的嗓音隐隐压抑着不耐,阮惜灵才勉勉强强过了这场戏。
  难关并未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休息一晚,来到第二天,阮惜灵的状态并未转好,一遇到和萧静秀的对手戏,她就频频出差错,连带着其他戏份也受到影响。
  萧静秀耐心地一遍遍重来,显得善解人意。
  到了一场难度偏高的戏,阮惜灵直接卡住,迟迟无法过关,连带着今天后面的拍摄计划全部受到影响。
  萧静秀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问她:“你是不是讨厌我?”
  阮惜灵拍摄其他戏份还好,唯独和萧静秀的互动戏状态不佳,的确容易让人产生联想,觉得她对萧静秀有意见,心存障碍,对着萧静秀才没法发挥好演技。
  “就算讨厌你,我也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影响到工作。”阮惜灵实话实说,萧静秀于她而言,更像是一道必须翻过去的坎,除此之外,如果萧静秀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举动,她便回敬回去,就这么简单。
  “果然。”萧静秀微微垂头,落在其他人眼里的侧脸无辜而柔弱,她笑了笑,“我理解你不愿意跟我合作的心情,但请你忍耐一下,不要耽误了剧组所有人的心血,好吗?”
  阮惜灵眼神清澈,认真反问:“我说的不是你这个意思,你是听不懂中文,还是故意曲解我的话?”
  萧静秀正要辩解,孟意远站到她身前,皱了皱眉道:“萧静秀好好和你讲道理,你讲话有点恶意了吧。”
  阮惜灵叹息摇头,转过身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孟意远反倒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想和不通道理的人继续说下去。”走过来的楚问直言不讳,听不下去地打断道,“你们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静秀道:“导演。”
  楚问看了她一眼:“不要随意揣测其他演员,我以前和你讲过的,你都忘了?”
  萧静秀脸色一白,欲言又止。
  楚问已经别过脸,不想去听,她便没有再说什么。
  楚问道:“阮惜灵,怎么回事?”
  “抱歉,请给我一点时间。”阮惜灵没有解释,也解释不了。
  只有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
  楚问道:“好。”
  对阮惜灵说话,他的声音会不由自主变得轻柔。
  忽然察觉到这一点,孟意远默默拧眉。
  对于萧静秀和孟意远的行为,阮惜灵不怎么意外。
  她感到意外的是,郑华茂竟然一直安分守己,安静到除了拍戏的时候以外险些没有存在感。
  不提阮家和郑家的竞争关系,郑茹心本身就对阮惜灵抱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阮惜灵第一次试镜被人拍下视频,恶意剪辑传到网上,虽然证据不确凿,但她怀疑就是郑华茂的手笔,她和郑华茂在曾经的一场饭局也产生过不愉快。
  郑华茂是电影的编剧,她原本做好了郑华茂会使些小绊子的准备,然而她现在情况不好,郑华茂都没有一点落井下石的迹象。
  阮惜灵若有所思。
  实际上,郑华茂确实没有针对她做什么的意思。
  当初从赵择那里,他知道了,郑茹心竟然对家产有想法。
  郑华茂清楚,他的侄女从小不受重视,郑家人都偏爱她的哥哥,只有做出成绩,郑茹心才能得到奖励和几句夸奖。
  郑茹心放在普通人里十分出色,在豪门子弟里确实有些平庸,依靠家世和还不错的长相待在娱乐圈,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一部也没有,更是远比不上她哥哥。
  偏偏郑茹心的攀比心很强,她已经不满足于现状,想要更上一层。
  而她哥自私冷血,父母终究对女儿有一份亲情,郑茹心在外面遇到事情,父母会为她出头,给她支配的金钱也数额不小。郑茹心的哥哥对她却没什么情分,等父母退居幕后,大哥掌权,可想而知郑茹心的境况会不如现在。
  所以郑茹心打起了主意,想从大哥嘴里抠一块肉出来,顺便向郑家证明自己的能力。
  她与同样想争家产的周辽一拍即合,互帮互助。
  郑华茂对此的看法,和赵择说过的一样,这两个人真的能力不行,必败无疑。
  他没有劝说郑茹心,因为他了解自己的侄女,不会被他劝动,甚至可能想反过来拉他入伙,如果他拒绝,说不定会因此怨上他。
  他与郑茹心关系不错,也做不到站边她大哥,把郑茹心的所作所为捅出去,索性当个睁眼瞎,两不相帮。
  郑华茂甚至怀疑,他那个能干的侄子,已经发现郑茹心的小动作,只是觉得无伤大雅,懒得去管。
  郑华茂连自家事都不愿掺和,更不会再帮家里对付阮家的人。
  赵择上次警告他,郑华茂还没想清楚是不是因为阮惜灵,这次沈微澜又过来一趟,看上去和阮家的人有些交情,郑华茂不敢轻举妄动,他没什么野心,只想吃喝玩乐不愁,偶尔写写剧本接受观众赞誉,当个美滋滋混日子的闲人。
  下午时分,阮惜灵开始有点不舒服,头脑逐渐沉重昏沉,身体发冷。
  她若无其事继续待在片场,拍了两场和其他人的对手戏,等晚上回到酒店一量体温,果然是发了低烧。
  不久前,小舒家里突发急事,请了一天假,最迟明晚回来。
  为了防止意外,阮惜灵随身带有退烧药,也不用出门去买。她熟练倒出一粒药,就着白开水吞服下去,然后坐到床上,盖住被子让自己尽快发汗。
  虽然她觉得这样不会有用。
  “叩叩。”
  敲门声响起,阮惜灵以为是严兰,掀开被子下床,趿着拖鞋走过去开门,却看见外面是楚问。
  楚问的目光落在她没梳好的头发上:“你准备睡了?”
  “没有,就是坐在床上休息了会儿。”阮惜灵笑着用手指当梳子理了下头发,“楚导过来有什么事?”
  楚问手持剧本,开门见山:“给你讲戏。”
  “好啊,欢迎。”阮惜灵后退一步,欣然请他进来。
  阮惜灵踩着拖鞋哒哒小跑到沙发位置,倒了杯水给楚问,然后把剧本在茶几上摊开。
  能提升自己的机会,她总是很期待。
  楚问没有顺势坐下,而是看到了她忘记收起来的退烧药瓶。
  他上前一步,掌心覆在阮惜灵的额头:“你发烧了。”
  “喝完药忘了收起来,失策。”阮惜灵略感懊恼,“又被你发现了。”
  “如果我没发现,你要一直瞒着?”楚问声音发冷,联想到下午阮惜灵的异样,他笃定道,“你下午就开始发烧了。”
  阮惜灵找出温度计,在他眼前晃了晃:“37℃5,这次真的是低烧,喝点药就好了。”
  “不行。”楚问道,“去医院。”
  “不用了吧。”阮惜灵不太情愿,她知道发烧的原因是什么,去医院也没用,何必多折腾一趟。
  “能把自己折腾得经常生病,我不相信你。”楚问冷冷道,“挂点滴比较保险,如果一夜过去你没退烧,影响了明天的工作,你拿什么负责?”
  他搬出工作这座大山,阮惜灵只得听从,乘上楚问的车,被送到医院。
  楚问陪着她来到单人病房,有点紧张地看着护士将针头刺破阮惜灵手背的皮肤,血液回流上来,阮惜灵突然笑出了声音。
  楚问绷着脸:“笑什么。”
  护士用胶带固定住针头,把阮惜灵输液的手妥帖放好,整理好东西推着小车离开。阮惜灵笑盈盈道:“就是有种既视感,上回我发烧,也是你发现,送我到医院。地点换了,但流程和你的反应都很相似。”
  “不像。”楚问道,“我比上次更生气。”
 
 
第45章 他一记就记了十多年
  楚问很少有如此表露情绪的时候, 阮惜灵略感惊讶地抬眸看他。
  楚问抿了抿薄唇,解释般补充了一句:“你漏算了一次,算上我们第一次见面, 你带着感冒到我的剧组试镜, 已经是我第三次碰上你生病。你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听着他的话,阮惜灵也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时楚问对待她不假辞色,现在的楚问,不知不觉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冷意。
  “我也不想的。”阮惜灵用空闲的那只手托腮,神情恹恹,“你可能不相信, 这是我的体质问题。”
  楚问:“我相信。”
  话音刚落,在阮惜灵脸上的惊讶更浓之前,楚问掩饰地翻开剧本,直接转移话题:“看你还不困,还要听我讲戏吗。”
  阮惜灵微微坐直身体:“当然要。”
  她发现了一件意外的事, 楚问似乎挺容易害羞。
  阮惜灵把到嘴边的打趣默默咽了回去, 不敢再提, 万一把楚问气走了怎么办。
  楚问主动开小灶讲戏的机会十分罕见, 一旦错过,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阮惜灵顺着楚问的话, 一本正经翻开剧本。
  她早有到了医院继续研究演戏的打算, 带上了自己的剧本。
  时间流逝得很快, 窗外夜色静谧,坐在病房的床头,从窗口位置能窥见半轮明月。阮惜灵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楚问见状道:“你睡吧, 我该走了。”
  阮惜灵也没逞强,今晚和楚问探讨她已经收获颇丰,含糊揉了揉眼睛:“好,你开车慢点,路上小心。”
  楚问陡然生出这是妻子在叮嘱丈夫的错觉,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错觉蜷了蜷手指。
  平定了一下情绪,他说道:“突然想起件事,你等我一会儿,我回车上取件东西。”
  阮惜灵不知道他忽然急匆匆想去拿什么,继续坐在床头静静等待。
  很快病房的门被敲响,回来的楚问手上多了个礼品袋,为了不耽误阮惜灵休息,他似乎是跑过来的,稍微有些气喘。
  他说:“给你的生日礼物。”
  阮惜灵笑着道:“生日礼物?有点早吧。”
  “不早。”楚问道,“还有几天就到了。”
  阮惜灵接过礼品袋,询问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楚问喉结微动:“可以。”
  礼品袋盛放着一个方形高档礼盒,打开以后,里面的物品不出阮惜灵所料,是一款女士手表。
  “我房间有几件你过去送的礼物,那时候我还没有回阮家。”阮惜灵看着他,“我拆开看了,都是手表,适合我各个年龄阶段的。你一直送我手表,为什么?”
  她猜测,或许和小时候那段绑架经历有关。
  阮惜灵取出手表,在灯光下打量,隐隐感觉脑海深处有块迷雾快要拨开。她的思绪集中过去,神情怔然,没有听见楚问的回答。
  脑内闪过一串画面,紧接着头脑剧痛,阮惜灵下意识抬起双手想捂住头,带动得输液管连同吊瓶微微摇晃,楚问慌忙两步上前,单膝跪在地面,抓住她输液的那只手,让她不要乱动,担心问:“怎么了?”
  阮惜灵面露痛苦之色:“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楚问深呼吸一口:“慢慢来,身体难受就放弃,不要强迫自己去回忆。”
  阮惜灵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吭声,垂眸深思,楚问也屏住呼吸不打扰她,忘了自己还紧紧抓着阮惜灵的手。
  过了一会儿,阮惜灵抬起头,额角渗出少许冷汗,但笑得开心:“我想起一点了!”
  小时候,阮惜灵被绑匪掳上车,坐在旁边看管她的绑匪头一低,看见她发间亮晶晶的糖果发卡,直接伸手拽了下来,拔掉阮惜灵好几根头发。
  小阮惜灵痛得低呼,随后惧怕地捂紧嘴,生怕惹怒绑匪,泪水在眼眶打转。
  “这小女孩还挺懂事,也不大哭大闹。”绑匪笑着对坐在前排的同伙说了一句,然后踢了脚阮惜灵的小腿,“继续保持啊,要是吵得我们心烦,就让你跟那个哥哥一样。”
  少年楚问被绑匪头子泄愤打了一顿,嘴角结了一块血痂,身上多处淤青,狼狈不堪。
  威胁完小女孩,绑匪打量着手里的发卡:“这东西水晶做的?看上去不少值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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