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咸鱼六皇子——哈哈怪大王哈
时间:2021-02-10 10:46:06

 
 
第17章 乌雅氏生产
  四阿哥摇了摇头,“你还小,不懂。那是生她养她的阿玛额娘,岂能说不要就不要?我额娘现在的处境本就尴尬,又被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放弃了,她该多难受?”
  他突然有点恨自己了,恨自己是那个女人生的。
  给他换个生母,哪怕是个小宫女,也不至于让额娘脸上无光。
  他是罪人之子注定了前途渺茫,佟家放弃他情有可原,但不该连累额娘。
  四阿哥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你哭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是心疼额娘……”
  “现在就难受了,以后还有她更难受的时候!”胤祜这个无情的魔鬼弟弟。
  他觉得自己太惨了,弟弟哭了要他哄,哥哥哭了还是要他哄,又无情吐槽:“人家才进宫你就哭,以后你额娘天天难受,你还能天天哭?”
  四阿哥:“……”
  六弟真的是来安慰他的吗?他表示怀疑。
  又不得不承认六弟说的是事实,等额娘的庶妹进宫,佟家的资源会倾斜到这个庶女身上,没有家族的支持还要看着庶妹扎她的眼,额娘以后只会更难受。
  他吸了吸鼻子,闷声说:“我额娘跟皇阿玛吵了一架,下了皇阿玛的面子,皇阿玛又是个爱面子的人。他非得让我额娘低头认错,我额娘没有错认什么错?她可能真的会失宠……”
  这下子轮到胤祜纳闷了,佟贵妃不但有孩子,还身居高位,康熙宠不宠她关系不大吧?就算真的失宠,对她的生活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压在她头上的大山始终只有皇后一座。
  至于其他人,根本爬不到她头上。
  “只是失宠也不会怎么样。皇额娘处事公正,对各宫妃嫔一视同仁,没有人敢苛待后宫妃嫔。失宠的、得宠的区别不大,日子照样能过,没什么好害怕的。”
  “可若是她庶妹得宠呢?她得宠就是打我额娘的脸!”
  “她得宠也爬不到你额娘头上,能封个嫔给她当当就算她上天了,见了你额娘还是得乖乖行礼。”
  胤祜很想把被贬的前宜妃拉出来溜溜,宜妃的亲妹妹生了个小格格,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可她还是个庶妃,连个位分都没有。现在宜妃倒了,她倒是有希望进一步了,就看渣爹什么时候想起她。
  想得再多,胤祜也没拿宜妃说事。
  毕竟他披着三岁半的皮,按虚岁也才五岁,不该知道太多。
  四阿哥是个聪明人,而且宫里的孩子早熟,给他开个头他就能想明白。
  果不其然,四阿哥的眼泪马上就止住了,六弟说的没错,佟家已经出了个贵妃,不可能再封一个高位妃嫔。
  可即便如此,仍是他耽搁了额娘,否则额娘的庶妹没机会进宫。
  四阿哥心情依然低落,“是我连累了额娘。”
  胤祜道:“那就对她好一点。”
  四阿哥:“我会好好孝顺额娘的。”
  胤祜脑袋一歪,就开始忽悠了:“你额娘用不着你担心。真想改变她的处境,你可以去哄皇阿玛,如果你有本事把皇阿玛哄得找不着北,别说佟家送一个庶女进宫了,再送十个也不用看在眼里。”
  佟贵妃用不着谁担心。
  皇后屹立不倒,后宫的格局就不会有多大的改变,佟贵妃这辈子都只能是个贵妃,无论佟家在宫外势力再大,她都爬不上去,也没位置给她爬。
  只要佟贵妃不作死,就算失宠也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倒是佟家吃相太难看,佟贵妃才刚失宠,四阿哥因为乌雅氏出身有了污点,佟家急不可耐地送了个女儿进宫,是怕康熙不知道他们的野心吗?
  胤祜想给佟国维点蜡,顺便给新进宫的佟家姑娘点一根。
  四阿哥茫然了一阵,“哄皇阿玛?”
  “对呀,去哄他,去忽悠他!”
  四阿哥:“……”
  他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呢?哄一哄说不定有机会,但忽悠大可不必。
  皇阿玛不是他能忽悠的。
  ……
  见了皇后,佟国维福晋就带着庶女去了承乾宫。
  佟贵妃心冷了,脑子也清醒多了,冷眼看着庶妹脸上几乎藏不住的得意,还有额娘讨好的笑容。
  最可笑的是额娘还悄悄跟她说,让她向皇上低个头,争取早日复宠,等庶妹生了孩子抱过来养。
  呵……又是抱养孩子!
  佟家是皇帝的母族,这些年被捧得太高,已经忘了本分。
  只要佟家安分守己,就能一直富贵下去,可惜佟家不知足,出了一个皇帝外孙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在太子地位稳固的今天,竟奢想再出个当皇帝的外孙。
  天还亮着,做什么梦呢?
  佟贵妃对家族终于冷了心。
  把身边的宫人清理了一遍,忠心于佟家的如花嬷嬷之流,全都拨给了庶妹。这个庶妹是有大志向的,眼里的野心昭然若揭,她等着看她上蹿下跳自寻死路。
  佟贵妃大方的给了人,就把庶妹打发走了。
  碧水十分不忿,“瞧她那得意的样子,才进宫就好像自己已经是宠妃了。也是皇后娘娘待人宽待,才能轻易让她进宫。”她对皇后产生了几分不满。
  佟贵妃给了她个警告的眼神,“皇后娘娘是你能议论的?”
  碧水低下头,给了自己一耳光,“是奴婢口无遮拦说错了话。”
  佟贵妃嘴边泛起一丝笑意:“这种蠢货不必放在心上。咱们这位皇后啊,估计能从开始笑到最后。那蠢货连对皇后半点了解都没有,就一头扎进宫里,还妄想成为第二个姑姑。”
  在佟贵妃眼里,这个庶妹就是个蠢货。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打着侍疾的名义住进后宫,傻子都知道她是奔着什么而来。皇后与佟贵妃没什么交情,又没有共同利益,也不在乎宫里多个人,反正影响不到她。
  皇后愿意让人进宫,别人没资格说什么。
  以前有过先例,如今的钮钴禄贵妃就是为自己的姐姐侍疾入的宫,她姐姐在世时也是个贵妃。在她姐姐病逝以后,她接手了姐姐的贵妃位分,连同姐姐住过的宫殿和身边侍候的人一起接收了。
  说到上一任钮钴禄贵妃,她和佟贵妃的庶妹还有点像——野心勃勃的眼神。
  她在世时也上蹿下跳得厉害。
  仗着自己出身高贵,不服赫舍里氏抢了皇后之位,总跟皇后唱反调。
  早些年宫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降生,皇后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她跳得更厉害了,结果自己两次小产搞垮了身子。没一年皇后就顺利产子,之后皇后生的阿哥封了太子,钮钴禄贵妃备受打击,熬了几年就郁郁而终了。
  有上一任钮钴禄贵妃香消玉殒,佟贵妃几乎可以预见庶妹的下场。
  上一任钮钴禄贵妃是在皇后产子前跳得厉害,还翻不出皇后的手掌心呢。庶妹是抱着成为第二个姑姑的心思入宫,还是在皇后有两个儿子的情况下,不知道该说她自视甚高还是蠢而不自知!!
  做人啊,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
  ……
  听说佟家送了人进宫,康熙冷笑连连。
  皇后怜悯佟贵妃与四阿哥,主动提出给四阿哥改玉牒,不到两天佟家就等不及了。
  他曲起食指敲了敲御案,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他的儿子即便出身有污点,也只有他能嫌弃,佟家哪来的资格瞧不起四阿哥?他想让佟家眼睁睁看着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了个女儿进来。
  连续三天,康熙没有动静,也不曾去承乾宫看过佟贵妃的庶妹一眼。
  好像不知道宫里多了一个人。
  宫里的水越来越混,也给了乌雅氏浑水摸鱼的机会。
  乌雅氏被禁足咸福宫,僖嫔盯她的肚子盯得紧,她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最不缺的就是心机手段,她很清楚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保命符,一旦孩子出生,就是她的死期。
  僖嫔绝对会来个去母留子。
  近日里,乌雅氏很焦虑,又不敢表现出来。
  她身边全是僖嫔的人,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能招来僖嫔,她只能忍耐。
  这一忍就是半个月。
  肚子越来越沉,距离临盆越来越近了,乌雅氏更心焦了,头发大把大把地往下掉,她终日将目光放在身边侍候的人身上,这一观察就是半个月,终于让她找到机会了。
  有个贴身侍候的宫女像别人的钉子。
  她一诈,那个宫女就承认了。
  当然了,也可能是她背后的主子设的局,故意暴露在她面前引她入套。
  但乌雅氏等不及了。
  再等下去她就死路一条,为了活命,明知是套她还要往里面钻。
  这天夜里,僖嫔睡得正沉,突然听到一声大喊:“娘娘,不好了!乌雅氏提前生产了!!”
  自从乌雅氏迁到咸福宫,僖嫔对“乌雅氏”和“生产”等几个词汇相当敏感,还在睡梦中就猛然惊醒了,她趿着绣鞋披上衣裳,就往外跑,还不忘问上一句:“发生了什么?”
  身边的大宫女急得眼泪都淌下来了,赶紧解释道:“西配殿半夜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奴婢才知道她生了。奴婢来不及多问,第一时间就来叫醒娘娘。”
  僖嫔突然顿住脚步,眸底的恶意在涌动:“去煎药!”
  她一直等着乌雅氏生产,早就找太医开了几帖药,只等乌雅氏生产时给她灌上一碗,保准送乌雅氏上西天。
  防备了半个月,还是没防到乌雅氏在她眼皮底下搞出小动作。
  要说没人帮她,僖嫔是不信的。
  乌雅氏再能耐也不可能自己接生,背后帮她的人,谁能得利就是谁。
  除了敬嫔与端嫔,僖嫔不作他想,这俩人争夺小阿哥抚养权时失利,落得一场空。眼看着皇后有意让安嫔抚养七阿哥,那俩个又将目光投向乌雅氏肚子里这个。
  当初她们看不上,现在眼巴巴地盯着。
  僖嫔顿了下,又补充道:“多煎一碗。”
  大半夜里,咸福宫主殿的奴才都被喊醒了,僖嫔倒是不急了,派了个人去乾清宫通知皇上,自己回到寝宫穿好了衣裳,才带着人来到西配殿找乌雅氏算账。
  西配殿的宫人跪了一地。
  都是吓的。
  帮乌雅氏接生的宫女早就被拿下了,这会儿堵了嘴被丢在院子里。
  僖嫔身边的另一个大宫女抱着个襁褓出来,孩子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还用包被盖住了脸,她把孩子抱到僖嫔身边,“娘娘,是个身体强壮的小格格,七斤二两重。”
  僖嫔掀开包被一脸,看着孩子红扑扑的小脸,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仔细些,把小格格抱回去。”
  孩子身体健康,也该跟乌雅氏算账了。
  僖嫔素手一指,“背主的奴才就地杖毙吧,把乌雅氏拖出来观刑。”
 
 
第18章 乌雅氏之死
  乌雅氏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来,然后丢在地上。
  僖嫔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德妃姐……”还没喊完,她就夸张地拿帕子捂住嘴,娇笑道:“本宫睡糊涂了,差点又喊错了。乌雅妹妹这么和善的人,想来是不会计较的。”
  看着她做作的神态,乌雅心底涌起一股悲愤。
  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人,如今正高高在上地俯视她。
  若不是族里动作慢了,让皇上的人抓到把柄,僖嫔之流跟她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又怎敢这般羞辱她?
  她心里恨啊!!
  但她不想死,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东山再起。
  乌雅氏眉眼温顺,低头示弱,“昔日我们来往不多,从未结仇,如今你想要孩子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已沦落至此,这辈子都要在你手下讨生活,你何苦揪着我不放?”
  示了弱,她拖着无力的身体想要站起来。
  秋夜太凉,坐在地上就更凉了,她刚生下孩子不到半个时辰,受了凉是要落下病根的。
  乌雅摇摇晃晃地刚站起来,僖嫔就给了她后面的太监一个眼神。
  那个太监立刻会意,抬起手压在乌雅氏肩上,一把将她按了回去。
  僖嫔翘着兰花指摸了摸鬓角,眼里的嘲弄都快溢出来了。
  “乌雅妹妹说的是什么话?本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说什么放过不放过的,好像本宫跟个恶人一样。”说完,僖嫔还嫌不够似的,又在乌雅心口捅了一刀,“你身子不适,安心坐着就好,本宫又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不会计较你的失礼。”
  乌雅氏心里暗恨不已,比吞了只苍蝇还让她难受。
  见她沉默不语,僖嫔问:“乌雅妹妹不说话,是对本宫不满吗?”
  乌雅氏勉强地笑了笑,“僖嫔娘娘心地善良,体恤婢妾。婢妾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又岂会不满?”
  人在屋檐下,乌雅低过一次头,无惧再低一次。
  正说着话,就有一行人抬着东西过来。
  定睛一看,是条凳和法杖。
  僖嫔眼里的笑意又浓了几分,语气中也多了几分轻快,“本宫有个坏毛病,夜里被醒了就睡不着了。正好乌雅妹妹也没有睡意,本宫就请乌雅妹妹看出好戏。”
  几个太监把条凳一放,就把捆在地上替乌雅氏接生的宫女抬了上去。
  那宫女被绑在条凳上,她望着乌雅氏的方向呜呜叫着,可惜被堵了嘴,无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乌雅眸底一片骇然,素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
  僖嫔道:“开始吧!”
  一声令下,法杖就打了下去。
  那宫女疼得满头大汗,她睁着眼睛看着僖嫔,一边呜呜呜想说些什么。
  可僖嫔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反正嫌疑人不是敬嫔就是端嫔,哪怕不是她们,黑锅也必须由她们背。
  皇后暗示了要去母留子,有人帮着乌雅氏顺利生产,一旦皇后怪罪下来,这个孩子就轮不到她抚养了。
  好在发现得及时,只要僖嫔够狠心,就有补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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