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咸鱼六皇子——哈哈怪大王哈
时间:2021-02-10 10:46:06

  胤祜也纠结,惠妃做的不厚道,打她的脸就是下大阿哥和大福晋的脸,大阿哥夫妻二人都是很好的人。
  “你干嘛要告诉我们?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还让咱们兄弟几个跟你一起为难?”胤禟一巴掌拍在胤俄头上。
  胤祹也在瞪他,“把我们拉下水,你好恶毒!”
  “我不是……”胤俄捂脸。
  把三个兄弟坑了一遍,他还在诉苦:“我昨晚一整宿没睡着,内心一直在挣扎。不告诉九哥吧,我心里又过意不去,跟他说句话我就在心虚。告诉他嘛……又怕影响他和大哥的感情。”
  胤祜摸摸他的头,善良的孩子才会内心挣扎。
  他当时正在气头上,踹门的时候望见院子里有三个人。
  可他没放在心上,也没想过惠妃会觉得丢脸打压卫常在。
  “说起来,还是我惹出来的。我明天跟皇额娘说说,让卫常在去慈宁宫侍疾,说不定她的位分也能升一升。”
  “还要不要告诉九哥?”胤秌问。
  “最好别说,卫常在要在惠妃娘娘手下讨生活。”胤祹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除非迁去别的宫。”
  让卫常在去慈宁宫侍疾,胤祜能帮上忙。
  迁宫的事嘛……他也不太确定。
  “让皇额娘关照一下卫常在,惠妃不敢挑衅皇额娘。”
  ……
  当天夜里,胤祜让小荣跑了趟钟粹宫,帮卫常在一把,也是替胤祜收拾残局,毕竟卫常在是受他牵连。
  翌日,卫常在就被皇后关照了。
  胤祜继续养伤,养了四天,已经好了大半。
  太皇太后的身体更糟糕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四月底的一天,她让人把太子找了过来,又把其他人赶出寝殿,关起门和太子说话,一说就是两刻钟。
  太子走出寝殿时,双目通红,一看就是哭过。
  当天下午,太皇太后让苏麻喇姑递上她私库的册子。
  太皇太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趁着自己清醒,把登记在册的东西全分给了子孙后代,其中七成给了太子,剩下的才分给其他人,留给康熙的多是一些有特别意义的老物件。
  其他皇子多多少少都分到一些。
  胤祜比其他兄弟多了一箱黄金和二十来古董。
  远在海外的大阿哥也得了点。
  分完东西,太皇太后身上的死气就更重了,康熙把朝政交给太子,一天到晚守在慈宁宫里。
  五月初四,太皇太后崩逝。
 
 
第118章 、太皇太后崩
  太皇太后到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太子,尽管太子不缺银子,她仍想多给他留点底子,康熙即将年过四十,看着会是个长寿的。
  纵观古今,所有长寿皇帝的太子都没有好下场,甚至年长的皇子也不会好过,太皇太后担心的就是这个。
  她的用意,太子懂,康熙也懂。
  尽管康熙一再保证她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她还是信不过。
  直到太皇太后崩逝,康熙恸哭,慈宁宫里的妃嫔和皇子格格们也哭成一片,送太皇太后最后一程。
  当天下午下起雨来,气温也降了下去。
  最冷静的人当属太子,有条不絮地指挥詹事府门下的匠人,在慈宁宫里盖了一座小玻璃房,底下还置了水槽。原先准备的金丝楠木棺椁也没用上,用了詹事府造的玻璃棺椁,密封后放进玻璃小房里,留了道只够一个人进出的小门,在玻璃小房里放满了冰块,还在门缝间塞了棉布。
  之前康熙还担心入夏的气温过高,会有损太皇太后遗容。
  现在被临时改造成冷库,暂时不成危机了。
  早在太皇太后病危,太子就在做准备。
  连玻璃小房的图纸也是出自他手,但玻璃胶来自胤祜的淘宝APP,时间紧迫,来不及另外研究更适合的胶。
  康熙悲伤过度,不吃不喝地在灵前跪了一天。
  皇后和太子忙进忙出,自己都顾不上吃喝了,哪顾得上他?
  一群皇子格格们年纪小,还是第一次直面死亡,哭得不行,更顾不上康熙了,只有魏珠和刘太监在劝。
  可惜没用,康熙听不进去。
  直到第二天康熙才缓过来,喝了两碗粥,但整个人犹如被抽空了精气神,后脑勺一夜间添了几根银丝。
  等到五天后才恢复精神,有空关心其他人。
  看着皇后和太子为了太皇太后的丧仪满身疲惫,康熙看在眼里,他关心了两句:“你们都要保重身体,皇玛嬷生前最偏爱你们,她老人家刚才,别让她走得不安心。”
  康熙知道他们向来孝顺,从太皇太后病危那日起,皇后就一天到晚守在慈宁宫里尽孝,太子也是每天必来。
  也不枉太皇太后对他们的偏爱。
  他又去看一群小的。
  往日里跳得最厉害的几只皮猴子都乖乖巧巧的。
  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在生活里,他们难受的同时又难免害怕,眼里还有几分彷徨,让康熙想起自己小时候送走先帝时的茫然。
  他挨个摸摸他们的头,以示安慰。
  直到太皇太后丧期过了,康熙遵照她的遗愿,未将她与太宗合葬昭陵,暂时停灵在慈宁宫里。
  天气进入了一年最炎热的时期,太子又在慈宁宫里玻璃小房外加套了两层玻璃小房,做成一个小冰库。
  宫里的气氛一天沉闷过一天。
  在一个夏日午后,康熙刚洗完发,他拿着书本斜躺着软榻上,小宫女拿着毛巾替他绞干水分,一缕头发不听话地跑到康熙身前,康熙的视线从书本上转移到那缕头发上。
  这一看,就移不到目光了。
  他霍然坐直了身子,喝退身后的宫女:“下去!”
  再把所有头发捋到身前,以往扎在辫子里,他没发现过自己有白发,康熙陷入沉思中,他什么时候有了白发?
  他趿着鞋子来到镜子前,细细地打量起自己来。
  手指抚过额前与眼角的纹路,哪怕他心里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相信自己老了,额前有了几字纹,眼角也布满了细密密的皱纹,他一笑,眼角的褶子更是深了几分。
  康熙坐在镜子前,总觉得镜中的自己越来越陌生了。
  过了良久,他才轻叹一声:“老了,老了……”
  皇玛嬷也是一天天老去,最后离开了他。
  终有一天,他也会跟皇玛嬷一样长眠不醒。
  想到自己会一天天衰老下去,直到死亡,康熙心里不由升起几分惶恐,他老了,可他还没看够大清的万里山河,他怎么能老呢?怎么就老了呢?!
  西暖阁里的奴才都不敢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魏珠面带喜色进来,“皇上,大阿哥回来了!商队的船昨日到了天津,大阿哥已经在回京的途中了!”
  自从太皇太后崩逝,宫里已经很久没有好消息了。
  乾清宫里的气氛尤其低沉。
  魏珠想让康熙高兴下,却见康熙木木地转过头,神色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也淡淡的,“回就回吧。”
  他老了,他的儿子正是好时候。
  魏珠顿时收敛了笑意,不敢吭声了,唯恐触了康熙的霉头。
  ……
  昨天下午天黑前,大阿哥风尘仆仆进了宫,商队刚到天津,他就听闻了太皇太后崩逝的噩耗,安排了手下的人护送船上的货物与金银珠宝进京,他带着几个人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回宫后的第一时间,大阿哥先到乾清宫求见康熙。
  之前康熙还在感叹自己老了,儿子们都长大了,一个个意气风发,尤其是大阿哥还远赴海外。
  直到他亲眼见到大阿哥,眼见长子红着眼眶跪在自己脚下,康熙那点情绪又消散了,他亲手扶大阿哥起身。
  “回来就好!”康熙长叹一声。
  不久前魏珠才说商队昨日刚到天津,还在回京的路上。
  看着大阿哥一身狼狈,康熙就猜到他是听到太皇太后崩逝的消息,才会急着往回赶,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朕陪你去趟慈宁宫,给你乌库妈嬷上柱香。”
  提到太皇太后,大阿哥哽咽道:“皇阿玛,是儿臣不孝,在海外耽搁了太多时间,未能赶回来见乌库妈嬷最后一面。乌库妈嬷对我们这些小辈最是慈爱,儿臣辜负了乌库妈嬷的疼爱。”
  他离宫快有一年了,临走前太皇太后还乐呵着等他回来。
  他还许诺了要带些稀罕的物件回来,贡给太皇太后。
  说好的稀罕物件他寻到了,可惜她没等他。
  康熙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你背井离乡,远赴海外,是为国尽忠。你乌库妈嬷一直很高兴。”
  大阿哥直接泪崩。
  来到慈宁宫,大阿哥在玻璃房外上了三柱香,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康熙才带他进了玻璃房内。
  三层玻璃房,一层比一层冷。
  太皇太后的棺椁在最里层,她躺在玻璃棺内,还是原来的模样,在里面呆了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
  大阿哥还有些失魂落魄。
  父子二人出了慈宁宫,天已经黑了,但盛夏的夜里布满了星星,康熙依然能望见儿子脸上的悲痛之色。
  “你快些回乾东头所,你还没见过弘昱,那小子虎头虎脑的,眉眼都像你,老三没事就去欺负他。”
  出海前大阿哥盼着大福晋肚子里是个儿子,太皇太后离世,也冲淡了他得了个儿子该有的欢欣。
  若能留下乌库妈嬷,他情愿这胎又是个格格。
  大阿哥动了动嘴角,想笑也笑不出来,“多谢皇阿玛给弘昱赐名,儿臣先去启祥宫看看额娘,回来再看弘昱。”
  “随你!”康熙也不多说。
  惠妃的禁足期还没过去,太皇太后丧期她去了哭灵,丧期过后,康熙又说了要将那些天数补回来。
  这不,原本就不到解禁时间,把时间补回来就更久了。
  大阿哥就见到个被禁足的惠妃。
  对面亲儿子,惠妃能说实话吗?
  她丢尽了脸面,又被皇上禁足数月,能将实情告诉大阿哥就见了鬼了,拉着大阿哥就是一顿哭诉。
  “还不是六阿哥害的,本宫为了弘昱的满月酒劳心劳力,他瞧着太子膝下空虚,嫉妒我儿有了儿子,又是皇长孙,便在弘昱的满月宴上闹事。闹完事,还跑到启祥宫来踹门!”
  大阿哥皱眉,根本不信。
  六弟是个爱玩的,性子随和,对身边的人也友好。
  除了老三他们总爱招惹他,最后吃亏的总是他们自己,其余时候六弟没有攻击过任何人,至少他没见过。
  不说别人,大阿哥的三个女儿最喜欢的叔叔就是胤祜。
  胤祜总喜欢搜罗些小玩具送给三个侄女,连长得像皇阿玛的大格格,他都从未欺负过,怎么可能搅和弘昱的满月宴?
  大阿哥提出质疑:“额娘,六弟不是这种人。太子膝下无子,是为了给嫡子腾位子。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哪来的误会?”惠妃拿帕子抹着眼泪。
  她声泪俱下,越说越激动。
  “他一个晚辈,大白天的跑到启祥宫来踹门,把本宫的脸面丢到地上来踩。六阿哥不敬长辈,可是皇上偏心他,为了给六阿哥洗脱罪责,还禁足了本宫!”
  大阿哥眉头紧蹙,深以为有误会在里面。
  惠妃又道:“皇后还记恨上本宫了,不许本宫为太皇太后侍疾。本宫便让宫里的低位妃嫔为太皇太后祈福,皇后怕本宫得个好名声,特地让卫常在去侍疾。”
  她一个妃位娘娘不被允许去侍疾,却让卫常在越过她。
  那对母子都在踩她的脸!!
  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太皇太后丧期一过,她还把卫常在迁去了储秀宫!让本宫颜面何存?如何管束启祥宫的低位妃嫔和奴才?”
  耳边是额娘的哭声,大阿哥越听越觉得奇怪。
  只能哄着她:“天色已晚,额娘好好休息,儿子明日再给额娘请安。”
  走出启祥宫,大阿哥陷入沉思中。
  他出海不到一年,就算六弟变了性子,皇额娘总不会变,连他福晋都是皇额娘挑中的,还牵扯到卫常在。
  大阿哥深知必有误会。
  他没回乾东头所,先去了隔壁拜访三阿哥。
  不搞清这件事,他今夜会睡不着。
  三阿哥还没入睡,一见大阿哥,就亲热地扑了上来,“听说大哥回来,没想到第一个回来看望弟弟。”
  “好小子,又长高了!”大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
  顿了下,大阿哥才开口问:“我刚跟皇阿玛去了趟慈宁宫,再去启祥宫见了额娘,她跟六弟发生过什么误会?”
  三阿哥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他盯着大阿哥的脸,直言问:“惠妃娘娘怎么说的?”
  一见三阿哥的表情,大阿哥就知道真的有误会,“额娘一直哭哭啼啼的,我没听明白,所以过来问问你。”
  三阿哥将弘昱满月宴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他。
  又告诉他惠妃针对卫常在的事。
  最后,忍不住同情大阿哥有个拎不清的额娘。
  “本来六弟他们没告诉九弟,怕影响九弟和大哥的感情。只让皇额娘关照一下卫常在,以为惠额娘会收敛些。”
  “结果……乌库妈嬷丧期一过,惠额娘还变本加厉地折腾卫常在。九弟那里也瞒不住了,亲自求到皇额娘那里,皇额娘才让卫常在迁到储秀宫。”
  “真的不怪六弟。”
  大阿哥一阵羞愧,赶紧道歉:“对不住了三弟,哥哥从无针对你的意思。我额娘在宫外呆久了,性子越发偏执,三弟别计较。乌库妈嬷那里,大哥明日再去请罪!”
  不仅要去乌库妈嬷灵前请罪,还要跟六弟和九弟赔不是。
  他在海外漂泊了将近一年,回来后来不及高兴,就收到太皇太后崩逝的噩耗,还有几个弟弟等着他去赔罪。
  说不心累是假的。
  三阿哥道:“惠额娘是惠额娘,大哥是大哥,我们都分得很清楚。大哥不必自责,没有人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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