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前夫的钱捧红他情敌[穿书]——颜一隅
时间:2021-02-10 10:37:51

  “我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真的,但凡是个人他都做不出这种事来!”林冉厉声道:“咱们法庭上见!”
  “违约金你们都别想好好拿到。”林冉说:“谁怂谁孙子!”
  说完之后直接挂断电话。
  钱海潮没再打电话过来。
  世界都安静了。
  但伴随着安静而来的,还有无边无际的孤寂。
  林冉闭上眼睛,好像能听见风在她耳边缓缓吹过。
  良久之后,她终于起身去了阳台。
  -
  宁江今天风不大,只是很冷。
  那种冷中裹挟着一股潮湿,像下雪的前兆。
  徐斯年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吸了下鼻子,尔后揣在兜里的手指微微动了下。
  想抽烟。
  烟盒里的烟还有一大半。
  这包烟还是大个半月前买的,他没有烟瘾,只是烦心事多了的时候喜欢抽点儿,像在找寄托。
  他拿了一支烟放在嘴边。
  啪嗒。
  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亮起,烟雾飘散开来。
  心里很乱。
  那一段段语音听下来趋近麻木。
  他有电话录音备份的习惯,只是很少回去听,也不会可以去找储存在了哪个文件夹里。
  和钱海潮的每一次聊天,他几乎都有印象。
  从通话记录找内容,飞快。
  但内容往往都不堪入耳。
  如果不是他自己听,他都快要忘记了自己还有那么狼狈的时候。
  狼狈到恨不得回到过去,删掉和钱海潮的一切关联。
  这些事情似乎就不会再发生。
  他不知道别人听到那些录音是什么感觉。
  他只觉得脊背生寒。
  之前去和盛何借住房子的时候,许久未见的盛何说他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诸如此类的说法他还听过不少。
  但每次他都会在心里想:是哪一夜?
  是他爸破产之后选择跳楼,他们站在ICU之外无能为力的那一夜?
  还是他妈住在病房里,一日比一日身体差,最终去世的那一夜?
  抑或是阿礼哭着跟他说,哥哥,我们没有家了的那一夜?
  太多太多个夜,他辗转难眠。
  成长从来都不是一夜之间的事。
  徐斯年的烟燃至尾端。
  火星忽明忽灭,他听到了身后门被拉开的声音。
  徐斯年捻灭了手中的烟,将烟头弹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挥手散了散烟味,正想着回头说些什么,猝不及防间,林冉从后边抱住了他。
  双臂紧紧箍在他的腰间,脑袋埋在他的背脊。
  “怎么了?”徐斯年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温声问道。
  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哑。
  “没事。”林冉说:“就想抱抱你。”
  “哦。”徐斯年应。
  “你抽烟了。”林冉闷声道。
  “嗯,闲着无聊就抽了一支。”
  “徐斯年。”林冉抱着他,声音哽咽,“你别怕,我一直都会在的。”
  徐斯年愣了下,他嘴角扯了抹笑,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言语太过单薄。
  终究什么都没说。
  但是林冉的热泪好像透过了他的衣服,灼热的温度留在了他的肌肤上。
  “林冉。”徐斯年说:“如果说,我真的在那些日子里想过妥协呢?”
  向钱海潮妥协,向那些不堪入目的潜规则妥协。
  林冉摇头,“没关系。那都不是你的错。”
  “林冉。”徐斯年说:“不是如果。”
  “我真的想过妥协。”
  “不过是一具肉/体,睡一觉也不会少些什么。”
  “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钱海潮说得也没错,我就是假清高,放不下大少爷的架子,但我忘了,我家已经破产了。”
  “有一次从酒店出来,连我自己都在怀疑,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徐斯年的声音散在柔和的风里。
  他感觉脸上有细碎的小点子飘下来,冰凉又均匀。
  他仰起头看,空中白色碎粒飞舞。
  他说:“林冉,下雪了。”
  林冉的脑袋依旧埋在他后背,胳膊箍的他愈发紧了。
  她没有去看最喜欢的雪,良久之后才闷声道:“徐斯年,你不是假清高。”
  “有些事情,很多人做并不意味着就是对的。”
  “无聊的酒文化,娱乐圈潜规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错的,不是你错了,是这个世界错了,但你不需要为这个世界的错误去怀疑自己。”
  “但我也想过出卖身体。”徐斯年勾唇笑了下,雪花正好落在他的唇上,瞬间融化,“所以我并没有多高尚。”
  “不是的。”林冉哽着声音说:“你也才22岁呀,想要逃避这些事情很正常呀,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呢?”
  徐斯年的心忽然阵痛。
  他才二十二岁呀。
  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在他被快马加鞭催着长大的时候,从没人想过,他其实才22岁。
  按照正常的流程,他现在应当在准备出国,或是找地方实习。
  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推上一个又一个风口浪尖。
  “林冉。”徐斯年喊她的名字,声音千回百转,“下雪了。”
  “一切都会好的,是吗?”徐斯年问。
  林冉松开徐斯年,尔后仰起头看。
  纷纷扬扬的雪洒落下来,世间一切好像都被裹上了纯洁的色彩。
  那些晦暗的、污浊的东西全都被覆盖上。
  徐斯年转过身来。
  他看见林冉的眼睛红彤彤的。
  客厅的光映射过来,细碎的雪粒落在她脸上,瞬间又化掉。
  徐斯年说:“下雪了。”
  林冉笑了下,“我看到了。”
  “还有后半句。”徐斯年说:“你今天很好看。”
  林冉愣怔了半秒。
  在她印象里,徐斯年是很少这样直白夸人的。
  但这份愣怔并没有持续多久,徐斯年的声音愈发柔和,他低声问:“我可以吻你吗?”
  林冉望着那双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甚至还没从他的声音中缓过神来,徐斯年的脸便在自己面前不断放大,直到——他吻了过来。
  徐斯年的唇上带着凉意。
  有雪花在他们脸颊处轻轻吻过,又融化在他们的吻里。
  徐斯年的动作很慢,林冉睁着眼睛,她的手指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
  指腹忽然多了一抹湿润。
  那是徐斯年不为人知的、不愿被看到的伤口。
  他吻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和她额头相抵,颤着声音说:“别看我了。”
  林冉闭上了眼睛,她微微踮起脚尖,吻在他的眼睛上。
  他迎光而立,眼睫微颤,却没有睁开眼睛。
  林冉的唇离开他的眼睛,应了一声好。
  下一秒,徐斯年便抱紧了她。
  胳膊揽在她腰间,慢慢俯下身去,吻向了她的唇。
  这一次带着攻城略地的迅猛。
  雪越下越大。
  -
  徐斯年的名字在热搜上挂了一天一夜。
  粉丝涨了近七十万。
  辰冬娱乐起初真的没想到他会存有三年的聊天记录,也断定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他没有证据,这才直接甩了律师函出来。
  可没想到,不到两个小时,徐斯年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辰冬娱乐本就不好的名声雪上加霜。
  林冉和徐斯年第二天和律师面谈,商榷了一番后,律师说胜诉的概率很高。
  因为徐斯年的是直接证据。
  而在舆论方面,辰冬娱乐就直接夹起了尾巴做人。
  钱海潮直接被人叫成了“拉皮条的”,网友攻占了他的微博,在下边阴阳怪气的嘲讽他,骂到他怀疑人生。
  这场风波过去,战争却悄无声息拉开帷幕。
  因为林雾最近迷上了下围棋,所以阿礼每天晚上放学都会由林家的司机接到海湾别墅,陪林雾下棋,然后在那吃一顿晚饭,将自己的作业完成,大概十点,司机会将阿礼送到他们楼下。
  徐斯年准时在楼下接着。
  他原想推脱,但谢芷汀邀请阿礼过去的态度很诚恳,而阿礼这个玩伴对林雾来说很不错,并且阿礼也很想和林雾一起玩。
  于是,徐斯年提出由自己支付林家司机每个月的工资,但这个提议被谢芷汀驳回。
  她说,阿礼相当于给林雾请的家教。
  让他不必客气。
  周一是《暗恋》剧组的团建活动。
  其中包括了吃饭、唱K等活动,徐斯年有问林冉要不要一起去,林冉有公司的事儿便没去。
  但是给他留了忠告:小心姜小鱼。
  当然了,林冉的原话没有这么直白。
  她只是说:出门在外,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喝别人给你倒得茶,尤其是绿茶。
  徐斯年先没明白,但思考了会儿便也了然。
  他直白的问:“你让我小心姜小鱼?”
  林冉:“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徐斯年点头:“醋味快溢出来了。”
  两人兵分两路。
  一个公司,一个团建。
  林冉公司里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如既往开会,然后商量下一步计划。
  许言在《暗夜芳华》的戏份很快就要结束,那位影帝舅舅打算带着她上新综艺《我和我的家人们》,真的只是稍带,但有不小的流量。
  而孙潇处在艺考的关键时期,原定的选秀也一并取消了。
  高考复习时间和选秀时间完美撞上,孙潇想去选秀,林冉让他去高考。
  孙潇觉得自己成绩都已经落成了那个样子,去高考简直就是在浪费资源,反正也考不上,不如去参加选秀,说不准一炮而红,还能多挣点钱。
  这个想法被林冉骂了一顿,没有文化的人怎么去做别人偶像?到时候学历扒出来,只有高中?
  肯定要被人轻视。
  最终,孙潇被说服乖巧去参加艺考。
  他有七年中国舞的经验,却报了表演专业。
  他说,这样可以体验很多种人生。
  鹿禾一如既往,进组、综艺、杂志、采访,行程越来越多,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大家在各自轨道上行进着。
  林冉从公司出来后刚五点半,天已经黑了。
  她看了眼比她后出来的周邺,蹭个车去海湾别墅。
  结果在路上,她接到了汤昕奕的电话,“林冉,你哪儿呢?”
  开口就是熟悉的味道。
  “回家路上。”林冉回答:“怎么了?”
  “回什么家!别回了。”汤昕奕说:“来喝酒。”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嘈杂,她说话的声音也大,一听就知道是喝醉了。
  林冉皱眉问她,“你在哪儿呢?”
  汤昕奕:“寒山啊,就长鹿山大饭店这块,上次咱俩路过,你还说要来陪我一起喝酒的,怎么?你说话不算话啊?”
  林冉:“……”
  “你一个人?”林冉问。
  汤昕奕:“不然呢?”
  “你是觉得我除了你以外还有朋友?”汤昕奕说得理直气壮,“你少废话了,快点过来,不然我一口酒都不给你剩。”
  林冉急了,立马道:“你别喝了,我现在就过去,你千万给我剩着啊,别跟陌生人走了。”
  “我又不是三岁,还跟陌生人走。”汤昕奕嘟囔了句就挂断了电话。
  林冉再打过去,她就不接了。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和周邺说:“调头。”
  周邺:“??”
  “去趟寒山。”林冉说:“我朋友喝醉了,我得过去接她。”
  周邺:“你真把我当司机了啊。”
  林冉瞟他一眼,“要不是我不会开车,我也不至于这么低声下气啊。”
  周邺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趁早把驾照考了啊。”
  “迟早有一天。”林冉放狠话的同时还不忘把地址给爆了,“寒山酒吧,别导航错了。”
  周邺冷漠道:“不去。”
  “拜托你闪耀点人性的光辉吧。”林冉说:“不行明天放你一天假?”
  周邺:“不去。”
  公司的休假制度对于他来说形同虚设。
  有事儿就得过去,没有休息日。
  林冉无奈,“那你要不找个路边把我放下来,我打车过去。”
  周邺继续开车,直接屏蔽了她的话。
  林冉看到他导航已经变了目的地,直往寒山酒吧而去。
  她也没再开口。
  只是给汤昕奕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有些着急,嘟囔道:“这个汤昕奕怎么不接电话啊。”
  一旁的周邺耳朵微动,佯装无意地问:“谁?”
  “汤昕奕啊。”林冉说:“就之前和我一起去找你的那个女孩儿,要不是她,我都找不到你家在哪。”
  周邺很冷漠的应了声哦。
  之后林冉感觉车的行驶速度都变快了。
  她疑惑地看着路边风景飞快倒退,“你加速了吗?”
  周邺面无表情:“没有。”
  林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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