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我恋长安——土豪嫁我
时间:2021-02-10 10:22:53

  “我和尤思彤不一样,你看上她背景家世,看上我什么?”
  盛惟景知道她又开始作妖,只想笑:“不是你缠着我的么?”
  “……”
  她气得放开他,手在他肩头拧了一把,动作自然不重,可以划在打情骂俏的范围内,她忿忿道:“我不管,我要做你最后一个女朋友。”
  “你野心还挺大。”他也笑,报复性地用手捏她的脸。
  叶长安两颊被捏着,气鼓鼓地挣扎着,去扯他的手,却被男人忽然凑近吻住。
 
 
第10章 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像梦话……
  可能是存了哄人的心思,这个晚上,盛惟景比平日里都更温柔一些。
  但时间一长,叶长安也不太受得了,娇娇软软的声音就带了点求饶的意思,讨好地喊他“盛哥”。
  他的手抚过她绯红的脸,她因为喘息而开合的唇,以及被汗水浸湿的鬓边,看着她深陷于本能中充满渴望而显得湿漉漉的双眸,他呼吸更深更乱,俯身轻抵着她额头,性感沙哑的嗓音唤她,“丫头……”
  结束后,两人一起洗了个澡。
  叶长安浑身软绵绵地被男人抱回了床上,她嗓子干哑,他就拿来杯子给她喂水。
  她被折腾得意识混沌,总觉得忘记什么,但又困得不愿细想,等男人关了灯上床,她打着哈欠钻到他怀里去,喃喃地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
  盛惟景低头亲她额角,“嗯”了一声,“不吵架。”
  她迷迷糊糊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像梦话:“喜欢你……”
  盛惟景觉得自己的心在她这句里又软了几个度。
  他也不喜欢和她吵架。
  黑暗里,他抱着她,心里终于踏实一点,也闭上眼。
  第二天,叶长安睁眼时听见悉悉索索声响,她揉着眼睛循声看过去,盛惟景已经穿戴整齐从衣帽间走出来。
  她睡意惺忪,声线瓮瓮的:“你要出去?”
  “要加班,去见个客户,”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俯身亲吻她脸颊,“继续睡吧,小懒虫。”
  叶长安打了个哈欠,见他手里拿着领带,虽困,却死撑着说:“我给你系。”
  盛惟景想笑,她看起来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但他还是将领带放她手里。
  她身子一动,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只能扯着被子遮挡自己身体,坐起身来伸手为他打领带。
  蓝丝绒的窗帘隔绝大半光源,室内有些昏暗,床边有一盏小壁灯散发着橙黄色的,温暖柔软的光晕,盛惟景垂着眼,视线自然而然地就往被子遮不住的地方打量去了。
  这么久过去了,叶长安还是和他们最初认识的时候一样,很瘦,青春期发育时的营养不良最后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
  锁骨处的凹陷深深,肩线漂亮,她海藻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这让她整个人多出几分慵懒的味道,裸|露在外的脖子到胸口上,有深深浅浅的吻痕。
  那是他留下的。
  这是他的女人,因为这一点,好像一切风情在她身上都浑然天成,骨感也变成性感。
  她注意力都集中在领带结上,终于系好,抬眼与他对视,他就低头亲吻她额头,想起一件事,提醒她:“我听常昭说,最近是不是要和方医生约做心理评估的时间了?”
  叶长安点头,回礼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下,身子一动,被子往下滑,又被她赶紧抓住,护住胸前。
  “有什么好东西是我没见过的吗?”他往她紧紧护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并笑话她。
  她的脸立刻就红了,“你赶紧走!”
  他笑着站起身,又说:“我最近有点忙,你们和方医生定好时间跟我说一声,我尽量抽空陪你过去。”
  “你那么忙……其实常哥带我去也可以的,”她躺回了床上,“我现在好好的,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虽然她也想他陪着她,但在他工作忙的情况下确实没必要。
  “还是得认真对待,”他穿上外套,又回头看她一眼,“和我吵架就一个人跑宿舍去,那有没有晚上在宿舍偷偷哭?”
  她别过脸干脆不看他了,“这点儿小事,我才不会哭。”
  盛惟景笑了声,“我走了。”
  她听见拉门的声音,脚步声渐渐远去,于是在床上翻个身,彻底没了睡意。
  她知道他问这话什么意思,他肯定也知道,她不会哭。
  抑郁这毛病吧,都市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她自己并没将这当做什么很严重的毛病。
  盛惟景在她十六岁那年送她去方杰那里,最主要的原因是,宿舍的舍友发现她衣服上有血迹,然后发现她身上有伤痕,这事儿先被老师知道,又被老师告诉了盛惟景。
  那些伤痕是用刀片割出来的,不会留疤,只是很浅表的一些小伤口,整整齐齐,好像排队一样列在她腋下几寸靠近腰部的位置。
  那是她自己割的。
  在那之前的半年里,她的人生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她被盛惟景从徐家村带到了江城,然后被常昭安排进江城一家寄宿制的初中上初三,那时,她的名字叫“叶招娣”。
  盛惟景当时以为送她去了学校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她那时有很久没见过他,她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无法融入城市的生活,生活习惯各方面都是,她那个别有深意又土得掉渣的名字让一切雪上加霜,她在学校被人排挤,后来被同班学生霸|凌。
  她的课本会不翼而飞,校服被人扔进污水池……
  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有一次和欺负她的男生打了架,她还很厉害,用凳子砸到对方额头流了血。
  然后,老师告诉她,要打电话叫盛惟景来学校谈这件事。
  老师说,先动手的是你,不管同学做了什么,你动手就是不对。
  盛惟景因为她的原因要被老师叫来谈话了,当时她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他帮她那么多,她却还是给他添麻烦,他一定会对她很失望的,她站在老师的办公室里手脚冰凉,求着老师让老师不要叫盛惟景来,她认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
  老师勉强同意,让她写了检讨,并当众读出来,再给被打的男生道歉。
  后来她遭受的霸|凌就变本加厉,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她开始用刀片。
  关于这事儿,方杰和她有过争论,方杰说这种行为属于自虐,但她认为不是,在她很想哭但哭不出来的时候,血液好像变成一个发泄口,和眼泪一样,可以带走她对这个世界的怨怼,带走她的愤怒,不满,和委屈。
  伤口都很小,她觉得达不到自虐的程度,她哭不出来,住在宿舍不能叫喊,有时绝望到想一了百了,有时愤怒到想毁灭世界,如果没有刀片,她怀疑自己可能会做出些更不理智的,伤害别人的事情。
  方杰说:“你觉得你对这个世界没有造成伤害吗?你伤害你自己也是伤害这个世界,你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你将自己排除在世界之外,这是你主观的想法,但其实你和一切都息息相关,如果你不重要,盛先生不会送你来我这里。”
  十六岁的叶长安坐在心理咨询室的椅子上,满脸局促和无措。
  从出生起她就不断地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否定存在的意义,那时方杰的话她听进去了,却没懂。
  现在回头再看是有些可笑的,她躺在床上安静地回想过去,这些年她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心态的变化,现在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存在价值的人。
  这世上有一个人在乎她就够了,只要盛惟景还需要她,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初三的最后两个月她被盛惟景接到家里度过,他在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后,翻旧账地找了欺负过她的学生,以及让她认错写检讨的老师,后来这些人都和她道了歉。
  除了他,没有人会为她做这些。
  他一直很维护她,她想到这里,大梦初醒似的,从床上一下子坐起。
  居然因为尤思彤的话题忘了最重要的事,梁晨文那件事,盛惟景到最后还是和她只字未提。
 
 
第11章 尤思彤忽地再度开口:“惟……
  盛惟景今天的行程,在见过客户之后还要见梁晨文。
  这一次的饭局是尤思彤牵线,因为盛世的公关部已经约不到梁晨文了。
  三个人在饭店包厢落座,常昭陪盛惟景一起来,梁晨文看到笑了声,“带助理干嘛,搞得蛮严肃的,不然我也把我助理叫过来?”
  梁晨文和叶长安同校同一届,也是即将毕业的C大学生,才准备要接手家里产业,家里倒是给安排了个助理,其实是用来监视这个二世祖有没有闯祸的,所以他自己并不乐意带,但看到盛惟景这排场,心里就不大舒服。
  盛惟景微笑说:“常昭不只是我的助理,也是我朋友,希望梁少不介意。”
  梁晨文哼哼一声,“怎么没把叶长安带来呢?说起来,我还有点想她,上次见着她和我叫板,还挺好玩的。”
  尤思彤耐心劝梁晨文,“你别贫嘴了,今天约你们出来,就把那批货的事情解决一下吧,你老这么拖着,盛世那边厂子里没法开工。”
  盛惟景适时开口:“梁少,以后盛世和梁氏还要进行长期合作,为了一点私事闹得不愉快,实在没必要,提价是没法提,市场是这个行情,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尤思彤应该有和你说过,我愿意拿出一笔钱,作为回扣给你。”
  这事儿上回梁晨文和尤思彤就谈过,梁晨文并不接受,他的要求还是之前的:要叶长安对他道歉,挨他一耳光。
  盛惟景想说服梁晨文,但结果并不理想,梁晨文一副豁出去不要盛世这个合作商的架势道:“那思彤姐应该也告诉你了,我不接受,盛总,世上女人千千万,你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为了叶长安这样的货色吃这个亏?我听说她是村里来的,难怪我看着就觉得没档次,你应该找个更好的,像思彤姐就不错。”
  忽然被点名,尤思彤一愣。
  梁晨文像是才想起似的说:“哦,都忘了,你们本来是一对的,你看,多可惜。”
  尤思彤瞪了梁晨文一眼,“别说我,说正事。”
  梁晨文笑笑,“我说实话嘛,叶长安怎么能和思彤姐你比。”
  盛惟景没说话,在桌下的手慢慢攥成拳。
  梁晨文不是诚心来谈的,说白了就纯粹是要刁难他,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撕破脸。
  他才上任,不能搞砸这件事,董事会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得忍。
  他扯出笑来,问梁晨文:“梁少上回也没说清楚,长安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至于生气这么久?”
  梁晨文一愣,“她没和你说?”
  尤思彤也有些讶异,头天她和梁晨文见到叶长安,她已经都告诉叶长安了,按理说叶长安怎么都该和盛惟景商量一下,没想到这两个人明明在一起,到现在还没谈这事儿。
  但很快她也意识到了,叶长安可能是为了逃避道歉这事儿,不和盛惟景坦白很好理解。
  至于盛惟景,一开始就试图让她帮忙劝说梁晨文,很明显,他是要护着叶长安。
  “真是……”梁晨文扯扯嘴角,“盛总你说你图什么,这女人什么都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昨天在餐厅见到我和思彤姐,思彤姐跟她说的清清楚楚,她要是为你着想就该跟着你来道歉,结果她装作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啧啧……这都不用大难临头吧,她就只管着她自己了。”
  盛惟景表情未变,“我替长安道歉行么?她十五岁起被我带到江城,如果她有什么做的不对,是我的管教问题。”
  他的想法很简单,有些账回头可以算,现在最关键的是解决这批货的问题。
  梁晨文却忽然笑得更加不怀好意,“十五岁?原来是养成啊,难怪了……哎对了,既然你们那么早就在一块儿了,我怎记得盛总你和思彤姐还交往过一段时间,难道那段时间你们就……”
  尤思彤脸色有些变了,“梁晨文!”
  梁晨文一下靠住椅背,饶有兴味,“开玩笑,哈哈,我就随口一说,思彤姐你别生气,反正盛家这个背景,叶长安是怎么也进不了这个门的,盛总你说是不是?”
  盛惟景安静几秒,最后说:“看来梁少并不打算和我谈生意。”
  “谈,怎么不谈?”梁晨文双手抱臂,姿态闲适,“我的条件不会改变,我看的不是钱,大家都不差钱,叶长安让我当众丢脸,她必须给我道歉,那一巴掌她也跑不了。盛总,我也希望我们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
  盛惟景良好的社交礼仪好像一种强迫症,这顿饭最后还是应付完了,到最后梁晨文也没说清和叶长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惟景不在乎什么真相,叶长安不可能无缘无故得罪人,而梁晨文是个没事找事的纨绔,他心底里不认为叶长安会做错什么,更不觉得她需要对梁晨文这种人道歉。
  但眼下梁晨文卡在这个关头刁难人,确实很棘手。
  饭后梁晨文被候在外面的自己家司机接走,尤思彤打了个电话然后问盛惟景:“可以和你们一起吗?我家司机有事来不了。”
  盛惟景不置可否,“随你。”
  常昭开车,尤思彤理所当然坐到后座,盛惟景瞥了一眼,最后拉开前座车门坐在了副驾驶。
  他心情不好,确实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应付尤思彤。
  尤思彤却因为他这个举动有些受伤,待车子开动,她忽然轻笑一声,“真是没想到,以前我们出去,经常是你开车,我在副驾驶,偶尔带着长安,她坐在后面。”
  盛惟景垂着眼,漫不经心道:“人和事都会变。”
  常昭背脊出了汗,有点尴尬,毕竟盛惟景和尤思彤这事儿他也是清楚的,他一言不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尤思彤话锋一转,提起正事:“梁晨文这人,你也看到了,就是这种性子,他家里人拿他这个二世祖也没办法,是独子,被惯大的,我觉得这件事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还是让长安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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